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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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出来时秦时年信誓旦旦的说不需要周牧央帮忙，他要去浪了，现在秦时年觉得他很需要对方。
五分钟后，顾言霆从医院内出来，捎上了秦时年。
“顾医生，您跟我小叔？”
“不熟，合作伙伴而已，放心我不是白帮忙的，”顾言霆推了推眼镜，“小伙子外形条件可以，会跳舞吗？平时有什么喜好吗？”
有人带着他们走的是医院内的工作人员通道，乘专用电梯上来，沿途碰上的人都朝顾言霆打招呼，喊他一声：“顾医生。”
秦时年摇摇头：“不会跳，唱歌还可以吧。”
秦时年还真很久没唱歌了，反正刚出电梯周围没人，他张口就是：“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句歌词还没唱完呢，那边顾言霆已经拔腿走出去好远，他捂着耳朵像是吃了一口发酵三年的酸面包。
“秦先生 ，算了，我觉得歌坛配不上您的嗓音。”
只有章昱在鼓掌：“哥，我觉得你唱的真好，比我强100倍。”
他说完，顾言霆微微侧目，眼中的惊讶怎么也藏不住。
医院走廊人还挺多，一直到了高层的VIP区人才少点，顾言霆把人带过来后没走，“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不过我说一声，我不能出卖病人隐私，带你们来看一眼已经算是打擦边球了。”
秦时年：“我懂，对了顾医生你知道他带对方来是干什么吗？”
由于进不去，秦时年只能在门口溜达了两圈，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王楠木站在病床前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甚至把袖子撸起来了，还有护士拿着针管像是要抽血。
“鲜血吧，不对，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打探病人隐私，”顾言霆及时住嘴，他拉着秦时年的胳膊把人往外拽。
“小小年纪不要探听太多，有事让你叔上。”
这一层人本来就少，在走廊内逗留又不进去，难免会被护士询问，几分钟后秦时年和章昱被顾言霆拎回办公室了。
办公桌不似传统医生那样堆满了专业书籍，反而很干净只放了几个手办。
秦时年是跟着王家人过来，现在看来王家和高总似乎是认识，但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呢，这不可能啊。
母亲过世后，他跟王楠木一家来往的少，秦时年现在还记得高二那年，自己去王家吃年夜饭的事。
“你怎么把这个晦气的东西领回来了，克死爸妈，一看 就是个煞星，我不管吃完饭赶紧打发他走，儿子还小我可不想他出事，”舅妈在厨房内训话，自以为很小声，实际上外面听的一清二楚。
秦时年局促的坐在那，手揪着裤子脸色涨红。
可偏偏王鑫藏还要跑过来，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略略略，没爹没妈的小还孩，真可怜。”
“我妈说了，只有乞丐才会去别人家蹭饭，略略略略，小乞丐。”
那会儿王鑫藏还在上小学，正是调皮的年纪，秦时年被气的站起来推了他一下，他知道自己没用多少力，可偏偏王鑫脏摔倒了，他坐在地上大哭，哭声把舅舅和舅妈吸引过来。
再然后就是一片兵荒马乱，他被舅舅打了，被按着道歉，大年三十流落街头，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被赶出来。
自那以后他跟舅舅家关系极差，这么多年了从未联系。
“想什么呢？”章昱的小胖手在秦时年面前晃了晃，“哥，你刚刚的表情看着很不对啊。”
秦时年从往事里回神，他压下心里的疑惑，“怎么不对了？”
章昱支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像是被鬼附身了，难过的不正常。”
“我看你才被附身吧，”秦时年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一拳头打在他肩膀上。
过往不可追，但秦时年记得很清楚，他跟在高总身边时，从未听他提起过认识王家人。
而且以王家工薪阶层的情况来看，他们也不可能有机会认识到高总，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看这个，”顾言霆递过来一叠资料，“你们叔侄的爱好一致，上次你叔也问了高家的事，我就查了查。”
秦时年接过资料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我叔看就不是侵犯隐私了？”
顾言霆：“我给你本院的资料是侵犯隐私，但我给的是其他医院的资料啊。”
秦时年：……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隐私还有波动性。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的资料，至于怎么来的秦时年没细想，他打开后首先看到的是体检报告：该患者因车祸导致眼角膜 和肾脏多处损伤，需要换肾换眼角膜，否则有失明风险。
下面是一些检查报告，最后的数据显示他于去年年底做了手术。
“rh阴性？”
秦时年眼皮跳了跳，这个血型是稀有型，巧的是他和王楠木都是熊猫血。
“看完了？拿过来吧，”顾言霆伸手把资料夺回去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秦时年，“小弟弟，记得保密呦。”
“还有，下次有事让你小叔来。”
秦时年的目光落在那叠文件上，他问了一句：“东西能给我吗？”
顾言霆笑着摇摇头：“不行呦。”
这些东西人家能给自己看不错了，秦时年也没强求，反正他现在已经猜到了王楠木在干什么，大概是给那位小少爷输血。
只是他有点好奇，印象中王楠木不是热心献血的人，为什么高总会知道他的血型呢。
事情就像是一团毛线球，他刚解开了一团，紧接着又有新的线团缠绕在一起，让人理不清。
顾言霆的办公室在三楼，他们来的时候门没关严，这会儿外面传来吵闹声，秦时年扫了一眼看到几个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从门口走过。
少年看着很清瘦，搭在轮椅上的手腕骨突出，病气缠身却又不见败落，反而像是一株被呵护的很好的雪莲，虽然这个词不太适合用来形容男子。
他被几个人护着进了对门的办公室。
“哦，那是我们科主任的办公室，对方是外科专家。”
许是见他们盯着看，顾言霆解释了一句，“他在术后排异感染这块颇有权威。”
秦时年收回了视线：“哦。”
“顾医生不打扰你了，我们就先走了，”秦时年朝着对方露出来一抹微笑，“以后有时间喊上小叔请您吃饭。”
正常人都知道以后有时间这就是个客套词，遥遥无期的那种 。
顾言霆却来了一句：“也不需要以后，今晚吧。”
“我约了牧央吃晚饭，吃完饭还能去酒吧坐坐，我请你看演出，”顾言霆提议。
这个点 ，才下午三点钟，可对方都这么说了，秦时年只得点点头，“也行，那我就去附近逛逛等您下班。”
章昱反正晚上没事干在哪吃饭都是一样的，他索性跟着秦时年一起闲逛。
市医院还蛮大，后面还有个小花园，医院大门对面还有个商场。
他们俩闲着也是闲着，在花园里溜达了溜达，又踱步去了商场。
“哥，你怎么突然之间对别人的事感兴趣，我们不是调查王鑫藏嘛，怎么跑到我老板那里去了，”章昱叼着一杯芋泥珍珠奶茶，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脸上满是问号。
他不说，秦时年差点忘了，这人还是日鑫的员工呢。
他干咳了两声，“你看 ，你老板看起来是不是跟他关系密切。”
这倒是，章昱点点头。
秦时年接着开口：“所以啊，我们要打入敌人内部，绝不放过一丝可能。”
秦时年解释了，章昱脸上的迷茫更多了，他咽下奶茶由衷的开口：“哥，我感觉你在搞废话文学。”
……
晚上吃饭的地很熟悉，就在潮旁边的一家中餐厅，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对面潮进出的人群。
秦时年对这里很熟悉，他只要一看到潮就能想到自己被举报的事。
“怎么了，大侄子不喜欢我的地？”顾言霆玩笑般的喊了一声，刚喊完收到了周牧央警告的眼神。
男人沉声开口：“注意影响，他有名。”
顾言霆挑眉：“他是你侄子，我们是朋友，我喊大侄子有错吗？”
没错，但被他喊出来秦时年浑身发毛，他讪笑一声后背靠在椅背上，远离战场。
“阿年，跟我就差了八岁，你可以喊他弟弟。”
周牧央说道，他端着茶壶，抬手给秦时年倒了一杯茶，接着是章昱的，男人动作很漂亮，倒茶的时候手腕微微用力，像是一幅画。
倒完对面那俩人的以后，周牧央把茶壶往顾言霆那边一推，“自己来。”
“顾医生应该喝不惯别人倒的茶。”
顾言霆：……
“是呢，我喝不惯，”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时年捧着自己的茶，凑到鼻尖后能闻到独属绿茶的清香，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小叔，你这个点怎么有空过来了，晚上不需要陪邢总了吗？”秦时年问了一句，“公司的合同聊的怎么样了。”
周牧央喝茶的动作一顿 ，接着他才若无其事的开口：“合同没事。”
“吃个饭我就走。”
既然都没事了，还走干什么 ，想到自己第一次去酒吧被抓，也是时候澄清一下了，秦时年热情的邀请对方，“小叔，我们一起去酒吧玩啊，顾医生说要请我们看演出。”
秦时年说完，就见对面的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过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