《[足球]红魔唯一茉莉花》等到雁字回时

2、第 2 章新的征程（2）

　　我们之前说过，奥苏利文在皇家奥斯坦德足球会最给人留下印象的大概是那张脸。
　　不得不说，其实在海牙俱乐部也是如此。作为第一篇到货的新援，奥苏利文赶上了和新队友一起去兰泽训练营。海牙俱乐部前来接洽的工作人员在大巴车上一路给奥苏利文拍着可爱的照片。
　　奥苏利文的球衣是俱乐部随便划拉的，20号，并不是他的固定号码，不过也无所谓。奥苏利文想。海牙的球衣其实也并不符合奥苏利文的审美，但是奥斯坦德的上红下绿也同样相当无趣。
　　奥苏利文用最温柔的期许尊重着自己普通乏味的职业生涯。
　　“亲爱的奥苏利文，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队长伊默斯主动开口，伊默斯长相也很大气，是奥苏利文喜欢的金发，声音温和有力。众人七嘴八舌地报了名字，实则是抛砖引玉等奥苏利文开口。教练格罗内迪克也看向了这边。
　　“那就自我介绍一下吧，马尔科。”格罗内迪克看到热情地工作人员拿出相机录像，比了个允许的手势。“到新的球队，给球迷们留下印象也是很重要的。”
　　“嗯，大家好，我叫马尔科·奥苏利文，比利时人，我的名字来源于荷兰巨星范巴斯滕，我父亲是范巴斯滕的球迷。”其实我也算他的球迷吧，荷兰长公主嘛。奥苏利文在心中悄咪咪地补充。
　　毕竟是荷兰俱乐部，队里不少荷兰人，包括给他拍照的工作人员。对方大声笑到：“有好多人的名字都是用范巴斯滕的名字来命名的呢！我最崇拜的也是我们天鹅了！”
　　“是啊，比如说罗伊斯，我也很喜欢他。”奥苏利文强调，“我出生于布鲁塞尔，会说荷兰语，法语，英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最喜欢的球员是德布劳内。我来自皇家奥斯坦德足球会，希望可以在未来的时间里尽可能帮助海牙取得好成绩。”
　　“你会的语言好多啊！”伊默斯感叹，足球运动员不能说是大部分文盲，但是对于大部分刚入圈的“伪球迷”而言，他们在质疑自己新喜欢上的人怎么这么粗鄙没文化时，老球迷都可以用一句话来嘲笑他们：你以为足球运动员多有素质，人家学历没一个有你高。
　　所以可知，会这么多语音的球员是很少见的，奥苏利文有点害羞的一搓小手，“嗯，比利时本身语言就挺多的，而且我父亲在我刚踢球时就计划着让我以后去五大联赛，给我请了很贵的外语老师。”
　　本来想加一句其实去五大联赛还早着呢，但是又硬生生忍住了，虽然说实话尴尬，可是强行自黑更尴尬。反倒是他一副害羞的样子，让主教练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捶了捶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那跟球迷们打个招呼吧。”工作人员和队友们把话题叉开，笑着怼到他面前。奥苏利文也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冲镜头比了个心。“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假期，各自的国家队都在世界杯中取得好成绩！”
　　真的很可爱。奥苏利文长得就是很好看，又周正又灵动。对方满意地决定等会就交给运营，让他们发物料去。
　　虽然还没有开始集训，但是奥苏利文已经找到在新单位第一天实习的感觉了。
　　跟所有实习期的新人一样，比利时人在加盟新球队的第一次集训中兢兢业业，训练刻苦认真，与人友好大方，不多时就和队里的朋友混得挺熟。训练周虽然艰苦，但是面对荷丙的对手并不算强敌。奥苏利文很快就和队里两位门将都混熟了。毕竟奥苏利文偶尔灵感上头，会找门将配合他射门，但是并不会没有眼力劲，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虽然找门将加训的效果就奥苏利文自己看来并不突出，也没有让他产生欲罢不能的痛快，可是两位门将对于这种尽量不麻烦他人，偶尔麻烦要注意分寸的态度都还挺欣赏的。
　　如果奥苏利文自己能意识到就会发现，他最自然的，也是他最享受的其实就是他在场上的思考，奥苏利文是会思考形势的。他的思考其实更像是在皇家奥斯坦德被教练固定好的战术中的苦中作乐。
　　他从小加入了皇家奥斯坦德青训，在升入u14后，他最开始有点不顾的教练指示，眼里只有球没有队友，后来升了一个梯队，他被教练严肃批评后不敢不听教练的安排和指挥，加上教练也有自己想着重培养的球员，那段时间奥苏利文的跑位都给他自己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在场上对于能否达到教练的计划心里没底，更没有自由发挥的热情。
　　但正是这种行将就木使奥苏利文诡异地在场上找到了一种平衡，他后来习惯教练安排后就不去思考是否能够完美配对上教练的要求。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输了球就听训，他不再对是否有完成教练的指挥心里没底，也不再试着根据自己的灵光一现射门，奥苏利文在场上的大脑居然空了下来，让他有时间真正去观察比赛形势。
　　当教练做出的指挥和他感觉到的赛场形势正好呼应时，是他最享受的时光。
　　也许我应该去当中场。但是他并没有向教练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这么升上了u18。
　　三场练习赛一晃而过，奥苏利文完成了自己在新球队的首次登场，“平平稳稳”地没有犯错没有进球，让原本对他寄予厚望的格罗内迪克也不免失望。
　　7月23日，后卫大卫十字韧带重伤。
　　7月27日，最佳射手约翰森转会。
　　7月28日，奥苏利文脚踝扭伤。错过之后所有热身赛。
　　以上对海牙造成的磕磕跘跘的影响程度由上往下依次递减。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是一个不顺利的开局，从某种方面来说，最后对于奥苏利文的结果却是好的。
　　8月12日，脚踝彻底痊愈的奥苏利文和送走当家射手的海牙迎来本赛季第一场比赛。
　　这个消息虽然是个令人惊讶的消息，但是由于奥苏利文本来就很平和的心态，现在反而没有显得很激动。
　　但是表忠心是要有的。所以奥苏利文几分真情几分虚假地流露出热切的羞涩和感激，表示会坚决取得进球的。
　　这可是荷甲，是他的荷甲首秀，第一场就首发啊，在海牙的主场啊。
　　其实还是能给自己找到很多令人激动的理由的。
　　随着裁判哨响，比赛开始。
　　奥苏利文虽然跟两位门将一起呆着，很知道二人虽然实力差距没有很大，但是也有一门二门的分别。第一场首发的门将是格罗特胡森，其实奥苏利文跟他关系更好一点。
　　但是格罗特胡森是二门。奥苏利文看了看，其实这个阵容基本上还是首发阵容，毕竟海牙的一门二门么，奥苏利文想起二门的出场率，悠悠望天。
　　其实海牙的二门出场率比其它位置的一半替补球员都高。在门将这个位置上，奥苏利文一直以为是比较稳定的，但是在海牙可不尽然。
　　大概只有自己是首秀。
　　奥苏利文想，难怪他觉得自己的羞涩和感激有些假，教练还挺当真的。
　　因为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相当器重才能有这个待遇嘛！对于一个18岁的，从未在一线队登场的小将而言，怎么不值得感激涕零呢？
　　海牙这一场对阵的是升班马埃门。对方开出的是442阵型，海牙则是433，前场是由贝克尔，法尔肯博格，以及奥苏利文组成锋线三叉戟。
　　身着黄绿色球衣的长发少年直到哨声吹响，直到球员都开始跑动，看着主场球迷热情的旗帜，才终于产生了一丝迟来的恍惚和紧张。
　　原来这就是一线队呀。
　　应该说，海牙在对阵升班马时候有着迷之自信，何况是在自己的主场，开场海牙的控球率就明显比埃门要多。
　　奥苏利文按照教练场前简单地嘱托向前冲刺，也想配合球队抢一个开头。机会来得很快，第十分钟，贝克尔边路传中，奥苏利文头球接球，却一个不准将球顶出横梁。
　　主队的观众区一阵摇旗呐喊，虽然也夹杂着传出一阵叹气，接着又是一阵欢呼呐喊。奥苏利文闪了闪黑膜，突然间感觉很舒适。
　　不想去计较究竟是什么地方使自己没有进球还能没心没肺地溜号，奥苏利文向贝克尔比了个大拇指，示意这是很好的一个传球。其实这个传球他并没有觉得非常好，但是奥苏利文清楚，什么时候这种带了些虚情假意的夸奖不会遭到别人的隔应。
　　这也是他在皇家奥斯坦德经历几次想讨好不成反闹尴尬后总结出来的。
　　海牙的进攻没有就此停止，仅仅六分钟后，就得到了一个属于海牙的前场任意球。队内后卫布格尔斯迪克开出的任意球运气不佳被对方后防撞开。
　　比赛继续，海牙虽然屡次创造杀机，然而量变迟迟没有变成质变，时间流逝，攻守易形。奥苏利文脑袋放空的习惯又出现了，他的身体在教练规划的范围内追逐着皮球跑动，脑海里却想起来自己喜欢的东亚故事里面攻守易形的情况。
　　那句话怎么说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然而足球里是不能这样的，当然足球也不会这么简单，虽然足球被誉为和平年代的战争……
　　就是现在！大脑半放空的奥苏利文脑海里其实还是有在梳理场上局势，此时注意力突然完全集中，一脚拦下文多普，踉跄了一下，凭着本能把球从对方的球鞋间拽了出来。
　　跑！仿佛是脑海里的另一道声音提醒着奥苏利文，他刚刚是真的紧张了，原来他还是会紧张，他以为自己升上u18之后不会有那种一边不知所措一边又自信满满的复杂状态了。他在进入u16之前是常有这样的时刻的，他管这个叫灵光一现。
　　跑，他害怕自己会被追上，会因为这个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变数的球使自己此时的享受消失。他现在就是很享受，甚至余光瞄了眼替补席上的教练，脑海里不自觉地漫不经心地回想着教练有没有说要传给谁，或者要注意什么。
　　文多普你一个后卫刚才带球往前跑什么？眼前的后卫还是刚刚被自己抢球的人，奥苏利文这才想起来对方是后卫来着。又来一个，本穆萨和拜尔双双上前逼抢，奥苏利文周围被两个人包围。
　　前文才说过，奥苏利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是带着脑子踢球的。意识回笼，沉着冷静地将自己带球时候的路线在眼前并不存在的幻想出来的图板上一过，奥苏利文就找到了卡亚蒂。
　　“球给到23号卡亚蒂！”解说赶紧跟进，奥苏利文是不擅长玩花活的，所以纯靠力量撞开本穆萨。对方似乎有些惊讶，毕竟奥苏利文身材不算高达，但是却意外的结实有力。
　　雷东多还是公主脸的双开门冰箱呢，被人说球风优雅，其实那分明比西蒙尼还要西蒙尼。奥苏利文有些骄傲，自己在青年队可是从不瞎撞人的，他分寸把握很好的，他完全对得起这种美丽的脸庞，不能说他脸骗哦。
　　反正我球给到了卡亚蒂。思索了一下荷兰人的实力，奥苏利文在心里点头。应该算这个队里挺靠谱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