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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婆婆来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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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个。”
温以棉听岔了,把情夫听成了前夫,脑海里尽是张阅泽的脸,于是下意识回答出来。
闻言,李昀商心中升起怒火,翻身把温以棉按在沙发上,“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刚结婚就有情夫了?”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温以棉呼吸都变得困难,听清楚后立马改口,“我的情夫不就是你吗?”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抖了抖,见李昀商脸色好转了一点,壮着胆子伸出双臂搂着李昀商的脖子,“老公吃醋了吗?”
被沙发上蜷缩的温以棉人畜无害地盯着,李昀商迟疑了两秒,之后迅速甩开他退了两步。
不能操之过急,等温以棉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再找他算账。
温以棉暗自窃喜,最近他撒娇服软的效果显著上升,相信过不了多久李昀商就会缴械投降重新爱上“贾冬寻”。
“老公你说话呀,是不是吃醋了?”他伸出一只脚往前勾了勾,蹭在李昀商的裤腿上。
温以棉穿着宽松的短裤,抬腿时隐约能看到大腿根的白皙,李昀商握着他的脚腕准备拿开他的腿,却因为这个动作,温以棉身体倒在沙发上,他的裤子退到了腿根以上。
李昀商鼻腔一热,皱着眉把沙发上的薄毯扔在温以棉的腿上,“以后不准穿这么少。”
温以棉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套夏季的居家服,没什么问题啊,李昀商又在发什么病?
“不少啊,我还围了围裙呢。”他为自己辩驳。
李昀商指了指他的裤子,“里面也要穿上。”
“我穿了……”温以棉的话戛然而止,他里面没光着,只不过穿的不是平角裤。
李昀商刚才看到了?
完了完了,他的脸都丢没了。
他捂着脸,从指缝中观察李昀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想怎样我管不着,在我面前要收敛着!”
贾冬寻还是跟前世一样,就算他现在主动改了名字,也依旧没有改变他顽劣的性格。
“老公……”
李昀商甩给他一个眼神,他一激灵,这话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他又回到刚刚的问题上,“老公,照片里的人是谁啊?”
“跟你无关。”
“真的不是你出轨了吗?”温以棉小心翼翼问。
“不是。”
温以棉回想起会议厅里出现过的人,如果照片里面的人不是李昀商,李昀商又为什么要他帮助他?而且他们为什么会把那个人认成李昀商?
除非这个人跟李昀商长得很像。
会议厅里与李昀商长得很像的人……
董事长爷爷?
不对不对,猜爷爷还不如猜他的两个叔叔们。对哦,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叔叔?
根据身高来看,是二叔还是三叔?
温以棉频频摇头,他们跟李昀商都不像,要说最像的还是李昀商的爸爸。等等,李昀商的爸爸!
诧异的眼神望向李昀商,他不可思议地开口,“是……”
李昀商知道瞒不住了,故意吓唬道:“既然被你猜到了,那就留不得你了!”
“不要啊——”
温以棉脚下一软摔在沙发上,李昀商欺身压了上来,他下意识拳打脚踢反击。
两只手腕被李昀商擒住,他的眼中泛起了泪花,“不要杀我,我发誓不会说出去!”
看到一只受惊吓的小绵羊,李昀商心情变好微微一笑,在温以棉的脸上掐了一把,“谅你也不敢。”
他揉了揉温以棉枯黄的头发,顺势坐在他的身边,“去给我再盛一碗。”
“啊?哦。”温以棉悄悄拍了拍胸口,不杀他就好。
再回来时李昀商的表情恢复平静,喝了半碗糖水,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开口,“我的父母也是联姻,母亲那边的家族没落,她带着全家的希望和积蓄嫁给了我的父亲,到头来她也没能振兴家族,她的家族只剩了她一个人。”
“她也是个可怜人。”
“我也是花了二十多年才了解我的母亲,她在自己的家族里过得并不好,她没有得到过爱,所以她不懂得爱别人,她只能力所能及在其他地方补偿我。她不懂这些,我不能不懂。”
温以棉静静看着李昀商,他不是冷漠和孤僻,他只是太懂事了。
“她和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不闻不问,父亲对我没有爱,她不一样,她因为恨父亲所以才疏远我。”
“其实她是爱你的。”温以棉一语点破。
“嗯,只是她的爱与别人不一样,时常让我窒息,但我不能怪她。”李昀商一扭头,温以棉不知何时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没有推开,而是轻声说:“你也不能怪她,知道了吗?”
温以棉乖巧点头,“我上次说了那种话,她一定很生气,李昀商我该怎么弥补呀?”
李昀商失笑,“我要是知道就不会与她关系这么疏远了。”
温以棉愣怔了一小会儿,“李昀商,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李昀商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跟温以棉说这些做什么?
刚要起身,温以棉把他按住,“再笑一次好不好?笑起来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李昀商掐着他的脸,“我觉得你笑起来会更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不对,跑题了。”温以棉哼哼唧唧在李昀商身边撒娇,不知不觉坐在了他的腿上,“李昀商就再笑一次嘛,我拍照做个纪念。”
“温以棉,你给我下去。”李昀商的声音冷了一点。
这时温以棉才发现自己是个什么姿势,却还是不依不饶按着李昀商,“不要。”
李昀商露出一个微笑,一只手臂放在温以棉的腰上,两级反转,温以棉被他按在了沙发上,“小样,跟我玩这一套。”
“咳!”唐梧一走进来就看到他们暧昧地扭在一起,简直不像话,大白天就敢做这种事。
温以棉满脸通红把李昀商推开,“妈妈您来了……”
唐梧瞧了他一眼,之后把目光放在李昀商身上,“早早离开公司就是为了回来陪他?”
“妈妈您先坐,我炖了银耳桃胶,去给您盛一碗。”
“不用了,我不喝那种东西。”
温以棉无地自容,李昀商也不解释解释!
唐梧的眼睛瞥向温以棉,“你,跟我过来。”
唐梧转身后,温以棉向沙发上的李昀商求救,“老公,怎么办?快救我!”
李昀商起身跟在唐梧身后,“妈,这里没别人,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唐梧不耐烦地打量两个孩子,特别是温以棉,不知道他给李昀商下了什么药,不仅提前离开公司,还这么护着他。
“可以在这里说,你离开。”唐梧指着李昀商。
温以棉汗流浃背,他的婆婆要找他算账了。
“妈,”李昀商想替温以棉说两句,唐梧女士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
他摸了摸温以棉的头,“不要反抗。”
温以棉拼命拽住李昀商,如果是李昀商找他算账,他还能撒个娇服个软,换成他妈妈,他该如何应对?
“坐过来。”
唐梧一开口温以棉就怂了,手上的衣摆落空,李昀商已经踏上了楼梯。
他低着头站在唐梧的身侧,“对不起,我上次不该说那种话。”
要说压迫感,李昀商都比不过他的妈妈,他们这种事业型的人都是这样吗?
唐梧盯着茶几上的碗问:“他喝了多少?”
温以棉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一碗半。”
闻言,唐梧的眉尾往上一挑,温以棉悄悄看了眼,看不出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知道他从来不喝这种东西吗?”唐梧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说话。”
“会过敏吗?”温以棉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是。”唐梧沉默了一会儿,“他小时候我给他炖过一次,他喝完之后吐了。”
温以棉腾地抬头,是因为太难喝了?
唐梧脸色不自然,“从那之后他从来不碰这种黏糊糊的东西。”
“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贾冬寻。”她的语气听着像责怪,又像喜悦。
温以棉不敢说话,头垂到了胸口。
“你上次说的话很没有礼貌。”
温以棉想道歉,却听到她又说:“以后在外面不能这样说话。”
没听到回答,唐梧递过去一个眼神,温以棉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知道了。”
“关于你说的花样滑冰的视频我也看过了。”
温以棉心里顿时紧张,这是他没想到的。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应该尊重他的爱好。”唐梧拿出一部手机,里面是另一个人转发给她的花滑视频,“昀商这孩子以前有很多爱好,我一直没有察觉,如今他喜欢花样滑冰那就由着他去吧。”
温以棉眼尖地看到了几个视频的封面,这不是他给李昀商转发的视频吗,原来他都看了,还发给他妈妈了。
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他忍不住笑着,李昀商那家伙还说不喜欢花滑,昨晚表现得那么抗拒,实际上明明很喜欢。
“你笑什么?”唐梧问。
温以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您真是一个好妈妈。”
唐梧不自在地嗯了一声,第一次听人这样夸她。她干咳了一声,说:“你炖的银耳桃胶还有吗?给我盛一碗。”
“有的!”温以棉兴冲冲跑到厨房,李昀商和他的妈妈还真像,嘴都硬,心肠却都很好。
唐梧喝了大半碗就放下了,“还不错,小寻你能教我怎么做吗?”
温以棉一喜,他的婆婆人真好,不仅不责怪他,还能轻声细语跟他说话。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教您吧?”
唐梧摆摆手,“今儿没时间了,我还有事找昀商。你留个手机号给我,改天我有空提前给你打电话。”
温以棉挠挠头,他没有手机更没有手机号,“李昀商他没有给我手机……”
“他是怎么办事的!”唐梧好看的眉头皱起,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限量款的手机,“你用这个吧,这部手机我用得不多,里面有电话卡,到时候我就给这部手机打电话。”
手机的牌子和型号他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款手机镶钻款,他连忙摆手拒绝,“这怎么好意思,回头我跟李昀商聊一聊,他会给我配手机的。”
唐梧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给你就拿着,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联系,昀商是我的儿子,今后你也是。”
“谢谢妈妈!”
唐梧走进了室内电梯,电梯门关上之时她又说:“下周昀商的表妹十岁生日,那孩子也喜欢花样滑冰,生日宴会的地点在她家的滑冰场,你跟昀商提前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