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替》皮小灿

37、跳楼

　　真相说出那刻，时逾白内心得到解脱。
　　“桑榆晚。”
　　“我爱她，受不了她被继续折磨，所以我把她杀了。”
　　“但现在，我要带着折磨他的人，一起下地狱了。”
　　说完他就把项链往女人方向一抛，带着苏政川后仰而跃。
　　莫擎就算跑的快，也只抓个空。
　　底下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都来了。
　　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高空坠落的两人落地。
　　一大群人后退，底下被拉着一圈警戒线。一大滩血液流出，由于天色黑，不怎么看的清楚。
　　不过很快就被盖上白布，警察也驱散着大批凑热闹的人离开。
　　桑榆晚蹲在地下，捡起项链，捂在胸口落泪。
　　可能是伤心过度，最后晕厥过去。
　　莫斯妄打横抱起，喊着莫擎去按电梯。
　　他也是被惊吓住，半天才缓过魂。
　　幸好是在莫擎的私人医院，抱着桑榆晚就可以直接去病房。
　　警察进来了解情况，根据第一现场情况，要对他们进行调查。
　　“是谁报的警？”
　　莫擎老实交代，“是我。”
　　“跳楼的两人跟你们什么关系？”
　　具体事情很复杂，他们都默契的没出声。
　　警察见状换了问题，“你们关系怎么样？”
　　话刚问出，苏贯喆就及时出现。
　　“其中一名死者是我弟弟，另一位是时家少爷。”
　　“陈警官，几个小时前我已经将一份录音交给你报案案，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跟2个多月前紫荆学院的一场跳楼案有关。”
　　陈悬潺对那紫荆学院那场案件有印象，当时调查没多久后，就被判断自杀结的案。
　　尸体都血肉模糊，加上死者家人吵着要把尸体抬回去，就一直没仔细尸检。
　　“苏政川是我弟弟，苏绾儿是我家老爷子从英国福利院带回来收养在他名下的养女。但事实是，苏绾儿与我们有血缘关系，因为她是被我妹妹苏洁，逐出家门后生下的孩子。”
　　“现在躺在床上那位，”男人下巴微抬，指向桑榆晚，警察也顺着目光望去。
　　“也是我妹妹的女儿，当初她生下对双胞胎，最后难产而死。医院联系不到家属，就将她们送往了福利院。”
　　说着他就拿出福利院证明和血液检测报告。
　　警察翻开看了眼，抬头示意他继续讲。
　　“苏绾儿的死，她做姐姐的觉得蹊跷，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所以就会出现一系列的录音和事情。”
　　莫斯妄见苏贯喆说完，忙着补充：“另一位死者是时逾白，我和他是同学。苏政川在这儿的位置是我透露给他的。他和苏绾儿以前是恋人关系，刚刚他在天台承认了真相。”
　　说完他就拍了拍莫擎，“手机。”
　　男人站在一旁，迅速摸出手机递上。
　　“我提前让莫擎拍了视频。”
　　陈悬潺看着眼前的莫斯妄，笑着鼓掌。
　　“不错，做的挺全面。有了视频，会减少很多我们调查的时间。”
　　“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苏政川的位置。这一表现，我们会怀疑你是同犯。”
　　虽然苏政川已经犯了罪，但他也应该交给警方批判，而不是这样被人带着跳楼结束生命。
　　苏贯喆此刻出来帮忙打圆场，“一切的事情，我们都不知情。他也是一样。”
　　他说错了，莫斯妄其实知道的。
　　他知道时逾白的行动，但苏贯喆都这么说了，他就没在反驳。
　　事情闹的很大，看热闹的群众拍视频传到了网上，很快占据热门新闻。
　　“于今晚10点，安城市北街晴协和私人医院发生跳楼事件。”
　　“据知情人报道，两名死者分别为苏家苏政川，时家时逾白。”
　　时父在接到电话时，气的当场吐血。
　　本来老毛病就多，被这消息一刺激，瞬间加重。
　　苏筱宜和苏母是在第二天早晨才知道。
　　当时消息已经散布在整个安城。
　　警方还在极力对证，桑榆晚醒后也被叫去了警局一趟。
　　莫斯妄坐在大厅等候。
　　“苏绾儿死前有跟一个国外号码通过电话，是你的吗？”
　　“对。”
　　“她具体有说什么，让你猜测到她的死不是自杀，而是人为？”
　　“聊了家常，她还哭了。我和她平常很少通电话，当时那天她哭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她的性格开朗，不是那种会哭哭啼啼的性格，但我问她，她怎么也不说。”
　　“距离打完电话的第三天我才知道她去世的消息。”
　　“好，我大概简单了解了。”
　　她还无法从真相的事实中醒悟过来。
　　是时逾白杀了苏绾儿？
　　怎么会是这样，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之前还想让他帮忙调查真相，她居然在求助一个杀人凶手调查。
　　从出警局到上车，桑榆晚脸色就很惨白。
　　莫斯妄为了不让她多想，随手按了音乐，调节氛围。
　　手刚按下，就被女人暂停。
　　“我想去看她。”
　　莫斯妄拉过手，放在唇边亲吻，“好。”
　　这是她第一次来看她，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她彻底绷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莫斯妄蹲在一旁，给她擦拭。可擦干净没一会，眼泪又从眼眶流下。
　　像水龙头一样，止都止不住。
　　从最先的大声痛哭到无声，最后到现在的抽泣。
　　一句话没说，光哭都哭了将近一个小时。
　　想着她从早上醒来就赶去警局，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
　　就没让她多待，抱着她就离开。
　　桑榆晚也没挣扎，蜷缩在男人胸怀落泪。
　　回去的途中，她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不过睡着总比继续哭着好，看着她哭了那么久，他的心都跟着一揪一揪的痛。
　　心疼她，也能明白亲人离去的伤痛。
　　等红灯的空隙，他给女人盖上了毯子。
　　所有窗户也全部关上，车内空调也调了下。
　　有种冷，是莫斯妄怕桑榆晚冷。
　　一套流程下来，简直可以充当老父亲的角色。
　　他没有飚速，难得一次的匀速行驶。
　　路过附中时，莫斯妄下车去后巷街口打包了两份蛋羹。
　　聋哑夫妻两人研究出了另一种小吃，叫豆腐丸。
　　豆腐弄碎，加鸡蛋和面粉，随后在放到油锅里炸。
　　猜测桑榆晚会喜欢吃，就也买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