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
这条碎金胸链折腾夏即秋有一会儿了。
只有脖颈处的一圈是紧的，喉结滚动，自锁骨正中往下坠的一条等间距嵌了三颗雕琢圆润的粉水晶的直链轻颤，一层一层波浪似的链条从水晶两边发散开，像凝固于胸前的玫瑰金色海潮，垂挂在他莹白细腻的前胸。
水晶贴坠在夏即秋胸前，下方即是条浅得藏不下一根手指，深得吸引住全副心神的沟壑。
最短一段链子挂在锁骨偏下，金属首饰细碎如鳞的反光衬得锁骨下阴影更深，诱得人不自觉想往锁骨上方两汪池里盛水，看他何时承不住至于洒遍全身。
江泊透过玻璃窗的反光，一眼看见的是第二条链条，松垮垮挂出一道波浪。
链条由中间镶嵌的水晶向外延伸，被重力扯出温柔得恰到好处的弧度，成了凝固在夏即秋身前的第二道金色海浪，浪尖钝钝，夏即秋的肌肉曲线也圆钝，两者相得益彰。刚才独自一人研究饰品，夏即秋手忙脚乱得身上直冒细汗，碎光一照，皮肤便也水盈盈的。
江泊的呼吸乱了，惊动为繁琐首饰苦恼皱眉的夏即秋。
夏即秋挺直上身回头，这一动作牵连得他身前碎金色饰品又荡漾起来，细碎光斑闪烁，衬得整个人像某个该被玻璃罩精心守护、聚光灯24小时照射展示的珍贵藏品，也将江泊原本无法从玻璃反光中看见的第三条首饰细链送进他眼底。
这道链子像一对虔诚的戒托，严丝合缝、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托住了夏即秋初见成效锻炼出的胸肌，被肌肉自然的弧度藏匿了，却又无声、故意地折射出星点光来，向在场第二人彰显它的存在。
“谁？江泊！？”
夏即秋被惊到，脖颈处开始泛出一种比首饰镶嵌的粉水晶更水红一些的颜色，像水染湿宣纸一样浸散开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故作自然，缓缓深吸一口气，呼吸带来的胸膛起伏却在链条的勾勒下更加明显。
显出一种有别于两人以往相处时的暧昧氛围。
江泊这时候关门也不是，回答也不是。他喉咙被体内燃起的火烧地干哑，生怕发出的声音将眼前对他心思一无所知的夏即秋吓走。
可他已经被发现了，什么也不说地对视只会让气氛更加糟糕。
“我……”江泊试探着开口，被自己发涩、含混的嗓音吓了一跳，他顶着夏即秋的注视轻咳了一声，强行平复心绪道，“我来跟你说，我们25号一起出发。”
“哦，哦，好的。”夏即秋结结巴巴地回。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实在不妥，可都和江泊说上话了，再捂胸什么的，不是更尴尬了吗？
夏即秋异于常人的脑袋瓜飞速运转，认为只有把这一切当成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来应对，才能勉强维持住两人此后正常的室友交往。
于是他也咳了一声，站起来，放任胸链在胸前晃荡，一步步走近江泊身前。
“你……”江泊克制地吞咽，看着眼前人一步步走近。
夏即秋强撑住面上自然平淡的表情：“你，你来得正好。之前不是说帮我拍照吗？现在拍吧。”
他声音有种平静的疯感，让听懂他意思的江泊克制不住瞳孔放大。
江泊喉结滚动，藏于门板之后的手捏紧到泛白。
要拒绝吗？如今的他心思不纯，瞒着夏即秋对他投以贪婪、侵略的目光是否太过冒犯？
可他不舍得放弃这个天降的好处。
何况如果他不拍，让夏即秋对镜自拍吗，那还好，可如果夏即秋让其他朋友拍呢？其他任何人看见夏即秋现在的样子，他都会嫉妒得要命。
他不能留下一点给别人窥见的机会。
江泊指腹用力发凉，心头、眼底却全是火热。他对上夏即秋开始有些忍不住躲闪的眼神，一字一停，“好啊。”
他情不自禁展现出自己深藏的侵略性，向前迈了一步，更加贴近夏即秋，伸手在夏即秋疑惑却没有拒绝的目光下触到对方腰间。
“手机在裤子口袋？”
“嗯？嗯。”夏即秋理解了江泊动作的意图，却任由对方的手轻缓地伸进他裤子右侧口袋，摸索他的手机。
用自己的手机，总比用江泊的，等会还要江泊发照片给他来的方便。
夏即秋这么想，感觉到江泊的手贴着他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摸索，下意识屏住呼吸，大腿处被另一人体温烫到的地方不自觉轻微抽动，心跳骤快。
“……不在？”江泊的声音愈发哑。
两人距离太近，江泊吐字时发出的轻微气息扑打上夏即秋胸前的皮肤，微热的、呼到夏即秋肌肤缀着的细小汗珠上又有些许凉意，夏即秋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皮肤的敏感程度竟比以往以为的都要高。
“什么？”夏即秋懵了一瞬，直到他发觉右侧口袋里的手抽了出去。
他轻轻松了口气，空气重新涌入胸腔，胸膛的起伏较之前更大几分，以为结束了，却不知道自己的脸蛋已在屏息时彻底涨红了。
江泊眼眸深幽：“不在口袋。没摸到。”
夏即秋回神：“ 啊，哦在，在左边。”
他自己动手，想摸出手机递给江泊，却慢了一步，指尖撞上江泊的手背，指甲在对方手背戳划出一道浅白痕迹。
“不好意思，我……”夏即秋语气慌乱。
“没事。”江泊这次动作很快，已将夏即秋的手机摸了出来，手也随着拿出手机的动作离开口袋，带走不属于夏即秋的体温。
握着手机，江泊后退一步，两人站位间的空隙重归正常。
“想怎么拍？”
江泊的声音传进夏即秋耳朵，沉沉的，有点冷，他一个激灵，才意识到对方已退回安全距离。
什么鬼？！夏即秋想捂脸，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感觉很正常的帮忙拿手机这件事，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好像变得非常不正常！
而且他的……他的……夏即秋实在难以抉择现在先捂脸比较好，还是先捂住两颗立起来的比较好。
不争气！被空调冷风吹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吧！
夏即秋像只被煮熟的虾，简直想蜷缩成一团不再示人。
江泊才拼尽全力克制住自己升腾的欲望，缓了五六秒，才发现夏即秋不出声了。
他心头一跳，无法抑制地有些恐慌，难道刚才展露太多，被夏即秋发现，把人吓跑了？
“即秋？”江泊小心试探。
“啊？啊！”夏即秋从羞愤欲死的情绪中抽离，勉强提起笑容回复江泊，“就，随便拍，只要照片里看得清晰就行。”
“那就这样？”江泊点开摄像头，对准夏即秋。
不行，这样不行。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此情此景，如此昏暗的灯光，明明只是帮夏即秋取材拍照，却好像身处某种现场，不能更微妙了。
尤其江泊“心怀鬼胎”，怎么也按不下快门。
“咳，我开一下灯。”江泊打破沉默。
“开吧开吧，亮堂点好。”夏即秋尬笑两声，也不知道自己在回什么乱七八糟的。
“啪嗒”一声，房间内灯光大亮，某种脸红心跳的氛围一时间消散许多。
两人都暗暗放松了些。
“这样，我坐在床上，你替我拍吧。”夏即秋故作坦然，不遮不掩地走至床边坐下，就赌江泊注意不到这两点不起眼的细节。
然而起眼极了。
江泊如在做“不能看那里挑战”，忍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沁出汗水，但面上还得是沉着如常的表情。
“嗯，我换个角度。”他挪了一步，“即秋，你坐那里阴影都给挡住了，转一下吧。”
“好。”夏即秋朝江泊的方向坐近。
为了尽量一次性拍完，他面朝江泊手向后撑，想将胸链垂落在身前的状态展示地更清晰，却一不小心撑到什么东西，发出叮当响声。
“什么？”夏即秋手被膈到，不由拿起那东西一看。
东西提起来“叮铃”作响，是商家送的小铃铛，还有最重要的皮质项圈。
“啊忘了这个！”夏即秋想起，这个皮项圈才是他下一本作品里出镜率最高的东西，应该先戴这个拍的。
他垂下头努力解开颈部锁扣，试图摘下来重戴。
可越努力，越混乱。江泊眼睁睁看着夏即秋手指乱动，时不时用力拉扯，皮肤都被链条磨红了却还是没成功摘下颈链。
“我帮你吧。”
虽然是夏天，但江泊担心夏即秋光着上半身在空调间呆久了容易着凉。
他随手将手机放在夏即秋大腿边，单膝跪上床沿，俯下身面部靠近夏即秋锁骨，凝神细细观察。
夏即秋感觉到那股气息重新扑上他肌肤。
“打结了。”江泊淡淡道，“我帮你解开？”
夏即秋因江泊观察的动作被迫向后仰着身子，手臂支撑上半身重量直打颤，“好，好啊，你快帮我解开。”
他想起皮项圈，提醒道：“还有这个，也帮我扣上去吧。”
江泊颔首，接过皮质项圈。不知怎么想得，他将那个项圈叼在了嘴里，空出两只手拎起夏即秋颈部的链条，盯着纠缠作一团的链条含混道：“太紧了，可能会有点痛。”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