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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扮演贾冬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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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啊啊啊!!!”
温以棉和孟悦杳抱作一团惊叫,不是假的吗,为什么他们真的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身体一晃一晃,哄着怀里的孩子。
孟悦杳松了口气,她刚刚见过这个女人,是冰场的管理员。
女人说:“我老公才是冰场的老板,他这两天不在汕州,我打电话问过了,包场的话要一次性付清所有费用。”
温以棉拍着胸口递给她一张卡,结了账与孟悦杳相视一笑。出于刚才那个故事,温以棉多嘴问了句:“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女人露出欣慰的笑容,“男孩,他爸爸可喜欢他了。”
管理员走后,温以棉穿好冰鞋开始今天的训练,他准备了六套节目,三套短节目,三套自由滑节目,需要在一个月的时间练熟。
孟悦杳在冰场外架起拍摄支架给某人直播,“我跟他说这是记录他的高光时刻,你可不能给别人看到了。这六套节目是他精心设计的,要是被他的对手看到了他就白训练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温以棉每天只做两件事,白天让孟悦杳到贾家接他去冰场训练,回到贾家就开始神神秘秘做调查。
他在贾家已经出了名,表面上他是贾冬寻,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是温以棉,有第一晚贾饴之的叫声,他现在是他的姨父了。
他还是睡在贾饴之的房间,只不过偶尔要听到贾饴之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好在贾饴之不会强迫他做些什么,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他帮贾饴之作假,贾饴之每天都要透露一点关于贾家秘密的事情。
这天晚上贾饴之喝水润了嗓子刚睡下,她用细微的声音同他说:“你爷爷的房间很好进去,因为你是他最疼爱的小孙子。”
说完这句话她闭眼睡了,温以棉问了一个问题:“他的头发还是粉色的吗?”
贾饴之没有说话,他只当她是默认了。
第二天温以棉没有去冰场训练,而是拉着孟悦杳走进一家理发店,把贾冬寻染着粉色头发的照片给理发师看,千叮咛万嘱咐颜色一定不能出错。
之后他又让孟悦杳帮他挑选了唇夹和耳夹,按照照片上的贾冬寻,他把脸上可能出现洞的地方用首饰夹上。
“你确定不会被发现吗,你不了解贾冬寻,不知道他怎么跟他爷爷说话。”孟悦杳担忧地看着镜子中的温以棉,贾老爷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温以棉忍着痛在左耳上戴了一排耳夹,顺便把耳朵上的痣遮住了,“这段时间姨妈有跟我说过贾冬寻,他性格嚣张跋扈,我不守规矩来就应该看不出来。”
“对了,你的姨妈有没有跟你透露我们要调查的案件信息?”
戴上最后一个鼻夹,温以棉只觉得自己五官都要肿了,“说了一些,不过不是重要的东西,她一直在跟我讲贾冬寻,其实是在暗中帮我。”
孟悦杳又想到一件事,“你能保证贾冬寻今天不会出现吗?”
温以棉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可他突然就是看不顺眼了。
“我到贾家那么久他都没有出现,今天应该也不会出现,我跟姨妈商量好了,她会帮我。”
算不上商量,他把自己的计划跟贾饴之说了一遍,如果贾冬寻出现,需要姨妈帮他拦住。
贾饴之并没有给他答复,但也没有拒绝他。
“我跟你一起去,你拿到了证件就来找我,我帮你把证件交给胡教练。”
温以棉点头,也只好这样了,不然他拿到了证件也带不出去。
临走时他忽然喊住孟悦杳,“有没有带香水?最好是你今天没用的一款。”
“有一个小瓶的。”孟悦杳拿出一支三十毫升的香水。
孟悦杳给他喷了一遍香水,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想到喷香水?”
温以棉拿着贾冬寻的照片挑眉一笑,“这么骚包怎么能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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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帕拉梅拉停在贾宅门口,一头粉发的温以棉从驾驶座走出来,车钥匙扔给副驾驶的俊朗男人,男人拿着钥匙坐上驾驶座把车开走。
门口的佣人连忙上前迎接他,他大摇大摆走进贾宅,用大幅度的动作掩盖颤抖的手臂。
他拿到驾照后就没开过车,是孟悦杳给他出主意让他租一辆豪车开回来,这样才能体现出贾冬寻的地位。
“爷爷在哪,我去看看他。”他戴了副墨镜,把眼底的情绪都藏在其中。
“小少爷,家主还没回来,您休息片刻,我们马上通知家主。”
温以棉推了推墨镜,以贾冬寻的性格应该不会搭理这些佣人,他干脆继续大摇大摆往贾老爷子的卧房走。
守在卧房门口的两个保镖见到他立刻退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温以棉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传说中贾家最受宠的小孙子果然不一般,他连卧房都不能靠近,贾冬寻站过来一声不吭就能进去。
卧房是古典的中式风格,右手边是书案,左手边里间放了一张红木架子床,房间里所见之处就没有空白的地方,哪怕是墙壁之上也挂着泛黄的字画。
他反手关上门,在屋子里闹出大动静外面的保镖也没有进来,他故意制造响声坐在椅子上,接着放轻动作慢慢起身在卧房寻找贾饴之说的暗房。
室内的摆件和装饰物太多,找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暗房的门,更别说开门的机关。
他踩在椅子上翻开高处挂着的一幅画,画后面还是一堵实墙,他气馁地放下画,画中一双眼睛盯着他吓了他一大跳。
画里的人留着长胡子,头发和胡子花白,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不像老年人的眼神,更像中年人锋利的眼神。
这幅画让温以棉有一种错觉,他走到哪里,那双眼睛就跟到哪里,与眼睛对视久了,他的内心产生了一股冲动,他想把那双眼睛遮住,或者把画烧掉。
“我的小乖乖怎么站那么高,快下来快下来,多危险啊。”
身后慈爱的声音让温以棉有些不适,他现在是贾冬寻,再多不适也要忍着。
从一张桌子上跳下来,他的脚还没落地就被人接住了,贾老爷子小心翼翼把他抱下来,顺势把他搂紧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乖想爷爷了吗,爷爷想死小乖了,过几天我把那个冒牌货赶走,我的小乖就能出来见人了。”
贾老爷子边说话,脸上长满皱纹的脸在温以棉侧脸上蹭,最后松开他在他两边的脸上各亲了一口。
温以棉身体僵硬愣在原地,他们爷孙之间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
“爷爷我……”温以棉差点恢复自己的语气,贾饴之跟他说过贾冬寻在爷爷面前非常黏腻,说话都要带尾音,“爷爷~小乖也好想爷爷~”
温以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天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贾老爷子摘下他的墨镜,狐疑地在他脸上打量着,温以棉的心一慌,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贾老爷子忽然一笑,“我的小乖孙还是这么好看,来来,陪爷爷躺一会儿,午饭时间到了再起来。”
温以棉乖乖扶着贾老爷子,贾老爷子的步伐一滞,温以棉心里又是一慌,他立马松开贾老爷子自己跑到床上打滚。
贾老爷子的表情松懈,笑着给温以棉脱鞋,脱了鞋的温以棉钻到床里面去,谁知贾老爷子还没完,爬上床要给他脱衣服。
现在天气还有些热,他只穿了一件薄T恤外面套了个牛仔夹克,贾老爷子给他脱了牛仔夹克还要继续脱他的衣服。
他慌慌张张扯着自己的衣服,“只是休息一会儿,不用全脱了吧。”
贾老爷子把不开心写在脸上,像小孩子一样撒气,“爷爷最喜欢小乖一丝.不挂跟爷爷挨着睡,小乖不是也喜欢爷爷帮你脱衣服吗,是不是因为冒牌货跟爷爷闹脾气了?”
温以棉的脑袋仿佛被雷劈了一道炸开了花,这一家子就没个正常人吗?
他滚到床边踩着鞋子下了床,把床上的被褥往下一扯,大发脾气道:“爷爷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跟小乖分享!小乖不喜欢爷爷了!”
据贾饴之所说,贾冬寻越不正常就越正常。
果不其然,他没由来地闹脾气老爷子不仅没有怀疑他,还一个劲儿跟他解释。
“小乖,爷爷哪有什么秘密,小乖想知道什么就跟爷爷说,爷爷一定毫无保留告诉小乖。”贾老爷子抱着温以棉哄他。
“爷爷没有在暗房里藏什么吗?”温以棉斗胆问他,他不确定贾冬寻知不知道暗房的存在,但是看爷爷这么说,贾冬寻应该知道。
爷爷牵着他走到红木衣柜前按下一个开关,看不出一丝缝隙的衣柜侧面出现了一扇门,“小乖自己进来看,里面跟上次一样的,爷爷真的没有藏东西。”
温以棉十分诧异,利用贾冬寻的身份竟然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暗房大约有五十个平方,中间是矮榻和桌椅,三面墙壁都打了满墙的柜子,柜子里是各式各样的贵重小物件,其中大多是玉器。
“爷爷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暗房的物品众多,他不好当着贾老的面一一翻找,“赶走冒牌货太便宜他了,爷爷把他交给我,我让他身败名裂怎么样?”
贾老的眼睛本就小,眯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小乖想对他做什么?”
“爷爷不信任小乖吗?不喜欢爷爷了!”
温以棉一言不合闹脾气,爷爷连忙哄他,“爷爷最信任小乖了,小乖想做什么爷爷都支持!”
温以棉伸出手,“爷爷把他的证件交给我,我亲自去出一口恶气!”
爷爷没有回话,温以棉又开始闹脾气砸东西。
“好好好!给你都给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爷爷给你兜底。”
温以棉站在贾老身后眼神飘忽,看来贾冬寻做过不少坏事。
贾老打开一个匣子,屋子外传出女人的疯闹声,他把匣子又推了回去。
眼看东西要到手又消失,温以棉有些急切,他想要催促贾老,屋外的闹声更大了,他听出来那是贾饴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