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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归澜,我路过办点事,顺便跟你说一声,人赵许一联系上了,但是照片上的另一个还没有——”江敬寒的声音在看见郑开禾的瞬间戛然而止。
郑开禾把衣服穿好,露出一抹没那么沧桑的笑:“江医生。”
“郑先生,原来你也在这里。”
三人都有些意外。
陈归澜把工具送进清理间,两人寒暄在这空档开始寒暄。
“原来,江医生和陈师傅是朋友。”郑开禾觉得意外,但声音没什么起伏。
江敬寒微笑道:“嗯,认识几年了。郑先生今天是来纹身?”
郑开禾没有和江敬寒深聊下去的医院,只随口道:“是啊,活了这些年,还没试过纹身,听说这里不错,就过来了。”
陈归澜从清理间走出来,手里拿了个盒子:“郑先生,这是修复膏,一定要按照说明书使用。”
郑开禾拿了修复膏,推门离开,大厅又只剩下江敬寒和陈归澜两个人。
陈归澜坐在前台,打趣江敬寒:“你这个心理医生不行啊,病人明显不信任你。”
江敬寒笑着提着一把椅子在柜台边坐下:“没办法,他这样的病人,心理医生已经救不了了。”
陈归澜深感同意。
郑开禾,三十三岁。究竟发生了什么三十三岁会头发花白,比五六十岁的人还憔悴?没人想得通。
“他来看病这两个月,我想了各种办法,希望他能把经历的前因后果说出来,我针对这些制定心理诊疗计划。”江敬寒无奈摇头,“但一无所获。每次去诊所,他都是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些日常琐事,我完全无法从他的言语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哪怕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梗概。所以,这两个月,只是给他开了些药。”
江敬寒指了指郑开禾离开的方向:“你也看到了,没什么用。六月,他刚来诊所的时候,头发还只白了几根,现在白了一半了。”
陈归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说话。
江敬寒忽然觉得,陈归澜是个坚强的人,至少在她认识的人里面,是最坚强的一个。
“好了,我要去忙了。”江敬寒起身,“归澜,晚上一起吃饭?叫上赵许一。”
“好啊。”最近纹身店的生意不算多,大部分都是邓佳欣和米利安在做,她正好没什么事,“去哪儿?我午饭还没吃呢,饿死了。”
因为郑开禾的预约,她从上午十点忙到下午三点,还没顾得上吃饭。
以往,遇上饭点,客人都会点个外卖,或是让她们帮忙多点一份,大家在休息的空档赶紧吃,吃完继续纹。但这郑开禾倒好,没说要休息,也没说要吃饭,陈归澜也不好把客人晾在一边,自己去吃。
“还没吃午饭?”江敬寒想了想,“算了,别叫赵许一了。待会儿忙吗?不忙的话,和我一起去送个文件,然后去吃下午茶。”
-
江敬寒开的车还是三年前那辆老红旗。
拉开车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旧真皮、淡淡烟草以及木质香氛长久融合后形成的味道。和三年前一样,座椅是厚重的深棕色牛皮,中控台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还是三年前那辆车?”陈归澜明知故问。
“嗯。老爷子说,就算出来单干,也不能太张扬,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江敬寒打开车窗,“老爷子还问,什么时候,你能和他一起吃顿饭。”
陈归澜系安全带的手一顿,随即更加用了点力气:“没必要。我们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江叔。”
“也好,断了他的念想。”江敬寒发动汽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陈归澜,看着汽车从城西开到城东,她这才反应过来,忘了问去哪儿。
“你们心理诊所还上门提供服务?”
江敬寒:“不是心理诊所,是我叔叔的公司,说是有新合作,让我帮忙给合作方送个文件。”
“你叔叔?”陈归澜依稀记得,江敬寒就一个叔叔。江敬寒的爸爸继承了他爷爷的衣钵,他叔叔则借着家里的人脉出去创业,三年前也是做的风生水起。
陈归澜:“我记得,你叔叔有个女儿,三年前在新西兰念书,学的中医?”
江敬寒点头:“是啊,现在还在念书,还有两年博士毕业。”
“到时候回国吗?”
“不一定。”江敬寒把车停在W百货大楼停车场,“走吧,送完文件,就在这里吃。”
说完,江敬寒补充:“这顿我请。”
陈归澜也不跟他客气,提包下车:“你说的。”
-
W百货大楼矗立在城市繁华的十字路口,巨大的玻璃幕墙在日光下闪耀着光芒。踏入旋转门,内部是另一个世界。
挑高的中庭穹顶垂下璀璨如星河的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步履匆匆、衣着光鲜的人影,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皮质货品和现磨咖啡的奢靡气息。各大奢侈品牌的旗舰店沿回廊依次排开,橱窗陈列如同艺术展,冰冷的金属、柔软的皮革与璀璨的珠宝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宣告着身份与价码。
陈归澜和江敬寒穿过熙攘的人群,径直走向通往高层的专属电梯。
电梯到达顶层,门再次开启,喧嚣被彻底隔绝。眼前是一条铺着厚重地毯的静谧走廊,两侧是深色的木质墙面,仅有少数几扇紧闭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门。
他们走到一扇双开门前,江敬寒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被一位身着剪裁合体套装、妆容一丝不苟的女士打开。她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眼神锐利而干练,目光在陈归澜和江敬寒身上快速扫过。
她微微侧身:“二位,杨总在里面,请进。”
室内是一个极为宽敞的私人接待厅,视野极佳,落地窗外是连绵的城市天际线。装修是现代极简风格,但每一件家具、每一处细节都看得出来,造价不菲。
一个穿着利落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讲着电话,声音不高,但压迫感十足。
“……方案不行。告诉他们,我要的不是可能,是必须。周五之前,我要看到全新的、能达到我要求的版本。”她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她看上去也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容姣好,身姿干练。
“江先生?二位请坐。”她只知道文件要得急,合作方人在国外,让侄子帮忙送文件过来,但没见过这个侄子的模样,“这位怎么称呼?”
江敬寒先开口:“杨总你好,我是江敬寒,我叔叔让我帮忙送过来的文件。”
他看向陈归澜,犹豫片刻,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
没介绍姓名。
陈归澜也不在乎。她知道江敬寒的家世背景,知道江敬寒什么品性,知道他不介绍,说明他不想她和她们扯上关系。
生意人讲究是的利益为先,心照不宣。杨安语并未多问。
“好。”她接过文件,确认密封贴未被破坏,把文件递给助理收起来,“实在是项目出了点问题,不然不会急着要,劳烦二位特意跑一趟。要不一起吃个下午茶?就当是对二位的感谢。”
助理适时端了一壶咖啡过来。
她示意助理倒咖啡:“在国外待惯了,习惯靠咖啡提神,二位不介意吧?”
“不会。”江敬寒不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这也是他选择自己创业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毕竟是叔叔的合作伙伴,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寻找机会离开。
江敬寒放下杯子:“还约了朋友。杨总,既然文件送到,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陈归澜跟着江敬寒起身,杨总也很站起来:“我丈夫就在楼下,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你叔叔一直跟我夸他的侄子,我倒是很好奇。”
“是叔叔溺爱了,我不过是家里离经叛道的逆子,只能干些帮忙跑腿的活儿。”
陈归澜站在江敬寒旁边不做声,只希望能赶紧离开。
门忽然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陈归澜和江敬寒都有些惊讶。
奇怪的是,来人装作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看见他们的瞬间就移开视线,只紧紧盯着杨总。陈归澜和江敬寒见形势不对,也没有开口。
“安语,我们走吧。”
“好。我也不打扰二位,先走了。”
这是别人的地盘,两人自然不能让主人先走。
“杨总,告辞。”江敬寒带着陈归澜先一步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电梯下行,压迫感仿佛被瞬间抽离。
“他们是夫妻。”
“嗯。”江敬寒根据自己的经验,“而且是表面夫妻。”
陈归澜不置可否,但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而且,郑开禾处于低位。”
江敬寒点头:“衣服换了,说明——”
“说明,要么讲究,上午、下午不穿同一套衣服,要么……他不想让妻子知道自己的纹身,要藏住消毒水的味道。”陈归澜想,纹身在锁骨的位置,想让朝夕相处的妻子不知,怕是不易,除非两人没有亲密相处的时刻。
江敬寒继续道:“他曾经让我替他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是我的病人,尤其是他的家人。应该也包括他的妻子。”
江敬寒忽然问:“你觉得,杨安语像白玉兰还是鸢尾花?”
陈归澜摇摇头:“要我看,都不像。白玉兰高洁,开在枝头,要人仰望,香气也是清冷的,带着距离。鸢尾……优雅,带着点朦胧的梦,甚至有些易碎。”
“杨安语……”她抬起眼,“她更像是金属……钛。”
“那么多金属,为什么是钛?”
“不知道,直觉。”陈归澜问,“郑开禾喜欢白玉兰还是鸢尾花?”
江敬寒:“大概是鸢尾花吧。”
“我猜也是。纹身的时候,蝴蝶他要鸢尾花的颜色。”
两人穿过百货一楼那些光鲜亮丽的橱窗,从侧门拐出,步入后街,喧嚣声、油烟味和人间热气扑面而来。
狭窄的巷弄两侧挤满了各式小馆,招牌鳞次栉比,霓虹灯在尚未暗下的天色里已经迫不及待地闪烁起来。
麻辣烫的红油翻滚着咕嘟冒泡,烧烤摊的孜然烟雾缭绕,夹杂着炒锅与铁板碰撞的镬气之声。
他们最终钻进一家招牌老旧的牛肉面馆。逼仄的空间里挤满了桌椅,人声鼎沸,墙壁被岁月熏得微微发黄,头顶的老式吊扇慢悠悠地转着。两人找了角落一个狭小的位置坐下,塑料菜单边缘已被摩挲得起了毛边。
江敬寒沉默地用热水烫着两副碗筷,氤氲的水汽暂时模糊了他脸上惯有的冷硬线条。
隔壁桌几个刚下工的装修工人正大声聊着家长里短,后厨传来师傅中气十足的吆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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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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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已全文存稿,有榜一周五更,无榜一周两更 蹲蹲收藏,么么~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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