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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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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勃的生命力从黑色羊绒织面下汹涌的透出,惊涛骇浪一样将她整个儿都包裹在内。‘王也’用力的抱住她,像是借此来证明她是真实的。
柔软的躯体,香氛的长发,那周身浮动的香水被他的动作,完全逼出了最完整的模样。
木槿察觉到躯体上承受的重量似乎比方才要更重了些,哪怕背后柔软的织物都不能完全纾解。她不满的挣动双手,推在他的臂膀上,想要他放开。但是这男人却用更野蛮的力气,将推拒的手给压了下去。
比起王也,‘王也’更有成年男人的样子,或许在那个时空里,已经过了几年。当木槿再看到他的时候,哪怕他的双眼因为修行道家功法依然明亮,但是比起二十六岁的王也,他的眼底已经有了岁月留下的成熟和些许沧桑。
他察觉到她的推拒,抬手起来。手背上青筋微凸,充斥着强势的力量,手指从她指掌里钻进去,紧紧的和她掌心相贴,将她抗拒的力道化了个干净。
木槿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好险终于赶在她几乎要两眼发黑之前,这人终于放开了她。
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有种诡异的劫后重生感。
‘王也’垂头下来,抵住她的额头,深深浅浅的呼吸。
“你不对劲”木槿明知故问,她故作迷惑,扶住他的脸,“你怎么了?”
王也主动的将她埋在她的掌心里。
“您这些年都上哪去了?”
‘王也’手臂撑在她的身旁,嗓音嘶哑哽咽。
这问得她越发的迷惑不解了,“什么我上哪去了。我一直都在家里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
“王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又低头下来,这次他动作急切了很多,也大力了许多。她只觉得连着舌根都在痛。
再次放开的时候,‘王也’低头下来轻微喘息。
她稍稍回神了些,终于可以腾出经历来好好看他。
男人很适合穿黑色,他内里是黑色高领毛衣,没了外面的厚重夹克,薄薄的羊绒贴身,勾勒出其下的轮廓。她扶了上去,缓缓摩挲。
感觉到手下躯体的僵硬,她笑得开心,“怎么了,都已经做了好几次了。怎么还和处一样?”
‘王也’脸上霎时间鲜红欲滴,连着耳朵都是血红的。他又看到了床柜上的盒子。
“我、我那个——”他一开口,脸上烧得更厉害。
然后就被她一把按住了要害。
“哦,已经起来了啊。”
她嘴里这么说,但是眼睛依然清澈,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如今到底做什么。
突然她撒手,整个人都陷入在枕头里,“你好邪恶!”
“王道长你在武当上这么几年,可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想得那些坏坏的事。”她说着抬眼里,眼里藏着一丝狡黠,“所以王道长是不是在修炼什么秘密法门?”
她贴过来,气息从脸颊上从缓缓滑到了脖颈。
“小女子一向对这些所以,可不可以教教我?”
‘王也’心跳如鼓,下意识的吞咽,从喉咙里发出咕咚的一声。
她那一声正人君子,像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他的脸上,想起他之前做的事儿,喉结上下滑动,不顾躯体里深处的叫嚣,撑起身体打算离开。但是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扑上来热烈的拥抱他。
她戏弄也似的咬了他的喉咙,压在他的耳边嗤笑,“装什么。”
这话是她故意的,在察觉到怀抱里的人僵硬,又给了一颗甜枣,搂住脖子的手收紧,她喟叹,“我喜欢你呀,傻子。”
喜欢他的身体那也是喜欢。
比较与诸葛青,王也其实某些方面横冲直撞的野蛮,其实更得她的欢心。
她的喜好其实并不稳定,开始的时候喜欢诸葛青,腻了诸葛青之后,也吃不准王也的风格是不是她喜欢的,真的有了之后,简直是惊喜。
不过她也还是更想挖掘一下自己其他爱好是什么。不过也不妨碍现在她给自己上周目做个完美的结束。
指甲顺着他的脊梁,隔着羊绒,一节节的在骨骼上刮过。那曾经坚持自己信念,哪怕对得起别人,亏待自己,也从未对不起别人的脊梁,在她手下缓缓的弯了下来。
她见到‘王也’的脸几乎扭曲成一团,得意的笑。然后他的头颅直接顶了过来。
黑色高领毛衣其实很适合他,她指尖搭在他脖颈处,羊绒下的热意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羊绒不见了,她毫无隔阂的触碰他的体温。
湿热的呼吸喷涌在脖颈里,蓬勃的热源,尖刀般抵住她。
没有迟疑,刀刃就要捅个对穿。
她恍惚里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
“你干什么呢!”
和怒喝一起来的是强劲的太极劲。
木槿拉起被子坐起来,目瞪口呆见着面前的两个王也打成了一团。
两个人出手极快,不同于公园里大爷们那缓悠悠的动作。如何努力的看,也只能捕捉到动作的残影。
果然帽子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伤害。
不知道是谁的掌风刮到了那边放的陶瓷摆设上,哐当一声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原来这周目的王也还在啊!
木槿在混乱又清晰的碎裂声里,突然想道。
她坐在那儿,都看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出什么招,她顾不上那边打得要死要活的两个人。先把那边的衣服捞起来赶紧套好。
她才把外套套好,那边轰隆一声,摆放在那儿的黑水晶摆设品被太极劲击飞,直接砸到那边卧室的门上。
两人的出招看得她有些头昏,但是不妨碍她了解到这两人现如今都是往死里打。
彼此的单鞭和白鹤亮翅,一攻一守,然后瞬息攻防转换好几次。简直看得眼花缭乱。
这可比上回和诸葛青打得那场要精彩多了。
她看得目不暇接,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过去劝架。
这个好像看起来挺危险的,这俩都是高手,又是自己和自己对打,应该来说打不出什么大事,毕竟自己想什么难道还不知道么?
她正要开溜,突然不知道谁用了搬拦捶,那强劲的太极劲,直接把墙上挂着的画给震飞了出去,径直向她砸了过来。
她后退了两步,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同停手,径直往她这儿冲来。那张画被两只手同时拿住。
他们看着彼此完全一样的样貌,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是浮动的警惕。
“王也!”
木槿叫了一声,顿时两张脸全都看了过来。
王也见到对面的也看过去,心底里霎时凉了半截。
他心底当初一直有个猜想,这姑奶奶有个和他长得差不多,甚至连名字都和他一样的故人。这个想法一直在他心底,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想法渐渐的都要被他忘记了。谁知道竟然在这个时候那个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当即像是一盆冰水当头对准了他后脖子浇了下来,明明是四五月的天儿,王也感觉自己却在数九寒天在冰面上行走,然后一脚掉到了冰窟窿里头。浑身上下,连着血都凉透了。
木槿却是满脸的震惊,她盯着眼前的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说实在的,心里知道和亲眼瞅见那都是两码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同看向她的时候,顿时那个震撼是难以言道的。
王也望见她满脸的震撼,以及那里头一丝的震惊。那深入骨髓的冰冷,顿时缓了过来,甚至于压在胸口的那块石头骤然一轻。
“你什么人啊。”
王也直接回头过去盯着那个和自己面貌一样的男人。
两人的容貌一样,哪怕细致到身上那些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的私密地方的特征都是一样的。甚至于刚才动手的时候,对太极的了解和运用,他们都是一样的。
这些只要交手几个回合就能知道。
面前的男人衣衫不整,光着上身,两人除了衣着的不同以外,其他的几乎完全就是在照镜子。就算是孪生兄弟,也会在相似里有不同。
但是面前的这个不一样,两人完全一样。
王也见着他脖颈上那几个红彤彤的印子,顿时火气又从心下蹿起来。
‘王也’蹙眉盯着他,“我也是王也。”
哪怕早就有些许预料,听到对面的这么说之后,王也顿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浑身几乎都要炸开了。
“你是王也,我也是王也。你——”
他话语突然说不下去了,琥珀色的眼睛对视着。
“现在要不然先坐下谈一谈?看看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槿说着又看向对面的‘王也’,“你也先换换衣服,”
“您还给他换衣服啊?”王也回头问,言语里那股火药味儿已经冲出来了。
“说问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这样也不合适。”
她说着已经到衣帽间里,把之前挑的针织衫和裤子递给‘王也’。
王也回来“抓奸”,现在“奸夫”顶着和他一样的脸,穿着原本是她给他准备的衣服。往客厅沙发那儿一坐,看着简直镜面一样,王也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你到底是谁啊。”
“我刚才也说了。我是王也。你其实在刚才不也已经感觉到了吗?”
的确感觉到了,不管是招数还是别的,全都是他自个的习惯。
两人定定的对视,‘王也’开始说之前的人生过往,除却一些大家早已经熟知的。还有另外一些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的。
王也听说过平行时空,甚至老美那儿还拍过这方面的电影,一个亚裔洗衣店老板娘在另外一个平行时空里是拯救世界的超人。
佛教也说三千小世界。
但是这些东西,听过了笑一笑,但是真正另外一个自己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股照镜子一般的诡异,让他从心底里不适。
“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王也皱了皱浓眉,两人无声的对视。明明一句话没说,却是火药味十足。
木槿已经拿了热茶过来,王也喜欢喝茶,从别墅那儿顺了好些王卫国的收藏。
“我之前把你当成是他了。”木槿对那边的‘王也’抱歉的笑笑。
临门一脚,或者说已经是要破门而入的时候,王也回来了。
“我们在那个世界,也是这种关系吗?”木槿‘好奇’问道。
那边‘王也’不自觉的挪开眼神,王也看的火冒三丈,他咬着牙,“那也和这个世界的没关系。你——”
“不如这样。先让人留下。”木槿见着王也还要说,“你们俩都一样的脸,出去了我怕会出什么事。这件事毕竟还要找人去解决一下,如果人不在的话,恐怕会有麻烦。”
木槿看着王也木着一张脸。
王道长平常什么事儿都不在心上,现在这模样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我对另外一个世界,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很好奇耶。”
那边‘王也’一口茶水呛在了嗓子眼里,咳的死去活来。
“不过应该也和现在差不多吧。”
话语出来,那边的‘王也’低头下来,看着莫名有些心虚。
王也脸色不好看,任凭谁也接受不了奸夫竟然还能和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
“先把这件事解决掉。”
木槿安抚道。
大平层里不缺房间,客房那儿马上就可以住人。王也黑着脸去安排,回来一把拉住她直接到卧室里。
他嘭的一声把房门给关的震天响来发泄情绪。
木槿回头正要说话,被王也按住了肩膀。
“您真的没认出来?”
她抬头见着王也压抑的眉眼,“你们是一样的。”
这话话语不明,“我以为他就是你。”
见着王也脸色还是不好,木槿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王也低头抱住她,她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追了过来。
筋骨微凸的手,扣住了膝弯,完全推开。
王也一头扎了下去。
浓烈致死,她胡乱抓住王也的头发。原本咬紧的牙关里终于冲破了。
她泪眼婆娑中,在声浪里听到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