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何方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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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这群人会找上我，在某个非常普通的一个工作日，我在回办公室时被人扣了下来。
也不算扣，就是被堵门了。
系统:“……对不起……”
我一边观察着这人的外表形象，一边战术后仰:“你道歉做什么？说实话，我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掺合他们的事我就该在阿笠博士家苟住，而不是丝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能力。毕竟某些反人类的公司和组织不会放过尖端人才，我倒是料到了这一幕，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就找上我。”
而且来的人还是大家挺熟的人，我努力压制住想要吐槽嘲讽的欲望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家伙，金色顺直的头发，全黑的衣服，讲究的礼帽，还有冷硬的面庞配上他充满戾气的表情，名侦探柯南里的第一杀手琴酒还挺有排面的。他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第一时间朝我看过来:“怎么，想通了？”
带着点厌倦，看来就算是混黑的杀手也会对工作产生厌烦，但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我那就是找我有事谈，你一个行动组的找我谈事？合理怀疑这位不是琴酒，而是其他会易容的……
不是贝尔摩德，这个身形不是靠塞东西能塞出来的，行动非常自然流畅，嗯……男性，身高相差不超过六厘米，身上肯定垫东西了，但到底为什么要用琴酒的形象来恐吓我？脑子坏了？
还是说我之前的行为中有能够让他们确信我认识这位杀手的行动，难道是把某个小网站掀了的那次？
难搞。
“怎么办，你会不会死？”
“盼着我点儿好的，”我叹气，“不会死的，你得相信我，这位仁兄大概率是那位我们熟知的卧底，警校五人组里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透子！”系统欢欣鼓舞，然后它突然僵住，“但是，那不是更完蛋吗？虽然他是很帅啦，而且还是红方，但是他真的很黑。”
我顿了一下，我听懂它说的意思是降谷零的手段很黑，但是，噗。
“……我没有歧视他肤色的意思！没有！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说完了才联想到这句话还有第二个意思的！”系统在我的耳边抓狂，太可爱了，要是下个世界也能带着就好了，回头问一下吧，“而且你认真一点啊！他是真的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业绩送上去的！”
“那就很合理了，一方面是试探我是否对这个组织有所了解，另一方面是探究我和警方的合作是否有别的意图，更多的目的还得等我和他聊过之后才能知道——比如他也许想让我当个线人呢？”我若有所思。
系统倒是比我反应更大，它震怒:“我都没有让你去走红黑主线！他凭什么！赌上我瞬时扫描柯南全集和剧场版的尊严，只要你不想，我绝对会让你躲开所有和组织有交集的场面！”它要是有实体可能这会儿正在拍胸脯，“你放心，你可是我罩着的！”
但是这是个真实世界，所以它所掌握的剧集在我降临这个世界后就已经不准确了，所以这个笨蛋系统还是没意识到它真正要做的是什么，不过不重要，我会教它，而对于它来说最珍贵的不是算力也不是它内存中几个T资料，而是这类人的“下意识”的反应。
或许这也是它的创造者选择将它当做人类孩童般教导的原因。
“那倒是不用了，我相信木原校长对他的地盘的掌控力，”木原就是那位能和我说的上话的副校长，他倒是个妙人，“能够越过他直接对上我，要么他死了，要么就是他认可的势力。盲猜是日本公安，拖一会儿，等他过来替我交涉就好。当然，如果这位‘琴酒’想动手我也可以让他体会一下外星人的腱子肉。”
虽然在脑海里和系统聊了会儿，但思考的速度很快，看上去就像我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说话：“让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不觉得我有被□□找上门的合理价值，普通的纳税□□不需要我，不普通的那些……我的建议是，你们动手也得多看看我背后是谁。”
我不打算太嚣张，不该“我”知道的东西拿出来说就是找死，用知道的情报给人添堵是一回事，直接跳脸说自己什么都知道是另一回事。所以现在是他来说服我，或者说，是他来说服他的上司——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监管者——他来找我麻烦的合理性。
让我说真话吗？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期待他们发现无论是从社会关系施压还是暴力的方式都无法打压我时的样子，主要是好奇，对他们我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以及我其实一直在压制我的好奇心，关于他们正在做的研究，当然这只是纯粹对知识的好奇，所以我在压制自己。
如果说在第一个世界时我还谨小慎微，在经历完那个称得上是高武的世界后我对自己“外星人”的认知有了更到位的理解，普通情况下的威胁对我来说都很好处理。没必要因为害怕而驻足不前，但也不能过于自大，傲慢是生存的最大障碍，我在这样的平衡木上寻找属于自己的支点。
但我真的很好奇。
基因层面的逆流时光，谁能在面对这样的研究成果时控制住自己的探究欲，我真的很佩服他——除非他根本对世界没有任何好奇心。如果我出的是阮梅的cos，获得的是她的知识体系，或许我还不会如此好奇，但维里塔斯的知识体系里对这方面只是有所涉猎，没有深入的研究。
要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但如果是以新一的生活甚至生命作为代价就大可不必了，所以我也希望面前这位能够早点解决这个跨国犯罪集团的问题。如果他不能……我也不是不能遵循一下真理医生的道路，践行一下巡猎的命途。这为了延长寿命而践踏他人生命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丰饶孽物……
咳，稍等，串到仙舟频道去了。
“哎呀，”木原这个时候才匆匆赶来，“怎么这么……”他看起来应该是想打圆场，但是一抬头就看到了“琴酒”，当场被噎住。
看来这位“琴酒”在来的时候并没有把事情和木原串通好，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背刺”了一把队友，对此我只想笑：“如果你因为说话呛了口水而死，我会把它写成海报裱在学校大门上的。”
木原拍了拍胸脯，冲我翻了白眼：“谢谢你，你真的很贴心，如果贴心的对象不是我就更好了。”然后又冲“琴酒”翻了两个白眼：“我看这是冲我来的吧？怎么拉帝奥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我要遭受这样的惊吓？你要的结果呢？答案呢？”
“教授的反应非常的耐人寻味啊，”“琴酒”声音一变，看来我猜对了，“究竟为什么一个化工学院的教授会对如此多的学科都有所建树？而他看起来对犯罪组织也并不陌生。”
我已经很少这么谈及自己了，从前我还会感慨聪明的脑子就是好用，但学得越多越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然后你抬头，发现自己不会永远领跑，你的前方永远有其他人的背影：“虽然天才少见但并不是不存在，少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我，否则只会让你自己的判断陷入困境。现在，加上这一点‘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个可以称得上全能的天才’，然后再去思考我为什么会和日本东京警视部合作，又是为什么会对一个跨国犯罪集团有所了解。对了，再给你一个提示，我现在正住在工藤家里。”
好吧，我承认就算加上这两点来说一般人也想不出答案，但是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他不需要事实的真相，他只需要得出他自己所面对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到底为什么非要和一个大学教授过不去，以及这执着背后需要付出的代价。嗯……我很期待他的答案。
“你想从这个组织手中获得什么？”他眯起眼睛，这个易容这么高端吗？我以为他们目前的技术只能做到普通的变换面目，这样细微的表情也能做出来。
我实在忍不住叹气：“你这又想的太远了，”我问过小孩子一样的系统，它承认其实只要我们在这个世界待的足够久就能收集到足够的能量，它也能攒齐足够的论文素材，更何况我自己从上个世界带过来的装置也可以主动吸收它需要的能量，双重保险我不愁回家的方式，“还是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一个人想要生活在和平安逸的环境中的决心？”
不行，回头还是得把系统论文的事提上议程，它光说收集材料，但完全是没有目的的收集，这不就是题都没定就直接开始着手写了吗？它导师是哪一位？怎么带学生的？
“不，我不是他的学生啦！而且我原本有题目的你不是给我否了吗？！”
连导师都没有就直接自己开题？勇气可嘉，也只有勇气可嘉。
然后我转头怼人：“你们能商量好然后派一个代表同我交谈吗？要那种能做决定的。”
“我说什么来着，他可不是那种被威胁两句就会俯首的人，而且想在他面前保留什么秘密可不容易。”木原终于喘匀了气，他刚刚该不会是跑过来的吧，我想起他上午有校董会要开。那应该是了。他那张常年挂着假笑的脸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又在装模作样了：“可不是我暴露了你的身份，既然知道拉帝奥教授的大名那你也该知道他涉猎广泛，很少有人会试图对他隐藏秘密。”
我补充：“除非你们打算用一个秘密来掩藏另一个秘密。”我只是瞎猜的，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又不亏，你们怎么真的一副被我说中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何方来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