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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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光从跟随楚御以来，除了那一次 ，从未失职过，主人也从来没有表露过对他不满，今日定光不知这是怎么了，也许主人是介意他今晚主动请求为主人沐浴惹下的祸事，主人是提醒他做好份内之事吗。
“紫光殿影卫训条第一条。”楚御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疑问的态度。
但是定光知道主人是要他回答“不遵主令者，斩之。”
定光回答的很干脆，不带一丝犹疑，他不在意会被主人责罚或是处死，他已经把他唯一一个愿望告诉主人了，他不会去求主人的应允或是原谅，只希望主人能够听到，能够知道，他心底的声音。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你跟随朕多年，若非叛逃，不会轻易弃了你。”
这话中自是带着警告的意味，但在这冰凉的话语之下，何尝不是默默允下了他的影卫统领第一次宣之于口的请求。
望舒带着小川跟着秦柯的负责捉拿窃粮逃兵的队伍一起出发，跟随队伍的一路要比望舒二人赶路时要热闹多了，行伍之人最为纯粹简单。
听闻是望舒和小川捉拿了这群土匪逃兵，还是秦副将亲自招揽进军队的，都对他们二人非常热情，虽说望舒是个不会说话的木头桩子，但是架不住小川是个小话唠呀，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就和军队众人打成一片。
加上小川还是一脸孩子样，说话做事都圆满周到，一口一个大哥哥哥的叫的这群混军营的糙老爷们都不禁软了平日里的硬汉形象，养孩子一般宠着小川，连带着望舒这个冷脸木头都跟着沾光，这一路也算是欢乐又和谐吧。
望舒以为秦柯并未认出他就是与三殿下对打过招的影卫，不过也不能怪望舒轻率，影卫跟随主人外出向来都会带着面罩，虽然不会全部遮挡但还是会将小半张脸遮上。
跟随楚衡之后，楚衡嫌弃望舒的影卫面罩丑，特意给换了简洁舒适的面料内加了硬甲不会紧贴在脸上，颜色由原先乌漆墨黑换成了流光墨兰，面料轻薄透气又不会妨碍影卫职务。是以若非观察仔细或是望舒在秦柯面前重现当时的对打招数，按理来说是不会暴露的。
秦柯倒是对望舒很感兴趣，一路上除了时不时回应小川几句以外都在有意无意的挑起话茬，试图探出望舒更多信息，只是可惜我们望舒除了在主人面前还乐于答话以外，对于其他的什么人都是能省则省，尽量都三两字回了。
就像此时。
“还不知道江兄何方人士呢？”
“京城。”
“那江兄家中除了弟弟还有何人呀，不知是否知晓江兄兄弟二人入伍一事呀，是否需要我去递个信？”
“父母早亡，只我兄弟二人，不必麻烦了。”
“听小川喊你舒大哥，那么二人不是亲兄弟吗？”
“他是我捡来的孩子。”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江兄面上清冷内心是如此柔软呀。”
“对了，擒贼当日看江兄身手不错，不知江兄师承何人呀。”
“父亲是猎户会些粗浅功夫，跟着学了些罢了。”
“... ...”
望舒和秦柯二人就这样在相互试探，相互敷衍中保持这诡异的和谐，与一旁和士兵们混在一起打的热火朝天的小川那边的场面倒是截然不同。
“估摸再有五百里就要到达马邑了，我们今晚就先在这里歇下，军队前进速度慢，太过疾行将士们也受不了。”秦柯准备让将士们在此修整，将命令传达下去，自行驻营。
这一连好几日的急行确实累到了大家，纵然是征战沙场的士兵也会疲累，原地修整的命令刚发布下去，将士们就一片片坐下安营扎寨，大口喝水啃干粮。
好在望舒影卫当惯了，早就被紫光殿那一套训人的手段练出来了，只觉得有些口渴以外并未有别的不适。
一路上欢声笑语的小川此时倒是像断了线娃娃一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了之前的欢脱劲，连话都没力气说了。
望舒灌了两口水自顾自的驻营搭帐篷，顺手将喝剩下的水囊扔进小川怀里，被砸了个猝不及防的小川本还想发发脾气，一转头看见是他舒大哥扔给他的水囊，瞬时半点脾气都没了，挂上一脸笑容对望舒喊道“谢谢舒大哥，舒大哥真好。”
暮色降落，望舒正准备去河边洗漱一番顺便打些水，刚出帐篷就遇到秦柯也准备去河边，望舒难得主动叫上秦柯一同前往。
在河边望舒一边拉起袖管一边面不改色的问道“听说军队要前往幽州驻守，领军元帅是沈介将军？”
秦柯自然听出了望舒是想打听军队的事，倒也不加隐瞒，很干脆坦诚的回答“确实是沈介将军，怎么，江兄听过？”
“略有耳闻，原以为进入军营有机会能见到沈将军的。”
“看来是我的魅力比不过沈将军了，江兄跟我待在一处还想着沈将军。”
“那倒不是，只是沈将军威名耳闻已久，想着能见上一面。”
“我带领的这支军队作为急行军队先行出发，沈将军带领的大部队其后会跟上，这次各主将带领的军队都会先行前往幽州汇合，一同商定对策，再统一分派驻地。”
“原来如此，那倒是你我有缘能中途遇到秦将军。”望舒显然不适合说这种场面话，连回话时都眼神略过秦柯，不曾直视。
秦柯闻言倒是浮起了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是呀，我与江兄当真是有缘分呢。”
仿佛望舒也知道自己不怎么会圆场，只得干巴巴的说了句“嗯。”
收拾完自己的望舒还贴心的打了桶准备给累惨了的小川带回去洗漱用，秦柯在一旁挑了挑眉笑着调笑了两句“没想到江兄还是如此体贴之人，看不出来这般会照顾人，难怪小川总把你挂在嘴边夸。”
“小川年幼，还应当多多照顾。”
哼，怕不是会照顾小川，是会伺候主人练出来的吧。
秦柯心里觉得好笑，面上还是一副体贴善良小将军的做派“可不是呢，军队不比外边，事情多规矩也多，这行军的条件是艰苦了些，小川还是孩子是要多多照顾一些。”
提着一桶水回到帐篷的望舒，一进门就看见四仰八叉躺在简易床铺上的江小川，也没有上前叫醒他的意思，只把水桶放在他床铺边上，自己去收拾一下也去睡了。
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望舒没有觉得很苦，跟着军队走了这么多日也没有觉得多累，好容易休息下来就睡不着了，睁着眼望着油皮纸包裹的帐篷顶，也许是军队用久了，油皮纸都磨破了好几个窟窿，望舒却没在意，只是盯着这些窟窿发呆。
想着，上次传回给主人的信主人应该看到了吧，但是过了这么久主人也没有给他回过一个字，难道是主人觉得他办事不力，效率太慢，可就算是这样，也该有责罚的命令传来呀，不像现在，一句主人的话都没有。
难道是主人觉得他写的不够详尽，无从传达指令，但是他又担心写多了主人没有耐心看。
怎么办呀，主人连一句话都没回过他，到底该怎么讨好主人，在线等，挺急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