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替》皮小灿

31、牙印

　　餐桌上，时父一本正经的拿起报纸在看。
　　他不动筷，没人敢动。
　　时母碰了碰时逾白，暗示他可以开始行动。
　　他站起身，拿过碗，盛了碗汤。
　　毕恭毕敬的抬起双手递给男人。
　　男人随意喵了眼，放下报纸，接过说道：“坐下吃吧！”
　　汤有些烫，他没急着喝，而是放在一旁。
　　今晚桌上的菜都是时父爱吃的，他年纪慢慢大了，吃的比较清淡。
　　时逾白全程没在说话，低头默默吃饭。
　　时母觉得气氛尴尬，瞬间出来调节父子俩关系。
　　“小白这学期比上学期又进步不少。”
　　男人抬眼望了望，放下筷子，用毛巾擦拭嘴巴。
　　“不能太骄傲，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一点点进步应当谦虚，不得盲目自信。”
　　时逾白没了食欲，看了男人一眼，点点头。
　　“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这么快，吃饱没有？”
　　他点点头，没在说话。
　　正当脚步踏上台阶时，时父一句话，瞬间让他愣住。
　　“过两天我会派人来家里，你把那下面的东西收拾好。”
　　“都是一家人，在家里搞什么地下室。真当我不知道你那点秘密。”
　　时逾白拳头握紧贴紧裤缝，简单说了声好就抬脚上楼。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家没事都能弄出个地下室，老子还没死呢？”
　　“是不是我死了，这偌大的宅子他都要吞下。”
　　时母是真不知道，一时也不好反驳。
　　只能听着男人的数落。
　　他的嗓门很大，就算回到房间关上门也还是能听到楼下的声音。
　　一字一句，时逾白都清晰入耳。
　　指尖陷入掌心，很快留下印记。他不怕痛似的，一直颤抖的越握越紧。
　　内心压抑的无法发泄，他只能这样。
　　……
　　一觉无梦，桑榆晚醒来时，莫斯妄还在睡。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她不自觉伸出手抚摸。
　　说实话，他的长相一直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不止长相，还有身材。
　　男人没穿衣服，上半身赤裸。
　　桑榆晚另一只手顺着他下巴往下，越过喉结，摸到胸肌。
　　又硬又结实，不过就是瘦了些。
　　明明也没多久，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从昨晚开始，她就觉得莫斯妄看着比几月前憔悴很多。
　　想的出神，手不知不觉就摸到其他地方。
　　突然一股炽热覆盖，她被吓得连忙抽开手。
　　根本来不及，男人死死拉住，顺着就摸上不该摸的地方。
　　桑榆晚脸一热，抬头对上他的眼眸。
　　“干嘛！”
　　莫斯妄觉得她没理找理的样子，特别有趣。
　　故意逗她，“你要干嘛？”
　　可能刚睡醒的缘故，音色有点哑。
　　听的女人心咯噔一下，
　　他怎么这么会？
　　有病吧！大早上就开始诱惑人？
　　被盯着不自在，她撇过头，“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话落，男人就扳过头，两人鼻尖相贴。
　　“是挺没意思的，那我们就来做点有意思的。”
　　“莫……唔……嗯……”
　　不是温柔的点式吻，是直接凶猛，带着点强势的舌吻。
　　舌尖没有任何阻挡的穿梭在她唇内缠绕。
　　辗转反侧，他怕桑榆晚腰不舒服。
　　顺手拿过枕头，垫在她腰下。
　　她嗯嗯唧唧半天，双手勾着男人脖颈。
　　娇嫩的小舌，一下又一下，舔舐喉结。
　　暧昧的氛围瞬间弥漫在屋内，垃圾桶全是用完的战利品。
　　累到最后，桑榆晚没有一丝力气。
　　“畜生！”
　　她说完，埋在男人脖颈咬了一大口。
　　一口下去是真没轻重，很快就呈现出牙印。
　　莫斯妄不服气的拍打在女人臀部，“真没良心，就这么对待出力者。”
　　懒的回答，桑榆晚两腿夹紧他的腰侧，整个上半身几乎蜷缩靠在胸膛。
　　……
　　伊知琛说开过后，发现伊知柠没有像往常那样排斥和躲避了。
　　但两人的气氛还是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想着她过两天生日，他打算到时候在正式说说，彻底捅破那层已经有点缝隙的窗户纸。
　　伊知柠感觉男人炙热的眼神，硬着头皮往他碗里夹了菜。
　　随后就埋头继续吃饭，她吃饭很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如此。
　　“知知。”
　　听着男人叫自己名字，她莫名耳眶一热。
　　抬起头，不明的看着他。
　　伊知琛笑了笑，夹起刚刚她往碗里的菜，一口吃进嘴里。
　　“哥哥很喜欢。”
　　可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不自觉的就往男人唇瓣上盯。
　　上唇挨下唇，一动一动的，吃个东西，都会让伊知柠想入非非。
　　回想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如此恶劣。
　　她真的要疯了？
　　无论伊知琛做什么，她都会联想到其他。
　　快速吃完，她就上楼躲进房间。
　　反锁好门，进去浴室脱下衣服，果然，她又湿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红晕从脸颊弥漫至脖颈。
　　整个身子都是粉粉的，她好难受，那种奇怪的感觉占据上头。
　　不得已，只好打开花洒，冷水直涌而下。
　　冷的她哆嗦，那种奇怪的感觉才勉强消逝。
　　伊知琛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他今天心情很好。
　　因为他清晰的看见，伊知柠脸红了。
　　是害羞吗？
　　不管是害羞还是什么原因，作为一个男人，他能感觉到她今天的反常。
　　就比如她裙摆布料透出来的湿润，和刚刚他在房间外听到的水声。
　　这些奇怪的种种表现，已经足以表明一切。
　　只差她的一句愿意，愿意和他一辈子私缠在一起。
　　愿意为了他，冲破世俗的枷锁，一辈子长相厮守。
　　他太想得到她的回应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他都快憋疯。
　　无法想象到，生日那天如果她拒绝，他会变得多么偏执。
　　强制吗？
　　可能会吓到她吧！她胆子那么小，看到他偏执阴暗那一面，会不会害怕的永远不愿见面。
　　他从没觉得自己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可她是伊知柠呀！
　　是妹妹呀！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光站在那里就已经足以让他沉沦。
　　他从不在意外界的看法，他只想知道她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