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90、痴汉美人半缕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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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世渠逃了！为何放他走？”厉擎疯惊道，“不怕养虎为患么？”

　　“因为不想无辜之人，在这场权贵之争中丧生！之前打仗，是因为拗不过苏世渠。如今，我们积聚实力，才可与他正面交锋。他选择逃，我们就暂且放他一马吧！”厉擎烈叹道，“你会不会觉得你哥软弱？”

　　“当然不是！”厉擎风毫不犹豫地道，“我哥是爱民之王！是弟弟的骄傲！”

　　“你才是哥哥的骄傲！如果……”厉擎烈拍了拍厉擎风的肩膀，“如果你哥身陷囹圄，你要替你哥……”

　　“停！”厉擎风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厉擎烈，“你弟弟不接受你的任何托付！你弟弟要跟他哥一起长命百岁！”

　　“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保护你哥……”厉擎烈甚是动情地道，“自古以来，豪族兄弟，为夺权争势，多手足相残！唯有你，却……”

　　“你们……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墨氤寒皱了皱眉，玩味而笑，“公子持刃，割袍断袖？”

　　“就是你想的那样！”厉擎风抽出厉擎烈腰间匕首，亮于其袖前，满口戏谑之音，“想不到吧？”

　　“胡说！”厉擎烈夺过厉擎风手中匕首，“又打趣你哥！”

　　“不稀罕！”厉擎风拍了拍手，随而笑道，“你弟可不要成为第二个虚莫桓！”

　　“又胡说！”厉擎烈虽是口上嗔怪，却是对厉擎风那口无遮拦之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了，只随口笑道“你还真是自不量力，敢同虚莫桓比！”

　　“确实！”厉擎风即刻承认，“你弟确实赶不上虚莫桓！他素来不愁无人惦记！如今又被诸城联盟之内，最为豪横之湛仁王爷看上了！真是应了那句‘旱得旱死，涝得涝死’！怎么？你们没看出来？”

　　“柒湛远？”厉擎烈回忆着，“好像是吧！我们不都喝多了，记不太清！你听谁说的？”

　　“柒湛远的跟班，柒宝，总爱打虚莫桓的大事小事。你说为啥？不就是柒湛远动心了么？柒湛远禁不住我盘问，承认了！”厉擎风笑着，“这个着实靠谱！只是‘痴汉有情，美人无意’！”

　　“痴汉有情，美人无意？”厉擎烈念着，“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因为是你和柒湛远喝高了时，自己承认的！”厉擎风道。

　　“所以，你哥喝多时，你在守护你哥！”厉擎烈道。

　　厉擎风对建城之事颇为上心，一早便到了却未成想，墨氤寒到得更早。

　　他甚怕厉擎烈被墨氤寒辜负，便是同其多聊几句。

　　谈过工程之事，厉擎风又道：“之前，可觉得我在拍我哥马屁？”

　　“可能！”墨氤寒道，“也可能是你们兄弟情深！”

　　“确是！”厉擎风道，“早先，恶人举刀砍了过来，是我哥从其背后捅了那人一刀，才救下我。我那时受伤，我哥背着我跑。他本可以自己逃走，却执意回来救我！也可中途丢下我，自己逃生。可他都没有！因为不肯扔下我，所以我们一起被抓。若不是纳古帝出手相救，我们就一起死了！”

　　“所以，纳古太后是你和厉擎烈之姑母，是纳古帝名义上的母亲！你和你哥在受难之时，纳古帝去救你们！纳古帝和纳古太后一派斗争之时，你哥站在了纳古帝一边！纳古帝隐退后，你哥继承了他的天下。而苏世渠，是纳古太后一派之遗臣……”墨氤寒捋了一会儿，于地上画出一张图来，“感觉都是一家人，却斗了半天，搅动整个天下……”

　　厉擎风看了看那图，觉得墨氤寒画得甚对。

　　“我哥给你送粮之时，本是扳倒苏世渠最好之机会！”厉擎风回忆道，“那里本是他的老巢！铁心不管，憋死他便可！可是，那我们和纳古太后一派，又有何区别？若动军中之粮，又恐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自己不能抵抗。却又不能置饥民于不顾，遂求助他人。”

　　“原来是历史重演。”墨氤寒终是把厉氏兄弟之过往，理得清楚了，不禁感慨，“之前天下混战之时，赫靖大人见到诸派无良，不管饥民，所以选择支持纳古帝。你们之所为，必令纳古帝甚是欣慰！”

　　“所以，我哥值得！我哥虽养兵，却从不嗜杀。”厉擎风很是感怀，“他从不软弱，只是不愿……，耗损……”

　　“平日里看似桀骜不驯之人，忽而一本正经地谈起情怀，令我令我着实意外，亦觉得好生熟悉，好像……”墨氤寒笑叹，忽感此景似曾见过。

　　“像我可对？”厉宇恒于晨晖中赶来，“该说不说，我们真是颇为情怀的一群匠人！尽心尽力，守护城民！”

　　“看你如此兴致勃勃，莫非……”墨氤寒已是猜出厉宇恒为何而来，“有好事相告？”

　　“猜的对！”厉宇恒道，“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