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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被偷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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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即使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都让黄润雨心神一震,他松开了搂住陈于同的那双手,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自己的脸。
“我没哭。”黄润雨埋着头哑声道,他微微睁开了眼,推了推陈于同的侧腰。
陈于同顺着他的动作轻轻松开了他的身体,此时的两人一个半蹲在地上,一个埋着头僵硬得坐在沙发上,
沉默了一会,陈于同昂着头看向黄润雨,他笑着说。
“清醒一点了吗?”
陈于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黄润雨耳边炸开来,他下意识的闻声望向陈于同,接触到他的视线之后直愣愣的点了点头。
“我想......大概.....还是有点醉。”
陈于同了然于心的点点头,两人对视了一会。
黄润雨红着眼正湿漉漉的望着他,陈于同此时也被盯的适应了,他垂下眸弯了弯嘴角,放轻了声音。
“没关系,我先起来了哦,脚蹲麻了。”
黄润雨缓慢的点了点头,他伸出食指轻轻放在身边空余的沙发上,然后敲了敲柔软的布料。
“坐。”
陈于同顺着他的食指望去,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两人肩膀挨着肩膀,黄润雨正侧着头看他。
“怎么喝这么多酒?”
陈于同学他伸出手指向茶几上的酒瓶,放低了声音哄着问道。
黄润雨迟钝了一会,他眨了眨眼睛,声音低了下来,逃避的往陈于同身边靠近。
“我想睡觉了。”
不及陈于同说些什么,黄润雨突然俯身向前慢慢的贴近了他。
陈于同心中猛然一惊,他不动声色的屏住了呼吸。
黄润雨俯身继续慢慢贴近,他嗅着陈于同身上的味道缓缓向他怀里倒去。
直到黄润雨上半身慢慢的压在了陈于同的身上,陈于同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点不妥。
这是对正人君子的考验。
陈于同慌乱的眨了眨眼,他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身上人传来的热度及浓烈的酒精味,然后用力攥紧了手。
“睡我身上吗?”
陈于同努力让下半身往沙发用力藏了藏,他故作镇定的问道。
黄润雨有先例,以前就爱埋在他的被子里,半夜还跑下来和他睡觉。
“嗯。”黄润雨双手撑在陈于同的胸前,将头凑近了他的颈窝处,两人亲密无间的依偎着。
陈于同眼眸深了几分,他哑声应了一声。
接着整个人僵硬的望着天花板。
“你才生病没好,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没话找话也要说几句。
听闻黄润雨敷衍的应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陈于同哑着声音不让自己的嘴有空暇时间。
黄润雨眨着眼睛思索了一会,不过他的脑子有些混乱,索性放弃了回答。
“喝酒对身体不好,尽量......”陈于同看着壁灯,忍不住继续开口说话。
黄润雨微微抬起头来,他皱着眉一只手捂住了陈于同的嘴,有些不开心。
“不要说话了,陈于同,你安静一点。”
陈于同终于将视线移到黄润雨脸上,他迟钝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黄润雨却不知怎么了,一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陈于同,渐渐的松开了手。
随后他有些惊奇的垂着头,盯着自己微湿的掌心,下意识的望向陈于同的嘴唇。
陈于同咽了咽口水,他尽量放松身体打趣道。
“是不是我身上太硬了,硌得你睡不着?”
黄润雨闻言抬眸看向他,点了点头喃喃道。
“好硬,没一个地方是软的。”
听闻陈于同不动声色的缩起了身体,他颤抖着手扶住黄润雨的腰,将他往身边的沙发旁移了移。
“那你睡沙发上,我给你腾位置。”
黄润雨睁着眼睛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脸上,他慢慢摇了摇头,直起身子重新往陈于同贴了上去。
“润雨,别动了。”
陈于同连忙用力扶住了黄润雨的腰,压低了声音。
黄润雨目光微闪,听话的将头重新埋在了陈于同的颈窝处。
“我重吗?”
过了一会儿,黄润雨又凑到陈于同耳边轻声问。陈于同感受着黄润雨灼热的呼吸声,他望着天花板咬紧了后槽牙。
“不重,快睡觉吧。”
又沉默了一会。
“你是陈于同吗?”
黄润雨突然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陈于同眨了眨眼睛,他小声应了一声。
“我是陈于同。”
黄润雨伸出手摸了摸陈于同的脸,炙热的温度让他目光微闪。
“真奇怪,这么多年我居然都没忘记陈于同。”
身上的人垂下头,小声低吟着。
陈于同听闻深呼一口气。
他颤抖着松开扶在黄润雨腰侧的双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黄润雨的脸。
“你干嘛。”
黄润雨有些疑惑的抬眼,他皱了皱眉。
此时陈于同的眼神深邃如渊,他望着黄润雨许久许久,直到黄润雨不耐烦的轻哼了几声,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手捏了捏黄润雨的侧脸。
怎么还是这样要人命呢?说话还是挑好听的说。
眼睛红红的,闪着光一样,跟当年陪他一起唱歌的样子有什么区别?
况且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帅的让人想亲。
可亲又不能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捏坏算了。
陈于同轻轻捏着他的脸,喃喃道。
黄润雨看了陈于同一眼,随即闭着眼倒在了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上的人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陈于同才放松了呼吸。
陈于同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欣喜已经大于一切,他可以被压着几天几夜不喊累。
好像这么多年,一晃眼就过去了。
其中的苦涩在搂住怀里人的这刻,风吹云散,一切都值得。
陈于同抿着唇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他有些稚气的眨了眨眼。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缓慢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凌晨三点给世界上最暖心的医生发了普通周末的节日问候。
“梁医生,凌晨三点好!”
“今天周六,不知您是否睡了没有!”
“梁医生您还是单身吧,这么大岁数了属实不应该啊,人生大事还是要急上一急。”
陈于同抿了抿嘴角,他思索了一番然后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看到消息不要打电话,我腾不出手。”
十分了解对面人的个性。
陈于同给梁晓发完后,连忙点开了另一个联系人。
他看着对方最后一条消息,冷着脸眯着眼睛开始打字。
“其实说实话,我不是给别人介绍。是我自己给自己介绍的。”
“今晚我闲来无事亲自确认了一下,他没有对象。”
“让你拍个照把人都拍丑了,下一次的Funnel会议你得自己想办法。”
他想了一会,继续打字不耻下问。
“人到中年没对象,所以才睡的这么早吧?”
熬了几个大通宵的梁晓在睡觉前发下誓言要狠睡他八个小时不舍昼夜,他甚至把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要知道他作为世界上最负责任的医护人员,做出这种事要做下多大的决心,为此他还疯狂的辱骂自己的良心,惭愧入睡。
凌晨三点。
距离他看完美女直播睡觉仅仅只有一个小时。
手机催命般得震动起来,此时的梁晓想睡觉想到骂街,想睡觉到直后悔为什么自己脑子犯抽没有关机。
天大的事能比得上他睡觉吗?就连人民的公仆也要睡觉吧,哪个好人凌晨三点还要工作。
他双眼盛满了怒火,望着熟悉的小白猫发来的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凌晨三点好?”梁晓咬着牙重复道。
“凌晨三点问我睡了没。”梁晓坐起身对着空气痴傻的笑着。
“单身,这么大岁数……”梁晓呆呆的看着屏幕,内心只剩一片荒凉。
这就是他掏心掏肺的好朋友。
识人不清,是他活该。
梁晓闭了闭眼睛,他决定给自己一个痛快,看完就和陈于同绝交。
然后他看到了接下来的文字,梁晓立马正襟危坐,他睁大了双眼,喃喃开口。
“腾不出手?”凭什么他陈于同腾不出手?!
梁晓震惊的按着手机屏幕。
“你小子在干嘛?”
对方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别给我发消息了,好不容易哄睡着。”
冰冷的文字,冰冷的口吻,冰冷的心。
梁晓震惊的气红了眼。
等等,不是,陈于同这么快就搞定了?
那他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算怎么回事?这么简单?
“陈于同,这么多年,我今天真的彻底看透你了。”
梁晓颤抖着手将肺腑之言发了过去,他气红了眼,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好人吗?梁晓绝望的摇了摇他的小脑袋。
突然他目光微闪,拿起手机立即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面人电话接的乱七八糟。
先是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鼾声,紧接着是一通摸索声。
隔了好久,电话那头的人看了一眼时间迷茫的开口问道。
“梁医生……”对面似乎看看了手表,“凌晨三点半,您有何指教?”
“贺经理,你喜欢的那个大长腿姐姐你追上了吗?”梁晓小声问道。
“还没有啊,她说公司不让搞办公室恋情,婉拒了我。”刚睡醒的人有问必答,说完之后贺诀才反应过来,他开口就骂。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凌晨三点半打过来问我这个?”
“是的,听你这么说我能安心睡了,兄弟,谢谢你,晚安”被骂的梁晓不痛不痒,诚恳的说完挂了电话。
贺诀茫然的望着被挂断的手机,他恼羞成怒的将该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杀千刀的,合着这是专门打电话来嘲讽他来了,这比被黄毅阴阳怪气嘲讽他一个下午还痛苦。
被气醒的贺诀点进了微信,他有些迷茫的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好友的深夜来信,然后目瞪口呆的扔掉了手机。
他望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嘴唇气的张张合合。
过了良久,凌晨不知道几点,来来回回读了许多遍,但一点都想不明白的贺诀打通了刚刚拉入黑名单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刻,望着天花板的陈于同似乎听见了楼下两只狗的对骂声。
夜更深了,黄润雨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头疼疼醒,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昏暗的场景。
过了良久,他有些难耐的叹了声气,放在他腰间的手像得到命令一般的往背上游走着,轻轻拍了拍黄润雨的背,哄小孩似的
黄润雨心中猛然一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某人的怀里,他艰难的抬起了头,在一片月色中看到了一张并不陌生的脸。
过长的眼睫,高挺的鼻子,还有薄薄的嘴唇和那颗标志性的小痣。
黄润雨见状呼吸粗重,他的身体立马热了起来。
一阵酥麻让他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他颤抖着摸上了陈于同浓密的眉毛,划过他长长的睫毛,自上而下停在了的嘴唇上。
黄润雨眨了眨眼,他轻轻支起身子,看了陈于同许久许久。
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酒后突然清明的夜晚,控制不住的倾泻而出,黄润雨屏着呼吸慢慢低下头,虔诚的亲上了陈于同的唇。
相触的感觉让黄润雨忍不住的颤抖,他努力屏着呼吸,自上而下的轻轻的贴上他的嘴唇,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的唇被吻湿,黄润雨才罢休。
他的全身被一股热流包裹着,他此刻完全没了理智,他轻轻扯开陈于同衬衫的下摆,控制不住的伸出手贴在他的腰侧,感受着他的体温。
黄润雨清醒的不得了,也疯的非常彻底。
他上身紧靠着沙发,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裤子纽扣,他睁着眼睛看着早就觊觎已久的小痣,在无数次的描绘和叹息中,为他打上了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