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谋划之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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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觉得自己有点暴躁。
好容易找到一家合口味的料理店，结果饭吃到一半，酒都还没沾唇，又被突然的消息一个电话叫到这个咖啡厅里。
想想自己还没吃进嘴里的芝士焗龙虾，又环视一圈自己坐着的这家咖啡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稀稀拉拉的菜单上除了咖啡就是甜点，还个个价格惊人！
小胡子侦探不由悲从中来，眼见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讨论案子，他不由更是眼冒蚊香圈。
这案子可真让人火大啊！
线索看起来很多，但完全是一团乱麻，那个什么白头发还没个影子，还没等他毛利大侦探把人抓住，突然那个好容易被抓起来的三浦凉太又出了事。
自杀？他毛利小五郎都不信！他可还记得这人被抓时嘴里嚷着等出来要把他们这群人一个一个都刀了呢！
亏他还是幸子小姐的粉丝！
所以，这分明……这分明……
这要不是北海道警察本部无能到被外人混进去还半点线索找不出，要么就是有内鬼吧！
还有那个叫梅卡尔的外国女人！
她人还住在医院病房里，又是从哪知道那么多消息的！这里的警察本部别是已经给人钻成筛子了吧！
“为什么要约咖啡厅啊我说……一点都不隐蔽也就算了晚上本身不是还要见的吗！”
抓了抓头发，一口把桌上的咖啡喝了下去，被苦得表情一瞬间炸裂开。
毛利小五郎心里更不得劲，这什么咖啡啊又酸又苦的！还不如去喝酒……
又看见其他几个年轻人都是一副波澜不惊四平八稳的姿态，以及——
“菅原小鬼你这心态也太怪物了！这种时候还光想着吃未免——”
话音未落，小胡子侦探感觉头皮一凉，杀气凛冽刺得他脖颈子都觉得不稳。毛利小五郎凭空哆嗦了一下，双手捂住脖子拿眼去看杀气的来源——
他说什么了他！不就吐槽一句怎么能同时惹到三个人了！
被吐槽的本人菅原和吾反而一点反应都没有，手里捏着勺子，圆眼睛眨巴眨巴先解释了毛利小五郎第一个问题：
“因为要让那个河童头找到我们在这里啊。找到之后就可以反过来抓他了！”
哈？！
这话让毛利小五郎更加摸不着头脑，还没等他开口，同样听见了的毛利兰已经问出来：
“可是菅原哥，那个人不是可以通过信息网络就能制造/爆/炸/？那样的话不是很危险？而且他不会现身的吧？”
少女说着捏住裙角，不安地左右张望。
“放心啦！”
菅原和吾点的双层芝士蛋糕被店员端了上来，他拿勺子舀了一点还没往嘴里放，先回答毛利兰的问题：
“大家的通讯设备已经让弘树砌好防火墙啦！”
“河童头之前压根没搞清。要么的话，上次他发现铃木大楼没有炸、小清也还活着，早就该有一个算一个把我们在场人全炸一遍了。”
“他的道行和法力，还远远达不到电脑仙人的标准呢！”
小少年捧起滚热的玉米汁小小啜了一口，为甜甜的香浓开心地耸耸小鼻尖，又因为太烫只能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一点点地抿，下巴尖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方向努了努：
“但是，他肯定也不甘心嘛。别的不提，研二哥哥和松田哥哥知道那个/双/色/炸/弹/的秘密，还拆掉了超——难拆的炸弹，这回居然又撞上他犯的案子，两个事情连在一起一定会一眼识破的啦。”
“这个河童头既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心里肯定也对一再坏他好事的家伙气炸了，这回肯定既想灭口又想报复的么。”
“他远程监视应该是通过黑进监控，之前确定那个社长的位置，现在找到我们……不过札幌这边监控居然比米花还要少，路上都没什么啊，我可是选了半天，才找到这家既有监控评价又还不错的店，花了超——多时间！要知道很多评价好的老店都没有安监控的！”
菅原和吾的叙述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但罗里吧嗦中间还夹着脑回路拐道造成的跑题，但总算把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
他一口将勺子上的蛋糕含进嘴里，为两种芝士一个轻盈丝滑一个醇香扎实的不同口感碰撞出来的奇妙睁大了一双圆眼睛，忍不住又挖了一勺，认认真真感受了一下之后才最后补充：
“大好的机会送到面前，这个河童头不想搞点事情才怪！电脑仙人砌墙的时候留了一道缝，这人不会意识到自己搞了半天进去的是假系统，而只要他一操作，电脑仙人就可以反过来抓住河童的尾巴，把他的位置揪出来！”
事实上，他同样叫百利甜盯紧了泽田弘树的操作，毕竟虽然电脑仙人法力无边，但无论是他还是琴酒，总有些东西不足为外人道嘛。再说，帮点忙也就算了，如果把小学生完全连累进这种刺激里面也不是很合适么。
唔……这个蛋糕真的好棒！一点一点让芝士慢慢融化在嘴里的感觉和啊呜一大口嚼啊嚼是完全不同的风味！
小少年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享受地眯起来，舌尖舔一舔唇瓣似在回味着浓郁的香甜，然后挪了挪盘子，把提前分出来的一半和萩原研二交换，
“研二哥哥尝尝这个，味道超棒的！简直赋予了牛奶两种截然不同的灵魂一样！唔……我也来尝尝研二哥哥的开心果泡芙……”
萩原研二学他的样子捧了一下脸，交换了碟子见人尝到开心果馅眼睛一亮，又把松田阵平压根没动的小蛋糕也拽过来。
话还没听完人的脑回路早就完全怼蛋糕上了，毛利小五郎抠了抠咖啡杯的边缘，尽力理解了一下：
“菅原小鬼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过来一趟就为了当个饵？钓那个河……呸！钓到韦博特的位置，再去抓他？”
然后叉着腰抱怨：“真是，只是这样的事，完全体现不出我毛利大侦探的能力啊！”
“并不是这样呢。”
摇了摇头，萩原研二狡黠地眨眨眼：“我们完全不需要自己去抓这位韦博特先生哦。”
“毛利前辈一定也想到了，三浦凉太的所谓自杀……”
他还没有说完，毛利小五郎已经愤愤地低嚷出声：“那要是自杀就见鬼了！！”
“没错。”萩原研二双手一合，晶莹剔透的下垂眼光华陡现，他脸上仍挂着笑，神色却无端显得有些肃然，又像是对某些人事的不耻，“梅卡尔女士先前提过，前田社长上面的靠山也在追踪那个白发人，这位女士就差直接破口大骂日本警方包庇犯罪了，而紧接着三浦凉太的死似乎也佐证了这一点。”
“那么，”直视瞠目结舌的毛利小五郎，一向随和开朗的人难得展露出凌厉，“给那位幕后之人透露一些他想知道的白发人的消息，不但可以把这个搅乱生事的炸弹犯抓住……或许……能给我们警界拔除一个毒瘤，也说不定呢。”
呃……
脑子一直没往这边转的毛利小五郎简直叹为观止。
现在的青年警察都么可怕了吗……？
随即他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像米花町那种地方，还不是经常需要他毛利神探出手！
但是……
“喂，萩原小子，这里面不对吧！你要怎么把消息透给那个幕后黑手啊，那混蛋可是很有可能潜藏在警视厅了呢！难不成拿个喇叭去门口喊？”
“这个嘛，”
一回头就看见小少年吃得奶油都蹭到了鼻尖，萩原研二忍不住微笑，抽了张湿巾纸温柔地揽过人来擦脸，嘴上活泼随意地回答：
“那位梅卡尔女士既然有本事得知这么隐秘的消息，自然也是有办法把消息往里面传的了。”
小胡子侦探惊讶地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重复：“你……你们……她……”
诸伏高明温文尔雅地接过话：“只是有了点猜测，并不能确定。晚间一同看了录像存储卡，或许能找出些证据。”
不论毛利小五郎被一波接一波消息冲得应接不暇，坐着静待的几人已开始品尝起甜点，这时吧台后面的服务生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沓体验券：
“几位顾客，后天是札幌市赏秋大会的开幕，我们咖啡厅会同步开展主题活动，这是一些体验券，到时候可以来品尝我们手制的甜品饮料哦。”
毛利兰却是立刻反应过来，接过体验券，指着上面印着的枫叶与气球的图案说道：“啊，我看到的电视塔外面广场上搭的气球，和这个一模一样！”
服务生笑容亲切地点头肯定：“没错，这次活动的规模前所未有，特地征用了札幌电视塔作为宣传标志，活动开幕也是在塔前广场举行。”
恰恰此时，菅原和吾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屏幕悄无声息地亮了亮，是泽田弘树发来的消息：
“菅原哥哥，第一个位置已经追踪到，是在……但距离你们所在不远处有几个信号点不断异常，我正在破解，菅原哥哥你们，一定小心。”
…… ……
夜幕黑沉里，札幌市里错综回环的小巷胡同更显得幽深复杂。
女人身着黑色紧身衣，一头橙色短发利落飒爽，她单手调整了一下耳麦，另一只手把住墙头纵身一跃——
落地。她拍拍手，掏出来一顶白色假发扣在脑袋上，又向身后使个眼色，
“快点快点，蹲了这么多天总算能活动活动，虽然还是不能开枪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盯上啊哈哈哈哈！”
深夜巷口，女人压低的笑声兴奋到神经质，双眼透着一股贼兮兮。
她身后，长发男人身形矫健如猎豹一纵而下，安静地来到女人身边站定。他十分沉默，墨绿色的眸子却亮如鹰隼，每一块肌肉都蓄势待发，似蛰伏的猛兽，等待着一击必杀。
女人也不在意他的锯嘴葫芦，低声对着耳麦说了句“老大，已到达”，便摩拳擦掌大摇大摆地往一栋住宅门口走去。
她那样子兴奋得不行，男人却突然地升起些不详的预感，这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他过往一段时间积累的血泪斑斑的教训罢了。
女人大踏步走到门口，举起手来就是使劲一挥，而后巴掌用力，将门拍得梆梆作响——
“FBI ！！Open the door！！！”
“Open the door！！”
她这一嗓子简直直通天灵盖，余音还在小巷里回荡个不停，
不只男人变了脸色，就连耳麦那端都好似被震了一下突兀的传来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好半天，在女人又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甚至觉得不过瘾想掏出枪来随便放个几下后，通讯器那头才恢复正常，
男声冷冽如雪山冰凌，玉石相击之中却似死死压抑着什么，细微处辨别似乎有点可疑的抖动：
“基安蒂，你在发什么疯！”
“老大你不是让我给这家制造点乱子嘛，有什么关系！”
女人完全没听出问题，兀自兴奋甚至和对面的人唠唠叨叨：
“老大你是不知道最近我闲得刷了多少美剧！这句台词早就想试试了，果然喊出来就是很爽啊，怪不得那群美国佬天天喊这个有瘾似的……”
——“基安蒂，或许我没告诉你，这户屋主，是北海道警察本部的松冈明义警视。”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谋划之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