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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禁府夜/右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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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试探性以一亮球送至房顶,光球破开时刻,可见房中大亮,光芒所及之处紫气环绕。
但这里毕竟是晴和王国禁地,他不知道是否藏有玄机,即使现在可以看清一切,却也不知真假。
在一片虚无朦胧之中,他看见彤儿侧躺在地上。
略一迟疑,飞羽尝试伸手向彤儿,指尖却直接透过彤儿身体。
见此状况,飞羽明白自己已身在异空间。
但想不到妖王仍在封印之中,竟还有余力缔造此般虚幻场景。
虽不知彤儿如何进入,妖王将她滞留而不杀害,施以伤害让她痛苦大叫来引人知晓,若非折磨消遣,怕还是别有所图,大概率是为自由。
妖王的确冲破了大部分的封印,甚至能将妖气传至距晴和王国极远的蓝荷国,他却未能以真身出现,应当仍然受限于封印里摄魂针的镇压。
或许应该这么做吧。
“拜见妖王。”飞羽低身行一常礼,见未得到任何回应,便直言:“您乃是一方霸主,何必跟个小姑娘过不去,若是有何吩咐直接交代便是。”
稍作等待,飞羽又道:“在下与这个小姑娘算是熟识,愿以自由换饶她一命,若可以,希望破开迷途,以便我将你释放。”
语罢,飞羽向封印之墙走去,他记着刚刚自己光球照见的一切,据他所知,摄魂针就插在封印阵中央。
“作为诚意,我将拔出摄魂针。”
飞羽此话一出,紫雾已散尽。
看来自己猜测的是对的,飞羽安静的将指尖蓝色流光进入封印中央,那根泛着蓝色精光的银针,正由他的力量被牵着向外。
迷途尽消,屋内的场景渐渐浮现,此刻,飞羽终于见到了静坐在针下的男子。
男子貌为青年,却极显老成,稳重的坐姿,眼眸之中泛着森冷的杀气。
可飞羽从未试想过妖王的威压,竟会如此强盛,仅仅目光所触,便拉满他心中的战意,让他忍不住手,想要攻击……
禁府外,莫晓心十分担忧,她只能握紧王后的手以作镇定。
相较之下,昭和殿却十分闲逸。
奉茶完毕,侍女离去,茶盖揭开便开始了话茬。
“我说老莫啊,再十天便是我儿婚礼,今天这境况,你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吧?”
“小弟也是刚刚得知,实不知是哪个有心人打开了禁府大门,飞羽只是帮忙救人,毕竟是你的儿媳妇,安全便好。“话语间老者冷汗不住。
“哼,帮忙,我们好好的在这里,犯得着叫个外人来帮助?”若明王冷笑道:“只怕是那情丝未断,色性不改吧!”
听这话,老者脸色也沉了下来:“小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足以与老兄匹敌,你不爱惜你的孩子,我仍是在意的。”
“哼,我不爱惜我的孩子?胡说什么!”若明王面色剧变,立即站了起来,放下的茶杯落在桌上荡的叭叭响,“你凭什么这么说!明舞你幸福吗?”
若明舞愣了一下,微笑道:“谢谢父王。”
老者并不买账:“强行将冰心配给明舞本就难堪,冰心逃婚是情势所迫,我已经害她失忆了,明王你看不下去,就退婚,或者就让那若明羽不要再来纠缠。”
若明王一怔,忽笑道:“老弟这是在威胁我?”
“你认为我敢吗?”老者咬了咬牙,叹道:“这是我做父亲的最后的担心。”
“尊重是相互的。”若明王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叹道:“我也是怕我百年之后明舞会受到威胁。”
“那样的事不可能,小心也是喜爱明舞的。”说完,老者看向若明舞,看不懂若明舞唇角一闪而逝的苦涩。
“好了,私事归私事。”若明王神色一变,道:“现在看来封印反而给了妖王修养机会。只期望我们还有办法能压制住,最好别沦落的与罗那国共事。”
禁府中,飞羽手中蓝色流光不减,他保持着专注与动作,让自己的行动看起来只是为了方便抽取摄魂针,他向后退去几步,令脚跟探触到彤儿。
摄魂针渐渐的离了封印中央,只差一线之距……
终于,妖王僵硬的面容动了动,暗紫色的唇角微起,在他的笑容里明示着一丝感谢与欢喜,然,飞羽接下来的动作,却将妖王脸上的暖色完全抹去。
原本用于抽出摄魂针的蓝色流光,被飞羽转换为推进力,同一时间,飞羽另一手祭以掌风全速推向出现的禁府大门。
既然找不到异空间的出入处,那不如自退一步,让施法者自己打开出入处。
瞟了一眼妖王那含怒但重回安详的双眼,飞羽伸手立将彤儿抱起,一个弯折使身如箭发。
紫色电光急切过,无暇抵躲,便见一线红色隐入漫天的紫色气雾里。
“有那么一点意思,难怪右暗会引荐你。再好好修炼吧,若明羽。”语罢,妖王紫唇闭紧,那微扬的幅度包含无尽的意境。
夺门而出,飞羽将彤儿暂放在地上,手臂伤口刺痛感突剧,却没有下重手。
飞羽不明白妖王为何不阻止摄魂针,仅仅是赋予简单的攻击?
一怔,飞羽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陷入沉思,与妖王联系的这个人,不仅能将外界的信息告知妖王,竟能让身在禁府里的妖王认得戴着面具的他是若明羽?
不,早就没有若明羽的存在了……
这个向妖王引荐自己的右暗究竟是谁?
见飞羽出来,莫晓心松了王后的手,跑了过来。
看见彤儿满脸痛苦,莫晓心还是忍不住收住了笑容,她的眼泪不自然的溢出眼帘。
飞羽起身伸手替莫晓心抹去泪珠。
莫晓心问道:“来不及了吗?”
“来得及。”飞羽在指尖已捏出一个决,霎时,彤儿面上紫雾浮出,随指流动,雾气立即被提了上来。
接着,蓝光从飞羽手臂伤口溢出,将紫气推出。
闻到一种淡香味,见飞羽捂住了手臂,莫晓心才发觉飞羽的伤。
对此,莫晓心很愧疚。
想起在万元村时,天涯曾说过彩带能保护不被邪体侵害。
还好,她带在了身上。
“天涯说这个可以保护不被邪体侵害。”说完,莫晓心将红色彩带包扎在飞羽的伤口处,可血液竟透出了彩带的束缚,她下意识的解下彤儿给她绑好的发带,将它也包扎在透红的地方,加了一层保护和一个蝴蝶结,才终于将那血污拦住。
看到蓝色彩带,飞羽默然想起洛奇来,凭借自身能力从小兵逐步上升到战队副将的洛奇,个性十分严肃,年纪却不比他大几岁。
那时洛奇说过。
“不过是虚名和一个女子而已,这不值得您违抗军令!”
“五年军旅,你为了一个女子您就要离开我们?难道真是女子是过冬的衣服,我们只是蜈蚣的手足?”
当时他还笑话洛奇,因为他从没想到洛奇会说出这种酸话。
“看来您确定是她了,这是洛奇为太子妃准备的礼物。”
最后,洛奇还是拿出锦盒作为祝福。
时隔五年,锦盒里的蓝色彩带以合适的方式回到了他的手上。
不过一个浅吻,落在面上竟是那般的火热,莫晓心脸红的很明显。
见此情景,若明王眼中杀意决然,使一个蓝色光球送来,虽另有蓝色光球相冲,但未能对若明王的攻击产生影响。
见到被碍事的蓝色光球打扰,若明王已经发现了池嫔卿的存在,真没想到池嫔卿受伤竟如此严重,竟连他的攻击都无法抵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