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仁宗日记 星火二年卷》林元清

55、2月24日

　　终于把合唱节的歌定下来了，《这世界那么多人》。还有一个选项是《祖国不会忘记》，也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选。然后劳动委又双叒叕强调了卫生。
　　空语在闹脾气……可能是最近跟着我看《红楼梦》看的，把自己代入到袭人之类的形象里去了……跟她解释了半天，她才明白我真没把她当丫鬟，只不过是尘儿有点幼，需要照顾而已……
　　“你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也是随你任性嘛……比如说现在咯……”
　　最后还好是说通了。她又自责，接着安慰她。
　　“那……我就任性！我要跟你一起去玩！给我请假！”
　　“……好好好……”
　　给普瑞赛斯打了个电话，她揶揄了一番之后还是准了。
　　早操，蓝还晓又在说一些奇怪的话……无语了属于是。早操结束去买酸奶，王纯桐说她买到了不喜欢的口味，问能不能跟我换……那就换了呗。
　　因果又拉我去聊天。
　　“唔！”她猛地扑上来搂住我，“你来咯……”
　　“咳咳咳！”我翻个白眼把她推开，“你不礼貌。”
　　“哪里啦……”她摇摇头，一撩头发，“要你是个闺女就好了，省得还非得保持距离。”
　　我脑子一抽：“也不是不可以……我还真女装过……”
　　因果眼睛一亮。
　　“快！让我看看！”
　　我无奈，换上那一身朱红长裙的装束，头发也随之变长，发梢微露红色。眉心一点菱形朱砂，变成古装美人。
　　得给这一身取个名字才好……叫林音好了，简称音我。
　　等等，简称什么？
　　算了叫娥罢，女我嘛。写作娥，念作我。
　　“好棒好棒！来来来让姐姐抱抱~”不等娥多想，因果直接无视掉了娥神秘高贵的红拂气质，扑上来大力揉着娥的脸。
　　娥：“……”
　　一边配合她，用清丽动人的女声嗔道：“不要——你——你不能这样——”
　　“哼……”她总算是松开娥。
　　娥看着她，微笑着无奈摇头。
　　“来来来……”她拉着娥的小臂，娥们并排躺在草地上。
　　过了一会。
　　“好无聊啊……”她扯扯娥的裙袖，扭过头看着娥，“怎么说？想点什么玩玩？”
　　娥自然是早已有了准备，在桌肚里掏出手机。
　　“咱们来唱点歌好了……挑那种一起唱的。”
　　“好耶！”欢呼完，她又带着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继续看着娥。
　　“嗯……”娥开始思考，“那首歌叫……叫什么……叫什么来着……我去忘了……”
　　良久，娥才一拍脑袋：“《如果的事》。”
　　看着歌词，她先开口。
　　“我想过一件事，不是坏的事……”
　　“一直对自己坚持，爱情的意思——”
　　“像风没有理由轻轻吹着走。”
　　“谁爱谁没有所谓对与错。”
　　娥跟着合：
　　“不管时间（笑），说着我们在一起有多坎坷……”
　　娥接上：
　　“我不敢去证实，爱你两个字。”
　　“不是对自己坚持，也不是讽刺。”
　　“别人都在说其实我很无知。”
　　“这样的感情被认定很放肆。”
　　“我很不服——我还在想着那件事。”
　　她笑着，接着唱：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
　　娥跟上：
　　“如果你看我爱的电影听我爱的CD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
　　她定定地端详着我的脸，眼底的笑意怎么也埋藏不住：
　　“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我也假装入戏地与她深情对视：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这般恋爱心情——”
　　她跟上，我们合完最后的词：
　　“如果你能给我如果的事……”
　　“我会奋不顾身地……”
　　“去爱你……”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娥摇摇头甩掉入戏的感觉，接着打开搜索框：“我再想一个啊……要不你挑一个？”娥把歌单展示给她看。
　　她看了半天，指着一首歌：“这个？”
　　《阴阳先生》。
　　少不得我演凡人，她演阴阳先生，高深莫测地为我“指点迷津”。算了，陪她玩玩吧……
　　唱完，我变回男装，说我也该走了。她也没怎么挽留，我就回去。
　　没心思听课，只想着下午。尘儿和空语也不管，她们也一样……
　　让她们先去睡一觉，醒过来就是下午了。
　　下午自然是一路欢声笑语……第一节课临近下课把她们两个带出来。她们是神体，不怕冷，自然是什么好看穿什么，一人一件小裙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腿。尘儿就挂在我背上不肯动。空语也不是很熟悉怎么避让其他人，就干脆近地驾了一朵云跟着我们慢慢飞，小腿垂在外面，悠然自得地轻轻荡着。至于尘儿……给她一个曙神星升，任她挂着去吧。大家跑步，全班闯过还剩几秒的绿灯，她就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脖子飘起来，一面兴奋地喊着。旁边空语捏着剑诀，带着云一段一段地向前突刺，看着尘儿也满眼都是笑意。
　　我出了个主意：“我们来唱点歌？”
　　“好耶！”×2
　　她们都是喜欢音乐的。空语跟尘儿学了《不可道》，当下我打开音乐，我们合唱一曲。她们坚持要我唱主旋律，空语负责诵经，尘儿负责啊。说实在的，空语现在也很会唱了呢……她嗓音条件真的不错。
　　紧接着是尘儿唱了一首天依的《追光使者》。她一开嗓，那特效真不是盖的……她在半空中，轻盈地跳来跳去，每一步脚下都亮起轻柔的金光。一边旋转着，拉上空语，一起跳舞。
　　难以形容的华丽。
　　一曲终了，她们又要我唱个低一点的。挑了一会，挑了个许嵩的《天龙八部之宿敌》唱了，她们听得很开心。
　　也差不多到了。真的到了，却也没什么事干，自己在边上偷拍小情侣谈恋爱，偷拍陈恒宇把班旗当作战袍披在身上，站在江边吹得猎猎作响，偷拍女生们跟奚老师自拍……
　　然后走到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尘儿和空语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我也有点事：高翼的曲子早就给我了，我得给他把词写出来。
　　然后听了半天，我发现我记不住调。再看谱子，好吧我压根不认得谱子……
　　放弃了，站起身来，唱《天下局》。很久没有完全放开声音唱过了，这首歌很适合我。
　　然后花了一大半的时间在这个大公园里找厕所……
　　找完厕所，她们两个回来了。坐在长椅上，她们一边一个，看我打游戏，李白。
　　现在我用得最好的就是打野刀换名刀的闪现李白。该说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缘吗？
　　还行。
　　抬起头来才发现没人了，赶紧去出口，还好不算迟到。有几个人一直没到……最后剩下万其言，就把他丢在那了。
　　席舟华说我语文功底好，翻译翻得特别精准……真的有吗？朱南华才是语文巨佬不是……
　　空语仍旧驾着一朵云，由我牵着低低地在右边飘。她在云上动了动，换了个慵懒的侧躺姿势，看着我笑。
　　尘儿挂在我背上，顿时就羡慕了：
　　“哇哇！我也要啦！”说着就扑上去，抱着空语滚成一团。
　　我给云的那一边加上护栏，无奈道：“小心掉下去……”
　　“欸嘿嘿……”
　　给两小只盖上被子，我又是念头一动。
　　“想不想上去？”
　　“欸？”
　　说着，她们的云飘飘荡荡，从拖车变成气球，再变成风筝，停留在云层之上。
　　“哇——”×2
　　她们同时惊叹着。这时已经是傍晚，火红的一轮夕阳正在蕴养着慈祥的红光，小半没在地平线下。向下看，偌大的南京城在脚下展开。耳边轻拂着悠悠的晚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两个人互相拥抱着……
　　“要是哥哥能上来就好了呢……”
　　“没事，你们……要不先睡一会？”
　　“嗯嗯……”
　　走着走着她们就睡着了。回去，我打开窗户，把她们的云拉进来，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晚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