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爱情故事【sd，流川枫x宫城良田】》乔木郁郁

13、街球王

　　“写算什么呀，我还能唱呢？”宫城今天就非得给流川过一个完整的生日，该有的步骤一样都不能少。于是他自己打拍子，给流川唱起了生日歌：“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dear Kaede，Happy birthday to you……”
　　宫城一边拍手一边唱着带着日本口音的生日歌，样子着实有些傻气，但是却非常可爱。让流川忍不住回忆起他刚进入湘北时对宫城的第二印象——“大白痴”。说完流川回忆起“dear Kaede”的发音，脸默默红了。可能这就是嘴里大白痴，心里美滋滋。
　　“喂，小鬼，对卖力给你庆生的前辈，不应该好好说句谢谢吗？”宫城抬脚踹他，差点让流川的脸扑在蛋糕上。他知道流川就喜欢那么说，但是他也一样，就喜欢踹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是？
　　“嗯，谢谢前辈。第一块蛋糕给你。”流川拿过桌子上的塑料餐刀，狠狠的一刀剌下去，把两片交叠着的枫叶切开，递给宫城。
　　这哪是第一块蛋糕，这不直接半个蛋糕吗？宫城震惊于流川切蛋糕的简单粗暴，但是也乐呵呵的接着。
　　日本的新年都要吃和果子的，哪怕是在家里，流川也要先吃过传统的和果子，才能吃蛋糕。完全把新年当生日过，在生日的零点就吃蛋糕，这种自己大于一切的感觉，流川还是第一次体验，真的很美好，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轻快起来。
　　但是都这么晚了，饶是两个人都饭量惊人，也不至于一口气吃下半个生日蛋糕。这剩下的用途自然是——蛋糕大战。
　　流川远投准星好，瞄着宫城就扔。可宫城速度快，小耗子似的敏捷，流川想瞄准移动靶，一时间也有些困难。但是流川枫是谁啊，那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人。蛋糕扔不准就上手，终究是凭借着身高臂长把宫城固定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都因为刚刚才闹过，喘息未定，因为身上脸上都沾着奶油，呼吸都带着清甜的香气。
　　宫城略微仰头看着流川，见他也在定定的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好看得像把人深深吸引进去，就像人在海边被卷进离岸流一样。宫城从小在冲绳长大，水性很好，他知道如果遭遇离岸流就要往两边游才能逃开，所以他本能的往旁边看，却发现流川脸上蹭了一块奶油。
　　他笑着对流川说：“脸上有奶油。”
　　“在哪儿？”
　　“这儿。”
　　流川当然看不见自己的侧脸，所以宫城伸手去给他指。没想到流川竟然伸手攥着他的手，把他蜷着的手指打开，握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宫城震惊，流川这是什么操作？
　　“我看不到，前辈帮我擦掉。”
　　流川虽然语气依然平淡，但是这用词，简直就是在撒娇！宫城破天荒头一遭见到这场面，也忍不住像在球场上一样宠他，就想抽出自己的手帮他擦掉。
　　但是流川却又不放手，宫城抽了两下抽不出，只能带着流川的大手动作，帮他一点一点擦掉脸上沾着的奶油。
　　直到奶油都沾在宫城的手指上，被他攥在掌心里，流川才轻轻的放开手。
　　“呼——”宫城在心里长出一口气，略略的平复着刚才被束缚时的加速心跳，没想到听见流川说。“前辈的脸上也有奶油。”
　　宫城也没问在哪儿，就两手搓脸一顿乱擦，他可不想被流川摸脸。两个人来回摸脸……不能想，一想心跳就巴库巴库，人就会变得奇怪。
　　“奶油还在。”流川盯着他的脸说。
　　合着自己刚才搓得脸都热了愣是没擦对地方，宫城大囧，不想问也不得不问了，“在哪儿？”
　　“这里。”流川凑近他，用大拇指很轻柔很珍惜的擦掉宫城嘴角的奶油。两个人头颈交错，竟然比拥抱接吻的距离更近。宫城的脸一下就红了，热度从流川拇指摩擦过的地方，快速蔓延，甚至直接烧到了耳朵，他感觉他的头发都要着了。
　　他赶紧离流川这个神经大条的小孩子远一些，蹲下去翻行李箱，就像一个着急忙慌的救火队员。“呃，对了流川，给你生日礼物！”
　　宫城甚至不好意思再走进他，直接把一个压缩好的密封袋扔给他。
　　流川打开压缩袋，是一件紫白拼色的Burton滑雪服，防风防水透气，简直最适合在雪城过冬的外套。
　　宫城坐在地毯上挑眉看他，“试试。”
　　“嗯。”流川把滑雪服穿上，适度宽松，大小正合适。可是他在拉上两层拉锁的时候却有点搞不定，长手指突然有种打结的趋势。
　　宫城从地毯上站起来，走到流川面前低头想帮他把嘎嘎新还有些涩的拉锁拉上。没想到却撞上流川的手指。手指相碰仿佛带了电流一样烫手，两个人都松了手，拉锁向劈叉向上分开。
　　宫城说：“我来吧。”然后利落的帮流川把两层拉锁对好，往上拉。
　　拉锁拉到流川的脖子才停下，宫城也顺着拉锁的移动抬头正对上流川的脸，扑面而来的美貌甚至晃了他一下。他拍拍流川的肩膀，忍不住感叹：“真帅呀。”
　　刚刚还很直球的流川，面对如此直白的赞叹，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过头，转移了话题：“前辈自己有买吗？”流川固执的希望他有的衣服，宫城也有。
　　“买了，神奈川的羽绒服真扛不住雪城的冬天。”宫城去年就是穿得神奈川的旧羽绒服，没想到一场大雪就给他浇了个湿透。“我的是橙黑拼色。”说完宫城又去翻行李箱，把自己的滑雪服穿上给流川看。
　　“很好看。”
　　“是吧哈哈哈”宫城以为流川很认同他的穿衣品味，他不知道流川从始至终说的好看和喜欢都是说人。
　　笑过之后，宫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礼物没有给流川。
　　“我还有一个礼物要给你……”
　　“？”还有礼物？流川微微睁大眼睛，心也跳得飞快起来。还有的礼物莫不是？
　　流川以为宫城要把自己送给他，没想到宫城捧了一对雪城蓝的护膝出来。
　　“护膝？”流川咽了一下吐沫，把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稳稳当当的咽回去。他因为步幅大，第一步启动也很快，很少利用膝盖进行变向，平时都不用护膝，他嫌热。
　　“嗯，我知道你平时不用这个，但总有用的上的时候。”看到天才一般的天赋，就忍不住想要好好保护，宫城觉得这是每一个爱篮球的人都会做的事。
　　“什么时候？”流川追问。
　　“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等你睡醒就用上了。”礼物都送出去了，宫城也完成任务似的放松下来，困意开始笼罩，他催着流川去洗澡。
　　洗好澡，流川破天荒的没有马上睡着。原因有三，一他来的路上已经睡过了，二他刚经历了情绪的巨大起伏，三宫城就睡在他身边的另一张单人床上。
　　昏黄的台灯旁，宫城的卷发软软的垂下来，鼻梁挺巧，嘴唇饱满，侧脸像一个精致的雕塑剪影。
　　流川这么眼睛发直的看着，甚至想下床迈开两步去做点什么……但他终究是磊落的人，不会暗搓搓的搞小动作，就像他在球场上也从来不下黑手下黑脚一样。还是睡觉吧，只有睡觉才不会胡思乱想，可是前辈睡醒之后要做什么呢？流川的脑海里一直飘着这个问号，飘了有十分钟才睡着。这简直创造了流川最长的入睡时间。
　　第二天临近中午两个人才醒，还好没有错过酒店免费的brunch。吃饱喝足之后，流川才问宫城：“前辈你昨天说的什么事？”
　　“当然是来了纽约必须做的事……”
　　这回流川也想起来了，两个异口同声的说：“打街球！”
　　纽约作为篮球圣地，街头篮球的代表，来纽约怎么能不打街球就走呢。流川当然早就想挑战一下街球王，但是现在纽约是冬天，露天球场都因为湿滑而关闭了，他们去哪里打街球呢？
　　宫城领着流川来到了一个废弃百货的顶楼，街球手冬天的据点就在这里。“来之前我问的顿宝，他跟我说冬天这里有大神。”
　　美国街球没有废话，两个人在满是涂鸦的围挡外换装备，热身。不仅流川戴上了宫城刚刚送他的蓝色护膝，宫城也戴了一副雪城橙的呼吸。带好护膝宫城开始给自己的脚踝缠弹性绷带，作为一个“脚踝摧毁者”保护自己的脚踝不受伤是第一位的。他缠好自己的，又转身蹲下给流川缠弹性绷带。
　　“前辈不用麻烦了，我不缠也行。”
　　“街球场的地板一般，缠上点好。”街球场的地板不算平整，他们这么大的身高体重，如果崴脚不是闹着玩的。其实不管他们在NCAA打球，还是在街球场，保持健康都是第一位的。跟健康无伤相比，NCAA总冠军都不值一提。他知道流川打球一贯很猛，人又单纯，对于对手的盘外招知之甚少。他不想对他说教，只是想保护好这份天赋。
　　“嗯。”流川把自己重要的脚踝交给宫城摆弄，自己责看着他的头顶发呆。前辈的头发又立起来了，今天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胶，一会打球头发会垂下来吗？
　　两个人做好准备，正好有一对两人组输球下场。他们举手示意替换上场。接头篮球2对2，流川枫和宫城良田VS街球场任意两个黑人车轮战！
　　真上了场宫城才知道这伙黑人和他当年在录像里看到街球不一样，虽然看着跟录像里一样花哨，但是对抗是实打实的。他们有着不矮的身高，粗壮的身材，纯靠身体打球，有的是小号的阿尔斯通，有的是小号的阿泰斯特，都猛得一批。
　　街球场上也毫无篮球规则可言，身体接触相当频繁，可以说是完全用身体在打球，只要不是恶意犯规就不会打断比赛。流川这才明白宫城为什么执意要让他戴护膝，绑弹性绷带，这是对他的保护。
　　街球手在宫城面前花式运球，换了别人早就头晕眼花了，可是这些都是宫城从小玩了，完全不慌，趁着他交叉换手的功夫，把球穿铛盗走。流川心领神会，单手就捞起了球，一步，两步，第三步把球狠狠的灌进篮筐。
　　之后宫城展现出蝴蝶穿花的脚步，过了眼前的人，一个背传交给流川，流川退后一步，三分线外开火，再中3分。
　　一系列的进攻竟然把刚刚还赢球的两人打得无力招架，只好举手投降换下一对。打下一对的时候，换成流川持球，流川在牛角位高举高打，跳起传给溜底线成功的宫城，宫城反身上篮得手。又一次进攻，流川运用最快的第一步，一步吃掉面前的防守人，此时宫城也摆脱了防守人，两人一起面对空篮，流川单手抛传，宫城也单手去接，一个勾手小抛投，再得2分。
　　虽然两个人一直在赢，就没下过场，可是赢得也不容易，比分胶着不说，街球手的小动作特别多，拉拽撕扯，肘顶肩抗，甚至用膝盖去别流川的腿。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宫城揽着流川的脖子，捂着嘴低声说：“我们打练挡拆吧。”安全起见，还是速战速决。
　　“好。”
　　在雪城队里，一般都是顿宝做墙，宫城刚去雪城的时候，因为身板小，也没人叫他去挡拆。现在他的身高起来了，连带着肩宽维度都上来了，终于可以跟流川打挡拆了。
　　两个人都能持球，都有投射，挡拆之后，手递手传球，对方还来不及猜球在谁手里，他们就开炮了。一时间弹无虚发，换防之后，不是大打小，就是小打大。不是被宫城晃得像个木头，就是被流川投成了筛子。之前，街球手们还能和流良这对组合打得有来有回，现在任何一个组合都无力招架。他们彻底打服了街球场的所有人。
　　在街球场赢到最后的人，会接受所有人的欢呼，两个人听了无数个“Amazing！Perfect！Unbelievable！”之后，才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