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71、好签坏签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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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节当日，厉擎烈来到了湛仁城。

　　因为过节，墨氤寒特为筑工们要了假，允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却仍是留在那工地之上。

　　“怎么今日还忙？不舍得离开此地？”厉擎烈来到工地，只为见墨氤寒。

　　“你不是说，尊重我之职业操守，不过问修陵之事么？”墨氤寒未曾料到厉擎烈会如此现身，却是未加多想，便是开口道。

　　“本王确实没问啊！”厉擎烈道，“本王来见柒湛远。”

　　“那——王请便。”墨氤寒颇是失落，说罢，便要离开。

　　“等等！”厉擎烈一把拉住墨氤寒，赶紧口吐实话了去，“本王想你了！”

　　“你同虚莫桓……”厉擎烈犹犹豫豫地道，“是何关系？就是，若按司玘炎之说法，是伴侣还是姐妹？”

　　“啊？”墨氤寒本是惊讶，随而忍俊不禁，“自然是姐妹！”

　　“为何如此高调行事，不是你的性子啊！”厉擎烈道，“因为有人缠上虚莫桓了么？”

　　“确实！”墨氤寒叹道，“原来，一个人过分美好，也是一种罪过！被倾慕之人，甚为苦恼。虚莫桓不堪其扰，只得装做有伴！而那伴，便是我！”

　　“确实！‘被倾慕之人，甚为苦恼。’”厉擎烈深为赞同，“两情相悦，是为最好！”

　　“你若同虚莫桓两情相悦，他便不用这般苦了。”墨氤寒叹道，“难为他了！慕者万千，却爱而不得。而所爱之人，又平凡庸常。”

　　“你……”厉擎烈又气又笑地道，“非得如此贬低本王么？”

　　“我是实话实说！从样貌到才学，从处事到情怀，虚莫桓样样都比你强！”墨氤寒不留情面地道，“他怎会对你有意呢？怕不是同厉宇恒一样，在你身边呆久了，便生出了慕强之心！”

　　“那本王割袍断袖，同他欢好？”厉擎烈说起了玩笑话，“你不心痛么？”

　　“虚莫桓绝非将就之人。”墨氤寒甚是偏袒虚莫桓，颇不愿意，“他要人，亦要心，不喜游戏人间，唯愿心心相印。况且，人家被各路王侯将相倾慕惯了，同你凑合，他可不愿意。”

　　“难不成……”厉擎烈不禁莞尔，猜测道，“你是在替本王补偿他么？”

　　“我同他之感情，与你无关！”墨氤寒眸光飞转，“怎么？你曾亏欠他么？”

　　“不曾！”厉擎烈道，“本王不喜男色。”

　　“是他值得！”墨氤寒道，“本可骄纵跋扈，以色事人，却谦逊克己，精于匠工。”

　　“说你自己呢么？”厉擎烈飞快地道，却随而似难开口一般，迟疑着道，“本王有些患得患失。听闻你在湛仁城同别人出双入对，本王略感不安。总觉得你离本王很近，又离本王很远！”

　　“真假？”墨氤寒深感讶异，“患得患失的，不该是我么？你身份高贵，得万民仰望，我哪高攀得起？”

　　“可你不图本王身份高贵！这便让本王发愁了！”厉擎烈道。

　　“谁说不图？”墨氤寒打量着厉擎烈，摇了摇头，“可你又没有湛仁王爷富有！来这湛仁城后，看到了何为富得流油，胃口着实变大了！你的仨瓜俩枣，诱惑不到我了！”

　　“你……真是……”厉擎烈笑道，“口不对心！明明就是为功名利禄所动，还故作贪婪模样！明明就是心里眷恋本王，却还说些气人之遇！若你愿意，可随时放下工具，同本王回去。跟在本王身边，本王给你锦衣玉食，后位之尊！”

　　“谢谢！”墨氤寒眸间闪过一抹感激之色，虽不为所动，却仍是喜悦，“不管怎么，此言甚为动听！若无所成，亦可把此言回味三日，炫耀余生！”

　　“若有所成……”厉擎烈很快回过味儿来，“你是拒绝本王了么？”

　　“我想成为有作品的自己，而非王身边的谁谁谁……”墨氤寒颇为期待地道，“想做同你一样之人！用心经营，不管抽到什么签，都会从上面读出最好的命！所有的签，到了自己手里，都是上上签！”

　　“说得好！你就是本王的上上签！”厉擎烈甚是开怀，满面愉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