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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终 ...


  •   夏天对大多学生来说都是特别的,每一场分别的考试都是在酷暑难耐的六月。
      考前感慨颇多的一帮人,到了真的要因为一场考试而分别的时候,又是静着心考。

      两天的考试对喻灵禾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就像之前的周考和模拟考一样,准备,金属探测仪,开考。

      她在二中考,学校外烈日炎炎下,满是送考的家长,他们有的手里捧花有的拉横幅,比天更热切的,是他们的心。
      喻父喻母要来陪喻灵禾考,而她本人则觉得不用,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两位大人在超常发挥不一定,发挥失常倒是有可能,让他们在这种气温里泡着,她是真的于心不忍。

      但坳不过他们两个,喻灵禾只得答应,考完试就带着喻灵禾和喻云衣去吃饭,绝口不问题目的事情,就说什么终于解放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云云。
      面对这些话喻灵禾嗯嗯点头说是。

      肖宜胥在四中,考试两天期间两人都没见过面。
      三年所有与朋友相处的欢笑,被作业折磨的痛苦,今后通通不见 。

      考完,回学校拍毕业照,一中买班服的班级很少,大多都是穿着麻灰的夏季校服,统一,不花里胡哨。
      所幸这天天气温度并不夸张,室外拍摄才显得没那么逼人。

      高一高二要上课,看着热闹的高三,眼中一片羡慕,恨不得自己也是高三生。
      而看到这个场景,老师们会说别羡慕了,你们也会有高三那天,时间很快的。
      但对正处其中的学生则不这么想,相反,每分每秒都很难熬。

      拍完毕业照,则是学生自由时间,肖宜胥和喻书涵站一起,孔兮蔚帮他们拍。
      老师都还没散去,见此就觉得有些蹊跷:“你们……”
      “老师他们两个谈恋爱,哈哈哈,是不是没看出来。”
      周夏一贯从容优雅的身姿顷刻变化巨大,她下意识用手掩嘴,不可思议看着眼前少年少女:“哇——你们两个藏那么好。”
      她不由感叹高三毕业,一切结束,周夏并不是学生口中的老古董,她虽然不是跟十四班的学生每个都聊得来,但也是真心把这群十几岁的少年们当自己孩子。
      人的一生喜欢不了几个人,而那种纯粹的,热烈的,不顾一切的喜欢似乎只有他们这个年纪才有。
      掏心掏肺,不用权衡利弊 。

      “肖宜胥你得好好对人家哦。”周夏转头对肖宜胥说,厚重镜片下的眼神似是欣慰又似严肃。
      “喔——”
      围观的学生没想到班主任会这么说,个个出乎意料。
      “嗯。一定。”

      这三个字喻灵禾听着很坚定,像定心丸,让她心中的那些想法消停一会儿。

      “ 你们这些孩子——咱班还有没有别的情侣?”
      学生们摇头:“没有!都分了!”
      就他们两个还谈到现在。

      徐灿阳:“老师你要不要跟我们班小情侣合影一张。”
      周夏笑:“当然要咯。”
      她见过的爱情有太多长久不了的,真心总是真切又短暂。
      但有些事情是嘴说不过,顺应事情的发展。

      喻灵禾和肖宜胥并不知道一脸带笑的班主任在想那么多事情。
      他们两个往周夏旁边一站,喻灵禾比了个耶,而肖宜胥则是什么都没有做,嘴角噙笑,带着意气风发与飞扬随意。
      以后的日子谁知道呢,反正这天是美好的。

      晚上大家约着去吃饭,压抑过后,想干嘛就干嘛,考前曾崩溃到扬言要高考完要把所有教材撕光的学生真考完后又后悔了,竟还有点舍不得。
      肖宜胥坐喻灵禾旁边,不理徐灿阳他们,就和喻灵禾讲话。
      气氛热闹,欢笑声起伏。
      “想啥呢,怎么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嗯?”肖宜胥往喻灵禾旁边凑了凑,一股香气弥漫在她身边。
      他声音很轻,有耐心,逗趣 ,唯一没有不耐烦。

      喻灵禾看肖宜胥,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以及细小的毛孔,男生的外貌形象刻在骨髓脑海里,像要跟随一辈子。
      那么久的时间,那么长的人生,你以后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是矫情了,喻灵禾突然有点想哭,自以为很清醒,觉得自己不会被感情困扰,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想那么多。
      分了怎么办。

      大家现在没吃东西,无太多人在意这一角落,相处久了,有些东西不用说也能知道个一二。
      肖宜胥笑淡了,他看着喻灵禾的眼睛,因为一直熬夜,眼睛下是黑黑一圈:“心情不好吗?”
      眼神对视是两个世界的碰撞,惴惴不安的和惴惴不安的。

      徐灿阳他们点了蛋糕,服务员刚推上来 ,蛋糕不吃,他们要玩。
      喻灵禾如鲠在喉,问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矫情。
      算了。
      “没事。”她最终泄气的回答。
      “宝宝,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吗?”肖宜胥没说“好吧”他追随着喻书涵说完后垂下的眼眸,觉得她心里肯定有事。

      “啊。”不远处程浔叫一声——孔兮蔚手指沾了点奶油,抹在她脸上。
      “没事没事,我不做别的。”孔兮蔚解释,她玩得很开心,“在你脸上画个王八哈哈哈。”
      “神经病。”陆言枝看不下去,“那得多少奶油——”
      “你的也画。”
      陆言枝话还没说完就被孔兮蔚一个偷袭,她措不及防后退几步,没想到碰到了向旭生。
      向旭生也是一脸懵逼:“我特啊呦弄杀勒。”
      “学你大爷的英语,祝你英语考零分复读。
      “复读是不可能的 ,高三谁爱上谁上我不上。”

      声音如天涯咫尺,又如咫尺天涯,喻灵禾的眉眼嘴角都写了情绪一种他读不出来的情绪。
      肖宜胥有种危机感,他看着女生,想抱,又没有,只是紧紧扣住了她的手。

      十点人散,肖宜胥和喻灵禾没回家,两人去了公园散步。
      喻灵禾志愿确定是北方那边的了,而肖宜胥则是留在南方读,好远,怎么这么远啊。

      走时的天已经不是那么热了,比天凉的是喻秋的内心,两人走在路上,步伐悠悠 ,心事重重。
      “你说会变吗?”喻灵禾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嗯?”肖宜胥轻轻的声音还是缱绻温柔,他的内心好像也猜到了喻灵禾说的是什么,女生精致秀美的五官有些忧虑,弯弯的,柔和的眉毛微蹙。
      “小喻,宝宝。”肖宜胥很想抱她,可在之前他想以对视的形式坦然自己内心的所有想法,“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变心,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不会,我只喜欢你。”
      往日在她面前总是笑的男生此时很认真,声调里是无人能改的坚定。
      “我们两个在一起五百多天了,开心的事会因为和你分享而更开心,遇到不悦的事有你在我身边就不会觉得那么糟糕。我对你的喜欢是与日俱增的,不是新鲜感,我渴望的伴侣关系一直都是我可以依赖对方,对方也一样需要我。
      “而小喻。”肖宜胥看着喻灵禾,眼神勾人魂魄又是满是深沈情意,“你就是那个人,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遇一次,我只要你,真心喜欢是不会被距离限制的,有问题就解决,只要你不提分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喻灵禾看着他的眼睛,对方漆黑的眼眸里似乎盛放着璀璨星河,静谧又深邃,而她则被这无限的宇宙吸引进去。
      他说得太多了,喻灵禾有点难受,真的是这样自然是最好的了,没什么能比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更幸运的事情了。
      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思绪有了归处。

      肖宜胥看着低头的女生,瘦弱的身姿像雨雾中的栀子,他上前伸开双臂搂抱住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肖宜胥终于碰到了女生的肩,也是很瘦很薄。
      喻灵禾身上有股让他上瘾的香,喻灵禾被他紧抱住,肖宜胥没抱过女孩,拥抱在一起的第一感觉就是软软的。
      肖宜胥弯腰,蹭到了她柔顺的头发,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有点小心翼翼,碰到喜欢的人是这种感觉吗?

      喻灵禾有点没转过来,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先是下意识往后退,可肖宜胥手搂着,她根本退不出去。
      男女身体结构的不同让她有点害羞。

      “硌到你了?”
      隔着一层衣服,肖宜胥清晰感受到自己胸口处有些烫。
      “嗯……”喻灵禾迟钝一下,然后含糊回答。
      都是第一次,难免有不自然的时候。
      肖宜胥也有点和喻灵禾一样想法,第一次拥抱很短暂,他松开手,两人又恢复了正常距离。
      喻灵禾脸很红,肖宜胥的也有点。
      两人都有点不自然。
      “我送你回去吧。”
      “好。”
      看着喻灵禾的模样,肖宜胥伸出手去拉她,十指相扣,不分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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