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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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你最多就三十出头，长得比我们这些兄弟都好多了，一表人才的，啧啧啧，不骗点小妹妹可惜了”
陆边没立刻回答，只是闷头又灌了瓶酒，直到酒精的作用盖过幻觉的作用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那行，之后给你带个最好看的来”
“好勒，等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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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我放进去的钞票是□□的原因？”
“差不多吧”
“那他是真没看出来原主脸色不好还是装的？”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游时安指了指眼前的大荧幕，此时陆边已经回到了家中，从一个衣柜里将瘦瘦小小的小陆祈给拖累出来，陆边的幻觉效果只增不减，但依旧能看出小陆祈面色惨白
这不是市面上大家经常追求的冷白皮，而是给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无力的感觉，小陆祈还没完全长开来，消瘦的面孔和毫无血色的肤色近乎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天真可爱给剥夺干净，剩下的，只有外面盖了层皮的骨架
平日里模糊的视线此时清晰了点，陆边在将人拖出来后没有和往常一般直接发作，指尖轻柔的滑过小陆祈的脸，细细打量着这个和张美玉极度相似的眉宇，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们”要且只能让陆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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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你们那边彩礼习俗大概怎么样？”
时间转到了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阳光正好，陆边认真的看着张美玉，看着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岁的模样，张美玉画画的手一顿
“为什么会突然想问这个？”
“我想娶你”
“……”
“我是孤儿，没爹没娘的那种”
陆边没反应过来，张美玉从来不和他说他家里任何情况，只是从高中开始就去打工，陆边想体验一下正常情侣一天的生活，可张美玉平日里一天也约不出来
陆边家虽也是在一个小农村没什么钱的，但也不至于缺到要去打工
后来，陆边为了和张美玉待在一起久一点，也跟着去张美玉所在的大卖场打工，这样，起码吃饭的那半小时内两人是能待在一起的
他有问过为什么张美玉要这么拼，张美玉只是笑笑，说她要靠自己拼出自己要的生活，当时陆边不知道这句话其中的含意，现在才反应过来
真的有人如果不拼的话是活不下来的
“那……我娶你要准备什么吗，你尽管说，我会去好好赚钱的”
张美玉朝着陆边笑了下，对上这人清澈的眼神，转头继续专注在自己的油画上，这也算是她现在有点空闲时唯一的爱好了
“一个易拉环就可以娶我，你拿得出来我就跟你回家”
“啊？可是……”
“你不愿意吗？”
“愿意！非常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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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找个和你亡妻有血缘关系的人，父母亲戚孩子都可以”
“最好是直系血亲，效果好”
幻觉与回应在荧幕里杂乱无序的播放着，陆边的脑海里出现在了个雨天，张美玉站在街上提着袋子，在车子奔驰而过的瞬间，陆祈一把甩开了张美玉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张美玉给推到了街上
荧幕中没直接呈现张美玉的死状，只是将画面定格在陆祈身上，路人的一声声惊呼声回荡在荧幕中，陆祈脸上和手上都沾上了血，暗色的天气与周遭的警笛声都模糊成了背景版，大雨滂礴，陆祈站在雨中，脸上的血被大雨冲刷，陆祈狂笑起来，表情格外瘆人
陆祈看着荧幕画面都感到浑身一颤，画面清晰的如同纪录片，陆祈有一瞬间的猜疑
“原主……真的这么做过吗？”
“想多了，没有”
陆祈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
陆边幻觉里那张接近疯狂的模样与面前的重合，陆边甩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下去，陆边杀红了眼，人在身处极端环境下总是会反抗的，陆祈出现了在播放画面中唯一一次求救，他拼死炮出了家门，直接冲向现在唯一一家大门敞开的人家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刚提着这包垃圾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矮小的身影，越走近眼前的人面孔更是熟悉
“张阿姨！”
“张阿姨救救我！我爸要杀我！”
小陆祈跟见到救星般，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往张阿姨身后躲，陆边手中拿着把菜刀，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杀意，张阿姨明显一滞，但还是下意识的护住身后的人
“做什么呢！拿着把菜刀冲出来杀小孩啊！”
或许是受药物的影响，此时陆边全然没了平时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模样，刀上还沾上了些血，张阿姨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这真杀人了啊？
陆祈在剧情外用着上帝视角默默吐槽了下，杀个头，那是他自己出现幻觉朝着自己手臂上割的……
陆边没有正面回答张阿姨的问题，只是黑着张脸，举起手直接将刀插入了墙壁上，刀尖对着墙壁摩擦出尖锐的声音，和指甲刮黑板的声音大同小异
张阿姨尖叫了声，这人是真的疯了，将陆祈推出去后转身将门关的紧紧的，连垃圾也不丢了，他能清晰的看到小陆祈脸上的绝望，不怪张阿姨心狠，他要是张阿姨突然遇到个疯子他也得躲起来
听到尖叫声后附近几层楼的邻居也纷纷走了出来，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休息时间了，有些年纪大的老人已经休息，突然被这一声尖叫吵醒自然不爽，一个个的跑出来找人质问
药效在关键时刻消退了一点，就这一点得以拯救陆边，陆边眼疾手快的将菜刀收进了缝隙的一个死角中，用脚抵住洞口降低可能被人看到刀机率，面对着一群脸色铁青的邻居们依旧神态自若
“各位没事哈没事，我家小兔崽子不听话跑出来骚扰人了，陆祈，赶紧跟阿姨叔叔们道歉！”
小陆祈被压着和来势汹汹的几人弯腰陪笑，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几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就走了
陆边瘫软了跪坐在地上，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的准备逃走的小陆祈
“说说，你喜欢爸爸吗？”
小陆祈脸上明显带着抗拒，但看着精神有些不正常的陆边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妈妈吗？”
“喜欢”
陆边满意的点了点头，捡起被藏起的菜刀就牵着小陆祈的手走了回去，一边走一边推着满脸写着惊恐的小陆祈说
“有本事喜欢一个人，就要有为对方献出一切的决心”
“包括生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