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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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涒给“沼泽”发了一条消息。
【豚：现在开始吗？】
沼泽那边一边让粉丝去围攻白涒，甚至弹幕里有人熟练地贴上了直播间id，贴心地将那些恶臭的文案打上括号方便别人复制。
这群阴沟老鼠一样的人恐怕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屏幕前，光线昏暗，映衬出一张面相不佳的脸。男人的双眼如同枯井，深不见底，透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狡猾与贪婪。
叫人看了内心生厌。
他不怀好意地说道：“QR的脑残粉丝。”
【给他一个教训。】
【别真给他打退游了又说我们欺负人。】
【赶紧退游吧和小学生一样。】
【到时候QR粉丝又来护着。】
“QR这次打成这样还有人护着？”
“你是他的狗？”
他嘴上的话越来越过分，甚至于直接开始攻击左青让。
“QR也是个菜比，你们粉丝和他，正好菜比配菜比，天生一对。”
“你要是输了就退网吧。”
【这赌注这么大，不知道对面会提出什么要求呢？】
沼泽看着这句话忽然心底一跳，但是想想这小子赛季末了都还在五阶。
他为数不多踢到的铁板就是QR，这小子难道会是下一个QR吗？
这样想，他心里放松了很多。
白涒在他自己直播间里，看着手机里面那个人不断地诋毁左青让，他不说话了。
连头上那两根呆毛都低了几分。
【人渣的话不用管啊啊啊。】
【QR把他打烂之后，这b就一直怀恨在心，主播不要伤心。】
【我恨不得撕了这贱人的嘴。】
而那边犹嫌节目效果不够，对白涒和评论区的观众指指点点。
白涒点进那个平时连看都不会看的直播间。
回复道：“可以。”
又对着屏幕说道： “如果你要是输了，就公开给QR道歉。”
他知道沼泽能看到。
【天，别人骂主播，主播：看不见。骂QR，主播：道歉。】
【我现在相信你是QR粉丝而不是反串了。】
【见证爱情。（不是）】
另一边沼泽看见弹幕上的转述，没好气地阴阳道： "你以为你是谁。”
可是却接受了白涒的自定义邀请，他想的很简单，今天只要和白涒打一把赢了，最近的热度就又是他的。
而且这事博眼球以来，难度最小的一次。
他笑嘻嘻地说：“一会把他溜哭了，水友们记得帮我记录一下。”
“把他溜得叫爸爸哈哈哈哈哈。”
显然是瞧不起白涒。
“我怎么可能会输。”
他料定白涒只会玩红蝶，于是在进入自定义后，直接选择了击球手。
“我和监管中门对狙哈哈哈，让我看看这个红蝶怎么样。”
沼泽拿到击球手沾沾自喜，因为击球手可以击退监管并且打断技能，对于红蝶有一定的克制关系。
他自觉能将这只会玩红蝶的小主播拿下，还能狠狠赚一波流量。
预想到未来的流量，他那小人得志的笑几乎要扬到天上去了。
对局开始。
这局照例，还是军工厂。
因为弹幕上都让沼泽去狠狠虐一波白涒，所以沼泽一开局就在寻找合适的点位，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技术。
因为太过自信，他并没有看弹幕，也就忽略了对局开始之后，弹幕上划过一句。
【对面好像是红夫人。】
沼泽找好点位之后，滑动屏幕观察四周的情况。
“扑通，扑通。”
代表着监管者靠近的心跳声已经响起，可是人在哪。
“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声越来越强烈。
沼泽正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依旧是静步走，将自己的脚印压住。
“森——”
不对，这声音，
不是红蝶！
华丽的水镜出现，镜像被投出，他的行踪尽数展现在监管者的眼皮子底下，无处遁形。
“卧槽！”
“怎么是红夫人！”
他失声叫道，更是爆出了粗口，心里本来的底气被彻底打散。
镜像能够透视求生者的位置，红夫人优雅的脚步却是宣告死亡的急调。而身着赤宴的红夫人则似乎乐在其中，享受着这种追逐和猎杀的游戏。
“咳哼，哈！”
红夫人的一个蓄力刀，将即将过板的他狠狠击中。
击球手只得慌忙逃窜。
第一个水镜被白涒的红夫人用到了极致。
她与镜像调转位置，继续一步一步紧逼过去。
包夹。
下一个镜子的CD一好，击球手绝对撑不过去。
沼泽还想通过博弈来挽回一点优势，可白涒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击球手挥动棍子。
空了。
红夫人早已拉开了位置，并且还在不断向他逼近这。
击球手只有三个球，要是还想牵制的久一点下面的球就不能空。
可是随着沼泽挥棍，剩下的两球也空了。
“森——”
红夫人用两个镜子终结掉了击球手。
【卧槽！】
【这个主播的红夫人也有一手啊。】
【不会真要道歉吧。】
沼泽脸色煞白，看着屏幕一时间没了动作。
【道歉。】
【平时不是挺硬气的吗？】
【太幽默了，被QR和QR的五阶粉丝打爆了。】
乐子人可比他直播间里的粉丝体量大，闻声冲进直播间的人听说了这场赌注，想看看沼泽是怎么吃瘪的。
不料，有些人的人品不行是从方方面面体现的，比如咬死不承认。
沼泽嘴硬，一下把刚才的话，给否定了个干净，“我又没答应，你们这群人在这里狗叫什么！”
【菜就多练。】
【破防这么彻底，怎么不喊自己是巅峰七阶了？】
【别人不知道，他打的大概是癫疯七阶，不然怎么跟个精神病似的。】
“房管呢？”
沼泽显然更破防了，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愤怒。
此时恰好，白涒也发来了的消息。
【豚：道歉。】
往日都是别人受不了到处逃窜，而现在，他却成了众矢之的，被人肆意嘲笑和侮辱。
“靠……”
沼泽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关掉直播，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
但是毒瘤为什么是毒瘤，就是因为他们的脸皮够厚，沼泽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既然不占理，那就干脆不让有理的人说话。
他立刻控评拉黑一条龙，起码在明面上看起来直播间还是往日的模样，白涒的评论他更是搁置不理，假装看不见。
沼泽打开游戏，和他的提前找好活跃气氛的水军聊了起来。
本以为今晚，就算糊弄过去了。
可是当正式开始游戏的时候，他却出了问题。
第一把输了。
他兴致勃勃地开了第二把，依旧是开赛前挑衅其他人，可是这次却也翻了车。
他到后来几乎是输红了眼。
沼泽额间冷汗直冒，仿佛一股阴冷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只感觉自己好像今天晚上的运气不太好。
尽管他平时自诩为毒瘤，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有些观众之所以会看他的比赛，并不是因为他的游戏水平有多高，而是因为他们享受那种狂欢的刺激和紧张的氛围。
观众们享受的是别人被他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的爽。
而不是看着他被别人暴打。
【菜成这样。】
【打的是什么啊。】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弹幕中很快就涌现出了一些充满攻击性的言论。
【好似。】
平日用来攻击别人的利器，开了刃，平时使用的时候自然也容易刺伤自己。
可是他现在在直播打单子，不能用其他手段反击，因为他手头的号可不是他的，单主还会时不时来看直播一眼。
如今的情形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可是他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别着急…先别走啊…”
第一把，被首追秒倒。
第二把，队友莫名给他盖了个恩断义绝板。
第三把，他自己救人失误震慑。
第四把……
【我说过不能掉胜率的。】
【你赶紧下号。】
沼泽眼瞧快摔手机了，他以为是今天的运气不好，他的单主在屏幕是看得明白，他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立马让他下号。
“老板，您先别急哈哈，我今天晚上肯定能打回来。”
【下号!】
沼泽不信邪又开了一把游戏，这次就更夸张了，他分明没有撞脸监管，可是监管能放着其他求生不管，直接来抓他。
凭什么！
沼泽就是再蠢也该看出来不对劲了，监管故意针对他。
一搜，他却眼睛都要瞪了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愤怒，更是因为嫉妒。
白泽开了一个奖池。内容很简单。
“监管者放飞沼泽一次，小红包100元，次数上不封顶，直到其认错为止。”
“他凭什么！”
“我要举报！他针对我。”
一晚上，沼泽只要开始直播打游戏就会被人狙击，毕竟一百块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有这样一个契机来反击沼泽。
沼泽的所有号几乎都被扒光，被各个段位的人打了一遍。
由于平时积怨已久，无论他打哪个段位，都有人不嫌麻烦，专开小号来狙击他。
有人精准地评价，
【善恶有报但是砸钱版。】
白涒打了一晚上，累得不行，和弹幕的观众说了一句，
“我下播了。”
正想去洗漱的时候，房门响了。
“小老板，还没睡？”
左青让轻轻倚着门框，眼神带着些不明的笑。
柔色的灯光在男人的身上笼了深浅不一的暖色，五官棱角分明，修长的身影笔直如一株孤梅，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白涒晕晕乎乎地突然受到神颜暴击，被冲击地脸上发烫了起来。
怎么还这么叫，又刻意，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我刚刚打完游戏，马上睡了。”
一下子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他意识到这一点，更加害羞，低下头，生怕被左青让看出他的脸红，从上往下看，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左青让倒也不是真来训他的，更别说眼前的人可不是皮糙肉厚的Hnt。
（Hnt：QR你拉踩礼貌吗？）
而是货真价实的老板和精致的小少爷，熬个夜也没什么，倒是白涒要是在这个点睡了，那才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怎么还这么好脾气。
明明自己才是老板。
左青让心里暗想。
回想起那条消息，他心中有些复杂。
【豚：你想要的是当网吧老板吗？】
心里却不由得联想起来，“豚”和眼前的少年逐渐重合，只觉得，原来如此。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而每次的对话也是。
初见时白涒眼底地期待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熟稔，都叫他逐步地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毕竟少年并非会自来熟的人，而俱乐部的成立，时机太巧合了。
涒和豚的读音一样，要是说名字算是巧合，而今晚的直播里，左青让点进去一看，游戏id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疑惑顿消。
怎么有人不开小号啊。
真是…阴差阳错。
不过现在有更要紧的事，他低眸掩下眼底的笑。
“要不要来选一下我们的队服？”
白涒呆呆地看着他，嘴巴微动，“啊？”
左青让顿了顿，实在是觉得奇怪，这么说倒搞得他像老板了似的，嘴角无奈地一弯，于是他换个更加能显示出白涒老板地位的说法。
“行使一下你老板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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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对面的青年看起来老实，他有些拘谨，连动作都不敢变，怎么看怎么不自然。但是还是很看得出来很重视这次试训。
首先是第一个到，时间观念很强，他穿了一身西装，衣着勉强得体，虽然不擅长这种场合却还是尽力直视教练，在目光对视的时候也看得出他的真诚。
不过让他这么拘谨的原因，其实除了面试本身，还有这座豪华的有些过分的别墅。
他的心里暗暗地吃惊，在A市这座一线城市的边上，既有江景落地窗，还是独栋别墅，都不说别的什么维护费用了，光是这里的房价就已经让普通人不敢想象了。
寸土寸金对这片区都是小瞧了，有钱也买不到才是这里的常态。
这里的老板该多有钱，这念头徘徊在他的心间。
左青让和宋特助正好坐在对面，这一切的动作都收入他们的眼中。
而宋特助，此刻应该叫宋经理了，毕竟俱乐部已经到了试训的阶段，面试上的程式化的东西基本由他全权负责。
“秦先生，还是叫你秋明？”
宋经理问，他西装革履，又有股别人没有的精明干练的精气神，骤然发问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秋明本来以为面试他的人会是左青让，注意力本来都集中在左青让那里，突然听到宋经理发问，赶忙看向宋特助。
冒失，不通人情世故，宋经理第一眼对秋明的印象就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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