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地下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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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寂走后。
却不知东方序乐暗中跟随送他回到灵隐山，直到远远看到他平安进了山门才欲返回。
没想到又看到了那个男人撑着伞站在桃树下，在等他。
东方序乐微微蹙眉，后悔把这个受伤的家伙丢到山门口了，如今倒教他有了近水楼台的机会。
本意是让天明法师去把人带回寺里的，没想到这么巧被林寂捡到。
东方序乐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心里五味陈杂。
忽然狂风骤起，林寂捂住心口，看向阴沉的天空，又要下雨了。
祁陆回头看他：“怎么了？”
林寂闭目摇头：“没事。”
东方序乐回到了本来属于林寂的屋子。
两头猫从树洞里探头看了一下，没有树神的允许，它不敢在林寂面前露面，所以躲到现在才敢出来：“喵？”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东方序乐抬手，枝条化作藤蔓裹住了那只猫。
“喵呜呜——”两头猫惨兮兮地叫了一声，它好像知道了树神只是吓唬它的，有恃无恐地收了应激的利爪，用肉垫去抓晃动的树叶。
东方序乐挑眉：“连你都这么大胆子了？”
两头猫收敛地缩回爪子，讨好地“喵喵”叫了一声。
“无趣。”东方序乐把藤蔓收回，任由两头猫落在地上。
两头猫歪头看了看似乎很是苦恼的树神，大着胆子一跃跳到他的腿边蹭了蹭他的腿弯：“喵…喵？”
东方序乐垂眸，片刻，俯身把它抱在怀里。
两头猫受宠若惊：“喵喵～”
东方序乐捋了捋它柔软的毛发，这个小东西被他的灵气养的愈发顺滑油润了：“你主人不愿让我陪着他，你说…我当如何？”
两头猫瞪大了四双眼睛，树神一定是实在没法子了才回来问它一只小猫，所以它用嘴叼住了他的袖子扯了扯，示意树神它无能为力。
东方序乐想了想，恍然一笑：“我明白了。”
两头猫：“……”您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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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陆买好船票：“走，包给我拿吧。”
林寂本着能少出力就不费劲的原则，也没拒绝，把包递过去：“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拿好。”
“嗯。”祁陆点头，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放心，他们打不过我。”
林寂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自信，掉以轻心容易出问题。”
祁陆：“林大师，您也太不信任我了。”
当祁陆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包裹丢了的时候，他特别想穿回过去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子。
“咚咚。”
林寂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到门口放着一堆东西，居然是他的家当。
他把东西收进屋，想去找祁陆问问怎么回事，却发现有一封信，用隽永的字迹写的是：
【东西已归还，窃贼与你要找的事情有关联，望珍重。】
最后三个字仿佛揉杂了千言万语，又凝聚了柔情蜜意。
林寂眉头抽了一下，心在这一刻不受他控制，也不受无情道义的，跳得如屋外的惊雷：“东方序乐……”
“林大师！”突然出现的祁陆打断了林寂的思绪万千：“对不起，我把…”
祁陆话没说完，林寂就蹙眉打断了他：“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
“那怎么办…”祁陆苦恼地挠了挠头发：“都怪我。”
林寂苦笑着指了指船舱里的桌子：“东西都在这。”
“那就好，谁偷的？”祁陆觉得肯定不能是林寂自己闲得无聊去偷过来的吧，而且零零碎碎的这一堆，背包都不见了。
林寂默默叹了口气，摆手：“我有数，你回去休息吧。”
“行，那你也…早点休息。”祁陆看他神色镇定，就放心地回去继续睡觉了：“晚安。”
“晚安。”林寂分毫没注意到眼前人的灼灼目光，啪地关上了门，他看着那张纸，烦闷中竟然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欢喜，这是最让他头疼的。
“林寂，你不能栽，清醒一点。”林寂咬了咬牙，默默把那张纸折好塞进了怀里随身携带的锦囊中。
第二天早上就到了隔壁的C市。
下了船，祁陆正要带林寂坐公交车往他们要去的军.队营地去，没想到林寂拦住了他：“不急。那几个，看见没有？”
祁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点头：“他们怎么了？”
林寂示意跟上去：“偷包贼。”
祁陆瞪了瞪眼，他可是经过训练的，那几个老头老太太怎么可能从他眼皮底下把东西偷走：“就他们？”
林寂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过去看看，注意别发出声音。”
“会被发现的，靠这么近？”祁陆皱眉跟着他慢慢挪到隐蔽的巷子里。
林寂拿出一张符在自己的胳膊上也贴了一张：“隐身了，他们看不到你。”
祁陆眼见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在了眼前，抬手一碰，摸到了隐身的林寂，软乎乎的，似乎是他的脸。
林寂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不好意思。”祁陆有点心猿意马。
林寂低声说：“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好。”祁陆看到偷包的老头老太太把包翻了个遍，只发现了一堆枯叶，气的扔在了地上。
林寂看着洒落在地的树叶，印证了他的猜测，脸色微动。
还好隐身了，祁陆看不见他纠结的表情。
那些老人左右看了看，往巷子深处走去。
林寂和祁陆一路尾随，很快到了窝聚点。
随着他们进了作坊后门，那些老人把怀里偷到的食物和钱交给了看门的刀疤脸，然后就进了院子。
刀疤脸感觉到一阵风吹了过去，摸了摸鼻子，也没多想，啪地关上了门。
林寂示意祁陆小心点，两个人跟在刀疤脸后面进了屋，走了好几间屋子，兜兜转转跟迷宫一样，最后到了一间杂物房。
打开衣柜，柜子里有个暗门。
等刀疤脸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林寂才招呼祁陆一起下了地窖，没想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像个黑诊所。
很多张病床，躺着的都是老年人。
那些偷包的老人麻利地换上了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按照穿着白色衣服的医护人员指引在排队往病床上躺。
地下室里很嘈杂，林寂摸了摸旁边，摸到了一个冰凉的手，他赶忙收回，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祁陆凑近去听。
“祁陆”似乎愣了愣，才紧跟着林寂慢慢往前走去。
到了跟前，才听到他们说的是：“青春素涨价了，你们带来的东西只够打半针维持一个星期的剂量。”
“怎么又涨价了？我没钱了啊！”
“我家里的房子都被我卖了！儿女都要跟我决裂…”
“对啊，我们老年人手脚不灵活，偷东西也偷不到。”
那些老人窃窃私语，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满和贪婪。
“大家安静！我说过，只要谁能累计带来十个一岁以下的婴儿，我就可以保证让他在剩余的寿命里永葆青春。”说话的医生的似乎是地下室的负责人，抬起手示意他也没办法：“但是各位目前都没有达到指标，所以抱歉了。”
老人们露出绝望的表情，一开始让他们免费体验，但一旦感受过青春的好，人生剩下的时间就不想再过这种老弱病残的日子了：“十个？我们到哪里去找十个小婴儿给你们！？”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好了，这半针青春素还打不打了？不打的话可以去结算余额离开。我们是不会克扣大家的钱的，这点请放心。”那个医生温和地笑着说。
一些老人赶忙说：“我愿意打！”
紧接着就有老人附和：“我也打！我不想再被他们送去养老院了。”
“我也不想再看他们的白眼，穿什么尿不湿了！真是生不如死！”
林寂听到这里只感觉手脚冰凉，老不甘为老，啃食子女儿孙来维持年轻？这简直是荒诞。
肩膀被轻轻拍了拍，林寂轻轻回握了一下对方的胳膊示意他没事。
可是今天祁陆为何给人一种异常温柔的感觉？林寂没多想，因为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他作为林既时很熟悉的人：苏云兰，她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地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