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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   挣扎间,发簪散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将两人包裹其间,成了道天然隔绝外界的屏障,莫名拉近了两人的视线。
      秦吟越往后逃,他就愈往前逼近,逼到她无路可逃,只能纵着他的气息入侵,唇齿相抵,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发了疯的想他。
      周京洄贴着她的耳轮,吻下来,黏黏腻腻地喊她,“阿吟,我回来了,真的好想你。”
      秦吟的唇刚松动了一星半点,他就挤进去,疯狂吮吸舔舐,汲取着她的养分。
      他占据了所有主动权,将她抵在椅背,搂紧她的纤纤细腰,疯狂揉向自己怀里,怕这是个梦,怕她会像之前所有的梦一样转瞬即逝。
      秦吟被他亲到几乎失焦,车里本就闷,混着两人灼热的气息,就差要烧起来,车窗都跟着起雾,两人更是一身的濡湿。
      他给她一点喘息时间,只为了要一个确定的回答,“嫁给我好么?”
      秦吟觉得他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显然是要得太多,皱了皱眉,指腹抵着他又要作乱的唇,“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
      她的每一个角度都致命,周京洄眼里和眼尾都红着,明明滴酒未沾,却仿佛喝醉了一般,越来越上头。
      不知按了什么,将她放倒在后座,拨开碍眼的碎发,呼吸也渐渐失衡,挺了下腰,直白地告诉她,“它也很想你。”
      秦吟皱了下眉,推他,“这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周京洄无奈了,被勾出了火,又不给泻火的机会,还不敢造次,委屈极了。
      他这头野兽,也就在外面横,在她这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拿眼神求她,开始耍无赖,从口袋里翻出东西,先承认错误,再表达欲望,“我是混蛋,不要脸,骗了你,还算计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现在能不能先做,然后你来考虑剩下所有的问题,我负责执行。”
      秦吟一巴掌呼过去,推开他,“流氓啊你,想得美。”
      周京洄脸颊生疼,硬生生抗下她全身力气的劲,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红了一块,只能支起身子,乖乖坐回去,等待聆讯一般,静候审判。
      他无奈地低头扫了眼,暗自嘀咕了句:对不起了兄弟,我只听我老婆的。
      秦吟将手机里那张存了已久的照片翻出来给他看,丢给他两个字,“解释。”
      周京洄看到那张照片,脑中警铃大响,就差要跪下了,“阿吟,你听我解释,这是找人借位拍的,主要是你太聪明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你暂时不盯着我。”
      他义正严词,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都没碰她,姓萧的找的人,他可以作证。”
      秦吟抱着手,勾勾嘴角,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她当然是故意找茬,但也确实膈应,别的她可以不计较,但这张照片,不管真假,她膈应一辈子。
      周京洄低咒了声,拿起自己手机,搂过她的腰,强势吻下去,对准后拍了张,随后就发了朋友圈,还配了三个字:我老婆。
      秦吟吓了一跳,伸手去抢,就他们俩这副鬼样子放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周京洄却把手机举到她够不着的位置,笑得开怀,“现场证明下什么叫借位和实拍。”
      还洋洋得意起来,“你看,实拍都是衣冠不整的。”
      秦吟目光往下,扫了眼,不忍直视,冲他咬牙切齿,“你疯了,给我删了。”
      周京洄看着朋友圈不断增加的点赞数和留言,手指抵着唇,笑得肩膀乱颤,“死也不删。”
      他才不会真的把秦吟这副样子放出去,早就调整好了角度,再加上车里昏暗,只能依稀拍出两人的轮廓,她这模样只有他能看。
      瞎闹一阵,倒是松缓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周京洄抱着她,怎么都不肯撒手。
      他还是喜欢问那句话,“你想我么?”
      秦吟叹了口气,回抱地更紧,这次没打哑谜,“每天都想。”
      “我不在的时候,还有没有别的男人对你示好?”他原本还在沾沾自喜,忽然又变得警惕起来。
      她这么招人,身边一群虎狼环绕,相比较之下他更膈应。
      要不是因为手受伤卧床了三个月,又被景淮扣地死死的逃不出来,他早就飞过来找她,才不会让那些男人有可乘之机。
      秦吟想了想,“有是有.......”
      周京洄咬牙切齿,就差要提起十米长刀,“妈的,是不是那个狗日的装逼精英男,一有时间就来烦你,还是那个一无是处只会卖力气装傻的大学生?”
      秦吟就知道,果然一试探就原形毕露了,这才是他,霸道又无赖,无奈地摇摇头,抬起头,告诉他,“都被我打发走了,我不喜欢就不会吊着人家。”
      周京洄心里舒坦了,趁机又饶回那个问题,“那嫁我么?”
      秦吟思忖了片刻,“看你表现。”
      周京洄大喜,心里敲锣打鼓,眼神透亮,“今晚可以先表现一部分么?”
      秦吟不解,“比如?”
      她以为这家伙能说出什么高深莫测的话。
      结果周京洄只是往下扫了眼自己的裤头,转而拿眼神暗示她。
      秦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告诉他,“今天不做,我累了。”
      周京洄眼神是可怜巴巴的,手却偏要使坏往下滑,蹭进她裙沿,摸到她底裤,带出一点湿,含在嘴边尝,一脸意犹未尽,“但我想喝水。”
      “不给。”秦吟明确拒绝。
      周京洄无所谓,拿她说过的道理反驳,“女人说不给就是给,要是真不给,你就会打死我,或者报警。”
      秦吟拿他没办法了,小混蛋的恶劣程度升级了。

      当晚,回到公寓。
      周京洄不仅如愿以偿喝到了水,还把这几个月偷学的新姿势都用了个遍。
      他把能亲的地方都亲遍了,去填补这些日子的朝思暮想,在那些早都褪色的肌底上重新留下了他的痕迹。
      他还是那么疯,执拗到纯粹,但秦吟吃不消他这股要做就做到死的毁灭精神。
      她的力气不如他,水磨功夫不及他,但脑子终究比他活络,折磨他十分轻松。
      她主动为他服务,享受着他变烫的呼吸在她肩头炸开。
      在他快到前,骤然停止,摸着他身上一道道新添的疤痕追问,偏要他解释。
      周京洄无奈,什么都吐干净了。
      她又换了花样撩拨他,手臂攀上他的腰身一点点缠上来,最终圈上他的脖子,像条美女蛇,魅惑到了极致。
      周京洄眼神迷离,失了真,想要的欲念太明显,将她一把端起来抱到桌子上,开始扒她的旗袍。
      可天杀的这旗袍的扣子怎么会这么多,他等不及,手一使劲,所有剩下的扣子瞬间崩开。
      秦吟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后,褪下他左手的手套,露出他手心丑陋张扬的纹路,还有指节上粗粝变形的皮肤。
      周京洄原本是不敢多看的,看久了就会自卑,但她却持起他的手指,贴在自己微烫的脸颊上,闭上眼,感受粗糙起伏的磨砂质感。
      这次不用她问,周京洄自己坦白了,“周聿文最后留的一手,雇佣了一批人,只要他迈出园区,就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哪怕是死在缅北的犄角旮旯,他也不要回国伏法。”
      他感受到她脸上的潮热,动了动还不算灵活的手指,“是个贯穿伤,准确来说,是我帮他挡下的,现在里面打了个五颗钛合金固定,也算还了他点血脉,就是有点丑,看着不太舒服。”
      他吻上秦吟的额头,真想剖开自己的心给她看,“所以现在我是景洄,但你还是可以叫我周京洄,周吴郑王的周,我永远是你的小混蛋,而且是斩断了过往更爱你的小混蛋,你还会嫌弃我么?”
      秦吟从来没嫌弃过他,起码永远不会因为周聿文嫌弃他。
      她没说话,掰开他的手指一根根舔过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的心之所向。
      她一点都不觉得丑,从他在交流会出现的那一刹,她的眼里就装不下世界万物了。
      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滤镜更重了么,她怎么觉得这小混蛋越来越耐看,特别是穿西服的样子,简直完美到了无可挑剔。
      要吃就吃最好的,她一点也不纠结。
      于是贴在他耳边,告诉他,“挺好的,这样应该会更爽。”
      她的举动犹如火上浇油,炙烤了一晚上的周京洄彻底发了疯,不想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前戏了,把她从桌上抱起......
      秦吟双腿紧紧攀着他的人鱼线,跟着起伏,娇吟,直到癫狂,释放......
      她搂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肩上那个只属于她的伤口,反复骂他,“小混蛋。”
      周京洄俯下头去尝她的滋味,直到她求饶都不停,做尽混蛋的行当。
      他一贯是不爱说骚话的,只会卖力气,但今天特别,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他决定解放自己,也解放秦吟,俯在她耳边告诉她,“宝宝,叫给我听好么?”
      秦吟本就浑身敏感,这一声撩拨突如其来,将她投掷进一片柔软的羽毛海洋,周身都被撩得又痒又酥,舒服极了。
      她没尝过别的男人是什么滋味,但一定不及周京洄,他太对她的胃口了,该粗鲁时粗鲁,该温柔时温柔,该开口的时候开口。
      她一点都不喜欢矫揉造作,但总还是有个阀口,需要有人泄阀,周京洄总是恰好站在开关前,轻轻一拧,她就真的不再拘束了。
      后来,她真的叫给他听了,叫名字,叫老公,叫弟弟,什么词都往外蹦。
      周京洄就更把持不住了,缠着她做个不停,她就叫个不停,直到声嘶力竭,浑身瘫软无力,分不清什么时候睡着,也分不清什么时候醒来。
      他们真的在用身体实践着不知日夜,不知疲惫。
      大概是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彼此说,可他们又不是擅长倾诉的人,于是就只能靠肌肤交缠,用疼痛和快感感应彼此当时当刻的所有起心动念。
      爱,原本就是无言的。
      默默为彼此奉献的时候是爱,交颈缠绵到极乐的时候也是爱。
      秦吟和周京洄都睡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觉,没有梦,一觉到傍晚红霞满天。
      他们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两人的手机也快被打爆了,在床头此起彼伏地震动,两人却都选择了无视。
      实在做不动了,他们就抱在一起,扫视着满屋子的战场。
      和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一样,激烈,惨不忍睹。
      唯一的区别是周京洄懒得收拾了,秦吟也懒得算计了,他们要把亏欠彼此的时间一并利用彻底。
      秦吟先醒了,顾不上腰酸背疼,下边还肿着,趴在他怀里,用手指描摹着他的五官和棱角。
      她摸不清到底是什么开始,自己对这张脸再也不能说不,可能自己骨子里是个色胚。
      周京洄觉得脸上痒,被吵醒了,翻身压住她,直直看进她眼底,“别想逃走。”
      秦吟笑弯了眼睛,“我没想逃走,只是有点奇怪,自己到底喜欢你哪儿,算下来,我今年29了,你才21。”
      “年龄是问题么?”周京洄反问。
      秦吟摇头,她当然不觉得年龄是问题,但也有现实意义,“不是问题,但会有代沟。”
      周京洄才不管什么狗屁代沟,觉得她的这个问题有意思,但她的态度不够积极,于是决定先给她打个样,“那要不要听听我喜欢你哪儿。”
      这下秦吟感兴趣了,眸底一亮,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
      他以前说过喜欢她心狠又绝情,这次她想听点别的。
      周京洄眉眼柔和,吻上她的手背,虔诚又温柔,“普鲁斯特说被爱的对象既是病也是药,这种药使疾病缓解或加剧,你是就是我的良药,我怎么可能不为你着迷。”
      秦吟承认自己被取悦了,小混蛋终于嘴甜一回,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躺回他怀里,嘴角含笑,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
      她原以为她这副药,苦不堪言,只针对天下乌鸦,没带感情,温柔赴死。
      周京洄也曾以为,自己即使不持续堕落,至少也会变得麻木不仁,目空一切,或者就是铆足劲殊死一搏,最后同归于尽。
      然而他们现在都活着,还活得好好的,过去的种种都不足以侵蚀当下的欢愉。
      与其去争谁是良药,不如说,爱才是最好的良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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