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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章:草地 ...

  •   清晨一早,牧尘燃醒来并没有赖床,见身前人还睡着,便小心翼翼的走下床,去灶房做了一些吃的。

      牧尘燃几乎什么都会,不过也是有一定范围的。

      只要是冷珩喜欢的,他都会。
      若是别人,怕是就不会了。

      有喜欢的人一直常伴在自己身侧自是开心,只不过还是需要加倍小心。

      以免再次发生意外。

      牧尘燃更不想冷珩再受到任何一个人所带来的伤害。

      既然答应好了要保护仙尊,那他便要靠自己的实力保护,而不是一贯的依靠他人。

      谢奉玉会赶去药谷,是牧尘燃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不是与那苗疆少主走了吗?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药谷?

      难不成这一切还都是巧合?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他们之间的事情,牧尘燃不想知道,但是只要一关乎他们,牧尘燃便有些想知道了。

      牧尘燃心不在焉的做着糕点,他本是想用黄瓜来做一道凉拌菜。可却将这苦瓜想成了黄瓜。

      都是绿色的,牧尘燃自是没有在意,更何况他一门心思都没有在这菜上。

      清晨一早的,吃一些清淡的会比较好些。

      牧尘燃将饭菜做好了之后,便将饭菜端进了屋里,就坐在床沿一侧,等着床上躺着的白衣人醒来。

      牧尘燃低垂着眸,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
      轻声呼喊着:“仙尊,仙尊。”

      牧尘燃叫得格外小声,导致在睡梦中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到牧尘燃到底在说些什么。

      “仙尊,阿珩。该起来吃早膳了。”

      此话落下,床上躺着的人依旧是没什么反应。牧尘燃也没有一直催促,就静静的等着。

      等的有些久了,牧尘燃便起身端粥去了灶房,为其热一热。

      可是热了好多回,床上的白衣人依旧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牧尘燃这一刻,心里确实是有些慌了。

      就差直接上手将人摇醒了。

      在没有见到白衣人醒来,牧尘燃心里便在不断的安抚着自己的心,想要不变得冲动。

      可是这都已经快到晌午了,再不吃早膳,就该吃午膳了。

      牧尘燃想将人直接摇起,可手刚伸出去,却又觉得算了,还是在一旁等着吧。

      就在牧尘燃起身准备再热一次饭菜时,冷珩醒了,见牧尘燃正开门出去的背影,将人喊住了。

      牧尘燃一个回头,将手里的饭菜放到一边,小跑过去,乐滋滋的:“仙尊醒了啊。”

      冷珩揉了揉太阳穴,嗯了一声。

      也不知是怎得回事,竟会睡的如此久。

      牧尘燃一脸担忧的模样:“要不要我来。”

      “不用了。”

      “那我就先去热一下饭菜了。”

      “嗯。”

      牧尘燃出去后,冷珩便低头看了眼头枕,伸手摸了摸。

      心里不禁有些感叹,这迷药对牧尘燃没什么作用,反倒是对自己有了作用。

      冷珩并非是赖床之人,醒了后,便将衣物穿戴后,走出门便找了处没有大树遮掩,有阳光照耀的草地上躺着。

      清晨的阳光出来的早,却不带一丝暖意,唯有接近晌午的阳光最为温暖,正值头顶,站在身上暖洋洋的。

      牧尘燃去厨房又忙活了一通,看着碗里的粥,在想到底要不要倒了,热了那么多遍,都已经越来越浓稠了。

      牧尘燃想了好一会儿,放到嘴边尝了尝,觉得还是倒了为好,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好。于是又将粥倒回了锅中,加了一些水,这样便不会那么的浓稠。

      煮久了,口感终究是会有些不好。

      也罢,总比浪费的好。若是仙尊不喜欢,便重新煮一碗,这些自己吃便好了。

      既然是这样,那倒不如再煮一碗粥。

      牧尘燃每次煮下的,都是两人的份。

      于是,牧尘燃便卷起袖子洗着米,放下水先热着。放了一些肉沫还有白菜。

      一刻钟后,牧尘燃便将粥给捞起,端了出去。

      外面也有桌凳,现在大冷天的,在外晒着太阳总是会比屋内暖和。

      牧尘燃将粥放下后,便将屋内的菜端了出来。

      牧尘燃没有直接扯着嗓子喊,而是蹑手蹑脚的朝着冷珩走去。
      一瞬间整个人都压了上去,半跪在冷珩的身上看着身下的人。

      “阿珩,吃饭了。”

      牧尘燃的身躯宛如一道屏障,将阳光尽数挡住,在璀璨阳光的映照之下,他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尤其是他那张此时还挂着笑容的脸,更是显得格外俊朗迷人。

      冷珩一不小心就看愣住了。

      若是往常他定是不会如此失态。可此时不同于往日,遇到想要托付终身的人,自然会改变的。

      冷珩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伸手便捏了捏牧尘燃的脸蛋。

      冷珩手上的力道很轻,可身上这人却皱起眉头,手覆盖住了冷珩摸着自己脸的那只手喊疼。

      冷珩不吃这一套,低声笑了起来:“凑过来我看看。”

      牧尘燃当即便凑了上去。

      整张脸在冷珩的眼眸里顿时放大了数倍,冷珩眼里全是宠溺之色,为牧尘燃吹了吹,结果这人还怕痒,嘴里忍着笑。

      后面实在是忍不住了,立马便抬了抬头,想要从冷珩身上爬起来。

      可随料,一只手悄然缠上了牧尘燃的腰际,猛地往回一拽,令他猝不及防。
      牧尘燃本就重心不稳,被这一拉,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倾倒而下,重重地压在了冷珩的身上。而冷珩的唇,在此刻的情形下贴在了牧尘燃的下颌,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牧尘燃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起身,可身下之人,手却抱的更紧了。

      牧尘燃轻咳了一声,极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某种冲动:“仙尊。”

      冷珩低沉的嗯了一声,依旧是没有松手。

      就在牧尘燃想要强行起身之时,身下之人却道:“要吗?”

      牧尘燃顿时整个人僵住,自从上次两人亲热后,便没有再碰。

      牧尘燃怕冷珩不喜欢,便没有提过此事。

      可是今日……

      “想。”

      此字一落,冷珩环抱牧尘燃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两人身形翻转,瞬间牧尘燃便处于被冷珩轻压之下的位置。
      牧尘燃抬眼望去,只见近在咫尺的面容,让他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很是娇羞。

      其实只要能与冷珩在一起,牧尘燃其实不在意那么多的。

      不管是在上还是在下,是攻还是守。都可以的。

      若是仙尊想要上他,他也会乖乖的给上。

      牧尘燃看着身上压着自己的白衣人,眨了眨眼睛:“仙尊想试试吗?”

      冷珩心中略带有些疑惑:“嗯?”

      牧尘燃笑着道:“上我。”

      牧尘燃满脸期待的等着身上之人的回应,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

      就在牧尘燃准备开口之际时,身上的人顿时便有了反应,手落在他的腰间,将衣物掀开后,整只手便往下探入。

      牧尘燃伸手环绕住冷珩的腰,眯了眯眼,嘴角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抿了抿唇,随后便哼了几声。

      果然,那白衣人闻听此言,动作骤然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牧尘燃则缓缓伸出手,轻轻为白衣人解下腰带,此刻的二人,衣衫不整,衣不遮体,眼中情欲之火更是愈发旺盛,几乎要喷薄而出。

      就在牧尘燃准备什么都不干的时候,冷珩却突然停了手,躺在牧尘燃炙热的胸膛上,口中轻声道:“你来。”

      牧尘燃一听,立马便以行动回应。翻转身子,将人压制在身下,单手支撑着身体的重力,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握着身下之人温润如玉的手。

      那一个又一个的吻,从额头慢慢滑落到鼻梁喉结,随后便落在锁骨上,牧尘燃吻的很是轻柔,可也最是猛烈,烙印下一道道殷红的吻痕,落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牧尘燃落下的每一个吻,冷珩都有回应,只是不明显罢了。

      本是想叫人来一起用膳的,却没想到叫着叫着,便滚到了一处。

      二人缠绵许久,直到夜晚方才停下。

      牧尘燃带着人便去了屋子后的后天灵泉处,两人一同在灵泉中泡着。

      二人皆是赤裸相诚,牧尘燃从身后紧紧的环抱住冷珩的腰,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冷珩的身上。

      “难受吗?”

      “还好。”

      “我会努力让阿珩也舒服的。”

      牧尘燃每次叫‘阿珩’时,冷珩的心总是会一颤一颤的。

      沐完浴,也该用膳了。

      一整日都没有进食,怕是会受不了。

      牧尘燃将人直接从地面抱起,抱在自己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

      也幸好玉绒峰没有一人在,若是有,二人也不敢如此的胆大,不着片缕的便从灵泉里走出。

      屋外放着的粥,早就被路过的鸟儿给吃了。

      这番下来,怕是又要重新忙活一遍了。

      不过也不麻烦。

      牧尘燃亲手为怀里的人换着衣袍。直到换好了为止,自己穿着的,倒是随意。

      就在牧尘燃要转身走之时,冷珩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一旁的毛裘外袍拿下,给他披着。

      “屋外冷。”

      牧尘燃就这般盯着眼前的白衣人为自己披上外袍,动作很是心细,牧尘燃低头便是一个吻落在白衣人的脸颊上。

      “阿珩真好。”

      冷珩也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两人手牵着手的出门,牧尘燃做着饭,而冷珩则是在一旁打着下手。

      现在吃什么都是牧尘燃来决定。也不用冷珩开口,牧尘燃便知道他想吃什么。

      饭前必有:葡萄。

      让冷珩想不通的是,如今已是冬季,怎的还会有葡萄?

      还别说,牧尘燃在玉绒峰后山外种了一亩地的葡萄,在他重生那日起,便已经种下,那一亩种着葡萄的那块地,几乎常年如夏季。用阵法控制着里面温度的变化。

      牧尘燃手里拿着锅勺舀了一勺锅里的萝卜排骨汤倒在碗里尝了尝。加了两勺盐。

      随后将锅盖盖上,看着火候。以免火灭了,影响味道。

      冷珩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桌子偏向门的位置,靠在木墙处。冷珩就坐在里面的一处,侧靠木墙,手撑着下颌,碧蓝色的眼眸里,此时倒映着一人的身影。

      牧尘燃此时正专注着火灶里的火候,手里拿着一把竹子做成的扇子在扇着风。

      见火大起来后,便将炉盖盖上。

      差不多后,牧尘燃便径直的朝着冷珩走去,就坐在冷珩的对面。
      宛如镜子般倒映着冷珩此时的动作神情。

      两人的眼里都是彼此。

      冷珩见牧尘燃跟个小孩一样学人动作,噗的笑出了声。

      牧尘燃痴迷的盯着眼前的白衣人,嘴里问着“仙尊笑什么?”

      “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牧尘燃嘀咕了一句后,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脸上沾了灰?”

      冷珩点了点头,伸出手便去触摸牧尘燃的面庞,好似牧尘燃脸上真的有锅灰。
      “好了,没有了。”

      牧尘燃就那般呆呆的望着冷珩,眨了眨眼睛,就在冷珩想要收回手之际,却被牧尘燃一把抓住,放到脸庞蹭了蹭。

      冷珩此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这般静静的,随着牧尘燃的触碰。

      过了好一会儿,见人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冷珩轻咳了一声,目光落在牧尘燃身后的灶台上,轻声道。
      “不看看吗?要糊了。”

      牧尘燃听后,当即便回过头,手也松开了,起身便去看。

      将锅盖拿起来的一刻,锅里的水蒸气瞬间扑面而来,将脸烘的湿湿的。香味也跟着扑鼻而来,很香很香。

      随后,牧尘燃便将锅盖放到一旁。去瞧了瞧一旁的小锅,见粥煮的差不多了,便放了些咸蛋黄进去拌了拌了。

      牧尘燃先将粥盛了一碗,端起放在桌上,口中道:“仙尊先吃吧。”

      冷珩嗯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动勺。

      待牧尘燃坐下时,冷珩方才道:“一起吃。”

      “好。”

      饭一个人吃那叫饱腹。若是与自己心爱之人一起,那才叫吃饭。

      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牧尘燃心里虽然眷念这段来之不易的时光。可是,他不喜欢一直安于现状,也不想仙尊身上的修为一直没有恢复。

      在修仙界中,没有修为,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有好多。

      会做出什么事来,都不晓得。

      两人手牵手的散着步,在玉绒峰到处走着,并没有下峰的意思。

      冷珩本就因身上修为尽散一事,不想下山。一开始本是想着在旧青州安稳的度过这漫长的一年,可安稳的现象终究还是被药谷的人所给打破,无法再继续留在旧青州。

      旧青州结界虽高强,但也有弱处。

      他人确实是无法察觉,可药谷的人向来神秘,与世隔绝。他们会的,要比常人多许多。

      “仙尊想不想出门走走?”

      冷珩想了一会儿,认真的回应着这个问题:“也好。”

      听后,牧尘燃当即便将易容丹拿出,放到冷珩的嘴旁。笑着道:“这是易容丹,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委屈仙尊了。”

      冷珩嗯了一声,张嘴便吃进口中。

      牧尘燃见状也拿起一颗吃了起来,只不过牧尘燃手里的易容丹和冷珩手里的不同。

      冷珩服下后,样子虽变了,可自身气质还在,哪怕此时相貌平平,靠近之时,也还是会让人心里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

      牧尘燃服下易容丹后,整个人身形都娇小了许多,比原来矮了一个头。脸也完全变了一个,变得娇美,身形娇俏。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

      牧尘燃当即便搂住了冷珩的手臂,整个人都直接靠了上去,撒娇道:“我好看吗夫君。”

      牧尘燃说这话时,有几分演戏的成分在里面。

      冷珩无奈回应着:“好看。”

      服下易容丹后没多久,牧尘燃便牵着身旁之人的手下山了。

      牧尘燃在两人身上下了一道隐身术,这般,倒是方便了许多,就算下峰的路上碰上那些弟子,也都不会感到尴尬。

      这么长的一条条长阶,就这般一直走着,着实是有些累了。

      牧尘燃身上有修为调护着,自然是不同。

      而冷珩此时就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走久了,自然而然也会感到疲惫,感到累。

      不等冷珩开口,牧尘燃便一眼看出了情况,当即便将人从地上抱起,抱在怀里。

      牧尘燃此时还是一副姑娘模样,就这般被抱着,着实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可牧尘燃不在意。

      走下山时,两人遇到好些弟子。

      那些弟子都看不见他们,从他们的身上穿行而过。

      “夫君感觉这般如何?”不仅外貌出现了变化,就连嗓音也变得像女子那般婉转细长。

      冷珩淡漠回应着:“不如何。”

      牧尘燃叹了口气,嘟了嘟嘴,故作难受道:“换个模样,仙尊就不喜欢我了。”

      冷珩不吃牧尘燃这套,嗯了一声:“的却是不喜欢。”

      既是如此,牧尘燃也没有变回去。

      山下人多眼杂,两人之间的身份,山下人基本都知晓。毕竟牧尘燃当时还被月胤的那些人挂了画像,还跑到了玉华山山前大闹。

      虽之后这事已解决,可不免还是有人会以讹传讹,传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言论。

      两人下山一路走去,渝州离玉华山很近,两人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目光所及便是渝州的大致轮廓。

      也就是在要进城的一刻,牧尘燃将怀里的人放下了。

      毕竟这般,着实是有些别扭。

      一位女子抱着男子走数米路,着实少见。

      牧尘燃也不想被那些异样的目光给包围。被人盯着在背后议论也是挺可怕的。

      冷珩身上并未带银两,牧尘燃身上倒是带了一些。

      牧尘燃找了一处茶楼,渝州一共就三处茶楼,各有各的特色。这离得近,自然是去近的。

      牧尘燃自然而然的挽着冷珩的手,朝着茶楼走去。
      “阿珩听书吗?”

      “随你。”

      “那就是听了。”

      两人一同走进去,随意的坐在一处,台上说书人已经开始讲故事了。

      这些都是牧尘燃没有听过的,且都不知道。

      说书人:“家南城的那位少主落脚于青州没多久后,又被家南城城主给抓了回去。带人私奔不成,反倒还将自己给推出去。那沈轻羽也是木楞的很,那家南城少主有钱有势的,可她却偏偏喜欢那一个连二两米都买不起的穷小子,也不知道沈轻羽喜欢那穷小子什么。”
      “‘常言道:二人嫁娶,应当门当户对,互相般配。’家南城那位少主与沈轻羽倒是门当户对,一开始那家南城城主倒是挺看好二人的,可谁曾想,沈轻羽与那穷小子巫翼袭情投意合,与那巫翼袭偷跑出家南城,本想私奔。可却被家南城少主洛逢玦发现,强行将人带回,关在家南城少主府里不让人离开。”

      牧尘燃嘴里嘀咕着:“‘巫’这个姓氏,不常见。”

      冷珩嗯了一声:“巫行山的人。”

      “巫行山?那里的人能算人吗?”

      冷珩叹了一口气,不想多言:“只要是活着,便算是吧。”

      “为带沈轻羽离开,巫翼袭孤身一人前往家南城,跪求洛逢玦将人交出。可洛逢玦无论他怎么祈求,都不肯将人放出。巫翼袭见此,当即便出了手,想要强行带人走。他打的过洛逢玦,打的过家南城数位家仆,可却怎么也找不到沈轻羽的人,怎么也破不了家南城城府的阵法。最终灵力枯竭,被家南城城主一剑刺喉,倒在家南城府外。”

      说书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之后呢,洛逢玦便让一人服下易容丹,扮成巫翼袭的模样,与沈轻羽割断情份,不顾沈轻羽痛苦挣扎,转身离开了家南城。假的巫翼袭离开后没多久,沈轻羽便突然疯了。那人就算是易容成巫翼袭,也不可能会是巫翼袭,在见到的第一眼,沈轻羽便知晓这人不是。后来,沈轻羽得知了真相,知晓巫翼袭为了自己而死于家南城城主剑下的那刻起,沈轻羽便疯了。”

      底下有人不解:“照这么说,巫翼袭身上也有修为在身,如今的这个世道这么不太平,他收点银钱,去帮老百姓做些事,不就有银子了吗?又何故于如此穷困潦倒。”

      说书人扇着扇子,摸了摸灰白的胡子:“钱财乃身外之物。”

      听书人三道:“既然他打得过洛逢玦也打的过那么修为高强的人,怎么就这么容易死了?”

      说书人:“为了心中情爱失去理智的人,下场都是这般。”

      这段话,倒是说进了牧尘燃的心里。上一世,牧尘燃便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情爱,从而殉情于此。

      可他从未后悔,若不是死了。也不会有这重生,更不会……拥有身旁之人。

      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两人两情相悦,便什么都是值得的。

      听书人一道:“那沈轻羽最后也死了吗?”

      说书人:“死?你觉得家南城少主舍得她死吗?”

      “说的也是。”

      听书人二叹息道:“仅仅为了一个沈轻羽,弄出如此丑闻,值得吗?将本情投意合的两人拆散,将那巫翼袭杀死,把沈轻羽逼疯,这种行为与禽兽何异?就算拥有了又能怎样,能幸福吗?”心中对洛逢玦的这作风很是瞧不起,语气恶劣,听者皆能品出。

      说书人:“这世间情爱之事诸多,这家南城也不过就是这千篇中的其中一篇罢了。”

      “这家南城向来最要颜面,可如今却为了这儿女情长,将名声弄的如此之差,非明智之举啊。”

      听书人四不屑道:“家南城城主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多人异口同声道:“这话何意?”

      听书人四:“家南城城主曾经也为了一个女子,杀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人身上毫无修为,毫无身世,下手极其容易。而那女子心中也对家南城城主欢喜,家南城城主虽得偿所愿,可眼里却容不得沙子。那倾慕城主夫人之人,也因此死于家南城城主剑下,被丢到后山之地喂狼。此传闻还是待城主夫人逝去后,方才传出的。”

      许多人道:“还真不愧是父子。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一样的狠绝,毫无人性。”

      听书人五:“不过就是听个乐子罢了,他们间的情了爱了,本就是虐缘。若是这沈轻羽一开始便选择洛逢玦,也不会是这个下场,那巫翼袭也不会死于家南城城主剑下,割喉而死。”

      听书人一:“他们二人本就是情投意合,若不是那洛逢玦,他们二人又怎会是这等下场?说到底,洛逢玦这人的心是真的够狠的。”

      听书人五:“心不狠,地位不稳。如今的这个世道,还不是一样?肉弱强食,持强凌弱。那修仙的人,不也是这般。说不准,私底下皆已乱得不成样。都是表面善背地里阴。”

      听书人六感叹道:“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倒不如去爱一个爱自己的人。洛逢玦当真是傻。所爱之人,不爱自己,这又是何等的痛苦。若是放下,也是一种解脱。”

      说书人听着台下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不觉得烦。虽这段故事他已说了无数遍,可听者却是第一遍,每个人的思绪都是不同的,对此也有不同的看法。

      这世间的情情爱爱,都很是炙热温暖,可却也刺骨。

      说书人见一炷香已燃了一半,便将扇子收了起来,看了眼书案上的书册。

      牧尘燃与冷珩都坐在一旁听着,手里拿着茶杯。

      这些虽是故事,可也是真实存在的。

      虽心中替那女子不值,但也是无用。

      “仙尊觉得洛逢玦这般做值得吗?”

      冷珩摇了摇头:“我不知。”

      牧尘燃嗯了一声,也没有再问下去。两人就这般坐在这台下听着说书人说书。

      不管值不值得,也不是他们口中说了算。唯有洛逢玦自己一人说的算。

      说来说去,不过都是这些流传过的故事。

      牧尘燃倒了一杯茶,放到冷珩的身前。
      “这茶闻起来很香。”

      冷珩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过。拿起一块糕点便吃了起来。

      牧尘燃也并未多想,依旧是听着说书人口中所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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