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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柱础磉盘把心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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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
防狼歌
一二三头狼,
四五六间房。
七八九口井,
十步一逃亡。”
墨氤寒只专心修那翁城而已,却无端被牵扯入弗伊王叔与霍凝姿之间,甚觉自己无辜,便是作诗一首,自言自语地念了去。
“为了你,房子都不管了?”厉擎烈围着那柱础转了一圈,不禁笑道,“把这柱础都能拆了?”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墨氤寒略有惊讶,却是转念一想,便不觉奇怪了,“也是,你都知道月梁、绰幕为何,认识这柱础,亦说得通。”
“柱顶之木为绰幕,柱底之石为柱础,可对?为了能同你说上话,亦为长些见识,本王略去书里学习了一下。”厉擎烈有备而来,同那日墨氤寒于弗伊王府里那样,蹲到了那柱础之前,好生端详了去,“这个叫柱础或者磉盘,既可保护柱子,防止其受潮腐烂,又能承重,使得房屋坚固。否则,本王会称它为‘石墩’!”
“不错!解释得还好!”墨氤寒笑着称赞了去,便是同厉擎烈一同蹲到那柱础跟前,欣赏着那柱础上之花纹,“孺子可教也!”
“过去不曾对此物多有注意。如今看来,它确实好看!”厉擎烈端详着那柱础,亦是抚摸着其上之浮雕,不禁感叹,“认识你,使本王发现了更多这世间之美!”
“我等修筑之匠,实为致美境界之不断追求者。所谓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是匠人求美之心的最好体现。何之为美,是我们潜心思考、不断追寻之所在。”墨氤寒摸着那柱础上的斑驳痕迹,推心置腹道,“修建之术,从古至今,皆为艺术。”
“所谓隔行如隔山,外行总会不解内行之人!”厉擎烈听完墨氤寒所言,着实感慨,“原来修筑之匠,实为逐美之人!对于这点,本王过去确实有所忽略。”
“依我之观察,各行业之简单道理,大致相通。做得极好之人,无不把那活计当成了艺术。”墨氤寒点了头去,却是未曾料到,竟同阖业硕这般敞开心扉,聊得甚是欢畅。
暖阳之下,二人围石而蹲,抚石而谈,虽对今后无所期盼,却知当下,能倾心畅言,已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