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73、理想信仰何许年

　　073

　　厉擎烈靠身过来。墨茵寒一个转身，却是未躲得好，险些摔了去。

　　厉擎烈接住了她，“你是故意王本王怀里摔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墨茵寒紧紧环着厉擎烈的身体，却不想他松了手，便知有人来了。

　　一股不详之感，涌上厉擎烈的心头。

　　“若非事情紧急，实不忍打扰二位。”柒湛远手持缉拿令，面露焦灼神色，“盛汐城旧城倒塌。被伤之人闹至判庭。而修复之事，为墨茵寒所为。城役来拿人了。”

　　“塌了？怎么可能？”墨茵寒读过缉拿令，虽颇为难以置信，却是即刻决定果敢面对，“好！我随他们去，接受查问便是。确实是我主张保留旧城，在外加筑翁城。”

　　厉擎烈与柒湛远对视过后，凭借多年宦海激荡之经验，皆认为此事恐非表面所见——此非为因修城不利而追责之事件，背后怕是有人在做着其他文章。

　　厉擎烈一手握着那缉拿令，一手紧紧握着墨氤寒之手，对她轻轻道：“容本王同湛仁王爷商议一下，可好？”

　　墨茵寒点了点头，被柒湛远派人带回王府去。

　　厉擎烈与柒湛远同觉此事甚为棘手。

　　若有人心怀歹意，允许来人带走墨茵寒，便是置她于危险之中。

　　若不许她跟随城役离开，便会落下利用高位之身份干预法令的口实。

　　早年间，厉擎烈同柒湛远师出同门，一块求学之时，便是立志要以法为基，造福于民。

　　他俩深知，若亲自出面阻拦，必是影响甚为恶劣。

　　一番商议过后，二人决定，由湛仁城内管事之人出面，以工程未修建完，尚需墨氤寒出力为由，拒绝其离开。

　　来人得此答复，很快离开。待再回来，便是得过高人指点，要详查那工程之进展情况。

　　“此举甚为阴恨，为一箭双雕之好计！一边可以拆穿我们所找之理由，对氤寒不利，是为针对我所设之打击。”厉擎烈叹道，“一边可以堂而皇之地对所建之物，进行察探，是为针对你所设之打击。怎会毒辣如此？如此过招，是为了彰显我俩太过年轻，道行过浅么？”

　　“这便是你之前所提，王者之困境么？护不得在意之人周全！”柒湛远似有感悟，“对你之羡慕，好像消失了！是我之前，不够成熟！”

　　“我更不成熟！”厉擎烈着实被难住了，“他们料到我会血气方刚，绝不放人么？我这是既连累了氤寒，又令自己骑虎难下啊！”

　　“换了其他门客，你亦不会放人，可对？你我既为盟友，又为同伴，皆因你我所谋之利，所信之道，甚为契合。因为你守得初心，方能聚天下之能工巧匠于周身。”柒湛远宽慰他道，“我们怎能令他们流汗又落泪呢？”

　　“说得甚好！若换了他人，必会逼我放弃氤寒。交出她，躲过此关。”厉擎烈不禁感叹道，“所谓宦海结盟，皆是在赌。如今，好生惊喜！你我皆愿做有情有义之领袖！”

　　“可不？”柒湛远不禁自嘲，“就是两个心怀理想的娃子，在被贼人追着满街喊打之时，还相互鼓劲儿，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还真是！”厉擎烈无奈而笑，“解决此难题的最终之法，是得查出真相才行！可当下之紧急之处在于，对方不给我们喘息之机会啊！”

　　“要不，将计就计？”墨氤寒于门外出现，“他们想看，便让他们看吧！”

　　出人意料的是，墨氤寒带着大伙，看了一座确未完工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