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42、金砖青瓦替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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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氤寒随厉擎烈回到了匠心苑。

　　“本王之前请你修建的匠工所，因去悬岛，耽搁了。现在接着修吧！”厉擎烈道，“就按之前你所提的建，一切由你全权负责，不用问本王了！”

　　弗伊王爷又有什么事啊？——墨氤寒见到弗伊王府的家丁，差点把这话脱口而出，却也只于心下偷着想过，面上却毫无表情。

　　“王爷欲修一座台。”墨氤寒虽未开口，管家却似懂了她心中之语那般，没多有寒暄，只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多谢弗伊王爷委以重任。只不过，在下刚刚答应了御擎王，要修那匠工所。恐怕王爷这活儿，在下没法儿接了。”墨氤寒甚有礼貌地拒绝了。

　　墨氤寒整日想着建那匠工所之事，却是未再理那修台之提议了。

　　一日，墨氤寒去壤氏窑厂为匠工所选砖。她与窑主壤墩相识多年，互相关照，甚是熟络。

　　她刚到了地方，便见到了壤墩之子壤炻，“最近可有研究新砖啊？”

　　“有——倒是有！”壤适胡乱说着，虽有几分心不在焉，却仍是好言问道，“你有何所需？”

　　“这次好说，便宜为上！”墨氤寒左转右看，却见壤炻无精打采，便是关心道，“你若累了，便去休息。我一人看看便好。”

　　“若每个客人都如你这般态度和善，便是好了！这些年，你一直帮扶我们的生意！”壤炻道。

　　“哪里话？是多亏有你们帮我才对！”墨氤寒看着各色砖瓦，诚挚言谢，“若不是你们允许我赊账，润汐阁早就破烂不堪了！”

　　“若能再有合作，我必当全力以赴。”壤适又道，心事重重。

　　“自当合作！我已看个大概。容我想想再定。”墨氤寒爽快应道，却四处不见壤墩，便是随口问去，“你爹呢？他怎么说？”

　　“病了。”壤炻愁容满面地道，“起不来身。”

　　“怪不得不见壤伯，原来是病了。可问医了？他现在身子还好么？”墨氤寒很是关心，接连问去，已是看出，壤家父子似遇到难处了，“到底怎么了？”

　　“咱们给弗伊王爷烧的琉璃砖，没弄好，出来的皆是又青又紫的！”壤适愁眉苦脸地道，“爹已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墨氤寒随壤炻去看了那烧坏之砖，记下数量与尺寸，待看了那本应烧成若金之色的琉璃砖，却成了青黑之色，便是安慰道：“不怪你们！一时半会儿，神也烧不出来！可弗伊王爷，怎会选这颜色？他不是厌火么？”

　　“是霍大人定的！这颜色说来也怪，和咱们平时常见的不甚相同！”壤炻不解答道，“要什么——星辰之色！”

　　墨氤寒又同壤炻一道，去看其父壤墩。

　　一进门，便见病榻之前，摆着数块烧坏之琉璃砖。不消说，壤墩之病，皆因此事而来。

　　墨氤寒关心过壤墩之身子后，亦是发愁，“不知管事之人如何说？”

　　“霍大人告假了。”壤炻无奈道，“这活儿大概也没人肯接！”

　　“霍大人？”墨氤寒追问道，“哪个霍大人？”

　　“霍端。”壤墩叹道，懊悔不已，“当初要他硬这新奇之色，老夫说太难，建议换换。他不允，说要换掉老夫，令觅新窑。也是老夫自不量力，硬着头皮接下这活儿。结果弄成这样。”

　　墨氤寒好生安慰过壤墩，只得去找厉擎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