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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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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们已经取来竹帘在一旁等侯,小栗子观察了一会,笃定两人可能想做点什么。招招手立刻叫太监们将竹帘挂起来。
三面被遮挡,正当中的一面也正在挂上。帘子缓缓往下拉,近处的童玉山从即将合上缝隙里看到,霍司晟手指抚上楚云江的脖颈,指尖朝着衣襟里探去,在锁骨上捏揉。
轿下的童玉山看到楚云江被霍司晟肆意押昵,怒火冲冠,恨不得撕了霍司晟。刀法越发急躁,有好几次都差点被龙卫砍到。
轿内,楚云江似是被电了一般,尾脊骨窜上一股酥麻的战栗。
他恼怒咬住唇内的软肉,防止呻吟溢出口中。
楚云江心头重重一沉,霍司晟此举容易激怒童玉山,好让他露出破绽。
不行!
被围在这里本就被动,若在被激出情绪乱了章法,恐怕只剩全员被擒一种结果。
楚云江配合霍司晟押昵的动作,抬起腰在他的嘴角轻轻咬一口,舌尖轻轻点在上面,留下一层湿漉漉的痕迹。
霍司晟喉咙里发出轻微的满足的呼噜声,而手上的动作停止了押昵。
帘子已经全被放下来。
外头兵荒马乱的视线全都被遮挡起来。
轿子内的场景无人看得到,但轿子微微晃动,更加引轿子外的暧昧遐想。
童玉山快气疯,招式凌厉而狠辣,显然是乱了章法。而胡西环经过短暂的调整,举着刀重新拼杀了过来。
单打不过,他再次不要脸的群殴童玉山。
龙卫越来越多,还有皇城其他兵将问询也赶了过来,煌国的人越来越多,情况对童玉山他们越来越不利。
如果不尽快脱围,就可能全都被活捉。
忽然,霍司晟单手将他的双手锁住,反剪在腰后。
楚云江愣住,随即气急,抬脚乱踢。霍司晟侧开,化解招式,楚云江轻轻瞪了过去。烛光从帘子的细小缝隙里露出来,打在楚云江脸上,暖黄中伏动着毛毛茸茸的绒毛,表情张牙舞爪,很是生动可爱。
霍司晟鬼魅迷心似的,将楚云江拉到怀里,紧紧按在胸口,低头在楚云江耳旁道:“小野猫。”
温热的气体喷在脸颊,楚云江反应很快,转头一口咬在霍司晟即将离开的嘴唇上。霍司晟轻微吃痛,皱皱眉头。
今晚想逃宫,被蠢鸽子给暴露了。想挟制霍司晟,被他别扭的性格限制了。要干的事情,一件都没干成。
霍司晟起了疑心了防着他了?还是说,一切都只是巧合。
隔着帘子,遍地刀兵相撞叮当声,声声敲击耳膜。这让看不到外面的楚云江,更加焦虑。
忽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主意,不一定要挟制霍司晟,或许还可这样······
楚云江甩开霍司晟的手,背对着他,看着柱子,与霍司晟保持一段距离。霍司晟无奈的笑笑,随他去了。
楚云江抬起脚,在柱子上有规律的踢动,轿子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外头人看不到里面情况,只以为霍司晟在里面宠幸楚云江。
楚云江用只有霍司晟能听到的声音抱怨,:
“怎么可以这样子。”
“我开始想喜欢陛下了,陛下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
“我不要喜欢陛下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龙卫们,纷纷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陛下好厉害啊。
这念头刚刚起来,轿内的楚云江猛踢一脚,柱子应声断裂,四面帘子受到震动哗哗的降下来。
这番异变着实将龙卫们都惊住,陛下宠幸李贵人将轿子都震塌了,陛下好猛。
但,胡西环是唯一一个知道楚云江是魏国细作的人,脸色大变,倏然想到,楚云江有可能为了保护自己人,劫持陛下。
他大吼一声:“救驾!救驾”
声音吼出来,蓝翼等人从震惊变得明白,这话如同是离开的指令。
蓝翼瞅准机会,趁着煌国人被变故弄的措手不及之际,几息之间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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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一日后。
霍司晟在御书房翻阅奏章,处理公事。他的眼皮下有些许乌黑,疲惫浮在脸上。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
“陛下,臣胡西环求见。”
胡西环的鼻音沉重,嗓子有几分沙哑,霍司晟有些诧异的挑起眉。
只见胡西环眉眼低低垂着,脸皱皱巴巴,气息也弱了几分,走路有些颠簸,一副倒霉相。
霍司晟:“进来。”
胡西环:“我们派去宣国的龙卫已经得到了宣国大皇子的信任,等到风和日丽的日子便可下海捕捞珠子。”
霍司晟:“好,那宣国二皇子有查到踪迹吗?”
胡西环:“童国舅行伍出生,养了一批暗卫。他们将二皇子的行踪掩藏很好,臣找了几条假线索后,分析得知那二皇子很有可能来了煌国。”
“这事继续办,务必要帮助大皇子获胜,届时宣国内乱内耗,便是我们起兵伐宣的好日子。”霍司晟道。
一件事处理完,霍司晟又提起另一件事,问:“你···喻星昨夜打你了?”昨日来的一群黑衣人,跑了大半,只捉下了七八个。其中一个便是喻星,也是童玉山。
胡西环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很是青黑,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臣摔了一跤。”大约是怕霍司晟多问,他赶紧道:“喻星嘴紧得很,恐怕光怀柔无法教他说出同伙所在之处。不如,我们十大酷刑撬开他的嘴巴。”
霍司晟沉默:“你对喻星成见很大!”
胡西环喘了口粗气:“他功夫比我高,我嫉妒他!”
霍司晟盯着胡西环的脸看,发现他眼神闪躲,霍司晟感觉事情不简单,饶有兴致:“你觉得什么刑比较好?”
胡西环阴恻恻道:“陛下,臣建议用锁链穿透他琵琶骨,再对他处以宫刑。”
宫刑既是去除男人的子孙根,这是极侮辱人的一种方法。
霍司晟正襟危坐,目光在胡西环脸上逡巡一圈:“昨夜,你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胡西环眼珠子乱转,气息不稳:“没·没发生。”
见他不肯说,霍司晟手指敲击桌面上的奏折,一边解释道:“魏国那几个虾兵蟹将,朕压根不放在眼中,跑了便跑了,但喻星一定要留在煌国牢房,仔细看押。”
胡西环:“臣正想问这个,为何您昨日点名要活捉喻星。”
霍司晟:“喻星与阿念关系不一般,喻星只要在牢房,阿念便投鼠忌器会被牵制在皇宫。即便他想走,也得救喻星才走。”
首次见到喻星对阿念很是亲昵,这种亲昵像是亲人间的那种。
昨日,他故意押昵阿念,喻星便变得气急败坏,好像是愤怒自家孩子被占了便宜,而李念也像犯错的小孩,一直在躲避喻星的视线。
而当轿子塌了后,喻星不退反进,似是想冲进来救人。
轿子里就两人,自然不是救他,那便是救阿念。
胡西环:“陛下英明。”
语气听起来言不由衷。
霍司晟:“他在牢房你只需好吃好喝招待,不用审问,也不用管他,更不可动刑。”
胡西环不死心道:“臣觉得,使用了宫刑也可留下喻星。还能杀鸡儆猴,叫李贵人老实给您当后妃。”
胡西环对喻星的子孙根,怨气很大。
霍司晟眼皮微微一挑,目光如炬。又想到胡西环刚进来时一瘸一拐的姿势,猜测道:“喻星他把你···”
胡西环如同被踩了痛脚,跳起来后退一步:“臣想起还有事。”
霍司晟心下了然,不再多问。
昨夜,胡西环屏退左右,得意洋洋去牢房调戏童玉山,仅仅只是调戏。童玉山从左右得知,自家殿下被霍司晟这头猪给拱了,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胡西环动手动脚的行为,让童玉山憋屈的冒起三丈高,拉下胡西环裤子,将他桎梏在牢房栏杆上,便莽撞干了起来。
胡西环疼的冷汗直冒,几次挣扎都被童玉山给狠狠压制住。
牢房全是胡西环的手下,他可以大声呼救,但胡西环当时的模样太难堪了,他要脸,将所有的声音都压进了喉咙。
而童玉山看准了,胡西环不敢呼救,大操大干将胡西环煎了个透。
等胡西环从牢房出来时候,已经过了一夜。他狼狈的从牢门口夺门而逃,避开自己属下,偷摸进侯府洗了澡才进宫。
此仇不报非君子!
胡西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霍司晟对着胡西环背影道:“朕下令杀了他!”
胡西环惊声:“陛下!”
霍司晟盯着他看了一瞬,对有些事了然于心,胡西环舍不得喻星死:“既然你对他有几分动心,朕便不干预你的私事了。”
胡西环回头:“谁喜欢他!臣只是不甘心!!!”随即又道:“李贵人已经撰您手里了,您想如何就如何,他就算浑身是刺,也给他一根根拔了,这男人千万不能宠着。”
这些话多少带了点挟私报复。
霍司晟:“朕···”
“朕自有决断。”
胡西环:
决断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