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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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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西越国君收起懒散的姿态,淡然道,“好,就依你而言,西越国军不会支援陆家父子。”
“王上,我要的不止这些,”江凝初屏住呼吸,佯装镇定,呼吸一瞬后,继续说道,
“望王上令西越国军驰援雍国,届时我定会奉上黄金万两,两国世代邦交,结万世情谊。”
两位领事听后,眉头一锁,斜眼看向王座上的西越国君正睨着眼,目光与威压一并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西越国君统御朝野多年,见识过多少人物,各色美颜妖姬自认不会多置一眼,可眼前的女子倒不得不让他多欣赏几眼。
万两黄金,诱人且庸俗,可确实是最为直接的保证,更别说为君者一生所追求的清平盛世了。
可以说这对西越国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一场交易了。
“哈哈哈,好!这可比陆家那伙人给的报酬丰厚多了,什么狗屁交情!真当朕是那赌场里的蒙子,就按江娘子说的办,”西越国君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严肃冷冽的局面顿时化解开来,经部与商贸部的领事附和着交好。
两个时辰过后,大军开拔,朝三国边境而去。
军部,陆家副将在西越国君不接见后,头脑一热,拿着当时两边暂拟的盟约想要调令西越士兵,前脚刚踏进军部,就被一阵天罗地网密布如雨的拳打脚踢打晕过去,醒来后被关在一间密室里,长叹短吁仍没有一个人回应。
琼州城外,陆家军虽占领了城池优势,在城墙上架起防御器具,可连日作战,消耗巨大,谢宥珩这边是养精蓄锐,精力充足,两相僵持不下。
何况西越援军迟迟不到,浪穹王正急着追杀南诏幼主,无暇顾及这边,陆明清已陷入孤掌难鸣之境地。
连轴转所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早已失去那往日的儒将风度,怒斥前来禀报的士兵,
“父亲答应的西越军呢!这都三日了,怎么还不来?”
士兵哆哆嗦嗦回禀,“派去西越的王副将,昨日便……便没了消息……。”
“什么?”陆明清目眦欲裂,几欲听不清声响,暂时将将稳住心神后,问道,“父亲呢?他作何反应。”
“将军让少将军……”士兵抬头悲悯地看着陆明清,一字字道,“死战!”
听到这个词后,陆明清强撑着的身体摇摇欲坠,幸而身旁副将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陆明清眼中布满血丝,在副将的搀扶下走至城墙边缘,看着城外围守的雍国将士,嘴里吐出一口血,混杂着字句,
“迎战……此战只为输赢,城中百姓不必顾忌。”
号角声划破长空,响彻云霄,城外军队赫然矗立,整装待发。
谢宥珩身披铠甲,气宇轩昂坐在马背上,立于阵前迎敌,虎头金枪扬长一指,身后大军冲出千军万马之势,浩浩荡荡向前而去。
“世子,陆明清那家伙竟让城内百姓守门,将士们不敢动真格,就是防御也节节败退。”一士兵探查归来。
“集中兵力破开城门,百姓们现在认为他们占优势,出于保命被迫听命于陆家军,一旦城门开了,百姓们定会四散逃跑,届时我们便没了顾忌。”
“是!”
围攻三个时辰后,琼州城上布满了箭矢,像筛子般,所到之处无一不断壁残垣,城内亦是。
刚刚修复好的琼州城一夕之间,不复原样。
“世子,城内百姓伤亡不多,属下已下令追击陆明清残部,他应是在城破前一刻,顺着北边山脉逃走。”惊云先一步策马奔来,回禀消息。
琼州北部是一座大山,山间有大道通向别的城池,地势险要。
谢宥珩的军队围攻了琼州东西南三个方向,却没办法彻底包围住北面,让陆明清逃走了。
穷寇莫追,可对于陆家父子这样为一己私利,不惜搭上数万百姓性命的人,势必要彻底铲除。
“世子,不好!北面陆明清又杀回来了。”惊云指着不远处山林大道中急促奔走而来的士兵,呼喊着。
谢宥珩顺着所指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一群手执尖锐之辈正向琼州城而来,只是看装束,似与陆明清麾下将士有差别难道是他暗地里培养的军队。
“传令下去,全体戒备,惊云,你随我一同前去。”
江凝初与谢家暗卫带着西岳越援军昼夜不停地向此处赶来,路上还遇到了不速之客—陆明清,领着一群稀稀拉拉地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要不说上世的冤孽,来世定要偿还,让她撞见就休想再走,一声令下,就结成围困之势将他拿下。
收拢剩下的投降士兵,在琼州北门,还未出示谢宥珩的令牌,一支羽箭迎面而来,在她眼前划过,最后插入右前方的泥土中,扬起一尘沙土。
这一箭虽未伤她性命,却是威慑力十足,惊得身下白马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她循着箭矢的方向望去,北面城墙上,那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顿时一股心酸涌上鼻尖,正待平复之时,一阵冷冽声音传来,
“城外何人?报上名字,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谢宥珩戒备地看着城下为首之人,手中利箭蓄势待发,
江凝初抬手慢慢摘下帏帽,遮挡着脸的衣袖放下的瞬间,露出一张清丽绝尘的容颜,眼尾带着些许嫣红,炽热的目光无惧地看向远方。
谢宥珩在看清脸的那一刻,心一紧,手持着的弓箭松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开城门!”一声令下,守门的士兵急匆匆打开城门。
陆明清越过重重身影,看向眼前的两人,终是发出一声叹息。
成王败寇,他败了……
可父亲,为了保全自己,不惜让亲子涉险,没了我,你又能撑到几时呢?
风止沙落,四周归于一静,再一看,谢宥珩已至城外。
江凝初被大力拥入怀中,呼吸一滞。
“谢宥珩,”
“嗯,我在,”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谢宥珩的力气松懈几分,眼底闪过心疼的情绪。
“初儿,对不起……,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谢宥珩将江凝初从怀中抽离开,义正严辞地道,
“若有下次,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下一秒,江凝初的手抚上他的唇,神情微怒,
“可不能这样说,如今你回来了,我心里这才真正舒坦了。”
不过才几月,就好像数过无数日夜般,苦苦等待,终将归于圆满。
元康八年初春,在西越军队与雍国军队的重重包围下,陆家军度过寒冬后,粮草匮乏,四面楚歌,已入绝境。
浪穹王得知王妃之死实则是施浪王为了挑起与南诏王室事端一手策划后,毅然叛离其同盟,在昭城捉拿暹启,护卫幼主。其后将功补过,于南诏皇寺中祈佑亡妻,悔过余生。
元康八年五月末,谢家军押送罪犯并凯旋回朝,雍国皇帝于上京城宣武门亲迎。
皇帝亲至,太子持节,金吾卫排列两方,文武百官端容肃貌,城内更有无数百姓蜂拥而至,为一睹平定西南的少年将军英容。
“臣不负陛下所托,捉拿陆家罪犯,请陛下发落!”
“好了,今日是你凯旋的日子,暂且不提那等乱臣贼子,先收令刑部收押,改日再论。”
“是!”
当今天子正值壮年,满腹雄韬大志,谢宥珩少年成名,文韬武略怎能不得他青眼。
得知他胜利的消息,更是当场喜不自胜,一定要亲自迎接他,对于臣子来说,这是无上荣光了。
“宥珩智勇无双,如此功绩,你要什么赏赐,只管与朕说。”
在众目睽睽,大臣与百姓下,天子赏赐,那便是不管提出什么,都不好拒绝,这可是难得的殊荣。
谢宥珩面上波澜不惊,仿佛早就预见般,“谢陛下!”
“此番得胜不全是谢家军的功劳,更有他人在背后出谋划策,竭尽心力,臣以为,他们当受上赏。”
“哦?是何人,让朕看看。”听谢宥珩这么一说,皇帝脸上自有几分好奇。
“凝初,沈娘子,韩子尧——”
三人上前见过皇帝。
皇帝毫不费力地就窥见其中意味,只见那名被宥珩唤以亲密二字的女子十分自然地便走至谢宥珩的身旁,两字姿态暧昧,不可言说。
“韩子尧镇知道,韩尚书的爱子,是个能人,跟在宥珩身旁,想必日后也定能有所作为,”
“谢陛下夸赞,得您夸奖,家父恐怕回去要给祖宗多少几炷香了,”韩子尧嘴上不好意思,却早已得意洋洋地瞥了沈颜汐一眼,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皇帝被逗笑了,笑骂他没规矩,转眼看向另外两人。
“朕让身边的内官打听了,沈娘子女承母业,前途无量,而身边这位江娘子…………”说到这,憋着笑看了看谢宥珩的反应,
尽管是刻意压制过,那抹几不可查的情绪依旧被皇帝捕捉到了。
“江娘子治家治业,又在西南‘大杀四方’,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令朕刮目相看,天下女子当以你为表率,便可家国太平。”
江凝初诧异,这皇帝怎么如此抬举她,说出去她还不成靶子了,
“陛下谬赞。”
“好了,宥珩特地为你三人讨赏,朕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皇帝看着谢宥珩,
“谢宥珩——,平定西南战乱,勇猛无双,功勋显著,特令持节掌谢家军虎符,擢大理寺卿,加封威武将军,赏黄金千两。”
“谢陛下——,”谢宥珩跪下谢恩。
“韩子尧平定有功,擢云麾校尉,赏黄金百两。”
“沈颜汐,出资重建明州、琼州二城,平定战乱有功,封五等女官,沈家入皇商名册。”
两人拜谢。
“江凝初——”
“臣女在,”
“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江凝初一愣,怎么到这突然问她了,这一个措手不及让她如何应对。
“封临安侯,食轶八百户,掌皇家商贸一事,入户部,任户部参事,”
“什么?女子封爵,前所未有啊,”
皇帝的话一落,人群中就掀起一阵骚动,有的惊讶,有的羡慕。
“陛下,女子封爵古今未问,更何况江娘子是商会会长,按理说是属于商人…………”礼部尚书到底没有忍住,开口质问,下一秒就被斥责。
“你若是能像江娘子一样,拿出万贯之资造福百姓,又能孤身入西越国寻求援军逆转战局,这侯爵赏赐给你,朕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万贯!!!还说服了西越出军!他一个花甲老头子,又是没钱,又没色相的,肯定是不成。
礼部尚书被说得脸一红,悄悄低下了头。
皇帝转过身,脸上恢复和蔼的笑,“朕既已给了你赏赐,就不用有负担,江娘子所为,担得起这份恩赏。”
江凝初心中撼动,木讷地应赏后,心中那份喜悦渐渐涌上心头。
韩子尧不知何时咕蛹到谢宥珩身旁,悄声道,“江娘子这下比你还厉害了,你若是见到她,得唤她什么?‘侯爷?’、‘大人?’,想想我都觉得刺激,哈哈哈。”
谢宥珩给予一记眼刀,韩子尧还未看到他想象中谢宥珩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听见皇帝笑道。
“好事成双,朕今日就行一桩好事,宥珩与江娘子都到了成婚的年纪,又在西南一路扶持,想是早已有了感情,朕就当一回月老,赐你二人择良辰吉日成婚!”
谢宥珩与江凝初几乎同一时刻看向对方,几息后,纷纷撇开视线,一个眼神忽闪,一个耳尖微红,却没有一个人拒绝。
皇帝一看,这不就巧了,成人之美嘛!他算是做对了
在场众人纷纷恭贺两人,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
只剩韩子尧木愣地呆在原地,不是刚才谢宥珩这家伙还得唤‘侯爷’吗?怎么一眨眼就有夫人了,他突然也想求皇上赏个夫人了。
八月初三,良辰吉日,迎亲队伍接到新娘后从永康街的临安侯府出发,其后红妆十里,遍地鲜花,伴着喜乐,经过上京城最繁华的中央街道,一片火红。
其间得以见到这番场景的百姓们都纷纷赞叹不已,
“这谢世子娶了大名鼎鼎女侯爷,也不知能不能降服得住,”
“这话说的,人家身后那是有着数十万贯家财,该是世子敬着、顺着才是,”
“那是!江侯爷人长得美,又有本事,别说是个男人,我是女子我都想嫁了。”
……
自打西南一战后,陆家父子伏诛,雍国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江凝初入户部,掌皇商诸事,天下商者无一不知晓她的名号,江家商会也成了天下第一会。
新婚夜,国公府内热闹非凡,遍布红绸,张灯结彩,后院一处院中,张罗着红灯笼,
谢宥珩屏退屋中女使,看向端坐在鸳鸯赤金红木床上端坐的女子,眼底按耐不住地激动迫使他着急地向红木床走去,
“站住!”
谢宥珩愣住,
谁料红木床上的女子发出银铃般悦耳的轻笑,
“小珩子,把交杯酒端过来,”
谢宥珩扭头看向圆桌上斟好酒的红玉杯,这才想起新婚夜新人是要喝交杯酒的,
一边自怨自己如此心急,一边端起两杯酒走向江凝初。
江凝初接过交杯酒,在盖头后暗笑,“把我的盖头掀起~”
谢宥珩挑眉一笑,顺着她的话,掀起红盖头,红布下面露出一张白皙的脸,眼尾拉长,点上一颗殷红的红痣,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诱人,想要一亲芳泽……
江凝初娇媚地看着谢宥珩,玩笑道,“喝了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人!”
谢宥珩眼底像暗藏凶猛的兽,侵略的眼神回击她的眼神,几重急促的呼吸声过后,闷哼一声。
“是,我的金主夫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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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暖心藩国贡女vs疯批阴戾敌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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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婳初见新君,只觉他凉薄孤衿,惯会磨难人,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为了保住小命,不得已装作温驯顺从,只待有朝一日皇帝驾崩,好收拾铺盖跑路。
等着等着,却等来皇帝将她拥入怀中,狠狠撕咬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鬓磨缠绵,似颠似痴,
“唤朕的名字,”
“你别怕朕”。这一次,她终于意识到了男人的不对劲,原来看似富有四海的帝王实则一无所有,而她成了他唯一希冀的光。
直到有一日,情敌派人刺杀,千钧一发之际,兰婳以为必死无疑,闭眼瞑目等死时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猩热的血液溅在她的脸颊上,皇帝忍痛道,“别怕!有朕在。”
兰婳心下一沉,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肆意保护的感觉。
段熠年少登基,运筹帷幄,后宫女子于他来说不过是装点权力的工具,直到金罗国战败,后宫多了几个异族贡女,他忆起往事,心中生起了邪念。
床榻之上,女人泪眼婆娑,恐惧至极,却不肯发出一点声响,段熠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伎俩,可当那冰凉的指尖触及他的肌肤时,他突然改了主意,金罗国最娇艳的花?好,他要一点一点慢慢采撷……
华灯初上,湖水之畔,女人双手合十,满心欢喜地许愿,“愿君顺遂无虞,常乐安康。”段熠佯装缄默,却早已被缭乱了心弦。
原来情爱的滋味是如此使人痴迷,现在他只想将这朵花占为己有,放在眼前,日夜浇灌。
彼时,金罗国再犯,兰婳成了众矢之的,面对千载难逢出宫的机会,她拒绝了,那句帝王的承诺,“朕会护你周全,”让她心无畏惧。
直到跪下的那一刻,昔日的枕边人冷眼相待,她才明白过往种种不过是她自作多情,高台之上的帝王冷冷丢下一句,“念在往日情分,朕会留你一命,”至于其他的,她没有资格奢望。
她心灰意冷,毅然决定逃离这伤心之地。
漫天的火光刺痛了帝王的眼眸,皇帝抱着焦枯的尸骨满目疮痍,才知自己早已情入骨髓,爱而不知。
排雷
1.男非女C ,前期男主心理阴暗,是有原因的,后面被爱救赎,后期疯狂追妻啪啪打脸,误会很快会解开的。
2.狗血剧情,追妻火葬场类型,有甜有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