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她要飞走》细腰儿

6、小甜饼太会了

　　憋了整整两个周零一天没有见。

　　周一晚上，宋霁川受林知秋女士之托来接唐书湉下课。

　　“湉湉，你哥哥来接你啦~”张曼曼大老远就看到宋霁川停在门口的车，主要想看不到也难，门口一众车中独这辆车最贵最粉。

　　宋霁川买这车的时候，湉湉正迷恋HelloKitty，说想要粉色的车接送她，宋霁川便给新车贴了个粉色的膜，湉湉高兴了一个月。

　　唐书湉刚要跟张曼曼挥手告别，张曼曼拉住她，“哎，湉湉，你哥哥有对象了吗？”

　　唐书湉想到那天宋霁川跟她说的话，“对不起，我把你当成秀娜了。”都能接吻了，应该是男女朋友吧，于是湉湉回道，“应该有了吧。”

　　“也是，你哥这么优秀，肯定不会单身。”

　　“嗯，”唐书湉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跟她道别。

　　规规矩矩的上了车，“霁川哥哥好，”打好招呼，自己系好安全带，便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宋霁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本来设想了无数个打招呼的场景，却在湉湉这一句淡淡的“霁川哥哥好”之后，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嗯，”宋霁川也淡淡的回道。

　　一路无言，开到唐家大门口，唐书湉刚要解安全带下车，宋霁川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想到什么又将手缩了回来，“湉湉等等。”

　　唐书湉闻言，停下动作，却没有转头看他，垂着脑袋，吸了一下鼻子。

　　“你哭了？”宋霁川低头看她，怎奈她头发太长，将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宋霁川开始心疼，他顾不得周五刚刚对自己发下的誓言，握着唐书湉的胳膊将她掰过来。

　　她果然在哭，眼泪跟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湉湉，”宋霁川被她哭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从来没有惹哭过她，都是她在家里闯了祸被林知秋女士批评，哭着跑来找他。

　　“别哭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宋霁川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她那么小，一定吓坏了，毫无防备的被最信任的人强/吻。

　　他本来想张开双臂抱抱她，像他们小时候一样，又想到或许她现在并不想让自己碰她，一时进退两难，手足无措。

　　见宋霁川沉默的坐着，什么话也没有，唐书湉越发委屈，直接抽泣起来。宋霁川顿时方寸大乱。

　　“湉湉，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霁川哥哥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

　　唐书湉抽抽搭搭，“你只会说这一句吗？”

　　宋霁川小心翼翼的问她，“你想让我说什么？”

　　唐书湉抬起头，半个月了，再次看到这张脸，还是那么白皙帅气。只是好像瘦了些、憔悴了些，看着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无措。

　　唐书湉突然觉得那颗忐忑了半个月的心定下来了，她的霁川哥哥还是在乎她的，于是扑到他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她没有因为那件事厌恶触碰他，宋霁川一扫脸上的阴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她从副驾驶抱过来，坐到自己腿上。
　　什么等她长大、保持距离，明天再说吧……

　　两人在车里呆了半晌，等唐书湉眼睛消肿了一些才下车。

　　唐书湉将自己的手塞到宋霁川半蜷着的手心里，宋霁川感受到掌心钻进来的冰凉，脚步顿了顿，觉得一切还和从前一样，又觉得不应该这样，但最终还是没有放开那只手。

　　“和好啦？”林知秋从屋子里迎出来。

　　宋霁川看到来人，牵着湉湉的手顿时像触了电似的急忙松开。

　　“妈妈，今晚吃什么？”唐书湉走上前，抱着林女士撒娇。

　　“你就会欺负你霁川哥哥，也就他惯着你。”林知秋点着女儿的脑袋。

　　“妈妈也惯着我，妈妈不惯我了吗？”唐书湉故意可怜巴巴的学小仓鼠撅嘴巴。

　　“惯你惯你惯你。”林知秋揽着宝贝女儿回屋，宋霁川跟在后头，胸腔还在擂鼓。

　　晚餐不但有湉湉爱吃的水煮鱼，还有宋霁川喜欢喝的排骨汤。

　　“哥哥，我要吃鱼，”唐书湉咬着筷子看向宋霁川。

　　“好，”宋霁川夹了一块鱼，细细的挑了刺，递给唐书湉。

　　“小川，不用给她弄，让她自己吃，这么大人了，用不用你哥喂你啊！”唐珂板着脸却并不凶。

　　“好主意，啊~”唐书湉张着嘴巴，宋霁川笑着配合她，将一块鱼肉夹到她嘴巴里。

　　“唐书湉！”林知秋站起来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头，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妈妈，我今晚去霁川哥哥家住，我想玩霁川哥哥的天文望远镜。”

　　“去吧。”林知秋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是宋霁川，想拒绝却不知说什么理由。

　　林妈妈真的是对他太放心了，这反而让他心中的罪恶感更加深重。

　　吃罢晚饭，唐书湉蹦蹦跳跳的坐上宋霁川的车，端起手臂等宋霁川给她系安全带，仿佛那个吻从未发生过，一切还是跟从前一样。

　　宋霁川附身过来抽安全带，却特意避开她。

　　“霁川哥哥你干嘛离我那么远啊？我身上溅上油了吗？”唐书湉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搂上宋霁川的脖子咯咯笑个不停，“没有啊没有啊，霁川哥哥我很干净啊。”

　　“湉湉，”宋霁川掰开她的手看着你的眼睛说道，“你长大了。”

　　笑容从唐书湉的脸上一点一点滑下，“她介意是吗？好啊，那我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谁介意？”宋霁川奇怪道。

　　湉湉扭过头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

　　两人别别扭扭的到了宋霁川家，唐书湉自己噔噔噔爬上露台，吹了半日风。

　　“唐书湉，别看太久了，晚上风大。”宋霁川在楼下喊到。

　　唐书湉，都开始喊全名了。湉湉用手扣着墙壁，被冷落的天文望远镜在一旁孤零零的杵着。
　　今晚的星星亮不亮她不知道，但是今晚期待什么她很清楚。

　　宋霁川，我都成年了，你还要只做我哥哥吗？

　　“湉湉，下去吧，露台风太大了。”宋霁川终是败下阵来，爬上露台找她。宋霁川当然察觉出湉湉在使小性子，就想让他上楼哄她下来，可是哄她就要……哎。

　　听到身后的动静，唐书湉依然不应声，继续抠墙，仿佛没听见一样。

　　“湉湉。”

　　“湉湉”

　　“唐书湉”

　　又听到全名，唐书湉不高兴的小拳头捶墙，但不小心用力过猛，锤的自己手疼，“哎哟，”眼泪啪嗒啪嗒就开始往下掉。不只是因为手疼，更是因为心也在隐隐作痛。

　　“湉湉，”宋霁川急忙过去看她的手，没受伤，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对着吹气。

　　……

　　“我，”唐书湉小时候磕了碰了，宋霁川就这样哄她。

　　宋霁川一脸拧巴，唐书湉反而开心了，霁川哥哥这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把她放在心里的。跟那个女人肯定是逢场作戏，那为什么会想要吻她呢？

　　心里舒坦了，唐书湉便老老实实的跟着宋霁川下楼，将水掰到最凉咬着牙关冲了个澡。冲完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

　　“刚吹了风，喝完姜汤暖暖吧，我放了很多糖。”宋霁川把红糖姜茶放到桌子上。

　　“不喝，我讨厌姜。”唐书湉坐到沙发上，沐浴的香气随着她的体温四处飘散，一股脑全钻进宋霁川鼻子里了。

　　宋霁川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天气凉，你赶紧擦干把衣服穿上，还有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在这里洗澡吗？”

　　浴室的门玻璃早就换成磨砂的了，一点影都透不出来，却没想到唐书湉会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走好了。”唐书湉气呼呼的就往门口走。

　　宋霁川一开始还压着自己别去管她，却没想到这丫头真的裹着一条浴巾就冲进了夜色里，他急忙追上前去。

　　把唐书湉拉进来，宋霁川脸色已经有些黑了，这么不爱惜自己，赌气也不能裹着浴巾就出门。

　　他手一甩将唐书湉甩了个趔趄，唐书湉往前绊了一跤，浴巾滑落在地。
　　宋霁川下意识去接她，胳膊撞上两团香软，身体某处顿时有了反应。

　　两人都慌了，这么坦诚相见不在湉湉的预料中，她急忙拢着前胸去捡浴巾，宋霁川则慌张转身。

　　走到厨房，猛灌了一杯凉水也没有压下小腹的燥意，嫩滑温软的手感在脑海里萦绕不去。还有……

　　宋霁川逼迫自己不去回忆，可那只看了一眼的身躯却像印在他脑海里了一样，每一个细节都在滚动播出，甚至那些没看到的地方还会自动补齐……

　　眼看自己的生理反应遮掩不住，宋霁川迈着小碎步侧着身往洗手间奔去。

　　“阿湫”唐书湉打了个喷嚏，瓮声瓮气的说道，“哥哥我好像着凉了。”

　　宋霁川略顿了顿， “你去把姜汤喝了。”然后接着往前走，这洗手间怎么这么远？宋霁川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家小点就好了。

　　唐书湉上前拉住他的手，“你帮我摸摸烫不烫。”

　　宋霁川的手被扯到一个滚烫的脑袋上，但他此时的窘境已经没办法分心去心疼她了。“你快去把姜汤喝了，真是有点发烧了。”

　　宋霁川眼巴巴的看着洗手间，真的好远。回头看唐书湉，只见她正羞窘着脸，盯着他身体某处眼神飘忽。

　　“唐书湉！”宋霁川甩开她的手，飞也似地跑向洗手间。

　　唐书湉捂着通红的脸，手指缝却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