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她可不是慈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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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的热度太高……啊不是，邪魔徒！尤其是「盘星教」事件的相关信息已经扩散到人群中了！
现实中也许还稍微好些，网络上可是被热议的时髦话题！尤其是发出来的图片和帖子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平台下架删除这种现象……就是因为会被删掉，所以才比一般的都市传说更受欢迎啊！大家恨不得长八只手出来讨论这种“原贴已被删除”的神秘事件呢！
“也不能一直帮你们压着政府，你说现在事情该怎么处理？运营方是完全不打算采取措施吗？”
作为明面上的顶级投资商，现实中节目组最强力的后勤部门，鞍马光圣也对这种情况很不满，特意找到尼拉姆来提出意见。
“……要不催一下MAPPA，让他们把《咒术回战》动画做快点？或者干脆就开启一个新企划吧，动画二周目的主题就是夏油杰其实没死，他还活着，而且要卷土重来，MAKE盘星教AGAIN。之前全都是为了全新动画企划搞得预热路演活动……”
尼拉姆说着说着，感受到了左边来自萨马斯的凝视，和右边鞍马光圣“……”的沉默。
“诶多，对不起，最近和白兰大人聊天太多以至于得意过头了，让我寻找一下上班的状态。”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表情转为正式。
鞍马光圣：“……这就是你不上班时状态这么放松的理由？”
尼拉姆不语。
……他知道鞍马光圣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刚刚那何止是用“放松”就能够解释的职场失误！可是……每天都和白兰小姐在一起，他很难不被对方的脑回路带跑啊！又不是人人都能一直那么坚定，执着的做自己的！工伤，这就是工伤！
可恶，这种两头打工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好想和白兰大人赶快成为正儿八经上司跟部下的关系！
这样以后脱线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指责他了，因为整个密鲁菲奥雷的文化就是这样子！不爽别和白兰一起玩！
是的，没错。
不管尼拉姆现在表面上装的有多么商业，一秒钟就戴上了“精英”扑克脸吧。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都是——
工伤？当然是指不能光明正大给白兰工作，还要一边应付DGP里顽固不化的旧势力的颐指气使这件事！
每天除了搞阴谋诡计算计好孩子们，就是想要更多的权力，想要实现更多的欲望，想要制造更多的牢笼！也不看看自己都腐朽成啥样了，识相的就不能早点自行了断么？还真以为自己能够打得过白兰啊？
不识抬举的东西……要不是白兰大人有用，哪里还能留你们命到现在！哼！
算了算了，反正进度条也快过半了……一想到那位六道骸小姐虽然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但却大大加速了他们这边的日程安排，能够为白兰大人节省出很多时间这一点，尼拉姆就并不会真正的讨厌对方。
毕竟都是从一个老家过来的……
虽然嘴上经常吵架，说什么敌对家族……但那两个人，说不定感情其实还挺融洽的呢。
*
不止是运营这边，其实鞍马祢音和樱井景和在帮忙收拾庆典用具的时候也稍微讨论了一下类似的问题。
“一直放任他们乱来下去事情会越来越严重的啊……只靠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对于实力越来越强的邪魔徒，景和心里实在是拿不太准。
“其实我上次就问过爸爸了，驱动器被抢走应该也是运营方需要解决的事态吧，能不能让他们出面管一下贝萝芭……”
鞍马祢音说道，
“但我爸爸说，要向DGP更上层的管理者提出要求，需要两家协商共同进退才行。”
“……两家？”景和疑惑道。
“我爸爸说，其实我们鞍马家并不是最顶级的投资商，目前只能算是顶级投资商之一。”
鞍马祢音回忆着：
“除了鞍马集团之外，还有一家同等级的投资商，好像叫，叫什么帝……帝什么……”
樱井景和听着就感觉耳熟，下意识的接话道：“帝爱集团？”
“对对对！就是帝爱集团——”鞍马祢音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听错了，连忙摇头改口：
“不不，不是帝爱……是帝什么来着。反正是一个很厉害的秘密的地下财团呢！”
鞍马集团可是在国家新闻上都会出现的大企业，能与之在财力上旗鼓相当，的确是相当了不起。
但樱井景和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财经知识和生活小常识想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在自己平淡的大学生生涯中，还有哪个叫做帝……什么的大财团。
真的不是帝爱么？原谅他一紧张，脑子里除了《赌B默示录》之外，其他的东西全都忘光光了。
英寿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消息？他懂得那么多……
樱井景和倒是有心去问，只不过在对面阵营宣布要中场休息的时候，狐狸跑的太快，没能逮住人，他就错过了及时向对方请教一下新情报的时机。
至于对面为什么要中场休息？
那当然是为了让下半场更有精力拆家呗！
“看见这个全国宗教（包括二次元）的排行榜了吗？真是可恶至极，居然敢把我们盘星教排在二十名以外……没有品味的东西！”贝萝芭丝毫不觉得自称“我们盘星教”有什么不对，兴致勃勃的在大屏幕上投放榜单：
“好好反省一下，有没有努力破灭人世间的美好和幸福？让世界感受到了痛苦没有？被睡了，你们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都起来嗨！起来打榜！！”
话说的有够缺德，但是很可惜没人捧场？
谁说的，这里不是有很多学会说人话的邪魔徒么？刚好处在才学会说话没多久，思想还不太成熟的阶段，用幻术稍微洗了洗脑就各个精神抖擞（意识恍惚），一个赛一个的陷入了迷信的全套！
贝萝芭：“我们的口号是？”
“一切都遵照世界上最后的真神和救主，骸大人的命令和指示！”
这句整齐划一。
贝萝芭：“我们的目标是？”
“向唯一的教祖骸大人献上痛苦！”
“让盘星教重新伟大！”
“消灭全人类！”
“创造属于咒术师的乐园！”
“捍卫彭格列的风评！”
……
坐在楼梯上一手扶着眼镜，神情呆滞的五十铃大智：“…………”
真是够了，这种狂热的邪｜教气氛。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执着于盘星教！夏油杰难道真的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你要是羡慕的话也一起参与进来啊，是不是邪魔徒都可以的。”
路过往下走的吾妻道长随口道。
“……谁羡慕了？！”
五十铃大智好生气：他不参与是因为其他打榜的都是邪魔徒，而你吾妻道长至少也算半个……以至于他担心自己混在其中，显得很不合群？
不是啊！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也加入这种感觉会没头脑、令智商下降的邪｜教活动而已！只是不想信骸大人……试图保护自己这个——在盘星教里仅剩的最后一方清醒之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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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相同的烦忧，也不仅仅只在下界发生。
虚空概念之中，一身纯白，令那双蓝眼睛漂亮的十分明显的神明摸了摸胸口。
……不嘲笑，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他真的很能够理解下边那个自己为什么会在心里产生出如此多的波澜。
白兰酱她看了一眼，直播之后发现没有六道骸立马掉头回去歇着，这算什么！
这边高维层面上，29岁的白兰还在瞅了一眼，发现骸不参与最新进展，就躺到沙滩椅上闭目养神呢！
明明几秒钟之前，骸小姐在反派阵营那边有活动的时候，她还挺关心的！
怎么「骸」一走人，她这边就无聊了呢？别说其他人了……连下界的白兰酱、连她自己都不关心么？也太没心没肺！
……可就算心里边郁闷，九尾还是一刻都没有放松的在关注着——他很担心啊！下界的那一个自己倒还在其次，再怎么说那也是浮世英寿，肯定难不倒的。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白兰酱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可恶，白兰怎么这么爱划水，18岁的那个打DGP划水也就罢了，29岁的这一位在上界什么都不用干，有吃有喝有玩具……只要看看全息直播就行，她还划！
发生在九尾内心的抱怨，白兰自然是毫无感觉。
直到在看见贝萝芭供奉骸小姐为教祖，开足马力要送盘星教登上神坛这件事。
九尾：……什么ATM奴隶。
好惨的邪魔徒，直接被幻术群体洗脑，都变成免费给盘星教打榜的数据工种了！打完还得谢谢她呢，真是血汗工厂啊！
只听得他身后，探头瞧了瞧后的白兰评价道：“我觉得骸君cosplay的还原度很高啊，夏油杰不本来就是咒灵界的卡密撒嘛吗？”
九尾：……啊？你是说把所有咒灵都抓起来强制打黑工，从此失去自主意识，只能给人家当牛做马奴役，永远永远……的卡密撒嘛？
九尾在心里边琢磨了一下。
嗯……也挺好的！反正咒灵百分之99.99%都不是好东西。当牛马就是它们最好的归宿了。如果总监部的高层也都是咒灵，那事情就好办了，全部都抓起来做成咒玉！夏油杰知道了做梦都会笑醒。
接下来这边就暂时没有了六道骸的剧情。
然后白兰就又躺下去。
……好敷衍！感觉她最近对他的态度真是越来越敷衍了！就好像结婚三年之后已经进入倦怠期，不想跟妻子好好说心里话了的丈夫一样！
“嘛，不过骸君所拥有的『自由』意志，应该和我不太一样。”
白发女人靠在躺椅上歇了一会儿，突然又补充道。
由于对方似乎在摆烂，所以自动扛起了加班工作，一直在认真观测下界、以免会发生什么状况的九尾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他回望那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的白兰：“……有什么不一样？”
明明在概念的层面上，并没有阳光……但她还是将那副大到夸张的炫彩闪光墨镜架在了鼻梁上。
于是九尾就看不清她的神情了，几乎只能够看到她的下半张脸，而白兰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又像是只发呆似的歪了歪头。
“……『自由』的意志，和『命运』一样，是一分为三的。”
她好像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尽管没有证据……但九尾觉得，刚才那瞬间白兰也许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些秘密告诉他。
然后……她觉得说出来也无所谓。
“分别是，正位的自由『凤凰』，逆位的自由『混乱』，和……唯一能够由众生经过修行所获取到的——对抗的自由，『反叛』。”
“前两种自由都只会是从自由意志的概念中化身而来的某种存在，是有单独个体的，总共就那么几个。既然在我知道的『凤凰』和『混乱』中都没有骸君，那么她走的道路是哪一条，自然显而易见了。”
白兰的声音很轻，她有些懒洋洋的样子。
不知为何，听着她的这副轻飘飘讲话的模样，九尾忽然心中一动。
他感到很熟悉……就好像以前也在曾经见到对方的这种状态。
不，不是好像。
他确实见到过啊……
下界的白兰酱，不是就有过吗？
在她带走莫甘娜之后，独自进入与邪魔徒花园相互连通的的丛林中……动用自己的『毁灭』本源，将对方焚烧至干干净净……之后。
那一段时间，在下界众人的眼中，少女白兰消失了。不论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但是他知道。
因为拥有了更高维度的视角，所以才会知道……
使用『毁灭』之火的副作用，让白兰酱的体温依然连续高烧了整整七天七夜。
168个小时之后，她的体温才开始逐渐降低……又花了好几天，才终于慢慢恢复到比正常人略高一些的水平。
凡人的身躯根本就无法容纳『毁灭』本源的力量。
九尾大约已经有猜想……过去，在白兰诞生的那个世界里，教会之所以要在实验室中制造出1号，就是为了制作一个能够承载『毁灭之火』的容器！
然而，随着白兰酱逐渐长大，她的力量也在不断升温……
现在，即使以她那般特殊的体质，似乎也无法完全包容下『毁灭』的火炎了。
下边那个“白兰酱”也会遇到这样危险的状况，那么……就在眼前，他所认识的这个“白兰”呢？
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他未曾察觉到的地方发生？
“白兰……”
九尾犹豫了一下。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再犹豫……不能每次都这么被动，对面那个拥有天使外表的女人，可不是真正会乖乖等在原地、允许他做好心理准备，有足够时间去慢慢一点一点靠近的天使。
“……你怎么了？”
以墨镜的镜片为阻隔，他能够感到，对方瞧过来了一眼。
“什么「怎么」了？”
她用问题回答问题。
“你的状态不对劲。”
九尾缓缓的呼吸了一下，他轻声说道：
“白兰，你应该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白发女人又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
她说：“亲爱的，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获得了神力么？”
“……开始？”
九尾狐狸微微垂眸，面露思索。
他的第一反应，原本是……在得到双拼大代扣——「推进器-MK-IX」的时候。
但，答案肯定不是如此简单。
否则，白兰根本就没有必要多问他一句。
再仔细一想，MK9实际上不就是从MK3上边拆分下来的来着？
那应该是获得MK3？不不，同系列更先有的明明是MK2啊。
那就是当过去的自己得到MK2之时？
……并不对。
在心底有个声音，这么对他说道。
“我再说的明白一点好了——你现在有弄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一步一步踏上成神之路的吗？”
白兰眼看着他纠结，笑着又补了一句。
“……是，”
九尾慢慢的抬眸，神情有些复杂，但语气中已经不再含有迟疑。
“从一开始，对不对？”
“从我……下定决心战斗，从我无法放弃自己的过去，不肯选择遗忘开始，是吗？”
并不是在于是否获得了某个道具，并不是这一世，是从很久很久以前……或许，在一切的起源之时，他就站在这一条漫长道路的彼端了！
“哈哈哈哈哈哈！”
白兰拍着椅子的扶手大笑。
“……还不错嘛，你总算反应过来了。神力这种东西，并不是在某个瞬间才突然选中你的哦。”
她笑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又接着说道：“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运作的，但创世神力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应当属于你的力量。只不过，在这个宇宙里，想要晋升为正神是很艰难的事情，你需要经过试炼，需要辛苦的修行，需要渡过很多考验。”
“你每战斗一次，都会获得一点属于正神的力量……只是前期真的很少罢了，就像用沙子堆高塔。一开始是一粒一粒的堆，到后面有了最基本的地基之后，才能够一卡车一卡车的倒出来。”
九尾：“……”
从一粒一粒到一捧一捧，然后一铲子一铲，这样子循序渐进的堆高塔不行吗？干嘛才刚打了个基础就开始上卡车了！好突然啊！！
“来不及呀，笨笨。”
白发女人叹了一声，“你不是也有遇到吗？不想让你获得完整的神力，用各种手段阻止你的敌人。”
九尾狐狸神情微怔。
“……是啊，来不及循序渐进，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
他当然明白。
“所以你才说在这个宇宙里晋升为正神的道路很艰难……”而且，他弄明白了更多事情。
——这个已经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世界，根本就等不到他足够适应，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获取创世之力、成为神明。
最开始只能一粒一粒，像堆沙子那样积攒，是因为他需要经过两千年轮回转生的时光隐藏自身，才能在现代等来一个真正足以应对所有战斗、足够找到真相的时机。
在那之前，但凡创世之力多给他一点儿……都有可能暴露自身，那么，还不够强大、实力弱小，处于成长期的自己就会被提前扼杀掉。
到了浮世英寿这一世，接连赋予他强力的道具、同时也迅速将剩下的神力传递给已经拥有基础的他，这是因为如果不争分夺秒的变强，已经暴露了女神之子身份的他依然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成为神明是他早就已经踏上的道路，是注定要抵达的一个“终点”，这种安排虽然有点过于刺激，但也确实十分谨慎，是在尽力为他考虑、很期待他能够成功了。
可是……
“这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关系吗？”
九尾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可不会因为白兰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就忘记自己之前的问题。
弄清楚了一部分有关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他有所收获，但是他刚才想要问，是白兰为什么会突然没有精神啊。
“……反正马上动静会很大，你也会发现。”
只见躺椅上摇摇晃晃的白发女人笑了一声，随即她便抬起手，伸向——自己心口处的位置？
不，不是在衣服外边，她直接将手伸进去了——刹那间，九尾忽然觉得视线中一片眩晕，他仿佛看到了从白兰没入胸口的手腕处，在她伸手从自己身体中掏什么的时候，有近似于虚幻重影似的火炎燃烧起来。
可是当他眨了一下眼后，视野中的画面又恢复了正常。
……真的正常吗？
他的眼睛的确有好好发挥功能，并没有欺骗自己？
在白发神明心中起了疑虑的时刻，那边的白兰已经从自己的身体中取出来一枚卡牌。
不用说明——那是一张但凡看上一眼，变身之其非同凡响的特殊卡牌。
白兰诞生的世界里，卡牌应当是很重要的道具，就像在他这个世界的骑士核心ID……『日轮』就曾经使用卡牌变身为骑士，而如果他所料不错，夜读肯定也是有卡牌的。
毕竟，白兰酱都有一张卡牌——『轩辕十四』，虽然她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悄悄拿出来看过。但这里是上界，九尾能够观测到她的所有行动。
然而，此刻出现在白兰手中的那张牌，却与先前见到的那几张都不一样。
以淡淡的、蓝紫色火种为核心，燃烧着的火炎卡背。
并不只是“图画”……九尾分明能够看到，那张卡牌的背面，的的确确、是“正在燃烧”！上面的火炎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被框在卡牌之间罢了！
见他的目光转移，想必是已经注意到了卡背上的奇异之处。白兰略微挑起眉，指间一转，便将那张卡牌翻转过来。
盛大的星云宇宙。
至今为止，从有关白兰之人身上见到的每一张卡牌，正面的内容都是以繁星宇宙为背景，只不过星系图案略有不同。
九尾早就发现——从『日轮』，到『轩辕十四』，他有暗自猜测：或许这些卡牌名称都是某种天体？在她的世界里，假面骑士以晨星天体为代号战斗？
但是现在出现在她手中的这一张卡牌不一样。
“……眼睛？”
九尾看着她，以及她手中的，那浮现在数不清的星系银河之上的符号。
那是一枚竖着的，近似于眼瞳的图案。
构成眼皮，连接在一起的两道弧线；位于中央那不怒自威的瞳孔；和如同托举、又如同附庸一般，半包裹着眼瞳的火焰状纹路。
由三划组成的符文，静静铭刻在浩瀚的星海宇宙上空。
不仅是如此……再看清楚那枚竖瞳的同时，就像是直视了隐秘、因此也同时被隐秘所观测到一般。
不需要白兰做介绍，他立刻就在意识中无比清晰的感知到了对方的尊名——
『迦梨』
“……啊！”
九尾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很快就从为『毁灭』本源所震慑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并且立刻便能够整理清楚思绪：
“那个时候，牠们称呼你为……”
“『迦梨』冕下。”
【『迦梨』冕下！我们无意阻挡您的去路！】
——来犯者仓皇逃窜的画面，浮现在他的回忆中。
他在过去时间之中曾经看到白兰用「次元之门」穿梭，出现过好几次……只有最后一次，那个很明显非人族的怪物喊出了这个称谓。
但是，和『迦梨』比起来，面前的女人明显是更认同“白兰·杰索”这一个名字。
迦梨，印度教传说中时间与毁灭的女神，既是生命的起源，亦是宇宙的终结。而不需要作他想……放在白兰身上，其指向的含义，自然就是她所持有的『毁灭』本源！
这无疑是再合适白兰不过的尊名了！
“你的卡牌，和十年前那个年轻的你，为什么不一样……”
可九尾很在意，白兰酱也有卡牌，但她拿出来的那一张分明是『轩辕十四』。就连她篡夺了未来人的最高权限，所特别制造出来的密钥芯片，代号也是「轩辕十四」。
以及，他还记得……白兰酱的『轩辕十四』卡牌，似乎是无法承载她日渐增长的力量，已经在逐渐被灼烧，快要步入崩溃了。
就连「骸」也说过——她曾说：
【「轩辕十四」这张牌……对你来说还是太狭窄了。】
……“狭窄”？
是说……“记忆体容量”不够……之类的意思吗？
如若卡牌对她们来说，就像骑士的核心ID一样重要，那么容量不够、卡牌崩坏……岂不就意味着，本人也会出现大问题？
骑士的核心ID碎裂甚至会导致本人死亡！
那么白兰酱呢？她的那张卡牌如果不能使用了，不就会……
他不禁再看向眼前的白发女人，看着她手中的尚未被收回的『迦梨』卡牌。
这一张卡牌，望上去似乎容量很大、也更为适合白兰，与她相性绝佳的样子。
“哈哈哈哈……”
29岁的白兰一手撑着脸颊大笑不止。
『迦梨』卡牌在她指尖灵活的转了几圈，深色的卡背映衬着那仿若白玉、偏冷色的纤长手指，就像魔术师的手一样伶俐。
“亲爱的，你再仔细想想呢~”
“我看你好像能够自己推理出来，嗯~这个推理小游戏玩起来也很有趣，不是么？”
她像是故意将卡牌展示给他瞧一样，有的时候，仅仅是“看见”本身，就能够对灵感足够高的人带来巨量的信息。
“再提示你一点吧~亲爱的。我呢，可不是来做慈善的好心人。”
又不是彭格列那种拯救世界的Mafia，正经Mafia突然看似热心肠的开始做好事，必然是有所图谋！
“对你的态度亲切一些，比较关照你……怎么会是毫无理由的呢？”
“留着你，留着那些未来不安分的家伙不处理，自然是因为你们都对我有用处呀。”
九尾注视着白兰，他沉静的目光，落在对方那坦然又心安理得的神情上，落在她浅紫色的眼瞳、倒皇冠形状的刺青、和有些散乱，沾染到些许面颊的发丝上。
……她的确是在对待自己时，有些格外亲切、好脾气到不同寻常。
但是，白兰的性格原本就很自来熟，与人相处时也是很懂得常识的，她其实并没有那么不讲道理。
更何况九尾能察觉到，她应该是对他有些感兴趣……
可实际上，并非是全然出自于兴趣。而是更加直白的，“有利用价值”——吗？
“嗯~那么，可利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呢~”
白发女人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神情间带着些许懒散，和某种随意拨弄玩具似的、大猫的娱乐心。
比起主动揭露谜底，白兰好像更喜欢由他自己将真相猜测出来。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她可不是慈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