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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告别 ...

  •   冷珩沉默不语,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只觉得奇怪无比,并没有过多的搭理便要走。

      然而牧尘燃根本就不知道状况,依旧想要说什么,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冷珩便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倒真是三个人没想到。

      牧尘燃从地上站起了身子,也只好放弃了,看来这个办法是没用的,还得想想其他的。

      果然是个馊主意。

      牧尘燃将地上的红盖头捡了起来,拿在手上便走回了月胤。

      身上的这婚服很是奇怪,也不知道墨元湦他们是从哪里得来,这上面甚至还有其他的气息。

      牧尘燃也没有多管,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准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一路回去,牧尘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周围的事物。

      眼前明明就是月胤,可是他走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到达月胤,甚至像是一直在原地绕圈。

      而这原地并非是原地。

      更像是一种迷惑人的幻境,让人根本就分不清这其中的路,就算弄明白了,也还是在这层幻境中越走越远,离正轨越来越远。

      牧尘燃使出灵力,可却一点用都没有

      还真的是糟糕了。

      不过这里似乎挺像前世那时的一个场景。

      像岳州的扶玉城。

      不过当时幻境的背后是魔族在搞鬼,可现在,想来并不是。

      这幻境中夹杂着一股迷香,应该是没有毒。

      牧尘燃也就随意走走,走来走去,也都是在原地,还真不知有没有人路过这里,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并没有离开半步。

      牧尘燃往地上一坐,看着近在眼前的城池,想了好久都没有往前走。

      这幻境也不知会存在多久,以他如今的修为还真的就是破不了。

      夜沉,既然出不去便睡一觉,牧尘燃心还挺大的。

      随意的靠在一棵树下便睡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彻底进入梦乡时,却被一人打了一下头脑。

      牧尘燃吃痛的嘶了一声,抬手便要打开,甚至带着隐隐约约的灵力。

      而那人当即便将牧尘燃的手拍下,口中道:“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人口中传出,牧尘燃也收回了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打量了一番眼前站着的粉衣男子。

      “谢长老怎么来了?”

      谢奉玉轻笑一声,挑弄道:“你猜猜我来做什么?”

      牧尘燃:“……”不猜。

      谢奉玉点了点头,还真是小时候好。

      谢奉玉也不藏着掖着,略带有玩笑的说道:“这段时间,还求小尘儿保护我些。”

      牧尘燃:“谢长老修为那么高,也要我保护吗?”

      谢奉玉:“有你在,安全一些。”

      牧尘燃:“不是有叶长老在吗?”

      谢奉玉摇了摇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忧心忡忡的。

      “他不行。”

      谢奉玉口中的不行到底是哪一股意思,牧尘燃猜不出来,而且也不会去多猜,毕竟再怎么样,也是谢奉玉自己一人的事,与他毫不关系,问那么多又作甚?

      谢奉玉带着牧尘燃走出了这幻境。

      这幻境对谢奉玉来说小菜一碟。

      毕竟,这幻境如此熟悉。

      两人一同去了月胤,在要进入客栈的一刻,谢奉玉将面纱带上,遮挡住眼眸以下的容颜,一袭粉色衣袍,略显风情,与平日里极为不同。

      也不知是何意。

      一到客栈,牧尘燃便往里处走。

      原本坐着的那些弟子都已经各自回到自己的屋中休息了。

      天色已晚,甚至已经快要天亮,若是再不睡一会儿,怕是没法休息了。

      牧尘燃一如先前,去到那间屋舍,希望不要再遇到那位异服男子。

      牧尘燃走上二楼,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大声,谢奉玉则是去到另一间屋舍,那间屋舍里,是叶与之给他挑选的。

      谢奉玉略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什么也没脱,一想到楼时慬的那张脸,谢奉玉的心便疼的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可是不这么做,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的命,就要没了。

      不管怎么样,楼时慬都会活着,可是沈明淮却不一定。

      谢奉玉烦躁的转了个身,侧躺着,心中焦躁不安,不管是楼时慬还是沈明淮,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楼时慬身上的伤,有苗疆大少主楼先温在,不会有问题的。

      可沈明淮不一样,他只有自己了。

      他还不能回玉华山。

      这屋内,是先前那苗疆骗子在的,牧尘燃也不在意那么多,只要能睡就行。

      也不知仙尊那边如何了。

      身上的这一身婚服,煞是耀眼,幸好回来时一人都没有。

      说来也是不对,墨元湦不是说万无一失,不会有问题的吗?

      怎么没一会儿就被发现了,难不成……是脸有问题?

      牧尘燃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立马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铜镜,起身站了起来,走过去。

      牧尘燃坐在木凳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立马便翻了个白眼,哪里还睡的下去,立马便从窗棂处跳了下去,去了赋诗楼。

      正好,他们所有人都还在赋诗楼,一堆人坐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

      一见牧尘燃从外处走来,立马的欢闹声,顿时停止,鸦雀无声。

      墨元湦立马便低下了头,用手遮住了脸,轻咳一声,不敢去看牧尘燃。

      禀仪这人倒是不会,脸皮厚着,才不会怕这些,更何况这事还是墨元湦没有办明白。

      禀仪吃了口桃花酥,旁边拉了一个凳子:“尘燃来了啊,过来过来,坐我这边,和我们说说,仙尊他是怎么说的啊。”

      牧尘燃三两步走过去,坐着。

      旁边就是墨元湦。

      坐在禀仪墨元湦这两人的中间。

      从左往右,围城一个圆桌。

      云以,禀仪,牧尘燃,墨元湦,蓝问岐,木易。

      禀仪:“怎么样了啊。”

      牧尘燃瞧了一眼墨元湦,并没有理禀仪,而是问墨元湦:“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墨元湦战略性的咳了几声,抬头看了一眼牧尘燃的妆容,强壮淡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怎么了?”

      牧尘燃并没有生气,只是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往常墨元湦可都是靠谱的,怎么到了今日,却出现了状况。

      “你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都变回去了。”

      墨元湦又咳了几声:“忘记与你说了,那药其实要用灵力维持。”

      牧尘燃:“…………”

      云以倒了杯茶递给牧尘燃:“当时跑的急,元湦忘了说也正常。”

      木易就坐在一边看热闹,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在吃,怎么舒服就怎么坐,一点都不受束缚,整个人往后一倒,脚便放到了桌子上。

      木易习惯了。

      他们自然也都习惯。

      他们这一群人中,不是门派的少主,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若是要说谁身世最高,那便是木易。

      木易出生于退隐的木家,乃木家这一辈中唯一的一位后人,木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木易在这其中出了事,木家家主怕是会直接出面问候整个修仙界。

      木易也是个爱看热闹的。

      墨元湦这人,好玩。
      云以这人,太过于无趣。
      牧尘燃这人,追人时太蠢了。
      蓝问岐这人,话少没心趣。

      在木易这里,这几人,木易都有一个总结。

      牧尘燃端起茶便喝。

      蓝问岐在一旁用传音鸽,与人传达消息。

      木易一眼便捕捉到了。

      牧尘燃现在专心于自己与冷珩上,自然是没注意到蓝问岐。

      云以一到人多说,便不想多说些什么。

      在这群人中,他与牧尘燃的关系会好些。

      毕竟是牧尘燃将他带来的,他的身份……

      若不是牧尘燃,他怕是不可能会和这些人坐在一桌上聊天吃饭。

      牧尘燃坐了一会儿,便先去了屋里一趟,先换个衣物,这一身婚服一直穿在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别扭,而且还是新娘服。

      牧尘燃并没有与几人打声招呼,直接走了。

      云以以为牧尘燃有什么事,没过一会儿便也跟了上去。

      墨元湦就在原地,并没有上去。

      他们都知道牧尘燃的为人,不可能就因为这件事就生气什么的。

      禀仪继续啃着瓜子。

      他们几人来月胤也有许多日子,并没有打算插手此事,就图个热闹。

      这妖神珠的下落,也绝无可能会在月胤。

      不过,说不定会是在他们这一行人的其中一个人的手中。

      禀仪往墨元湦那坐了坐,用肩膀顶了顶墨元湦:“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有情况。”

      墨元湦往旁边收了收,并不想禀仪一直靠着他。

      “能有什么情况?尘燃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禀仪轻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定。冷珩仙尊是个什么样的人,外界也有传,更何况你我还见过,尘燃怕是追不到,想来也是没有可能。”

      就在两人聊的途中,木易突然插了一句。

      木易:“云以更没可能。”

      禀仪诶嘿了一声:“怎么就没可能了?”

      木易笑笑不语,他话里的意思,他们怕是都听不明白。

      不过也罢,只是说说而已。

      木易对墨元湦使了使眼神,随后便走了出去。

      墨元湦见后,跟着木易一同走了出去。

      现在只有禀仪与蓝问岐两人坐在这。

      禀仪:“…………”

      “蓝蓝,你觉得他们怎么样?云以和尘燃。”

      蓝问岐嗯嗯了一声:“不怎么样。”很是敷衍,甚至还不想回应。

      之后便又开始捣鼓起了一些别的东西。

      木易见人出来了,立马便将一个竹筒塞给了墨元湦:“这个给你,我要回去了。”

      墨元湦接在手中看了好几眼:“好端端的送我东西做什么?”

      木易啧了一声,打了一下墨元湦的肩膀:“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要走了吗?送你东西当然是做个念想。”

      墨元湦:“他们都有?”

      木易故意道:“都有。”

      这竹筒独一无二,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送。墨元湦这人也是傻,这都看不出来。

      墨元湦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你回去做什么?不喜欢这里了?”

      木易:“回去处理要事,有人到了木关岚。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墨元湦摇了摇头:“不了,这是你们木家的事,我一个外人还是不去了。”

      木易笑了一声:“你不是外人,和我一起回去就不会是外人了。”

      墨元湦依旧是在拒绝。

      木易见状,也只好作罢:“我待会儿便要走了,他们还不知道,到时你再与他们说一声吧。”

      墨元湦:“要处理多久?”

      木易摇了摇头,脸色略微有些凝重:“不清楚,此事不好处理。不过你要是想我的话,我可以过来见你,这竹筒是一个定物。”

      这是木易说过最多话一次,还是头一回。

      墨元湦也不知该说什么,况且木易还送他东西。

      两人直接,也不过就是普通朋友,并没有深交。

      木易与蓝问岐两人都是不爱说话的人,一个爱看热闹一个不爱说话。

      还真是不好说。

      说到底,若是真的到几人都要分离的一天,其实还是不舍的。

      墨元湦手里摩挲着竹筒,拿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还给木易。

      “这个我不收了,你要是能来看我们就来吧,来不了就算了。”

      墨元湦说的也是心里话。

      只不过这话,还真的是有些伤人心了。

      木易有些迟疑的将竹筒收了起来,挂在腰间,这竹筒的意义非凡,既然墨元湦不收,木易也不勉强。

      墨元湦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会不知道这竹筒是什么意思,也罢。

      不要便算了。

      木易突然朝着墨元湦张开双手:“抱一个吧。”

      墨元湦嗯了一声,抱了上去。

      木易抱着墨元湦的手整在不断收紧,眼眸里藏着许多的事,如同一头凶猛的狼,占有欲抵达到极致。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将墨元湦强行带回去。

      墨元湦很快变松开了木易,将人推开:“好了,抱也抱了,你走吧。”

      木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不舍得。也不送我点什么东西吗?比如说你腰间的那小东西。”木易说完后,指了指墨元湦腰间的囊带。

      墨元湦当即便护住了这囊带:“我送给你做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

      木易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你果然是一点都不在意我。我就是怕到时想你了,能够有一个东西看着。你看看你,那么小气干什么?这你都用多久了,都不愿意给我。”

      墨元湦:“我没有东西送给你。”

      木易嗯了一声:“那就送点你的头发。”

      墨元湦:“…………”

      墨元湦往后退了一步:“你这人要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奇怪?头发你都要。”

      木易笑了一声:“我只要你的东西,他们的我可没要。”

      墨元湦依旧是不肯:“头发不行,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很明显,墨元湦不信任他。

      这些事,木易不想任何人提起,尤其还是身前这人提起的。

      他隐藏了这么久,还是被人拿在嘴里说。

      木易默了许久什么也没说。

      墨元湦也是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木易的脸色都有些愧疚,嗯嗯了好一会儿,伸手便将自己的墨发割下一缕,递给了木易。

      木易撇了撇嘴:“不要了。”

      墨元湦手一僵,往回一收:“对不起木易,我不是有意的……”

      木易:“我知道。好了,我也要走了。日后再见。”

      墨元湦:“日后再见。”

      木易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的在攥紧。

      墨元湦没有任何留恋的走回了屋内。

      木易转身看去的时候,人早没了影子,木易使出一道灵力,将地上散落的发丝收起,收在手中的一刻,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装了起来,放在衣襟里。

      从墨元湦与木易出去的那一刻起,禀仪便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一见墨元湦回来,目光都跟着墨元湦移动,口中道:“你和木易聊什么呢?”

      墨元湦:“木易要回去了,说是让我帮他跟你们说一声。”

      禀仪嘶了一声,换了个坐姿:“他叫你出去就说这些?不应该吧?应该还有一些别的吧?说来听听。”

      墨元湦:“他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其他多余的话?”

      禀仪听后思考了一会儿:“说的也是。”

      随后又指了指一边的蓝问岐:“他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墨元湦擦拭着手里的银针:“蓝家在叫他回去。”

      禀仪嗯了一声:“我爹也在叫我回去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都开始派人来说了。”

      墨元湦也收到了家里传来的信。

      说是要回去了。

      他们聚在一块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尘燃,也不过这两日。

      禀仪:“木易家那边最复杂,怕是没我们这么简单,我听说木家前几日出了一些状况,木家家主似乎病重,快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墨元湦听后皱了皱眉,收起手里的银针,目光凌厉的落在禀仪的脸上:“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禀仪整个一顿:“你不知道?那他刚才都和你说什么了?我们几个都知道,你怎么就不知道?”

      墨元湦:“…………”

      墨元湦当即便要追出去,可是却被禀仪一把拉了回来:“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他人怕是早就走好远了。”

      墨元湦默了许久,什么也没说。

      难怪方才木易要说那些奇怪的话。

      墨元湦靠在桌子上,想了很久,没有再搭理禀仪。

      这些事情,他们的事情都不简单。

      禀仪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想安慰一下墨元湦:“你要是想他,其实也可以去找他。他应该会给你一些信物之类的东西吧?到时你拿着那个去找他,不就好了?”

      墨元湦:“…………”

      木易给了,不过……他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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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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