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拜佛 ...
-
莫斯妄是早晨七点多被通电话打醒的,为了不吵着桑榆晚。
他拿起手机就安静的关上卧室门,在客厅才接起。
“少爷!”
男人眉眼疲倦,语气加重,
“说。”
“对方一直催着说见面才给东西,说既然谈合作就要真诚。”
莫斯妄向屋内环视一圈,最后在电视柜上看到烟盒。
里面寥寥几根,他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真诚?”
“一群乌龟蛋子,还配跟老子谈真诚。”
那头似乎没太听明白,紧急着说:“那少爷……”
“明天下午四点,让他带着东西来墨色酒廊。”
“这……这……”
男人站在阳台,吐出烟气。
“怎么?”
那头也不再犹豫,直接说出:“墨色酒廊怕是会暴露少爷身份。”
莫斯妄早知道会暴露,毕竟昨天在老宅闹那么一出。
莫倔桦肯定会派人暗地跟踪。
“对方有意透露,时家也在加价。”
“时逾白?”
“应该是。”
他没在说话,轻轻弹了下烟灰。
……
时父打的很重,时逾白趴在床上,一夜没睡。
没有人来关心,更没有人来帮他上药。
不知不觉,他就回想起,
从前苏绾儿在的日子。
时逾白第一次见苏绾儿,是在她的入门宴。
她的长相很吸睛,中英混血,难免会更加引人注目。
深邃透亮的大眼,高挑精致的翘鼻。
那晚的宴会,苏绾儿的一瞥一笑,他都记忆深刻。
但他没敢更近一步,因为家规较严,吃了饭,他就被司机带着回家。
时家为了从小培养他,报了无数个课程班。
时父是时老爷子的私生子,他从小受够了别人的冷嘲热讽。
所以一心想把时逾白培养成,自己本该成为的样子。
而苏绾儿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她温柔的可以将时逾白内心扭曲的恶毒想法彻底改变。
那年时逾白9岁,他为了摆脱一切。
偷偷在时父生日宴的酒水里下了安眠药。
安眠药听着没什么,但过量能致命。
凑巧这幕,就被苏绾儿看到。
她站在二楼围栏处,但没说话。
时逾白站在大厅角落,没过一会就若无其事的移开眼,转身离开。
那杯酒随后就被家里佣人正准备端给时父。
苏绾儿直接迈着台阶,一步步下去。
故意从佣人身边走过,假装绊倒,下意识拉扯。
佣人一心想着扶人,端着的酒自然而然就摔洒在地。
当时还引来一阵观赏。
而时逾白,站回了她刚刚的位置。
在二楼围栏,紧紧相望。
这次苏绾儿笑了,很动人的笑。
他当时还不明白,随着后来两人熟识后才知道。
她是在拯救他,帮他。
不让他酿成大错。
咚咚咚——
“逾白,醒了吗?”
男人瞬间回过神,强忍着疼痛,回答。
“嗯!”
推开门的是时母,她手上提着白色药箱。
时逾白已经习惯,习惯她的假惺惺。
“我来看看你伤口。”
她轻轻的将衬衣往上捞起,看见伤口的一瞬间,颤抖的双手捂嘴。
因为没有及时上药,伤口已经感染,有些长条疤痕,还能清晰可见里面的鲜红嫩肉。
不得不说,这次下手比以往重很多。
以前顶多是抽打几鞭子泄气,这次是打到破皮烂肉,才勉强停下。
“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消毒。”
时逾白没说话,碘伏擦上的那刻,他就咬紧牙关。
额头的汗珠顺着往下滴落,手握紧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时母见没吭声,加重了些力道。
里里外外都消完毒,抹了药才缠上的白色胶布。
“你好好在家养伤,他傍晚回来的时候,你就去道个歉。”
说着还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要听话,这样的错误,我们都不希望你再犯。”
时逾白强忍着怨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好!”
时母这才露出笑容,“你好好休息,我让人熬点粥。”
门开了又闭,他的眼神变得阴狠,憋得太阳穴青筋暴起,牙关咬的都开始嘴皮哆嗦。
从小到大存留在内心的恨,通过最后一层屏障,变得更加强大。
……
每次的愉悦过后,第二天就只会剩下全身酸痛。
桑榆晚醒来都觉得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了。
莫斯妄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具备着精力,每次这种事情,她永远拿他没办法。
女人侧了身,男人的身子就快速贴上。
“莫斯妄!”
“嗯。”
“硌到我了。”
莫斯妄从后将她圈围,贴的更紧。
“你帮我。”
桑榆晚无语,伸手朝后,使劲捏了下。
男人皱眉,直接翻身在上。
“晚晚这是要断送以后的□□生活。”
女人懒的理,只觉得身体现在哪里都不舒服。
他是真的猛,回想起昨晚,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不对,应该是勉强结束。
没一会过后,他又起来了。
但桑榆晚太累,从出去那刻,就睡了过去。
莫斯妄不忍心打扰,所以才没继续。
没等女人回答,急促的吻就落下。
“唔……莫……”
“晚晚退步了,我这是在加练。”
“你……唔……”
亲的急促又猛烈,莫斯妄没说假话。
桑榆晚的吻技是真的退步了。
以前她可不会咬人,现在动不动就爱咬嘴皮。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就各自起床收拾。
今天周末,桑榆晚回国后还没好好逛过。
刚好趁着今天,莫斯妄打算带她去出去玩玩。
下午的太阳很大,虽然安城已经在渐渐步入秋季。
但今天的温暖跟夏天简直没差别。
去了桑榆晚一直都想去的观亭寺,车子开不到山顶。
有缆车,但她觉得既然来寺庙拜佛,徒步登顶,才能表决诚心。
莫斯妄嘴毒,“你求这个,不如拜拜老子。”
“老子灵多了。”
女人翻他白眼,“不认识。”
“只记得老子不管这些。”
她也是有意跟他杠上,说完就往前走。
男人不乐意,揪住她的卫衣帽就把人拉回。
“老子就是我,你求我,我没准……”
桑榆晚是真听不下去,就着他手抽开卫衣帽。
用力往他脚上一踩,就快速往前跑开。
“桑榆晚!”
这一脚下去,是真疼。
“你TM谋害亲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