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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散落满地的彩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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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望月凜缓缓摇头,越想越气“假的,我要找人套他麻袋。”
“喵————!!!”
萩原研二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下一瞬猫爪就朝他挠来,若非躲的及时手上恐怕要留下三道血印。
望月凜眼疾手快捏住年糕的两只前爪,两指合拢拍了下小猫的脑袋。
“我有没有教过你不准伤人?”
“这么不听话,明天的零食没了。”
看了眼缩成猫猫团的年糕,萩原研二捂着自己碎成片状的心,若有所思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望月凜拆了两个猫爪饼干,一个塞自己嘴里,一个拿着在年糕眼前晃悠,年糕一张嘴他就把饼干拿远,也亏得年糕脾气好乐意陪他玩。
萩原研二看着他们,眼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望月凜或许是玩够了把饼干往他手里一塞,拍干净手上的碎屑,从沙发后面拽出来一个黑色的旅行袋。
内里的物品将整个旅行袋撑的鼓鼓囊囊,虽然看不清具体轮廓,但萩原研二也大概有了些猜测,这点怀疑在望月凜将工具箱放到他旁边时得到了证实。
本来因为年糕无视他而破碎的心瞬间警惕起来。
拉开拉链,萩原研二将旅行袋往下扒了扒,完整露出里面的复杂线路以及各种按钮跟机关。
“……把炸/弹随手放在沙发后面,是不是太刺激了些?”萩原研二欲言又止,好半晌憋出这么一句。
“拆弹不喜欢穿防爆服的人说这个就太好笑了。”
望月凜抱着一滩小猫靠在沙发边,语气轻快“放心,没用真的炸药。”
萩原研二放松下来,试图为自己正名“那是之前,这次hagi一直有好好穿防爆服。”
“为什么突然松口气啊?”望月凜怀疑的指了下自己“我的形象究竟糟糕成什么样了?”
“嗯……”萩原研二很自然的开始观察炸/弹的构造,确认这些拆弹机关似乎都在他的知识范围内,无比自信的扬起笑容“说起来,赌约是不是也该说清楚了?”
“是哦。”望月凜晃了晃年糕的爪子“那么,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任何事。”
望月凜补充完,萩原研二才短暂的将视线从炸/弹上移开,扬起自信的笑“如果你赢了,hagi也答应你一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萩原研二的神情逐渐严肃,望月凜已经从地毯上滚到沙发上。
年糕也陪他玩累了,往他脸上一趴就是睡。
一层套一层的炸/弹,萩原研二早已收起玩乐的心思,小心的从粗细不一红蓝交缠的线路中挑出自己想要的线路。
光是这一步骤都需要花费大把的时间。
所有线路仅有的两个颜色,红与蓝看的他眼花缭乱,真不知道望月凜是怎么耐着性子按照复杂的顺序一一接上的。
不过以凜的性格,说不定只是提了些建议最后让别人来做。
看了眼躺在沙发上要睡不睡的望月凜,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用工具钳将两根拉扯到一起的蓝线同时剪断。
将近两个小时,萩原研二终于忍不住坐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望月凜适时拿着手帕替他轻轻擦去额角细密的汗珠。
年糕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又跑来他怀里当猫饼,望月凜有些无聊的给自己找事做,还不能制造出声音打扰萩原研二。
望月凜翻出许久没看的小说,跟躺在他脸侧的年糕一起看。
不知过去了多久,耳边响起“碰”的一声,年糕的毛唰一下炸开,他自己也吓得不轻。
礼炮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太过突兀,望月凜后知后觉意识到,赶紧坐起身就看见被彩带炸了一身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转过头去。
毕竟就差一点,萩原研二多少有些不服,将最后的线路全部拆除下来,在发现里面还有几处陷阱后终于放弃。
像耍赖的小孩子一样直接往彩带中一躺,底下柔软的地毯很好避免了疼痛。
望月凜安抚了下怀里的小猫,就下去蹲到他身边帮他清理身上的彩带。
“凜~”萩原研二揽住他的脖子,语气不自觉带上些撒娇“拜托不要太过分哦~”
过分?什么过分?
望月凜头顶出现了一个加载圈,斟酌着开口“让你坐两个小时算过分吗?”
“给我当模特吧!”望月凜眨巴眨巴眼睛,称呼在嘴里绕了一圈“hagi!”
“……”萩原研二心虚的移开视线,很显然他这是想算账了。
“不过你说下班后要跟我谈谈,回房间还是在这里?”
措不及防的,发现他没有算账的意思,萩原研二有些诧异,小心翼翼的开口“那……回房间?”
“那我找人来收拾一下。”
十分钟后,望月凜抱着猫端坐好等他开口。
“凜。”萩原研二先唤了声,望向他的眼睛,望月凜轻轻应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
安静了将近半分钟,望月凜不明所以的歪着头,就见萩原研二叹了声。
“凜,如果你真的生病了,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
“至少那种时候,hagi希望能陪在你身边。”
萩原研二神情罕见的凝重,又像是在祈求。
轻抚上心口,明明没说什么胸口却已经开始发闷。
“虽然没有再梦见,但……hagi还是很不安,就像是即将呜……即将发生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一样。”
咽下喉咙里发出的呜咽,萩原研二难得又体验了一次像儿时那般无法控制泪水的困境。
很奇怪,仿佛这些话说出,他就会彻底失去什么一样。
突然陷进温暖的怀抱中,望月凜紧紧搂着他却又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的,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不会发生,别害怕。”
萩原研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指尖用力到泛白,泪水晕开一片。
“凜,求你了……”
“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望月凜还是这样,替他拭去泪水。
仅仅只是诉说,便哭的如此伤心,要让他如何忍心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