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丹青回黄

32、养伤和行动

　　秦昭扶着柜子边缘，脚下拌着一条西裤，跌跌撞撞的从里面爬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丁善始料未及。

　　“我……我……”声音一出，秦昭自己都能听出颤音，他该说些什么好，快找理由，越是紧张越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丁善起身走向秦昭的瞬间，霍艳举起了一把银色的枪对准了秦昭的背后。

　　“霍艳，别杀他！”

　　秦昭看着丁善一脸惊恐，惊觉回身之际，身体一歪，一人影窜到他的身前。

　　一声枪响，像是升空烟火一般，在秦昭的脑海中炸裂，耳朵有一瞬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那个平日里举止文雅衣着清丽的翩翩公子倒在了秦昭的脚下。

　　丁善腹部中枪，血透过白色衬衫濡湿大片。秦昭见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霍艳惊讶之余马上恢复冷静，踩着丁善的血逼近秦昭。

　　突然一双血红色的手抓紧女人雪白的脚腕。

　　“霍艳放了他，算我欠你的，从今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此话当真，如论我是怎样的人，要你做什么都依我？”

　　霍艳低眉眼神一动，她欣赏丁善作为律师能力出众，初到公司他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处理了之前堆积一年案件，丁善的名字早就传到了她早有耳闻；见面之后，她更是喜欢丁善眉眼温润和气韵高洁的外表，这样的一个人放在自己身边究竟会堕落成什么样子，她十分好奇。

　　霍艳给自己的干儿子胡熙发了消息，其实两人相差不超过十岁，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要以母子相称。

　　胡熙连夜赶到带来了一名医生，给丁善取出了子弹。

　　酒店客厅角落里，胡熙拿出一把刀，抵在秦昭脸上逼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妈，不说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你自己吃。”

　　秦昭眼前的人二十多岁，寸头，眼睛很大黑眼圈很重，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身上酒气刺鼻，上一次见他，他将身边一个保安腿打断了。后来赔了医药费私下解决了。实际上是拿保安家人的生命作为威胁，迫使受害者妥协了。

　　这胡熙的精神不是很稳定，秦昭不敢说错话。

　　“经理，我来找师父商量发布会的事，可没想到他和董事长一起回来。我怕打扰他们的雅兴，才躲进衣柜。”秦昭哆哆嗦嗦解释，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该直接和霍艳面对面，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胡熙的关注点不在他话的真假：“你看到什么了？”

　　这倒让秦昭想起了公司的闲言碎语，有人说这两人外表是母子，其实是情人。

　　“就是做男女那点事，两人都挺沉醉的，没发现我。”

　　“你是说我妈和他做？你亲眼看到的？”胡熙显得很激动，他的年纪和丁善相差无几。

　　秦昭似懂非懂的点头。

　　胡熙松开他的衣领，骂了一句：“妈的，小白脸。”握紧手中的刀，愤怒的走向卧室。

　　秦昭听着卧室传来霍艳的声音。

　　“滚！给我出去。”女人听起来十分生气。

　　“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我是你妈，这就是原因。”

　　两人吵了几句嘴，有些能听清楚，有些声音太小。

　　“有种你一直看着他，早晚我弄死他！”胡熙从寝室出来，摔门而去。

　　丁善这一伤，养了两个月才正常下床。秦昭就睡在客厅沙发贴身照顾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方面是怕霍艳监视自己的行踪，扰乱警方的计划，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担心丁善的安危。他身体虚弱恢复又慢，那个胡熙三天两头得过来闹，有一次直接把丁善掀在地上。

　　这一天，秦昭煮了鸡汤，像往常一样端给丁善。

　　他对着镜子整理衬衫。秦昭疑惑：“去哪里？”

　　“和董事长有个约会。”

　　“你为什么？”秦昭欲言又止，摇摇头把要说的话咽下了。

　　“你想问我什么要替你挡枪？因为我的身边只有你了，而且你是个不错的助手，我不想你死。”丁善从镜子中看向秦昭，眼神藏着内容。

　　意识到这个房子可能一直被监听，秦昭突然跪下，抱住丁善的腿。

　　“师父，是徒弟错了，其实那晚我是来偷你的手表拿去卖的。我不敢告诉你。”秦昭鼻涕一把泪一把。

　　丁善扶着脚下人后脑勺的头发安抚。

　　“我知道你在我身边不开心，但是再陪我一段时间吧，我一个人也会害怕。我真的需要你。”

　　秦昭能感觉到这是丁善的真心话，原来他的游刃有余也是建立在内心巨大的恐惧之上，是啊，他毕竟只是个刚入职场的判官，和秦昭他的这个自以为半吊子警员一样。

　　“师父，我答应你，死也要陪你走到最后。”秦昭在那一刻认定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做出了承诺。

　　“那还不快去开车，送晚了，我让董事长再赏你一枪。”丁善轻拍面前的人。

　　“师父，你不怕董事长吗，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到真枪。”

　　秦昭做戏做全套，他可是他们那一届射击冠军。

　　“怕，但更怕看到她孤单一个人。”

　　在广告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视频正播放。屏幕前的女人会心一笑。

　　身旁的胡熙啐了一句：“胆小鬼，真不知道你看上这懦夫什么地方了。”

　　“他是正常人，能和我们这伙人比吗。”

　　不过，他也正常不了多久了，这次的事反而消除了霍艳的戒心，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拉丁善入伙。

　　“那就要举办一个入会仪式，他脚下那个小助手就是最好的祭品。”胡熙打起了秦昭的主意，霍艳没有拦着，因为丁善心里对他好像很偏爱，这让女人胃里酸酸的。

　　在这一个月期间，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现，根据警方的勘查，作案手法，确定就是贼后霍艳一伙人。

　　她们犯案的频率不定，全凭女人的心思。警方一直以来无法掌握动向，实施抓捕行动。但是丁善通过霍艳对自己讲诉的过往发现，她们下手的目标都是那些养外遇的富豪富商。而不是那些看似家庭和睦的。

　　这一次的发布会上，明远集团总经理李诚是个有名的色坯。在活动结束后的餐会上，一直拉着霍艳的手不放，那胡熙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看来她们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住在湖心别墅的李诚。

　　而这一猜想，在餐后护送醉酒的霍艳回卧室后，也从她的口中证实了。

　　“被李诚那个臭虫碰可恶心死我了。”霍艳依偎在丁善怀里一副娇滴滴模样。

　　“我们的项目他是投资人之一。否则我一定想办法给他点教训。”丁善顺势道。

　　“你想怎么做？”霍艳起身跨坐在丁善面前，解开了他的衬衫。

　　“他原本就是个酒保，傍上他现在老婆才有如今的风光，偏偏人又不老实，公司账上的钱经常不明不白的不翼而飞，估计都到了他自己口袋，只要掌握这些证据，就能送他进去吃牢饭。”

　　说起这个人和丁善也算有些渊源，在参与卧底行动之前，这个案子曾经递到过丁善的手上，暗地里查明之后不构成死刑，便没有接下来。

　　“真是个聪明人。”霍艳情动，捏着丁善软肉，勾着他接吻。

　　丁善扣住女人的脑袋，夺回主动权，两条身子交缠在一起，像是八卦图中阴阳相和。不一会他们身上全部的衣服都被扔在床下。

　　“阿善，你帮我杀了他好不好？”霍艳眼神迷离。

　　丁善抬头，目光一沉：“怎么杀？我不会。”

　　“我会教你的，但是现在，我想教别的事，让女人开心的事。”

　　性教育丁善从在高校有过系统的学习，真人实战这是第一次。女人的手柔软得像是一个钢琴家，丁善在她的撩拨下达到另一种云上的境界。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胡熙拿着枪直接闯进来。

　　看着床上的两人，眼睛都直了，枪直接抵在丁善头上：“滚！我有话和我妈说。”

　　丁善回身吻在霍艳嘴唇上，弯腰捡起衣服，穿戴整齐后走出了房间。

　　在楼道里和一个推着车的清洁人员擦身而过，将这一重要消息传递了出去。

　　事情果然如丁善所料进展，只是唯一一个意外是行动当晚，秦昭也被带上面包车。

　　除了霍艳母子还有其他五个成员，都是后街混子，吃喝嫖赌多少沾点。

　　看到丁善，这些人都很意外，完全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不过也都心知肚明他是霍艳的情人。不敢提出什么异议。

　　几人已经是惯犯，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门口的保安，一个留下放风，一人去了控制室监视着别墅。剩下的随着霍艳直奔卧室，将李诚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下人捆绑起来，为了逼问保险箱的密码。当场结果了两个下人。

　　胡熙和霍艳连面具都没有带，自然也没给丁善准备。可是他隐约记得李诚到过政法楼一次，两人在走廊曾擦肩而过。以防万一，丁善用手帕捂住口鼻。

　　金银财宝得手后，胡熙一枪蹦了李诚，血溅到了秦昭的脸上，丁善手垂下，手帕掉在了地上。在他们俩面前，李诚的老婆也在一声枪响后倒在血泊里。

　　“余兴节目结束了，该唱正戏了。”胡熙说着走到已经吓呆的秦昭面前，把他僵硬的手臂用手铐铐住，之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尸体上。

　　把手中的枪放到丁善的手上，瞄准秦昭：“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