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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看电影与捉老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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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两人低头忙于各自眼前的蛋糕,就像吃着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格外沉迷。
丁善话音落,雷神用眼睛偷瞄潘朵拉,示意她说点什么。
“你说!”潘朵拉清了清嗓子推脱着。
“我不说,你说。”
“亏你还是个大男人,遇事扭扭捏捏的。”潘朵拉嘲讽拉满,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丁善,嗓子里像卡住了一个枣核迟迟开不了口。
半天憋出来一句:“是猫眼的主意。”
“嘿,你倒真能甩锅。”雷神见有了担责任的人,便挺起胸膛。
“除了猫眼是最近两年加入的,我和这个女人也算是陪着你长大,一直走到今天。说是家人太矫情,但感情总归是有的。你遇到什么难堪的事都可以告诉我们。”
潘朵拉心道,雷神平日里不是在实验室鼓捣他那些药,就是全国各地到处飞,一脸无欲无求的神仙道士,还有这样柔软煽情的一面。
“难堪,你指什么?”
“小善良,我已经告诉他,你……”
潘朵拉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你们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这两人平日做事没见这么有默契。对付自己倒打起配合。丁善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该称赞他们。
“那晚你不是被那个小鬼给……”
雷神欲言又止,虽然和丁善认识多年,但私生活方面从不互相过问,可这次他吃了大亏,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本来丁善还没反应过来,看面前说话的人脸臊得通红瞬间秒懂。
“当然没有,他……他根本就不懂。他只是本能得想在我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就连…… 也是我帮他弄出来的。”
丁善哭笑不得。江册没有经历人事,那晚他终于能确定这一点了。
雷神嗔怪得看了一眼潘朵拉,女人用手遮着眼睛。不能怪她,那天丁善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吻痕。身上又不干净,任谁都会往歪处想。
“这下惨了,他现在应该懂了。”潘朵拉埋着头。
“你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猫眼说人既然留下了,怕以后你们倆交流的时候,他再莽撞伤了你,先把他绑住看十部片子,学一下技巧。”
找好了替罪羊,雷神痛痛快快地交代下落。
“这么荒唐的建议,你们居然照做,他摆明在耍你们。”丁善差点扶额。
“该死!这个神经病。”
雷神本来对那人就没什么好印象,这下更打了折扣。
潘朵拉将丁善载到一个俱乐部电影院门口,递给了他一个包房的钥匙。
按着号码牌的指示,丁善推开房门,整个房间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声,视频里两条白花花身躯交战正酣。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
江册一个人被绑在正对着大荧幕的椅子上。歪着头睡了过去。少年的平静和屏幕里忙得满头大汗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丁善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将吵闹的电影关了。手指轻轻撩起江册的衣角,伤口完好无损。应该没有受到拷打。
“对不起,哥。”江册迷迷糊糊像是呓语。
“醒着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丁善手指揉搓着少年鬓角的发丝。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江册勾起嘴角,眼尾带着恣意的笑,缓缓睁眼:“哥,我手好酸啊……”
这个画面让丁善想起品蔚地下那天的情景。丁善从袖中抽出文字刀,轻轻一挑,江册身上的绳子便落在了地上。
“哥,你怎么有这么多小玩意?”想起那天和海宸交锋时他拿出一把微型银色枪,现在又拿出这把像笔一样的匕首。
“我又不像你力气这么大,这绳子你挣不脱吗?”脚下的麻绳只有小指粗,以江册的力气不该被困住。
“潘朵拉说是你的意思,那个男的还说看这个是对哥有益处的事。真的吗?”
少年抱着手臂仰头看着丁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求知欲。
回想起刚进门显示屏上的那一幕,丁善脚底心像是钻了一只虫,绕着江册走动起来,手扶着椅背。
“哥,怎么不回答我?”
江册起身还有些踉跄,扶着丁善的手臂。从手肘部位向上滑动到肩头,最后手指描摹着着他的耳廓。
丁善不自然侧头,躲掉了触碰。
“哥,我看的其中一部电影里,主人公是在念高中学生和他的老师,两人一起到俱乐部包间。然后那个学生像这样解开了老师的扣子。”
江册说着已经解开了丁善领口的第一枚扣子。
这是江册在一天中看得第一个电影,刚开始他还很认真,以为是丁善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等画面上的两人动情共赴云雨巫山时,江册呆住了,不过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晚身下的丁善。柔嫩如蛋清一样的奶白色肌肤,每次用牙齿咬住他会微皱着的眉头,抵在两人胸口间纤细如竹的手指。还有他不知到是疼还是痒从唇里发出的闷哼。一声声像猫爪子挠在江册的心口上。
“电影里的场景和我们现在一模一样,他们俩好像玩的很开心,我也想试一下。哥,你陪我好不好?”
少年低沉的嗓子在丁善耳边蛊惑着。
“好啊。”丁善嫣然一笑,灿烂如桃花,说着掐着江册的腰,大拇指用力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嘶……哥,下手真重。”江册疼得弯了腰:“我开个玩笑。”
看少年额头泛光,表情痛苦似乎不像假的。丁善拖着他的下巴,用手背小心翼翼的擦拭虚汗。
江册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
丁善皱眉:“我碰你都不行了?”
“脏……”江册手在兜里摸索着:“这个还给你。”
蓝色星星手帕又回到了丁善手里。像平时一样,丁善将它系回腰间。
“它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有一个人喜欢,他说每次看我带着它就像看到星星一样。”丁善说起这个人的时候目光莫名柔和。
“是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吗?”
江册心里莫名烦闷,但他不敢表现出来,轻声试探问。
丁善摇摇头:“男人,有机会让你见见他。”
回家的路上,江册头歪靠在丁善的肩上,其实他已然没有睡意,但还是闭着眼睛。丁善全当他在撒娇。
江册身体的恢复能力令人瞠目结舌,医生检查时说他的手臂曾有骨裂,但已经自行愈合了。
这次腹部的刀伤,拆线之后半个月的时间已经结疤。
手指顺着江册腰上的疤痕纹理轻抚,盖在旧有的伤痕上,这道伤虽然不是丁善动手,却也是因他留下的。
“我救过你一次,又给了你一刀,从今以后我们俩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江册急忙摇头:“不,我欠你一条命,我是你的。别不要我。”
“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无条件相信我的话。能做到吗?”
江册经历与常人不同,他对人极度缺乏信任,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丁善其实没有真的怪他,只是想成为他的例外。
“能!”
得到答复丁善高兴地一时忘情,探头轻吻在少年的脸颊,抬头见在少年眼里写满讶异。
江册用手轻抚自己的脸,似乎能感受到余温。眼神炽然如火焰一般,烫得丁善脸颊绯红,像是夕阳烧云天。
目光交织两人同时低头,丁善清了清嗓子。
“明天带你抓老鼠好不好?”
江册住在地下室多年,常与蛇虫老鼠为伴。对它们倒没有什么厌恶情绪。
不过,等到海通集团的楼下,江册才意识到他口中的老鼠其实是人。
“站住,有通行证或邀请函吗?”门口的保安拦下几人。
“警探办案,要见你们董事长。”
秦昭神色威严气派十足。
通报不到五分钟,安保经理海封带人走了出来。他是董事长海烨的养子。也是“海龙王”海宸的干哥哥。
“抱歉,探长,我们董事长不在。”
“没关系,我们要找的人不是他。”秦昭说着抬腿要进门。
海封伸臂将人拦住:“你们要找的人不在。”
“怪了,我们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是谁?”张京气不过。
“请回吧,各位,我也是奉命行事。”
海封带着墨镜,身后跟着的两人也是同样着装,丁善走近,在其中一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
“如果,我要进呢?”
下面的人报告说是警探来访,海封也没想到像丁善这样的人竟然也在其中。
“丁大判官,稀客啊。下次您来可以提前知会一声,我这些手下人才不会冲撞了你。”
“我倒是没有那么脆弱怕别人冲撞。”
感受到气氛微妙,江册站到了丁善的身后。
“丁判官,别让我为难。”
丁善一只脚已经踏进门,海封手搭在他的肩膀一把拉住。
瞬间伸出一支手铐住海封的手腕,纯靠力气硬生生的把他的手从丁善的肩膀上拿开。两人在空中较上了劲。
少年的眼一红,手上的力气成倍增长,一把将海封甩了出去,两个安保合力接住了他。
海封站稳后,见拦在丁善面前的两个狼人保镖都被那少年踢倒在地。这就是纯血狼人压倒性的战力。就像是一种诅咒,不知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