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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喜欢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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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封存隐开口道：“对不起。”
“我……”
应观渺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师尊一直隐瞒着没有告诉自己的事情是这件事。
他说的非分之想无非就是他喜欢自己，他……
喜欢自己？
应观渺自己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和冲动，但是自己一次一次告诉自己……
自己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是自己的师尊。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是自己的师尊在和自己说，他是喜欢自己的。
这到底是……
什么意思。
应观渺下意识地开口问他：“为什么？”
“你很好。”封存隐说，“观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应观渺听到了这么直白的话，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回应。
如果是之前的话，自己就只会觉得封存隐反正就是开玩笑的，但是现在……
应观渺本以为是师尊知道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但是……
现在的情况明显就不是那样。
现在是师尊在和自己说，他喜欢自己。
这是自己怎么样都没想到的事情，原本自己还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自己是真心觉得这是很不应该的事情。
自己说是来拜师学艺的，结果成了自己惦记上了自己的师尊。
应观渺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意本不是什么可以拿出去说的。
如今看来，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想。
所有的一切，即便是没有仔细去想，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其实也还是会按照一种很诡异的状态继续下去。
应观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歌颂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很平衡的。
如果自己真的喜欢师尊的话，那师尊也喜欢自己，不就可以……
顺理成章地……
在一起了？
应观渺自己都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自己和他是师徒，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
应观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关于情感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只是自己心里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好像……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虽然奇怪，但是没有人说，师尊和徒弟注定就是不能在一起的。
既然没有这样的规定，师尊也说，原本修行就是自己的想法重要，或许自己是真的可以去争取一下。
“师尊。”应观渺问他，“这样是不对的吗？”
“什么？”封存隐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应观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问他：“师尊，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封存隐说，“原本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有些事情并非我本人可以控制的。”
应观渺点了点头：“明白了。”
封存隐说：“本座既然对你产生了这样的情愫，自然也不适合当你的师尊了。”
“那师尊现在是想做我的道侣吗？”应观渺问他。
封存隐开口道：“本座没有这个意思。”
应观渺笑了起来：“师尊，你为什么不把我关起来，说即便是我不喜欢你，你也一定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封存隐原本状态不算很好，但是听到应观渺这样的说话语气，也多多少少算是回过了些味来。
这不就是……
他也喜欢自己的意思？
“观渺？”
应观渺点了点头：“师尊，你若是说喜欢我的话，我们便是两情相悦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应观渺眼神也没有任何躲闪。
很显然他不是说的假话，他心里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
很奇怪。
应观渺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抓不住。
这算什么……
徒弟喜欢师尊，那不是很大逆不道？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应观渺看了一眼封存隐，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封存隐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了。
就好像事情所有的走向，都和他们两个人预料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并没有想到过，会有此时此刻这样的场景。
应观渺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师尊会也喜欢自己。
甚至自己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够清楚地表达出来，那样的情感叫做喜欢。
在这之前，自己无数次告诉自己，不可以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现在看来好像也不用了。
毕竟如果是真不喜欢自己的话，自己是真的需要避嫌的，但是如果是师尊有喜欢自己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互相喜欢不就是应该天长地久？
应观渺并没有过其他的情感经历，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想要和封存隐在一起。
“师尊，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应观渺没忍住问了这么一句。
“观渺。”封存隐说，“你和我不同，我已经活了成千上万年，所以喜欢这件事情，我也可以给出很确切的答案，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很年轻，有大好的人生，往后仙途也会璀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应观渺直接打断了。
应观渺说：“师尊，你是想和我说，我这个年纪根本就不知道喜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我不应该随便就说喜欢？”
封存隐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就沉默了，他确实是想说这样的话，但是他只是想要用比较委婉的语气说出来。
应观渺这话实在是太直接了，连他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去这样的话。
可是事实上，这也没有那么重要。
封存隐说：“观渺，我并不希望耽误你。”
应观渺点了点头，然后他开口说：“师尊，其实你是想和我在一起的吧？”
封存隐问他：“嗯？”
“如果你不想的话，你会直接离开的。”应观渺说，“依法数比我高强这么多，肯定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让我找不到的。”
他这么说，封存隐一下子就咳嗽了起来。
他其实觉得很尴尬，在自己徒弟面前自己简直是……
颜面全无。
虽然自己没有很在乎这些东西，但是事实上，自己也不是真的完全不要面子了。
“观渺。”封存隐开口道，“说出来也并不怕你笑话，我确实没有其余的情感经历。”
“师尊，你这么洁身自好。”应观渺问他，“我为什么要笑话？”
封存隐一下子就沉默了，应观渺直率、单纯，对整个世界甚至都有着期待，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想要他能够抛弃以前的那些太过善良的想法，但是现在不一样，封存隐确实有了那种想要保护一辈子的想法。
应观渺最最开始说的话，封存隐真的想要去实现。
“那我们如果互相喜欢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应观渺看着他，把这样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以前总觉得我骗你。”封存隐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任何怀疑？”
“看得出来。”应观渺说，“师尊，你肯定是真的喜欢我。”
封存隐看了他很久，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确实是真的喜欢他，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他能够看出来，并且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喜欢他这件事情，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也意味着他们两个确实很合适。
“观渺。”封存隐和他说，“本座原本以为你并没有办法接受。”
应观渺点了点头：“师尊，我原本也是这么想你的。”
这话说完之后，他们两个人就都笑了起来。
原来从头到尾，他们两个之间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都觉得，他们两个处于这样的关系里面，产生了喜欢这样的情感是很不应该的，他们都会想着去逃避，想着要让这样不应该出现的情绪消失，而不是去勇敢面对。
会有现在的场景，无非是因为封存隐主动把话说开了，如果没有的话，应观渺会维持着原本那样的状态。
因为他觉得那样至少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他知道他需要封存隐，但是他并不需要一个很精准确切的情感表达，他也害怕，如果自己真的把喜欢说出口的话，会导致于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
应观渺根本就不敢想象有一天封存隐不要自己了。
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觉得师尊在自己的身边就行，至于自己对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去仔细想。
因为应观渺并不会觉得这是重要的。
这件事情即便是再重要，也没有办法影响很多，自己总是会和封存隐呆在一起，也总是会和他有接触，那么其实和不重要也没什么区别。
应观渺虽然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身份转变，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其实都是很正面的事情。
封存隐喜欢自己，对于自己来说，这就是一件好事。
“师尊。”应观渺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其实我挺高兴的。”
封存隐开口道：“喜欢你，保护你，别的我不会多求。”
他说这话显然不是什么敷衍的话，也不是什么随便说出来让应观渺高兴的，他就是真的这么想的。
他会觉得他在应观渺的身边就没什么问题，这点上，应观渺倒是和他非常一致。
不过话都已经到了这样的份上了，应观渺也不会去承认。
应观渺用了不满的语气道：“师尊，喜欢我，你就应该想办法得到我。”
封存隐都没想到他说话如此直白大胆，他咳嗽了一声：“说什么呢。”
应观渺开口道：“师尊，你一直跟我说，我的心意很重要，我很喜欢你，我愿意承认，也会负责。”
封存隐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找的感觉，但是这些话也确实是自己跟他讲的，自己就算是现在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观渺。”封存隐说，“本座要冷静一下。”
“好哒。”应观渺说话甚至欢了可爱的语调，“师尊冷静一下就好，别太久了。”
“我发现你这角色转换很快啊。”封存隐开口评价。
应观渺点了点头：“不错，我现在是师尊的心上人。”
他脸上带着没有经过任何掩饰的笑意，显然他是真的心情不错。
封存隐也被他这样的情绪所感染。
“观渺。”封存隐说，“是你就很好。”
“师尊也很好。”
两个人都会对对方说这样的话，同样，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们总是会惦记对方，即便是没有眼下这番交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早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师徒关系了。
“观渺。”封存隐说，“不然你就别叫师尊了？”
“师尊。”应观渺开口道，“叫也无妨的。”
封存隐点了点头，他觉得，应观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的话，自己也确实没有必要让他去改变什么。
毕竟这是自己亲自带了好些年的徒弟，自己确确实实对他的感情变了质，但是同样，自己也不会说要求他一定去改变什么。
不止是应观渺没想到一切都这么容易，其实封存隐同样也没想到。
明明在此之前，两个人都没跟对方表达过任何相关的想法，但是到了现在都不觉得又什么奇怪的。
好像他们本来就是这样也无妨。
“师尊。”应观渺说，“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真的很开心。”
封存隐点了点头，他本来想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他根本就做不到。
于是就变成了，他们两个互相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可以说，他们两个心里都有对方的位置，所以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会觉得高兴。
有很多话也确实不是非要说出口的，在此之前他们明明不知道对方也喜欢自己，还是愿意为对方付出很多东西。
那也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回报。
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会希望和对方有很多的接触。
只不过以前是师徒之间的感情，现在就完完全全可以不这么说话了。
他们既然彼此已经表明了心迹，而且他们对于对方的想法本来就是一样的，那么也就没有任何□□了。
封存隐本来也不是什么真的要遵循所谓的规章制度和世间法则的人。
他一直以来都很在乎他自己的心情，应观渺既然觉得喜欢他的话，那么他担心的唯一的事情也就不存在了。
现在对于他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自己和应观渺之间的感情以及相处模式。
有很多东西在他们之间都是有的，但是既然现在的感情阶段发生了变化，那么彼此之间肯定也需要改变一些东西。
至少自己绝对不可以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
还有就是说话的时候也应该去考虑一下如果作为伴侣的话，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做。
封存隐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
“师尊。”应观渺说，“我喜欢你，让你觉得很紧张吗？”
封存隐摇了摇头，他并不会承认这个。
应观渺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就只是笑了笑。
应观渺还是很了解他自己的师尊的，他既然这样说了，应观渺就肯定不会继续问下去，在很早之前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默契了。
“师尊。”应观渺说，“那我也先去冷静一下。”
封存隐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两个就一起离开了这里。
毕竟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非常非常微妙，而且也非常暧昧。
说起来也确实是互相喜欢，但是如果真的要改变一些东西的话，确实也是需要时间的。
应观渺很了解自己，也算得上了解自己师尊，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想一些东西，就比如说自己和自己师尊的情感状态。
可以说，此时的自己和师尊还是没有很亲密的。
无论怎么样，自己都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段关系。
自己其实……
什么都没有。
师尊从见到自己开始，就已经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他有他的朋友，也有法术傍身。
甚至……
参加众仙门都在的聚会，也被奉为上宾。
他显然不是什么真的不靠谱的人，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出来，他是真的很强。
应观渺知道自己忽略了太多的东西，但是之后自己也不会了。
从今以后，自己会学着去了解师尊更多。
千百万年，师尊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选择了自己，那也就意味着，自己身上一定是有很吸引他的特点的，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但是有就行。
自己也并不渴望什么别的。
事实上，自己的追求从来都不是很多。
师尊不需要自己光耀门楣，也并不要求自己学会多么高超的法术。
他只是自己的师尊而已，只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除此之外的所有东西，自己都可以不去想。
应观渺喜欢这样。
而且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其实按照他这样的想法，其实和封存隐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也没有什么事儿。
从前是自己在他的身边，以后也还会是自己在他的身边，自己从头到尾想要的，其实也就只有这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不会发生改变的话，那么其他的东西其实也不重要。
至于感情还有其他的，既然师尊喜欢自己，自己也很喜欢他的话，在之后的相处之中，自己和他肯定都能够找到合适的状态，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应观渺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也不是什么很有追求和理想的人。
师尊边的人会夸奖自己，甚至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师尊的朋友，所以当然就会对他的徒弟有所夸奖。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有意思。
应观渺是一个很愿意用非常和善的眼光去看待周围一切的人。
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冷静下来去欣赏和思考。
毕竟对于他来说，有意义的事情，其实也是有很多的。
应观渺从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拥有的东西，也在现在都拥有了。
而他最最渴望的亲情，封存隐也已经给他补足了。
封存隐对于应观渺来说是师尊，但也不仅仅只有师尊这一个身份。
从小到大的照顾，多年以来不离不弃，应观渺什么都能够看到。
他也是真的会为师尊的付出感到感动，而不是说什么，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会有喜欢这样的感情出现，无非也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就很欣赏对方。
应观渺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同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感情发生了改变。
但是归根结底，这都是好事。
无论是在哪，唯一不变的，只有封存隐。
应观渺从前总觉得，自己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但是现在，一直以来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给了自己自己一直都可以依靠他的承诺。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封存隐都会在，这是从前自己就想的，只是那个时候自己根本就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师徒感情。
现在自己明白了，也没什么来不及的。
自己的师尊，永远都是自己的了，名头是最不重要的。
晚些时候，应观渺出去，就和封存隐打了个照面。
“观渺。”封存隐开口叫了他一声，但是也就仅限于此，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别的话。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毕竟有些事情感觉在一瞬间，他们就直接完成了，好像没有什么其余的过程。
但是如果按照其他人的经验来看，似乎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是正常的。
应观渺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试探性地开口问了一句：“师尊，你要不要抱我一下？”
封存隐愣了一下，而后就直接将他揽入怀中。
这对于恋爱之中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了，甚至不需要商量什么，就可以直接这么做。
两个人都觉得这一次的拥抱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毕竟之前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也没有和对方说过自己隐隐约约带有的真实想法。
所以如今反而像是真正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观渺。”封存隐开口道，“你抱我太紧了。”
应观渺闻言才将他放开，封存隐笑了一下，显然是也没觉得有什么。
他们两个对于彼此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即便是没有在一起这样的机会，也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感情。
应观渺开口道：“师尊，我们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封存隐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他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好像有点太敷衍了，所以就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应观渺在听到他这么说话之后，眼睛立刻就亮了一下。
这样的暗示可真是太明显了，听不明白的话，应观渺会觉得自己非常愚蠢。
但是如果真的是要做什么的话，自己其实也完全不知道。
封存隐从来就没有过其他的感情经历，但是自己同样也没有。
应观渺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问了一些问题。
“师尊，我们两个可以坐在主位，到底是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封存隐说，“当然是因为本座厉害。”
“啊，是这样吗？”应观渺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难道你觉得本座很没用吗？”封存隐不满道。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师尊我只是觉得他们都很厉害，为什么我们可以在那里？”应观渺语气里明显带着疑惑。
“即便你不了解本座。”封存隐说，“那也应该知道宣亦什么水平吧？”
应观渺点了点头：“宣亦仙尊我自然是知道的。”
“本座自然是要比他强一点。”封存隐说，“观渺，你是不是有些小看我了？”
应观渺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眼神里面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是他并不是一个听不进去别人说话的人，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然后仔仔细细思考了自己和封存隐相处的时光。
还有就是他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
如果按照他的话去解释的话，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是因为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就对他带着有色的目光，所以才导致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接近过真正的真相。
真的要说的话，这些也都是自己的问题，和封存隐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自己并不责怪他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说清楚，因为很多东西只要自己愿意去仔细思考的话，就能够发现真相。
并没有想要仔细去思考的人是自己，不关封存隐任何事情。
“对不起啊，师尊。”应观渺语气里带有明显的不好意思，“是我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封存隐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东西，甚至起身抱了他一下。
“上次本来想和你说的，莫名其妙就先和你表白了。”封存隐说，“不是你的问题，我也没有和你解释，你没必要自责。”
应观渺听到他这话，心里就只觉得很感激了。
毕竟真的要说的话，也纯属是自己的问题，封存隐现在去愿意照顾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多说什么。
“师尊。”应观渺说，“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
“当然不可以一直这样。”封存隐说，“既然说了喜欢的就是要好好谈恋爱的，你要是不想的话，我们就不谈了。”
他自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应观渺还是一下子就朝着他扑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变得很近很近。
他们两个都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加速，可是谁也不敢先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现在都会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很奇怪。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其实也非常奇怪和尴尬。
应观渺想要和他靠近，但是又觉得不该更近了。
他们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都在朝着对方靠近。
谁都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但是他们就是很快吻到了一起。
应观渺非常小心，好看的睫毛一颤一颤，封存隐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
就只是这一瞬间，应观渺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
封存隐的吻没有继续，应观渺看着他停了下来却非常不满意。
“师尊……”应观渺声线变了变，甚至连眼角都出现了泪水。
封存隐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观渺。”封存隐开口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师尊……”应观渺委屈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之后可以由着我来吗？”
封存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答应了：“什么都由着你。”
“真的？”应观渺开口问他。
封存隐不疑有他：“真的。”
应观渺再次朝着他靠近，然后便直接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管是他还是封存隐，都比上一次要直接很多。
毕竟有了上一次的接触之后，他们都确认了，对方根本就不讨厌自己的吻，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非常不合时宜的事情。
他们两个都觉得既然已经改变了关系和状态的话，那么就是应该在很多事情上做出改变。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师徒关系，如果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他们都会觉得不真实。
应观渺和封存隐都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也会寻求改变。
毕竟哪怕是相爱的两个人，也是需要在很多事情上找到共同点的。
如果彼此都觉得和对方相处不舒服的话，那么也就很难继续下去了。
封存隐并不希望这样，应观渺也一样。
“师尊。”应观渺开口道，“那我们先这样？”
封存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样的提议。
毕竟也是刚刚有了在一起这样的举动，真的要他们在做更多的事情，两个人都会觉得很奇怪。
反正都已经保持了师徒关系这么长时间了，多一天少一天也没有多少问题。
应观渺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面纠结，同样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封存隐在这一点上面和他的想法是高度一致的，毕竟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也没有其他人会参与其中，不会去影响他们两个的相处状态和感情。
“观渺。”封存隐开口道，“我们之后在哪？”
“师尊不喜欢青泽了吗？”
“当然不是。”封存隐说，“本座是怕你觉得无聊，不至于不喜欢本座自己。”
听到他这么说，应观渺就笑了起来。
封存隐一直都是这样，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什么，自己早也知道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
至少自己不至于不明白他的心思，也不会去怀疑什么东西。
是封存隐就没什么问题。
反正自己的师尊和自己很熟悉，有问题也可以沟通。
“观渺。“封存隐开口问他，“又在想什么？”
“师尊。”应观渺说，“在想师尊。”
封存隐笑了起来，他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觉得应观渺可爱。
事实上，应观渺也是一个很愿意说很多话让封存隐高兴的人。
“师尊。”应观渺说，“我没什么挑的，只要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就行。”
封存隐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你不会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本座了吧？”
“冤枉啊师尊。”应观渺说，“我那个时候对你肯定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封存隐沉默了一下，而后又点了点头。
只听应观渺继续说： “不会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吧？”
封存隐瞪了他一眼，而后应观渺便笑了起来。
他也不过是故意说给封存隐听的，并不是说他真的觉得那个时候自己有想这么多。
“师尊，你知道的，在没有你之前，我只有一个人。”应观渺说，“漂浮于世间，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封存隐听到这话之后就沉默了，如果是之前的话，他一定会开口安慰。
但是现在和应观渺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已经知道了应观渺很多时候说话都是故意让自己有心疼他的表情出现的。
“观渺。”封存隐说，“小骗子。”
“师尊骂我。”应观渺说，“不理师尊了。”
“师尊可以不理。”封存隐问他，“那夫君呢？”
应观渺根本不敢说话，他有点害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东西惹恼了封存隐。
但是同样，他又觉得自己直接嘲笑有点不合适。
虽然说封存隐也不会责怪自己，自己也是真的觉得有点不习惯，但是应观渺还是咳嗽了一声。
他用了非常认真的声线，然后叫了一声：“夫君。”
封存隐本来是在开玩笑，听到应观渺如此认真的语气，整个人一下子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观渺。”封存隐说，“太吓人了。”
“师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夫君，还是喜欢我叫你师尊？”应观渺问了他这么一句。
封存隐咳嗽了一声：“本座没想这么多。”
“真的？”应观渺明显没有相信。
“就随便想了点。”封存隐说，“没有想着真的让你叫我，你不用有任何负担。”
应观渺笑了起来：“师尊，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负担，是你自己觉得心虚。”
“好吧。”封存隐说，“反正本座也不是你的对手。”
应观渺眨了眨眼睛：“师尊，你在说什么啊？”
封存隐不理他，应观渺也觉得无所谓。
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当情趣看而已。
应观渺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同样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不过到了晚上洗漱之后，他们两个人还是不约而同地一起坐到了亭子里。
封存隐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动的人，他会来这里，无非就是因为知道应观渺会来这里。
“师尊。”应观渺问他，“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睡觉啊？”
封存隐咳嗽了一下：“你说话也不用这么直白。”
应观渺看着他：“师尊，我也没说什么。”
封存隐看着他极度真挚的眼神，也不确定他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是他也是真的想要责怪一下自己。
“观渺。”封存隐开口道，“我对你的心思从来都不单纯，有些话你说了，我会误会。”
应观渺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师尊，但是师尊，你误会也没关系的。”
封存隐听到他如此真诚，而且直白地表达他心里的想法，反而有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应观渺面对这些东西，永远都可以直接说。
他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不会觉得不能说。
这些事情不会让他觉得困扰，对他来说，这些也不过就是人之常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
封存隐在别的事情什么都能随便开玩笑，但是在这个上面，他不会随意和应观渺说什么。
他总是觉得，说这些话题好像和“师尊”两个字有点……
格格不入。
就好像是自己收徒弟都是别有用心一样，但是事实上，自己以前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东西。
自己收应观渺，真的只是看中了他的天赋，和别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是确认了互相喜欢，封存隐也不想去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更不想要应观渺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他很喜欢应观渺，以至于封存隐自己都觉得自己非常矛盾。
“师尊。”应观渺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觉，就是我们躺在一张榻上，不做什么别的事情那种。“
“即便是你真的要做什么，本座也不会拒绝你。”封存隐说了这么一句。
“真的吗？”应观渺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师尊，您知道我说什么的，对不对？”
“自然。”封存隐说，“本座自己说的话，也不会去后悔。”
“师尊……”应观渺又一次换上了可怜的语调，“谢谢你。”
封存隐怀疑哪里不对，但是他不说。
面对应观渺，其实在很多时候，封存隐都没有任何想法和意见。
这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喜欢的人，他不至于真的会多说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尴尬，才会在有些时候选择沉默，但这也没什么问题。
“走了。”封存隐说，“发什么呆。”
“师尊。”应观渺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的意思。”封存隐看着他，语气暧昧道，“不愿意？”
“不是！”应观渺问他，“会不会太快了啊，师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