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63、关怀肯定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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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墨氤寒见霍凝姿携了各色补品前来，惊讶不已地迎道，颇有些受宠若惊。

　　“好久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霍凝姿面露疼惜之色，满腔关切地道。

　　“还好！多谢夫人关心！”墨氤寒为霍凝姿沏茶，却被霍凝姿拦下。

　　“我来！这个我熟！”霍凝姿极是娴熟地泡了茶，送到墨氤寒手里。

　　“谢谢夫人！”墨氤寒甚是恭敬地接过，虽为不卑不亢之人，却是懂得，霍凝姿如此心高气傲之人，特意来探望自己，且亲自动手泡茶，实属不易。

　　“不知从何时起，遇了不知如何是好时，便会想起你。总会假想，若是换成你，会如何选择。”霍凝姿打开所带之精美漆盒，拿出点心来，“因为在我心里，你便是我渴望活成之模样！深情且独立，无望却热情！”

　　“夫人？”墨氤寒听得颇为感动，“汝之肯定，若良药，医我心病！”

　　霍凝姿摇了摇头，心有愧疚地道：“我曾答应你，替你守卫润汐阁，却失了言。”

　　“夫人莫要烦扰！不过是房子而已。世间万物，总会有起有灭，不过早晚。”墨氤寒悲然而笑，却是反过来宽慰霍凝姿，“身为筑匠，素来清楚，屋宇有建起之时，便必存其倒下之日。”

　　霍凝姿拉过墨氤寒之手，正反看了一看，见浑浊油彩沾于指尖上，又上下摸了一摸，触得有剌手之茧生于指根之处，便是愈加心绪繁冗纷杂，“这便是你拒绝弗伊王爷之底气么？你见我委曲求全之时，心里必是笑我。”

　　“没有！我们不过各司其职。我之所职，是盖房修城，您之所职，是陪伴王爷。我从无您所享之高位荣华，亦时时难免对人卑躬屈膝，又怎会笑您？”墨氤寒反握住霍凝姿之手，深望良久，娓娓道来，起先着实深为犹豫，却终是浅笑点破了去，“若王爷无权无势，怕是配不上你。”

　　“我与王爷初识之时，不知他有否玩乐于我，可我对他，自是动了真情的。”霍凝姿松开墨氤寒之手，说得不痛不痒，“可时势变迁，我不得不承认，王爷最爱的，终归是他自己。”

　　“护己乃人之本性，尚可理解。”墨氤寒沉下眸去，无奈轻叹，只是不消片刻，便是瞳珠浮光渐浓，怅惘之情全然不见，“您若同王爷一样，回归本性，多爱自己，便属同道中人，亦不算辜负！”

　　“你果然看得通透！”霍凝姿……，坦诚……，“我曾以为，自己不会如老辈一般，凑合过一生，定要为情而活，畅快淋漓。如今看来，仍不免落入俗套。为了一个身份，委曲求全。若他不是弗伊王爷，我忍他作何？”

　　“古往今来，上嫁上娶之人，常需忍耐几分。不过，若把这嫁娶看成是做一份工，却是不亏。”墨氤寒抬起霍凝姿抓过之手来，望着那油彩，抚着那硬茧，直言不讳，“从小到大，我见过各色豪门大族，雇佣我等工匠又修又建的。不懂装懂者有之，捧高踩低者亦有之。每遇难事，我皆于心下不断告诉自己——不过一份工而已！我选砖择瓦，认木识竹，是为了亭台楼阁而干！”

　　“你不嘲笑我便好！总觉他人纵是怀有不屑之心，却多以嫉妒而不得为底色，遂不甚在意！可你必不是！”霍凝姿松了口气，竟觉心头畅快淋漓，“我若是你东家，必好生待你！”

　　“求之不得！”墨氤寒欣然应下，笑语频出，“您想修什么呢？可修歌馆乐楼，替王爷与民同乐。亦可修阔台高厦，观星思宇，代王爷为民探根寻缘……”

　　“皆是好主意！”霍凝姿点头赞道，同墨氤寒暗自约定，“你我之间这桩生意，定是能成！”

　　厉擎风拿起一张“美妃”之牌来，送于厉擎烈跟前，“这是王婶出牌，已上桌了么？”

　　“大有可能！尚需观望！”厉擎烈寻得一张“筑工”之牌来，配于“美妃”之牌旁边，竟是不禁跑题了去，“画得真好！”

　　“目前来看，牌局算好。我们并未同时得罪两位美人！”厉擎风从案上剔除一张“王爷”之牌，“出局！”

　　“可不？”厉擎烈抽了一张“处事”之牌，半压于那“筑工”之牌上，“美人们眼界甚广，非我等可以预先可料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