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混乱的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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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青田镇最大的客栈来了两个特殊的客人。
一个一身白衣如雪，脸色苍白，腰侧悬了把乌鞘长剑。
落座后，剑被放在桌子上，放在左手边。
如今的江湖，四处不是锦衣卫就是巡城的官兵，还敢这么堂而皇之带着剑出门的，即便不是个一流高手，至少也是个不怕死的。
他一进来，喧闹的客栈里立时安静，有两个胆小的客人已准备结账走人。
而他身旁那个穿着身墨金色绣祥云暗纹锦袍的人，似乎很满意这一切。
他瞧着比白衣人年轻一些，只是眼睛有些混浊，远不如白衣人那么明亮锐利。
他恭恭敬敬地立在白衣人身侧，殷勤地服侍他。
“这些菜还合胃口吗？”
“水有些冷了，我帮你暖一暖，天越来越冷，还是喝热水比较好。”
“你不要只用左手，右手偶尔也是要活动一下的，否则就算筋脉恢复，也还是会有影响。”
白衣人连理都没有理他，而他每说一句，白衣人的脸色便要沉一分。
“这几天我一直听你的，偶尔你也该听听我的，我可是为了你好。”
他直接动手，从白衣人的左手抽出筷子，强硬地塞给他的右手。
“或许会很痛，但我相信你绝不会怕痛的。”
店小二忙忙碌碌的间隙，好几次忍不住朝那桌看过去，心里纳闷，那两个客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
可那锦衣小伙子未免也太殷勤太周到了些，就算是最会服侍人的小厮娈童也没有他这样卑躬屈膝的。
若说是主仆，那就更不像了，任谁都看得出，被服侍的人脸色铁青，眼含怒意，仿佛随时随地都在准备杀人。
天底下哪个仆人见到主子这样，不是噤若寒蝉两股战战，可他那语气神态，简直就像纵容儿子胡闹的父亲一样。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西门吹雪和楚行风。
两个人从峡谷出来，到青田镇，已经行了七天。
照这个速度，再有七天，就能赶到极北之地的大雪山。
一路上，楚行风什么都考虑到了，事事细致，没让西门吹雪受一点奔波的风霜，偏只漏算了一件事。
他忘记了先前曾给西门吹雪喂下的那颗药。
艳春归的药效不能算烈，也不是那种发作后若不与人交合便要爆裂而亡的歹毒，唯有一点，那便是效力持久，每天定时定点发作，发作时，也只有“阴阳调和”方能缓解。
偏偏楚行风那时被西门吹雪气得发疯，喂给他的那粒药，效力足可持续半年！
艳春归没有解药。
自然了，若没有“阴阳调和”的条件，发作时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西门吹雪已忍过了六次。
今日，是第七次。
用过饭后，西门吹雪照例让店小二提了桶冷水进来，算着发作的时间，穿着身中衣坐进了浴桶里。
不知为何，今日分外难捱。
皮肤已被冷水泡的泛起死鱼肉一般的白，手抓着浴桶的边缘，身体紧绷着，水流激荡，喘.息甚急。
“这样可不成。”楚行风局促地站在屏风后头，想探头进去看看情况，又觉得失礼，只是焦急地打转。
“次数太多，会伤身的。”
“滚！”西门吹雪咬牙。
手指已泛青，水声哗啦个不停，随着一声闷哼，一桶冷水又混浊了几分。
楚行风叹了口气：“大约是你忍过了前几次，累积的药力一朝反扑，所以这次发作格外厉害些。”
“滚出去！”西门吹雪咬着牙，愤怒到了极点的声音竟有一丝颤抖。
楚行风非但没有滚，反而越过屏风，蛮横地将西门吹雪从浴桶里拉出来。
彻骨的冰冷没几息就被燥热取代。
“不能这样下去了，你等等我，我去找个女人给你。”
西门吹雪并不意外听到这种话，反正在楚行风这种怪物眼里，人跟鸡鸭无异，想杀就杀了，更遑论随便捉来一个用一用。
破天荒的第一次，他主动拉住了楚行风，冷冷道：“你把我当成什么？”
楚行风眸子颤了颤，一时竟没说出话，只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
“我……我不想你难受，只是用一次，如果你喜欢，就给你留着，我不会再杀你的女人了，我保证！”
西门吹雪眼中燃起了火，愤怒地灼烧着。
事到如今，他竟还有脸提！
他难道不知道，那些被药物掌控，与公孙兰交合的日日夜夜都是对他、对他们的侮辱吗？
只要稍稍回忆，西门吹雪都觉得胃里翻涌着想吐！
他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人，是畜牲！
耽搁这么一会，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不甚清醒了，西门吹雪咬着舌尖，咬出了血。
苍白的脸渐渐泛红，渐渐冒出热汗，冷锐的眸光也渐渐覆上了一层水泽。
楚行风很不舍得强行把手抽出来，更不舍得把这样子的西门吹雪带出去，他只能劝他，让他自己松手，让他允许自己去找女人过来。
越是这么说，西门吹雪就越是死死拽住楚行风——身体还记得那销魂的滋味，到时候，到时候又会毫无尊严的像头畜牲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下来。
楚行风感到无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眼看西门吹雪情况越来越糟，还这样抓着，难不成是想让他来疏解药性么？
偏偏这药非阴阳调和不可解！他又不是女人，纵然愿意，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干脆反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温声劝慰道：“你放心，这里离青楼很近，我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过来的，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西门吹雪不答，恼怒地瞪着他。
舌头几乎被嚼烂，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守住一线清明。
偏叫楚行风误会了。
“我……我怎么成呢？你……你再忍一忍，像公孙兰那样美貌的不大好找，或许……孙秀青，我把孙秀青带来给你好不好？”
那是他妻子，传闻中一见钟情的妻子，他应该会很喜欢，很喜欢的。
只是这位女侠现今应当还在蜀中，离此地千里之遥，一夜之间怕是赶不回来，少不得要抓其她女子冒充一下，先糊弄过去再说。
也就在这时，手腕上紧握的力道松了几分，楚行风松了口气，正要出去，却不料下一瞬，西门吹雪竟扑进他怀里，拦腰抱住了他。
楚行风又是一怔，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榻上，紧跟着，西门吹雪跨坐在他身上，死死压住了他。
“不许……去……”
楚行风更加无措，也更慌乱：“好，好，我不去，你先……你先下来，我怕伤到你。”
话未说完，眼前寒光一闪，竟是腰间匕首出鞘，西门吹雪握住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上。
而他自己呼吸粗重，唇边一滴滴的淌着血，血滴下来，像是白瓷上绽开的一抹鲜艳。
楚行风的心跳的厉害，看着西门吹雪，眼睛已经直了。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西门吹雪，穷尽他的想象也想象不到。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楚行风立刻变成女人，哪怕代价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也愿意。
他情愿做他泄.欲的器具，怎么用都可以！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楚行风感到心痛。
鬼使神差的，他朝西门吹雪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脸，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贴近一点。
就在将将要碰到的时候，匕首的银光如惊鸿掣电，一下子扎穿了楚行风的手掌，将那只手钉死在床上。
被钉住的手微微抽搐着，对匕首的锋刃辗转流连。
好疼，但是，但这是他西门吹雪赏赐给我的！
一种从心底里钻出来的兴奋快活完全取代了那微不足道的疼痛，楚行风整个人斗因兴奋而战栗起来。
乌鞘剑刺入心脏时，死亡来的太快，他尚未来得及好好品尝，这次，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浪费了机会。
楚行风抬膝，抵住了西门吹雪的后腰，在他微感诧异时，一个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被钉穿的手掌向上一握，将西门吹雪的手也握住，没费什么力，就将匕首从床板拔了出来。
匕首掉落在一旁，满是鲜血的手抚上了西门吹雪的脸，动作很轻，很轻。
“你这让我，怎么舍得死呢？”
他将匕首重新拾起来，强行塞进西门吹雪手里，又包裹住了他的手，附在他耳边声音旖旎道：“再来，捅这里。”
……
清晨的日光极盛，透过窗子，照亮了满床的狼藉。
西门吹雪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这张床，倒是勉强能拼凑出一些。
床上乱的就像刚打完一场仗，不仅有血，还有撕成一条条的衣服，有他自己的，也有楚行风的。
楚行风还睡着，全身赤.裸，两条满是血洞和刀口的胳膊还抱着他的腰身，脸颊红润，嘴角噙着一抹奇特而满足的笑意。
西门吹雪只觉得全身都冷了，比泡在冷水里更加彻骨。
难道……难道……
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席遍全身，恶心的只想把全身的皮都扒下来。
他无法控制的趴在床边，激烈的呕吐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混乱的一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