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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独身 ...
雪一连下了几日,庭前的树枝上挂满了雪,往下耷拉着,仿佛即将要被压断。
庞师和手中端着一个木质托盘,盘中放着一盅药。
他端着药走过长廊,地面被他踩得“咔咔”作响,却在迎来下一个转角时,撞上了刚好前来的另外一人。
上官允背着手,看到庞师和后挑了挑眉,他他先行停下了脚步,目光移至那盅药时,才在这冷极了的冬日开口:“他还没醒吗?”
上官允一开口,空中出现了些白雾。
庞师和闻言点了点头,抓住托盘两侧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已经烧了三日了,一直不见好转。”
厚厚的一层雪终于压断了树枝,粗壮的树枝被被轻柔的雪击败,此刻正如同死去了一般落在地上。
听到庞师和的话,上官允皱了皱眉,抬头望向侧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所有能用的药都用上了……”庞师和担忧着开口,“周殷骞和抱幽也正为了药谷的事焦头烂额,他们来不了,我们就真让漼寒天一直这样下去吗?”
江言枫得势,再加上有倪掌门的助力,两人兴风作浪,此时正在失了周弥先的药谷横行霸道。
上官允闻言摇了摇头,他也和此刻的庞师和一般,深知漼寒天的重要性。
江锦霜死了,他那时死都要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来护住的人,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折在他们手里头。
要不然按江锦霜性子的话,没能替他看好人,到时几人阴曹地府相见,江锦霜说不定会气得回来找他们的麻烦的。
庞师和话音一落,便听廊前转角处传来了几声不知究竟是何人的喘气声。
两人顺着喘息声看去,看到了正用手扶着墙走的漼寒天。
来人衣着凌乱,头发也披散着,俨然一副刚从病榻中出来的模样。
上官允皱了皱眉:“你怎么出来了?”
漼寒天扶着墙大喘着气,抬起头时面带潮红,眼睛里却是满满当当不可磨灭的戾气。
“江言枫在何处?”
听他这么问,庞师和端着托盘,有些不悦地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见面前这两人没有打算回答的打算,漼寒天闭上眼睛,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
“你身子尚未大好,还不能……”庞师和刚想劝上几句,就被上官允伸手打断了。
“先别说话,”上官允指了指漼寒天浑身散发出来的力量,庞师和这才反应过来漼寒天的不对劲。
灵力参杂着某些不知名的力量不停地往外泄,将漼寒天包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模样。
谈话间,漼寒天扶墙的手忽地不受控制地一用力,加上灵力外泄的作用,墙面都轻易被他的指尖给钻破了。
墙面落下一点碎石,漼寒天浑身颤栗着,不知究竟是怒火难平还是冻成这样的。
眼见这家伙倔得不行了,庞师和松了口,不再劝他,而是吩咐一旁经过的下人去取了件斗篷来。
“我可以告诉你江言枫在何处,”庞师和刚想将托盘交由他人拿着,商量般开口,“你先穿上衣服,喝了药再……”
托盘被乱飞的灵力打翻,庞师和也被这灵力打得脱了手,眼见着药碗滚落在地,漼寒天用手扶住头,额角青筋暴起,眼睛红得不似寻常。
一瞬间,无数的灵力乱流从漼寒天身上涌出,上官允立马反应过来用灵力支了个罩子挡在了几人身前。
乱流在几人身侧擦身过,漼寒天已经脱力瘫坐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拼了命地用手捂住脑袋,仿佛在抑制着某种难言的苦痛。
庞师和见到漼寒天如此模样,顿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摆摆手叫退了周边的人。
他回过头来,脸上多了几分忧色。
上官允忙着对付从漼寒天身上出来的乱流,他用余光瞥了瞥庞师和,也觉察到了对方的情绪。
“怎么了?”
庞师和咬咬牙,心中某种感觉越来越熟悉。
因为他曾见过的,这种模样。
是人即将入魔的表现。
不顾上官允的提问,为了不拖累旁人,庞师和打定了主意,开始思考该如何让漼寒天沉静下来。
虽然他也不敢确信,单靠他一人,是否能够将暴走了的漼寒天从人魔边界给拉回来。
隔着屏障,看着漼寒天虚弱的模样,庞师和这才想起了个物件。
他在身上摸索着,拿出了当时为了方便给漼寒天换衣服而取下的玉佩。
带着余温的海棠花玉佩静悄悄地躺在了他掌心,庞师和咬咬牙,想了想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他一只脚踏出了上官允的法术范围,就听上官允高声问:“庞师和,你做什么?”
只要离开防御法术,就算是再学艺不精的人也能看明白,被这些灵力乱流打中,即便不受重伤也会让人难受许久。
暂且不顾身后人的质疑,庞师和旁若无人地用两根手指举起了玉佩,用着最轻柔的声音对着地上人开口。
“漼寒天,你看这是什么?”
灵力流擦过庞师和的衣物,轻易在他身上割出了好些口子。
漼寒天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在万分痛苦间隙抬起了头,看到了足够稳稳将他拽回来的物件。
小巧的玉佩悬在空中,还不等它被击中,所有灵力流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般绕开它去了。
周围的灵力气息越来越弱,庞师和眼见这个办法有效果,便一鼓作气往前几步将玉佩放到了漼寒天面前。
再见曾经日日夜夜都可相见的物件,漼寒天似乎暂时忘记了疼痛,只呆呆地捧起自己的双手,如同承接最神圣的东西一般,接住了江锦霜的玉佩。
漼寒天看着手心的玉佩,依旧颤抖着,却早已不是因为控制不住灵力而颤抖。
眼眶被泪水浸满,他不断地吞着口水,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去触碰着玉佩表面。
周身再无危险的灵力乱流,上官允收了法术,庞师和则是拿起了方才的斗篷为漼寒天盖上。
感受到背部的重量,漼寒天握紧了拳,微微侧抬头看着廊边的雪,阳光照射着雪面,映出光来打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雪已经不再下了。
可为什么还是这样冷呢?
漼寒天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扶着墙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他拖着病躯,怕身后两人还有其他顾虑,便回头道:“一切都听你们的,先养好身子。”
可说是这样说,待冬日过去时,漼寒天就告别了上官允和庞师和两人,离开了来仪阁。
有了前车之鉴,庞师和只是担忧着,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打击对方的话来。
可庞师和也没想到,这小子不过刚走,便一人一剑,直杀进了静清宫。
听闻宗门有变,江言枫便带着倪掌门从药谷撤了出来。
漼寒天拎着剑,站在了君雪峰顶。
风吹着他的发丝,吹乱了他青色的衣衫。
随意杀人是最不可取之法,尤其是在不知人究竟为善或恶时,最应先行考虑好。
漼寒天只是随意抓了几个静清宫弟子,再让其给他们掌门发了求救报而已。
等待许久,等到人几乎要和山顶的雪融为一体,漼寒天才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回过头,刚好和江言枫对上了视线。
“我道究竟是哪些人来此寻我麻烦来了,”江言枫忍不住低声笑,“你的这条命,可是当时周家那小子生生为你求下来的。”
言外之意,无非是江言枫认为漼寒天此行是来白白送死的。
看着对方近乎嘲讽的神情,漼寒天只沉默着,一脸平静地抬起了手中的剑。
心中纵有再多怒火难平,也终究不能表现出来。
这一战,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与其说是两人实力相等,更不如说是漼寒天压抑了这么些天后,找到的唯一可以宣泄情绪的途径。
他示弱,又进攻,攻守不定,才让两人的这场决斗持续了那样久。
有多久呢,漼寒天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后来,江言枫先求了和。
想着江锦霜曾说过的话,漼寒天鬼使神差地开了口,要了君雪峰。
作为交换,他承诺不会再轻易找江言枫的麻烦。
起初江言枫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此后每每有空,漼寒天蓄足了精力便去静清宫找一番江言枫的麻烦。
可长此以往,任是谁都会扛不住的。
江言枫终于松口,将君雪峰拱手相让。
漼寒天应了下来,而除了君雪峰,他还与江言枫约定了另外一件事。
于是他回到了天月门,去处理另外一人的账。
倪掌门自是听说了静清宫的事,看着刚从静清宫赶来的漼寒天,还不死心地往对方身后看着。
发现江言枫没来,倪掌门被吓得瘫软了双腿,漼寒天走上前来,眼神阴鸷地用剑敲了敲倪掌门的脸。
不知是被吓得狠了还是为何,倪掌门控制不住先前沾染的魔气,竟当场入了魔,还当着许多弟子的面往外逃窜,最后被漼寒天一剑封了喉。
看着剑尖上沾染的黑血,漼寒天未置一言。
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处理了昔日伤害过他们的人,为何他还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天月门无主,作为旧日天月门弟子,漼寒天被拥护成了新任掌门。
天月门的各位长老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继任此事无一人曾反对。
继任掌门那日,恰好已经到了暮春时节了。
漼寒天除了管理好天月门内重要的事务外,其余时间都一心扑在了修建栖霞阁上。
至于为何叫这个名字,不过是因为他寻到了一处崖。
这里可以看到镜水原,若是再仔细些,甚至还可以看到他曾与江锦霜同住过的那个小屋。
此处晚霞映得地面都红了几分,他不过是借着霞光,栖在此处片刻而已。
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无处安放的心稍稍静下来些。
栖霞阁修建时,庞师和已然被漼寒天迎回了天月门。
庞师和几次来监工,不解为何漼寒天会对栖霞阁如此重视。
可他转念一想,不过重视便重视,这样也罢,至少能让这人好受些吧。
等到栖霞阁建好,漼寒天还亲自去静清宫讨要过江锦霜的尸身。
尸身没讨得到,只带回了清雪。
按江言枫所说,尸身不翼而飞,任谁来都找不到一点线索。
庞师和听了这事,赶忙将人从静清宫带了回来。
漼寒天拿着清雪,眼中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庞师和临行前,好好地和漼寒天讲了许久规矩,像是“不能随意打乱宗门间平衡”之类。
本以为这人听了以后能好好消停一阵,那之后漼寒天的确是不再去找江言枫的麻烦了。
可庞师和怎么都想不到,不过几日,他就在弟子们那儿听说了掌门即将大婚的消息。
庞师和匆匆忙忙赶来了栖霞阁,便见到了被装扮得像是一座婚宅的阁子。
漼寒天站在正屋内,细心地摆弄着桌上应该摆放的红烛。
庞师和见这屋内诡异的气氛,忙问漼寒天究竟是要闹哪一出。
不论庞师和如何劝解,漼寒天都只是固执地抱着清雪,不断重复着两个字。
“成婚。”
内屋的门未关紧,只是轻轻带上的,风将门吹出一道缝来,露出了摆放在里面张扬的大红喜服。
庞师和愕然。
漼寒天依旧我行我素地整理东西,庞师和这才察觉到了对方压抑住的,在此刻终于不住喷薄而出的浓烈思念。
这份念想将人压着,压得人难以喘息,神智不清。
“他已经死了,”庞师和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生怕刺激到面前这个疯子,“若他在天之灵,难道会想看到你这幅模样吗?”
闻言,漼寒天忽地顿住,手指停留在剑上,眼中依旧淡漠。
“死了,”漼寒天转过身来看着庞师和,吐出的话合该让人怀疑他此刻神志是否清晰,“也一样。”
听到这个回答,庞师和终于不再端着他的所谓委婉了,他忍不住回嘴:“一样?哪能一样?”
庞师和手指着清雪,满脸忿然:“他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我还道你做事冷静,拎得清事情轻重,你倒好,现在给我来这么一出,你告诉我,我该让江湖里的人如何看你?”
说到后面,庞师和几乎是吼着问出来的。
有不解,也有他替江锦霜觉得不值。
但更多的,不过都是出于是他对漼寒天的恨铁不成钢罢了。
所有人,所有事分明都已经朝着好的方向走了,往前走的一行人里,唯独只有漼寒天宁愿后退着,拘在那段时光里。
他愿意将自己封闭起来,可他要做的事还不止于此。
庞师和吼完,漼寒天这才缓缓抬眼,屋外照进来的光照在了他脸上,终于显出了他此刻的疲态。
漼寒天眼下的乌青惨淡无比,他垂下眸子,整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面对着他这样的态度,庞师和也深知无法好好与他沟通了,便顾着大局,先撤了栖霞阁这上上下下喜庆的装扮。
即便是这样,掌门即将大婚的消失还是被传了出去,那段日子,有关“掌门夫人”的传言在天月门里被传了个遍。
但传言如此,谁也进不去栖霞阁,谁也未曾见过这位所谓掌门夫人的真容,没有事实支撑,这传言便不攻自破,流传一段日子后也就渐渐被人们忘却了。
此后,漼寒天久住在了君雪峰。
天月门有任何需要他处理的事,基本上都由庞师和代为转告。
可明明几次传音就可以解决的事,庞师和总是会把小事夸大,将后果说得如何如何严重,直到漼寒天亲自下山来解决。
久而久之,漼寒天也觉察到了庞师和的用意,再后来,他便更不轻易下山了。
捱过了好几个年头,漼寒天站在山顶,又一次望着远处同样白茫茫的群山。
大雪漫天飞舞,让人恍置人间仙境。
雪四处飘着,有的落到地上,有的藏到了漼寒天的发间。
待头顶的雪化去,漼寒天头顶那触目惊心的白却依旧还在。
直到后来庞师和提出来,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白发。
漼寒天对镜摸上了自己的几根白发。
这样好的年华,他却匆匆白了头。
又到春日。
自从漼寒天与江锦霜第一次去阵魔山后,抱幽都一直履行着约定,每年春都不知疲倦地给漼寒天送着茶叶。
不借他人手,抱幽总会掐准了日子亲自将茶叶送来君雪峰。
前些年每来君雪峰,抱幽都只觉此地阴冷得可怕。
除了遍地的雪之外,还有比雪更冷的漼寒天。
而在这一年,也是江锦霜死去的第七年,抱幽再次提着茶叶上了君雪峰,却见廊前早已开始煮茶了。
漼寒天手拿着一把扇子,目光切切地调着火候。
抱幽露出欣慰的目光,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漼寒天终于想通,决定从那段岁月中走出来了。
收下了抱幽的茶叶,两人又闲谈了许久。
漼寒天的话不知不觉地变多了,他不断地和抱幽聊着往事,神色也比前几年鲜活许多。
等亲自将抱幽送往了山下,漼寒天才望着对方的背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他回到了君雪峰上,面无表情地倒掉了炉子里的旧茶,又在里面煮起了抱幽送来的茶叶。
风穿过窗户,吹动了被漼寒天压在桌上的白纸。
一旁笔上的墨还未干,而其上内容,是漼寒天的遗言。
春风阵阵,吹来的是生机与希望。
廊前煮新茶,漼寒天靠坐在炉边,想要在下一个春自裁。
他想,去年冬日干枯丑陋的树,此刻也应当抽了新枝了吧。
枯木逢春,除了静清宫之外的几大门派都在成长着,再也没有出现一家独大的可能性了。
拖着这幅丢了点东西的残躯往前走,所有的事物都在往好方向去着,漼寒天却是真的走不动了。
再也,动弹不得了。
漼寒天慢慢闭上了眼,茶香隐隐没入他的鼻中,却只听身前灵声缠绕着。
他睁眼,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月神依旧露出着他那副慈祥的笑容,漼寒天见到对方过了这么多年却依旧不变的面容,颤抖着出声问:“月伯?”
这位江锦霜远方的阿伯匆匆赶来,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漼寒天,人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等不到了。”
老者这才将自己此来要交代的事说出了口。
那样一堆话中,漼寒天却只记住了两件事。
他是寒月草,以及月神说的,江锦霜就要回来了。
死去了多年的神色在漼寒天眼中跳动着,见月神正欲转身离开,他赶忙询问江锦霜的归期,却只听月神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机缘到时。”
像是怕漼寒天又忍不住偷偷寻死,月神还是说了个大概期限。
“我向你保证,不会太久了。”
写满遗言的纸张被漼寒天亲手烧毁,他不再整日只窝在君雪峰上,而是日日四处溜达着,恨不得每日都要将几大门派走一遍。
见到漼寒天的变化,庞师和还以为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劝解终于有了作用。
一日复一日,漼寒天始终不知疲倦地四处行走。
他期待在某日,能够在艳阳天下,与君重逢。
直到那日,一年后的秋日,漼寒天恰巧行至天月门前,要回君雪峰去取东西。
他听到许多人惊呼着,喊着两个字。
渡霜。
顾不得体面,眨眼间,漼寒天便飞上了高处,他往下望去,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即便那人变了幅模样,又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有他心中的第一反应,再加上渡霜,漼寒天确信,此人定是死而复生的江锦霜。
当着弟子们的面,他无法作出过于夸张的表现。
一个想法忽然冒了出来,漼寒天冷着脸,临行前吩咐好弟子将江锦霜给留了下来。
不记得也无妨,只要是他回来。
只要,他不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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