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71、进步的阶梯

　　「颠乱吧！秩序之章！」
　　“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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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2世纪的这一次新生，也有20年了，阿芙罗拉还是头一回用出在第二次生命时所获得的的异能——近距离内能颠倒对方意志力与能力之间关系的“秩序之章”。
　　第二次生命时她还有在高魔世界观下进行超能力格斗的需求，对方的求胜心越强，战斗力就越弱。异能非常实用。但这次生命的前半段她只在过都市艳情文，超能力根本用不到。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身为主角还有遥控飞机以外的异能了。好在是本职异能，身为姬的精神力让她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迫近的杀意。在对方拔出军刺前她做好了应战准备，躲过对方瞄向她胸口的致命一击轻而易举。让她惊喜以至于在战斗中来得及双手握在胸前感谢命运的是，她房间的动静惊到了隔壁房间里她的宠物猫咪露。
　　她听到了咪露的叫声和抓挠撕咬玻璃门弄出的闷响声。近些年里她还是遇到了些不认识的好心人，明明可以嫌咪露麻烦直接杀死，至少也是丢弃它，但每次她昏迷在的危急关头，总是有好心人替她留下了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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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击落空后，握着匕首的军人微微一愣神，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到不解。但见阿芙罗拉似乎没有做好格斗准备，只一味想逃跑，转身后她再次朝逃向屋外的阿芙罗拉接连扎下三刀。却都被明显腿脚不利的阿芙罗拉连滚带爬就全部躲掉。秩序之章并没有修改她对现实的认知，她明白自己是中了妖术。用机器人质感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握刀的时候吃不上劲，像捣进了油漆里。这是你的‘精神场’吗？粘稠到如此境地，难怪隔着数百公里都能精准的操作上百架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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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起义的，你要干什么？”
　　阿芙罗拉的双腿还能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链子。所以就那么几下的功夫，也够她逃到走廊上了。她听见了走廊上有其他人的呼喊声，面对此时的危机她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儿，一定会有人来制止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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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止你就这么起义了。”
　　军人也听见了军舰上有船员在快速跑动的动静。想用匕首解决问题，无非是不想第一时间就惊动到能阻止她的人。这个附带的目标无法实现后，她没有任何犹豫拔出了配枪，抬手向阿芙罗拉的位置又是两连发——也不算太意外，五米远的距离上她弹无实中。阿芙罗拉连歪头都不需要。用“偏转力场”偏转初速度慢的手枪子弹，对姬来说太容易了。
　　舰姬的视野和舰上监控共享，想来自己还能自由活动的时间只剩下几秒最多十几秒了。军人深吸气：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这么难杀，不管刀还是枪，都难以穿透她身为航母舰姬所拥有的与之匹配的厚重精神场而伤到她本身。虽然据说她是个需要坐轮椅的残废，但实际上人滑溜的很。自己刺第二刀想抓住她手腕给她固定住在扎的目的，被她一瞬间就拉开了身位，最后连她头发丝都没割下来。想要突破这样她会移动的绝对防御领域，唯一的办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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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少校！我不在劝你冷静我在对你下命令！！海皇姬是元首点名要保护的已经划归红海军作战序列的友军！你的行为不是杀俘而是攻击红军指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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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藏在衣服深处的手雷要拿出来，还是耗费了她不少时间。取出的那一刻，工程舰的舰姬和数位武装人员也靠近到了破片一定能波及到的范围之内。眼见有人想上前，军人没有退缩直接扣住手雷的拉环，似乎随时都可以带着所有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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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威胁不了谁。少校，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家人，你准备让我们的家人失去我们吗？”
　　贝尔紧紧蹙着眉头，往伏地的阿芙罗拉身前走近了一步，用身体为阿芙罗拉遮挡可能的弹片。心理上她虽然支持本杰明报复海皇姬一顿，拔掉她几颗后槽牙再按回去都可以。但一上来就要取人性命……大姐我们明白你已经抱了必死以命换命的决心，那我们——放你上舰的我要怎么办？
　　与其被开除军籍坐牢个十年八年，还不如拼着掉大半血下半辈子吃元老院的铁饭碗用人工器官过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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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有头债有主少校。海皇姬只是执行了她上级对她的命令，她并没有什么自作主张的空间。就像元首命令我们必须把她视作危急中的友军，尽全力哪怕付出性命也要保护她周全，护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去一样——本杰明，你从哪里弄到的手雷？那不是你们空军编制里会有的武器。你是被敌人的地下组织利用，来刺杀海皇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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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说本杰明到一半，贝尔忽然意识到了对方极有可能就是敌人派出的第一个杀手。无论海皇姬本人可能有多么罪恶，旧社会的敌人一定是最欲将海皇姬除之而后快的。她不是在劝说迷茫中的战友，而是在直面被敌人策反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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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人？呵……和海皇姬站在一道战线，你们才是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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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元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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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心里装的是九州万方。所谓的敌人很快就会成为她的治民，她当然就是和敌人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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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当贝尔提醒同僚本杰明可能叛变时，大副朱丽叶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心理准备。在发现本杰明可能松懈时她射击了本杰明抓插销的那只手，倘若能命中，身为一等战姬的舰长贝尔一定能趁那个时机夺下手雷。她使用的是步枪，子弹出膛初速度是□□的三倍，这个距离上按理说就算是姬也不可能反应过来，就算“觉醒”也做不到。可本杰明却甚至来得及在她扣动扳机的同时回头看向她，同时拔出插销，自然也躲过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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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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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和海皇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们现在卧倒还能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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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刻还云淡风轻的本杰明转瞬间睚眦尽裂，握着随时都会爆开的手雷身体向前冲刺，想推开贝尔缠住滑溜的海皇姬。在“常态”和“普通觉醒”之上，据说，决死时“深度觉醒”的姬的精神，甚至能够直接和时空同步。本杰明知道自己进入了这个状态，几分钟前还油滑的要死的海皇姬的行动在她眼中如静止般缓慢，挡在她和海皇姬之间的贝尔更是一动不动。似乎她只要愿意，翻手就能擒住海皇姬让手雷紧贴着她们炸开。至于其他无辜者……她会尽量贴手雷紧一些，减少能穿过她身体的破片的。
　　一帧……两帧……三帧……是很缓慢，但她和海皇姬之间的距离还在缩小。贝尔已经完全不是威胁了，只要再给她两帧时间，瘫在原地被吓傻掉，还妄图用手拍开紧握于她掌心手雷的海皇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只是……手雷引信似乎没有2帧的存续时间了。在这个位置爆炸，有可能会杀死贝尔的吧？罢了，这一帧的时间还是用来推开贝尔给她留生路吧。至于海皇姬，她最好不要那么轻易当场死掉，最好也在换了一遍又一遍人工皮肤和血液后再痛苦的死去才对得起她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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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通道……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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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杰明的数帧，对于其他人而言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她想避开贝尔减少贝尔所受的伤害，贝尔却打算拼命用身体保下阿芙罗拉。应该惊天动地的下一秒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人只听见一阵闷响——是船舱外传来的微弱爆炸声？
　　贝尔和朱丽叶最先反应过来，那么近的距离上贝尔反手就擒住本杰明的右臂，朱丽叶精准的补上一枪打穿了她的肩胛骨。失去了最后底牌的本杰明也完全失去了冷静，徒劳的想用身体力量就挣脱贝尔的控制，要用爪牙攻击已经因为过度消耗精神力而昏迷倒地的海皇姬——从“深度觉醒”中脱离的她，又还剩几帧能清醒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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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敢想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海皇姬好像连根毛都没掉，叛徒也抓到了活口……”
　　本杰明在自己的肩上倒下了。同样才进入了觉醒状态的贝尔也跌坐在地。她只是失力疲惫，还远没有到要昏迷的程度。朱丽叶和几名舰员冲到她身边，数人拖走本杰明，两人搀扶起了她——因为走道的那一处尽头又传来了脚步声。是已经提前通知她们将要登舰的整个共和国的最高长官到了。她还没有失能，应该由身为舰长的她向元首陈述意外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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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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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员们把武器归为到肩后，迅速排到走道两边欢迎并随时准备用人墙为塞勒妮尔挡住可能的其他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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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危急情况？”
　　塞勒妮尔放松着手腕，用眼神草草向两边的船员们回礼。她的直升机降落时没有舰长和大副到甲板上来迎接她也就算了，竟然是一个连军衔都没有的机械师笨手笨脚的引导元首座机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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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元首……不过威胁在您出现之前已经解除了……”
　　贝尔放下敬礼的手前，她胡乱的在额头抹了一把冷汗。在得知元首竟然要亲自登舰时她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以为只是本杰明要虐俘而她将为本杰明的虐俘行为负责。直到离开驾驶舱断开和舰船的精神联系，也断开了和其他舰员的直接联络后她才接连意识到舰船对元首来说不安全——简直是会要了元首命的凶地！时间要是再那么稍微不巧妙一些，要是海皇姬没有“通道跃迁”那么科幻的能力……
　　“您太冒险了元首，敌人刚刚利用叛徒执行了一次对海皇姬的刺杀行动，就差那么一秒手雷就会在这里爆开……您要是进入的时间不凑巧……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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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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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因为进入深度觉醒状态的副作用而昏迷了过去，但还是有清醒过来的风险。您还是先快点离开吧元首，详细情况请容许我稍后再做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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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呜！喵呜！！”
　　不合时宜的竟然有小动物的突然闯出，还好它冲刺的目标不是塞勒妮尔，否则戒备起来的护卫官胧就要给它一枪了。小猫咪跳到了阿芙罗拉面前，拿身体想要拱卫阿芙罗拉不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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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海皇姬的宠物‘咪露’。她的舰队指挥官斯捷潘说‘咪露’是她最重要的家人，像孩子一样重要，请求我们千万不要把小猫从她身边带走。小家伙还挺厉害的……我从没见过以猫的智商，能扒拉开横拉的橱柜。而且它的体型也太小了些——保护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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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又是一阵，不，两阵精神微波激荡开来。不过在塞勒妮尔同等身高的卫士挡到她身前时，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是已经陷入昏迷的本杰明听到了关键词后，强行再开一次机，用姬的精神而非身体的精神操控本被以为没有威胁的断臂向咪露投掷出匕首。以猫的反应速度，这一击也许本来就不可能得手，但她也就只能这么挣扎了。但海皇姬却一点机会不给，在她合上眼之前徒手抓住飞刀，彻底掐灭了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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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她押走！”
　　贝尔咬牙切齿拿目光剜了那两个负责逮捕本杰明的船员。在元首抵达的时候她们完全放松了警惕，不先把叛徒拖开防止其和元首在一个空间也就算了。竟然还完全停下了之前的搜身工作等元首发表讲话。本来没有任何事故发生，她算逃过这一劫了，现在又闹一出，她必然要担负领导责任，至少也是停职调查，军阶待遇降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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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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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皇姬隶属于我军作战序列，这是我下达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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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妮尔竟然走近手上“握着刀刃”的海皇姬，贝尔焦急想阻止元首的犯险举动，塞勒妮尔却用眼神将她定在原地让她别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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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松手吧阿芙罗拉。你感觉不到疼吗？”
　　气若游丝也没有视觉的阿芙罗拉，似乎是感觉不到塞勒妮尔的存在了。大执政官亲自用两只手，才能掰开她紧握着刀刃的手指。刀刃顺着掌纹划开的伤口，在她的握力的帮助下甚至抵到了骨头。刀片落在铁皮地面上砸出闷响，又慢一拍的贝尔才慌张的指派人去取医疗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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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付担架。我现在就要带海皇姬转移到更安全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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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杀海皇姬的刺客顺带就能威胁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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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皇姬对我们离开向宇宙进发来说很重要。我要用我自身来保护她。但如果敌人不投鼠忌器，宁可误伤甚至误杀我也要除掉海皇姬的话，核平白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比用军队要轻的多。所节约下的资源，亦可用作让人类文明前进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