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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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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皇后本名,童茗。
老宣王儿子众多,当今宣王当皇子时候并不出彩。
童家世代功勋,救过老宣王一命,老宣王私下来承诺,童茗是未来太子妃。
一次宫宴上,宣王与童茗偶然遇上,两人交谈甚欢,渐渐走近。童茗听说宣王洁身自好,连通房侍妾都无,品行正直,花朵一般的年龄,情窦初开很快动了心。
童老将军看在眼里自然,也是欢心,他最疼女儿,希望女儿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做什么太子妃。
未过一年,两人成婚。婚后,蜜里调油。
老宣王以前从未注意过宣王,因童茗的原因,渐渐重视起来。宣王有夺嫡的心,花言巧语迷惑童茗回家央求童老将军参与进来助他一把。
此时,童老将军已经隐约察觉,宣王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正直,为了保护童家,更加保持中立。
耐不住,童茗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
而宣王也发誓,此生绝不辜负童茗,否则失去一切。
童老将军真心疼爱女儿,抛开中立支持宣王,暗中聘请名师教导,帮他布局,拉拢朝臣,提携有才干的下属···两年后,宣王成为太子。
同年,童茗诞下楚云江,被封为皇太孙。
宣王从落魄的皇子变为太子极为风光无限。童茗一日去烧香,忽然接到童老将军摔倒病重的消息,心急火燎折回太子府。
可到了府门口,她发现守门的两名侍卫眼神躲闪,童茗不是傻子,察觉不对劲,推开拦门的侍卫直接去了宣王的房间。
还在院子里就听到了房间旖旎缠绵的声音。童茗快步上前,一脚踹开门。
宣王大汗淋漓与一名女子在床上交缠,见她站在门口,两人吓得一哆嗦。眼前一幕,令她两眼发昏,踉跄的后退,撞到身后丫鬟倒在她身上。
童茗勉强站稳,让所有人退下。这才知道,女子是谢氏,私塾先生的女儿,大龄未嫁。两人是在童茗坐月子的时候好上的,童茗虽然气,但彼时对宣王还有感情,宣王不住的认错保证,童茗睁只眼闭只眼轻轻放过。
一月后,童老将军仙逝,童茗哭晕过去。回府未出三天,童茗正是难受之际,她在花园抱着襁褓中的楚云江在散心,见到了一个小孩童,这孩子长得神气,看年龄有四岁了。
童茗以为是谁家奴才的孩子,拿出糕点分给这孩子吃,随意问道名字。
那孩子说:“我叫楚云岚!”
童茗手剧烈发抖,嘴巴哆嗦问:“你爹叫什么呀?”
楚云岚自豪道:“我爹是当今太子,爹说了,以后也将太子给我。”
童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四年!
她与宣王从认识到成婚到现在认识才不过三年。
谢氏在四年前就与宣王鬼混在一起,而自己只是宣王成太子路上垫脚石。
双重打击下,童茗很快病倒。
宣王得知消息后,跑到童茗床前,赌咒发誓对她才是真爱。童茗伤心狠了并不领情,宣王用实际行动表现,衣不解带的照顾童茗,直到她痊愈。
童茗的心又软了,她默认了谢氏存在。
谢氏伏小做低,事事以童茗为先,她不争宠不谄媚。这样风平浪静又过了几年,老宣王驾崩,宣王继位。
童茗当上皇后,而谢氏则封为谢嫔。
童茗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时候,谢氏率先对她发难,污蔑她要害大皇子,而宣王竟然连因果缘由都不审问便相信了这番鬼话。
谢氏和宣王真面目彻底曝光,童茗心死了一半,她有童氏撑腰,据理力争,还原事情真相。宣王和谢氏只得退让。
这件事之后,宣王一边哄着童茗,一边琢磨削弱童氏,壮大谢氏。他将童老将军教他的兵法,谋略悉数用在童氏身上。
五年前,童茗被驱赶至寺庙带发修行,两年前太子楚云江被废位。
如今更狠,竞对结发妻子下杀手,童茗及童氏满腔真心付出,养出个白眼狼!
楚云江幼年时,常见母后偷偷落泪。他问过母后并不说缘由,如今从舅舅口中才知其中恩怨曲折,心中对宣王的恨意更加加深。
舅舅拉着他的手走向一旁,咬牙切齿:“宣王太不是东西了。我们绝不能将江山拱手让人,那件事你考虑如何?”
“我···”楚云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拿人手段,吃人嘴软。
霍司晟乃是帝王,并非大善人,霍司晟出这么大的力,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帮他夺回皇位,不带其他私心吗?
楚云江不敢赌。
他问:“舅舅,我们童家没有一战之力了吗?”
童国舅眼中光芒微暗:“ 这些年宣王削减军费,克扣军粮,童家军解散大半,早就不复从前光景,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吓唬人而已。”
楚云江脸色凝重:难怪宣王敢逼他远走煌国盗宝,难怪宣王敢下令赐死母后。
童国舅催促:“宣王下一步,定然是对童氏一族及数十万童家军动手,我们性命都系在你身上,事不宜迟,殿下要早下决断啊。”
楚云江不自然道:“我知道了。”
楚云江心事重重的吃饭菜,没想到到了最后,他最大的依仗竟不是舅舅,而是霍司晟。
真的是十分可笑。
就像舅舅说的,时间不等人,他没有时间长吁短叹,伤春悲秋。
他身上系着一族一支军的荣辱存亡。
饭后,楚云江邀请霍司晟去卧房谈谈。
霍司晟跟在楚云江身后,他大约能猜出几分是借兵的事。
房门关上。
楚云江盘腿坐在床上,肚腹之处微微突出,眉眼低垂,碎金的光落在脸颊一侧,漂亮精致却破碎,像是走投无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令人心疼。
楚云江对着霍司晟招手:“陛下,您也上来。”
霍司晟动作优雅的坐上去,两人盘腿相对坐着,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楚云江往胸口掏了掏,一枚碧绿巴掌大的翡翠从手心滑出,放在两人中间。这是楚云江从煌国拿到的碧如意。
“这是您的,物归原主。”
霍司晟轻轻笑道:“我并不相信术士的无稽之谈,煌国之所以强盛是历代君王励精图治。”
楚云江葱白的指尖微微一颤,从袖子里掏出私印一枚,道:“我虽贵为皇子,这些年的俸禄所剩无几,只在煌国有私库一座,您随时可以拿走。”
这座私库,是霍司晟赐的,楚云江从未动用过。
横在两人中间的碧如意和私印散发着幽光,映在霍司晟脸上。霍司晟声线压低,问:“这点钱做军费远远不够的。”
楚云江喉咙微微一紧,从袖中又掏出一张白纸黑字的纸,双手捧到霍司晟眼前。霍司晟接住纸张,抖平,一行行字进入眼帘,眼底越看越深邃,似是要将人吸入粉碎的黑洞。
霍司晟嘲讽道:“事成后,宣国才让出三座城池?”
楚云江指了指轻微凸出的肚子:“再加上这个孩子。”
语音方才落下,霍司晟眼中蓄积起雷电,楚云江霎那间感觉自己快雷压,震得皮开肉绽。霍司晟道:“这孩子有朕一半血脉,你无权为他做决定。”
楚云江脸一白,有些难堪。
钱嫌少,土地嫌少,加上孩子还是不满。他搜肠刮肚的想,还能给霍司晟什么,作为一国皇子,他身上的筹码少的可怜,竟然再没有可以跟霍司晟交换的东西了。
他破罐破摔,明牌道:“陛下,您看看有什么看得上的东西,只要我给得起,可以全拿走。”
他眼睫颤动盖住发红的眼眶,嘴巴微微抿起,看起来很委屈。
霍司晟心头重重一跳,方才挑起的怒火,化成柔和的春水:“阿念···”
楚云江深深吸口气,望着霍司晟,莞尔一笑,眼睛里盛满星光,照亮霍司晟的眼。他手指落在腰带,轻轻一拉,腰带松开,衣襟随着裂开。
圆润的肩头,精巧的锁骨,暴露在眼下。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顺从,声音带着丝丝入骨的媚,说:“陛下,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霍司晟呼吸轻窒,手捏住楚云江的下滑的衣襟:“成交。”
在楚云江不解中,霍司晟给他拉进衣裳,系好腰带。楚云江目送霍司晟出门,心中不解扩大,霍司晟重欲,什么都不做就走了?
随后不多时,霍司晟回来。
楚云江以为要开始了,结果,霍司晟身后跟着几名捧着盘子的侍卫,他们将桌面上放满了菜肴后离开。
香喷喷的饭菜充满整个屋子,楚云江没吃多少饭菜,这会事情解决了,感觉饿了。他忍了忍将视线移开,问道:“为什么?”
霍司晟舀起一碗白米饭,夹了菜盖在饭上,走到床边,有些自嘲道:“朕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你给朕灌过迷魂汤了!朕从进门起就一直挂念你早膳吃得比平日少,怕你饿。”
楚云江鄙夷的哼一声:“陛下说笑!”
霍司晟舀起一勺饭,送到楚云江嘴边:“吃吧。”
楚云江别开脸:“我自己吃。”
霍司晟道:“你方才不是说,朕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么?朕就想给你喂口饭!”
楚云江板着脸张口咬下一口饭,分明这饭菜是咸香味,楚云江却吃出了甜味。嘴角不住的往上弯,又碍于面子,往下拉。
几次后,他抿着嘴笑了起来。
整个人像朵迎风的牡丹,艳丽而生动。
他想舅舅说的是对的。
霍司晟这般喜爱于他,真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