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老婆带球跑路了》东阳之风

59、第 59 章

　　楚云江：“滚。”
　　霍司晟拉住楚云江腰上那根线，轻轻一扯，白腻的肩头露出。楚云江抬手想将衣襟拉起来，可他力气太小了，才抬手就被霍司晟两根手指拂开。

　　霍司晟：“听话。”

　　楚云江抬手挥拳，半路被拦截。

　　他的挣扎在霍司晟看来，不过乳猫挠痒，构不成半丝威胁。
　　霍司晟声音含着不可置否的残酷：“朕是帝王，不是君子！”
　　“朕承认，舍不得杀你！但其他人···”

　　言下之意，杀掉一两个喻星若能让楚云江听话，他也会做的。

　　楚云江心中大恸，直愣愣的望着霍司晟。

　　-

　　后花园凉亭。

　　霍司晟与胡西环对弈。霍司晟棋风彪悍，胡西环被杀得节节败退，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围得水泄不通，不过几子后，白子就能全胜。
　　黑子完全没有反败为胜的余地。

　　胡西环放下黑子，将棋盒往前一推，身体往后一靠：“整整二十盘，您都不让臣一次！”
　　心中叨叨，李念惹你心里不痛快，别拿我撒气呀！

　　霍司晟将棋盒推回胡西环眼下：“继续。”

　　胡西环脸一皱，像根老苦瓜。他伸出手腕，衣袖滑下，青红的欲痕点在皮肤上。胡西环也发现了这点，大咧咧坐起身，将衣袖拉下。

　　霍司晟收回视线，捏起一枚旗子，问：“你和喻星怎么样了？”

　　胡西环：“不怎么样！那混球仗着功夫高，将臣···若非臣不愿用强，早就几帖药下去，给他药老实乖乖躺着。”

　　霍司晟不明意味的牵唇。

　　胡西环底气不足，转变话题道：“您让臣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不出您所料，宣国二皇子很可能来了煌国。”

　　探子来报，几月前宣国有售卖布匹商队进入皇城，奇怪的是，几个月过去，布匹仍然堆积在仓库没有卖出去。这要真是做生意的商人，不得亏得底朝天。他们天天流连市井，看似洽谈生意实则打探消息。

　　今日派龙卫过去拿人时，他们好像提前发现了什么，早已失去踪迹，混迹于茫茫人海。
　　这些人的警觉性非常高。

　　霍司晟手指捏住棋子在指尖把玩，大皇子去南海取鲛珠。
　　那二皇子是来煌国取什么呢？

　　宣帝偏宠大皇子，有意授储位。大皇子入南海，水深危险。
　　那么二皇子的任务只会更危险。

　　一个荒诞的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难道，二皇子的任务是来煌国取碧如意？

　　来不及细想，胡西环接着又道：“皇陵周边的百姓说，几月前曾来过一个租房的布商，他住了两个来月，便离开了。二皇子的任务不会是盗咱们煌国的皇陵吧？”

　　煌国鼎盛，盗皇陵的难度不亚于南海取鲛珠。

　　如果不是如此，他们为何大老远跑去皇陵。
　　霍司晟沉吟：“调一支守备去皇陵，另外严查近几月进出皇宫的人。”

　　胡西环欣然领命：“遵命。那臣回去办事了，下次再陪您下棋。”

　　霍司晟：“去吧。”

　　胡西环离开后，霍司晟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己跟自己下棋，下了许久，想了许久。
　　看起来静默而平常。
　　可他的内心仍然没有平静。

　　头一次喜欢的人，骗他至深，无情至此。
　　一夜发泄，并不能让他完全消气。

　　他总觉得楚云江还有事情瞒着他！

　　譬如，那日李念挟制他的时候，对魏国皇族的冷血令人生疑。

　　如果他不是魏国人，便说得过去。

　　天牢中前前后后抓了百来个魏国刺客。
　　霍司晟抬头去身旁的太监道：“送信给胡侯，让他去天牢，叫每一个魏国人都报上一份菜品。”

　　-

　　小栗子端着一碗热粥放在桌面，接着走到床边，一张床纱之隔，隐隐约约勾出楚云江背对着线条，楚云江睡得很沉：
　　“阿念···起来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了。”

　　床上的人嘤咛的翻了个身，鼻音厚重，声音倦怠：“什么时辰了。”

　　小栗子道：“寅时中了。”
　　昨夜，他就在门外候着，陛下与李念的动静十分大，他忧心李念会死在床上。

　　以前他觉得陛下龙精威猛，现下他觉得陛下龙精恐怖。

　　早晨，霍司晟离开后，他才敢进门。确定，楚云江还活着，只是累极，睡下了。

　　楚云江懒懒的坐起身，拂开帘幔，他身上活血化瘀的药香扑到小栗子脸上。
　　起床后，小栗子扶他简单洗漱干净，便一口一口的喝粥。绵软的粥，滋养空了一天的肚子，肚腹之中暖暖的。

　　霍狗昨日将他压了又压，每一寸骨头都像被碾碎了重塑，重塑后又碾碎了。
　　他一开始很硬气，牙关紧紧咬合，绝不露出半丝声音，身体绝不配合。
　　可霍狗就像故意与他作对，在床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情，用尽手段逼他做出反应。

　　最后，他含着被逼出的眼泪，呜呜咽咽的屈辱求饶。

　　想到自己昨夜那番丑状，楚云江将勺子往碗里一摔，勺子应声碰在碗壁。他的力气不如从前，勺子竟然未断。

　　小栗子将喝了半碗的粥撤下，打开桌子上食盒，拿出几个清淡的菜：“幸好奴才还准备了一份，这些都是陛下吩咐表小姐炒的。后宫就你一人，陛下心思都在你一人身上呢。”
　　······

　　这样的好事，楚云江不稀罕。
　　他要做的是翱翔九天的鹰隼，而不是困在后宫的金丝雀。

　　他抬起手，五指握拳，掌心好似抓了一丛棉花，使不上力。
　　拜软骨药的所赐。

　　耳旁，小栗子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霍司晟的漂亮话，楚云江听着每一个字都觉得刺耳，嘲讽出声：“你这么喜欢他，要不我今晚给陛下引荐你！”

　　小栗子愣住，打了个哆嗦：“这奴才干不来这事。”

　　楚云江认真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你看，容貌清秀，五官端正，真好看哪。埋没做太监多憋屈呢，不如当上陛下宠妃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指使人干活。等会，陛下过来，你就上前伺候吧。”

　　小栗子扑腾软在地上，额头冒汗：“阿念，好阿念。你可别吓唬我了吧。”
　　陛下干那事凶猛异常，换个人得死在床上吧。

　　楚云江轻声嗤笑：“我真的会这样做哦，可不是吓你。”

　　用饭结束，楚云江在楼上窗边躺了半个时辰，便趴回床上睡了。
　　被困在这个地方，跟坐牢似的，楚云江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天色暗下，霍司晟登船上岛，小栗子躬身迎上，脖子直往里缩。好似有些怕见到自己似的，霍司晟心中掠过一丝怪异，没有深究：
　　“李贵人，一天都没醒吗？”

　　小栗子道：“傍晚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吃了些东西便睡了。”

　　霍司晟：“下去吧。”

　　小栗子如蒙大赦，脚步错乱的退下。

　　霍司晟走进卧房，里面点了一盏落地宫灯，视线昏暗。透过纱幔，楚云江平躺在床上，手交叠在腹部。

　　那处微微拢起。

　　吃了便睡，是不消化的缘故吗？
　　过几天又要肚子疼了。

　　霍司晟走到床边，掌心续上内力，伸进被子里抚在肚腹上，那里软中带硬，暖融融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进入腹部。
　　忽然，
　　一个小小的什么东西，在掌心顶了一下。

　　力道轻如鸿毛，却很有活力。

　　他手在楚云江肚腹上，抚摸一圈，想探究那个力道是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禽兽！”
　　楚云江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他肚子，睁开眼睛，见到是霍司晟，吓的身上都软了。
　　心高高悬起。

　　霍司晟脸色微变，收回了手。

　　肚子上压力离开，楚云江悬着的心怦然落地。他往床边挪动，空出一片区域，那模样将霍司晟当成了洪水猛兽一般。

　　霍司晟解释：“你积食了，朕只是给你消食。”

　　楚云江用警惕色中恶鬼一般眼神看着霍司晟：“不用，我很好。我只是···只是···长胖了。”

　　霍司晟沉默一会，眼睛在楚云江身上游走一圈：“肉只长肚子？”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明明两人之间还没发生什么，昨夜的记忆似被唤醒，蹭蹭冒出脑海，楚云江一口咬定：“其他地方也胖了！你每天只顾自己爽，能搞清楚什么呀！”

　　霍司晟不服：“朕···”

　　“眼睛拿开！你心里打什么坏主意，我一清二楚！”
　　“不许上床，滚去隔壁睡！”
　　“昨夜一夜都没休息，今夜你爱找谁找谁。”

　　楚云江一脚将床上的杯子踹了下去，一番胡搅蛮缠的抢白，霍司晟的注意力从楚云江变胖这事上揭过了。

　　霍司晟弯腰挤上床，楚云江紧张而急躁的抬脚踹，轻松就被霍司晟握住脚踝，拖了出来。

　　一声惊呼，楚云江被压在霍司晟身下，身上的人如泰山沉重，楚云江一丝一毫都无法撼动。楚云江：“禽兽！@#%&%￥~……”

　　霍司晟看着楚云江叭叭吐出难听的话嘴，狠狠吻住。

　　月亮躲进云朵里，云层边上泛着暧昧的月光。

　　又几日过去，楚云江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口中不住的叹气。
　　无法联系上舅舅，无法避免夜夜挨艹，无法离开···
　　这过的是什么鬼日子。

　　“咯咯”

　　楚云江用手掀开一点窗帘，一只鸽子从缝隙里透进来。
　　蠢鸽子！

　　如果不是这蠢物，他在猎宫时就离开煌国了！如果不是这蠢物，冬至宴那日他不会被发现！

　　新仇旧恨！
　　楚云江爬出床，拾起地上的鞋子，朝着蠢鸽子扔去，由于手臂发软，只扔出了不到三步的距离。蠢鸽子听到声音，转过鸽头，在窗沿上来回走动两步，好似在嘲笑他。

　　楚云江：！
　　他对门外道：“小栗子！！！”

　　小栗子推开门看到站在床边的楚云江，高兴道：“您躺了四天，终于起床了！您刚说什么？”

　　说话间，蠢鸽子扑腾一下翅膀，飞远了。
　　楚云江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鸽子离开，气闷！
　　“去将那鸽子捉住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