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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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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星妙已经卸下了伪装的样子,不是馆中的婆子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她有些愤怒南淮这次损失惨重道:“你这个骗子当时说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
计划中他们进入了晋阳高繁派出接应他们的人汇合,然后再一举拿下晋阳皇室,但是高繁在他们进入南淮后没有任何的动作坐山观虎斗,他们这才明白之后的计划与他们无关了,高家就是利用他们牵制晋阳内部的军队的,他们才是诱饵。
只是谁能想到瑾王用了两招,一招是草木皆兵金蝉脱壳,利用晋阳的百姓对付他们,另一招是抓了他们的国师恭月,南淮主站的领导者不在坐镇,边境上的支援渐渐地也没有了,他们这次的计划注定会失败,他们被一群晋阳人耍的团团转。
高繁没想到织工馆的消息竟然如此的灵通,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不可能乖乖带自己走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在女孩的肩头直接来了一刀,问道:“我问你接头的方式是什么,你们用什么方式撤离!”
高繁就像是一头无能狂怒的野兽,不断用残酷的手段折磨对面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在这时,柳逢春领着人踹开了织工馆的大门,因为上京突然的动荡,织工馆作为南淮的联络地点早已经解散了,里面的工人也看不见一个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场地。
“人会是在这儿吗?”春早有些质疑。
“他已经无处可去了一定不会走远,让大家在里面四处看看。”外面已经是天罗地网,柳逢春确定高繁并不会跑远。
柳逢春也在四处边走边看,春早刚打开一扇门,高繁就从里面扑了出来,幸好柳逢春眼疾手快拉着春早躲避及时,不然真的让高繁手中的剑刺伤了。
高繁的身上脸上溅满了血渍看着像是刚刚杀了人,柳逢春往屋子里面看,果然看到地上有一具尸体,“你们怎么找了这里。”
他显然有些疑惑,但是面前的是两个女人并没有惧怕,二话没说便直接拿刀砍了上来。
柳逢春知道高繁是困兽必然拼死抵抗,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她也抽出了刀,即使打不过也要拖着其他支援到达。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柳逢春虽然力量不及高繁,但是身边有春早助阵,也不会太过于落入下风,不过比起她们的游刃有余,高繁显然急躁很多,他知道对方在故意拖延时间,正因为这样他经常会急躁的露出更多的破绽。
不过,很快高繁发现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立马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正是柳家的小姐吗?很快心生一计,邪笑了一下道:“柳绵绵?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闭上你的狗嘴。”柳逢春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后朝着高繁的面门上刺了过去,她不想在一个仇人的嘴中听到自己过去的名字。
高繁立马向后退开与柳逢春保持了距离,这正是他想要的,“话说起来你的父亲我还见过。”
说罢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晃来晃去的。
“什么意思?”柳逢春十分警觉生怕对方耍什么心眼,她可知道这人阴险狡诈没什么道德。
“我是说你的父亲被吊到屋顶的时候,还说不要伤害你来着可惜你不在现场。”
柳逢春顿时怒火中烧,这种人恶人无可救药,不杀了难解她心头之恨,然后又和高繁斗在了一起。
见到柳逢春如此的激动,高繁觉得柳逢春上钩了,便将人往他早就设下陷阱边上带,他的陷阱是临时设计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他可知道柳逢春在瑾王心中的地位,只要能抓住柳逢春那自己也有一丝逃走的机会了,柳逢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快要降临。
她只觉得脚被什么绊了一下,才意识到不对劲,回身就看到了身后树丛暗处几只暗箭朝着她和春早飞了过来,柳逢春立马将还在专心对敌的春早撞到了一便,自己已经无法及时脱身,眼看着就要被那暗器伤到。
“姐,小心!”
接着从墙的一头飞进来了一只银镖,把要射中柳逢春的暗器打了下来。
柳逢春抬头看去是积善堂的羽涅,正巧从对面的墙头翻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浅色头带着白纱的斗笠。
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刚刚的呼喊声。
柳逢春心中的疑惑像是被解开了般,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羽涅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叫了自己的姐姐,但是现在的时机相认并不合适,于是道:“有什么事情等抓了这厮再说。”
柳逢春知道自己现在追问并不合时宜,于是联合新加入的羽涅对高繁发出最后的攻击。
高繁的武功并不出众,平日里面仗着是高家人的身份,在上京四处宴招身形早已经变的笨重,没一会儿便没有了力气,柳逢春和羽涅乘机攻了过去,将刀插在了高繁的身上。
高繁瞪着眼睛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春早看着断了气的高繁,不解气的踹了几脚道:“这死法也太便宜他了。”
无恶不作的高家恶犬,仅仅几刀结果了确实有些太便宜了,高家的刽子手已经杀了,但是柳逢春并没有觉得轻松和愉快。
羽涅刚想偷偷开溜,被眼疾手快的柳逢春一把抓住了手,眼睛里面瞬间蓄满泪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柳如风?”
她始终心里面有一块大石头,一分家人遭罪自己独活的大石头。
一直以来她觉得羽涅有点让她熟悉的感觉,今日若不是羽涅失言叫出,自己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还活着。
羽涅始终不回头,保持这要走的姿态,他不知道自己的向认会不会成为阿姐的负担。
“你连让我稍微看一眼都不肯吗?”柳逢春言辞恳切,对亲人的思恋已经有些了哽咽。
柳如风终究是不忍心,他何尝不是想和姐姐相认,可是生怕自己连累到姐姐,现在报了仇却有些胆怯。
柳逢春始终死死的攥着柳如风的手臂,生怕自己一松手人便消失不见,然后慢慢的站到了柳如风的面前,风吹动斗笠的薄纱,柳逢春看到了从脖子蔓延的到脸上的烧伤,她有些心疼的想要撩开那纱仔细看看,却被柳如风制止了。
“还是不要看了,让我还是阿姐心中以前的样子。”
柳逢春再也忍不住抱着柳如风失声痛哭了起来。
*
傅晏清带着母亲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寻遍了所有地方,但是并没有看到柳逢春的身影,此刻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觉得王府从没有这么大这么空过,一直是一个样,似乎又不一样了。
来到书房,在桌案上,有一张被镇纸压着的字条,傅晏清拿起来一看,熟悉而娟秀的字写着:“等我回来。”
像她本人一样,带着一些不容拒绝,原本有些失落低沉的内心稍微有了安慰,字原来是那么的短而有力。
虽然是等待,但是这次的离开似乎与以往的有那么些不同,傅晏清看着纸条上的字笑了如沐春风。
第二天一早,柳逢春站在了瑾王府门口,本是要带柳如风的,但是柳如风另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对瑾王这个抢走了自己姐姐的人,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好见的,这一路上他算是摸清楚了,聪明的不像话,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也早已经说开了。
柳逢春的身上也沾染血迹,傅晏清并没有问什么,他知道,一切尘埃落定。
不过他们这里的风波像是没有过去一般,瑾王府被重兵围住,傅晏清似乎又被‘软禁’起来了,并没有明说王府的人不能出去,王府中的人走出去也没人阻拦,但是就那么围着。
柳逢春猜测大概是朝中的老臣又在作怪。
而傅晏清亲自奏呈文德帝,一切事情是庆王和高家的计谋,将高家从所犯的罪一一罗列整理成册,震惊朝野。
文德帝下令严查,以前与庆王和高家有关的门生故旧开始甩锅,柳家因为是受高家所害,文德帝下令设立了监察御史平反冤案。
他第一次当着朝臣下令彻查,算是对当年自己做错的事情进行承认。
庆王起兵谋反失败,听闻要当场自刎的最后被手下拦了下来,被任时今带着士兵俘获,被文德帝下令关起来,打算一件事一件事清算。
没多久,疯将军周单入上京了,朝中有人弹劾周单不作为,故意将敌军放入晋阳造成了这次的危机。
而周单因杀敌有功对其大肆封赏,不日,周单便宣布辞去了军中职务在上京家中赋闲养老,燕少煊顶替了周单的位置去镇守南疆去了。
对于太后,文德帝综合各方面的因素的考量,最后对外宣称是病逝,真相只有几个人知道,也是文德帝对傅晏清的袒护。
一场谋反死了很多人,似乎除了用结果告慰亡人,活着的人再也做不了更多。
柳逢春听着这几天上京人人的奔走相告,才知道了很多事情,有很多事情不便于她动手的,全部是傅晏清亲自动手的,若不是如此,文德帝大概会顾念母子亲情,也不会如此畅快的追查。
白天柳逢春在瑾王府门口遇到了在门口踱步的周琦,周琦有很多的心事始终是没有走进瑾王府。
“周将军是来找瑾王的有事吗?”
周琦道:“别叫我将军了,我是来向瑾王道谢顺便辞行的。”
若是真公之于众他的父亲就是谋反,瑾王一直知道父亲想推翻文德帝让傅晏清上位,瑾王却一一化解没让时态发展到那一步,他老人家晚年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虽然这辈子只能待在上京了,可是他庆幸他们一家还能团聚。
“那有事进去说?”
“不了,我觉得说说显得有些空洞,我打算去边疆从士兵做起,为晋阳百姓做一些事情,柳姑娘后会有期。”
也不等柳逢春说什么便骑上马离开了,她看着周琦的背影,明白周琦可能是替父亲赎罪去了。
书房中,任时今,不应该叫他入任时停,也在向瑾王辞行。
瑾王本来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真的不考虑接手天蝉。”
任时停直接拒绝了,有些疲惫的说道:“我已经在天蝉够久了,我想和带着苏倩四处走走看看。”
“也好。”瑾王搁下了笔,上面写着枯木逢春,这次事情之后似乎每个人都有了去处。
“那天蝉……”临走任时停还是放心不下。
“我早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天蝉是皇帝的耳目始终在自己手上似乎不合适,他今日去皇宫面圣将天蝉交出去。
“属下能斗胆问事墨青吗?”
瑾王摇摇头,他都要走了,怎么可能留下墨青,“是积善堂的方铭。”
积善堂的情报收集很出色,甚至能做一些简单的暗杀,由方铭接手在合适不过了,方铭从来不是池中之鱼,既然如此他给他更大的平台。
日子似乎是回到了当时瑾王府第一次围困,都是等到处置,不过以前很压抑,现在很悠闲。
终于是等到文德帝旨意了,他让瑾王离开上京去守陵,其实是给傅晏清离开上京的合理借口。
临要离府时,柳逢春竟然还有些不舍。
傅晏清似乎是看出来柳逢春的情绪突然问道:“还记的后院的那块松动的砖吗?”
柳逢春点点头,想当年自己是踏着那个空缺翻进来的。
傅晏清拉着她的手到了那块砖钱,“其实不是那么用的。”
柳逢春看着他亲自示范,将砖拿了下来,然后掏出一文钱递了出去,没过多久手拿进来的时候多了一串糖葫芦。
“原来被禁足的时候我就这样找乐子的。”傅晏清将手中的糖葫芦的递给了柳逢春,不管是什么情况下让自己活得好一点似乎是傅晏清的准则。“以后的日子或许没有现在这样舒适,你还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傅晏清其实还有些紧张答案,说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和她说过这个题。
她接过看着上面裹得晶莹剔透的冰糖,日子再苦能苦到哪里去,咬了一最上面的一颗,“是甜的。”
答非所问,傅晏清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柳逢春吃了第二颗才不紧不慢道:“我不问你也不说现在知道紧张了。”
她调皮的将其余的塞到傅晏清的手中往门外走去。“东西都收拾好了,你是要给我扔下来吗?”
傅晏清举着糖葫芦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