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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傅先生的易感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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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许应走下旋转楼梯,他无意看了一眼沙发,脚步一顿,只一晚上,沙发周围竟全铺上了黑色的丝绒毛毯。
“许应起来了,先生在等你一起用餐呢。”王姨笑着走过来。
许应快步走到餐桌边。
傅选洲摘下金色边框眼镜,抬头看了他一眼,“快过来吃早餐吧。”
许应点点头。
“今天我下班会很晚,不用等我一起吃饭了。”傅选洲喝了一口咖啡。
“好的。”
傅选洲站起身,穿上黑色西装外套,修长的腿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许应坐在餐桌边,喝了几口牛奶。
——————
教室。
许应刚一坐下,顾南立马跑了过来,把人拉到走廊上讲话。
“兄弟,昨天那个长得巨他妈帅的Alpha是谁呀?你哥哥?”
“不是。”
“那是你的Alpha?”
“算是吧。他领养了我。”
“啊!畜生!”
许应吓了一跳,连忙比划了个“嘘”的手势,“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什么也没干。”
“那还不是迟早的事!”顾南气愤地拽起许应的手,“走!跟我一起去弄死他!”
“他是个好人。”
“是吗?”
“嗯。”
“那好吧。”顾南松开手,“以后出了什么事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对了,你电话呢?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许应把手机递给她。
“兄弟,以后有姐妹罩着你,你别怕!”
许应笑了笑,“好!”
上课铃响起,他们两个并肩走进教室。
许应的位置很特别,往窗外看,可以看见学校的后门,后门很破旧,只有一把生锈的铁锁锁着。
突然出现一个肆意张扬的少年,他一个起跳,双手拉住墙边缘,撑着双手向上,脚踩在墙上,成功翻过墙。那少年迟迟没有跳下来,垂着头看着什么。
许应顺着那个少年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原来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少年,他在低头朗读课文。
许久,墙上的少年才跳下去。
许应笑了笑,收回目光。
下课响起,许应没有在教室停留,快速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许先生。”司机王晨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校门口对面,朝许应招招手。
许应快步走过去,“久等了。”
“应该的。”
许应坐上黑色的迈巴赫。
不久前他还是个在贫民窟垂死挣扎的人,眨眼间,他就变成了一只吸附在别人身上的寄生虫。
他恍惚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许先生,先生说他今晚还有个晚宴,所以一会吃饭的时候,不用等他。”
“好。”许应点点头。
“先生平时不会喝酒的,只有应酬的时候,会喝一点。”
“傅先生他酒量好吗?”许应回头,看了一眼驾驶位的王晨。
“许先生放心,先生酒量很好的。我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
许应点点头。
——————
傅家别墅。
傅选洲抬手一把扯下领带,顺手把衬衫的三个扣子给解开,他垂眼靠在沙发上。
许应给他倒了杯水。
“过来。”傅选洲朝他招手。
许应慢慢地挪过去,站在傅选洲的面前。
傅选洲抬手,一把拉过许应,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
滚烫的热气在许应的耳边不停打转。
“咬我腺体一下。”
“啊?”许应愣住,“傅先生你喝醉了?”
傅选洲摘下眼镜,紧紧地抱住许应,“给我点信息素。”
“哦。”许应乖乖照做,他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
“咬我。”
许应转过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傅选洲,他抬起手,摸了摸傅选洲的额头,有点发烫,“傅先生,你喝醉了,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傅选洲笑了笑,“你知道王姨去哪里了吗?”
许应摇摇头。
“我让她提前下班了。”
许应愣了几秒,满脸通红,挣扎着想从傅选洲怀里出来。
傅选洲抱得更紧了。
“我易感期到了。”
许应耳朵有点红,不自在地在傅选洲怀里动了几下,“标记我吧。”
傅选洲说,“在你十八岁之前,我是不会彻底标记你的。”
傅选洲低头在许应腺体处咬了几口。
一晚上,傅选洲就这样抱着他,偶尔在他脖颈处来上几口。
——————
清晨。
许应低着头,揉了揉脖子,他脖子很疼,到处都是些牙印。
傅选洲走过来,温热的掌心附上许应的脖颈,他把头垂下来靠在许应的肩膀上,“对不起。”
许应没说话。
傅选洲又拿了好多创口贴,贴在许应的脖颈上,挡住他脖颈处的痕迹。
“你今天要不请个假?”
“不用的。”
“对不起。”傅选洲用细长的手指勾住许应的小拇指,“下次不会这样了。”
“不用道歉的。”傅选洲领养他,不就是为了做这个的吗?他在想。
“我今天送你上学吧。”
“不用的。”许应知道傅选洲是因为愧疚感,所以才会想着弥补他,“不用想着弥补我什么。”
“嗯。”
早上,傅选洲很黏许应,无论他走到哪里,傅选洲永远跟在他身后。
许应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王姨,我身上Alpha的味道大不大呀?”
王姨笑了笑,许应身上这股Alpha的味道已经浸入味了,她隔老远都能闻到。
傅选洲看了王姨一眼。
王姨违心地摇摇头,“不重的。我是个鼻子不太灵的Omega。”
许应又低头嗅了嗅,他好像确实也没怎么闻到那股雪松香味,“好,谢谢王姨。”
傅选洲送许应到门口,“早点回来。”
“嗯。”
许应看着门口站着的王晨,他走过去,低声问他,“老王,你闻到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王晨抿唇,看了一眼门口靠墙站着的傅选洲,他心里发怵,撒着慌,“许先生,没有什么味道的。”
傅选洲满意地点点头。
“好的,谢谢你。”许应相信了。
然后许应就顶着这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去上学了。
教室。
“靠!兄弟,你被吃了?”顾南走过来,她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你身上全是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许应愣住,把手腕伸到顾南的眼前,“你要不再闻闻?我觉得没啥味道。”
“不是哥们,我大老远就闻到了!”
许应傻眼,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们说没有味道的。”
“这鬼话一看就是你老公说的!”
“不是他。”
“快说昨天你们干嘛?”顾南用胳膊肘捅了捅许应,“细节我要听!”
“他易感期到了,抱了我一晚上。”
“靠!兄弟,他易感期你还敢在他面前晃?这种情况,我们Omega有多远躲多远,你没被吃光抹干净已经够好的了!”
许应记下顾南说的话。
顾南拿出香水,往许应身上喷了几下,“你低头,我给你全身都喷喷。”
“好。”许应弯腰,低下头。
顾南看见了许应后颈处贴得密密麻麻的创口贴,“靠!他妈的!真是个狠人!畜生!”
许应急忙抬手捂住顾南的嘴,“小声一点,一会大家都听见了。”
“呜呜呜。(好好好)”
许应松开手。
顾南降低声音,“你后颈是不是他搞的?”
“嗯。”
“老娘弄死他!”
许应笑了笑,“没事,不疼。”
顾南瞪了许应一眼,“不疼才怪。你就是个大笨蛋,以后不许给他咬了!”
“哦好。”
——————
傅家别墅。
许应才抬脚走了进去,一个东西立马凑了过来,紧紧地黏在他身上。
傅选洲在许应脖颈处蹭了蹭,低头想咬一口,却碰到了许应的手指。
“顾南说,不许给你咬了。”许应抬手挡住腺体的位置。
傅选洲愣住,“谁是顾南?”
“那天你在学校见到的那个朋友。”
“哦。”傅选洲笑容消失,“那改天邀请她到家里来玩玩吧,我想见见她。”
“好。”
傅选洲抬手抱住许应,“顾南有没有说过,不给抱?”
“她没说。”
傅选洲牵住许应的手,拉他到沙发边坐下,他又把头放在许应的颈窝处,“你可不可以不要听顾南的话了?”
“知道了。”
傅选洲的头又在许应的颈窝蹭了蹭,“我这几天都得在家里休息,好无聊呀。”
“那你看看电视?”
“不要。”
“看看书?”
“也不要。”
许应笑了笑,他觉得傅选洲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像一只傲娇小猫。
“许应,你能不能陪我玩?”
许应点点头。
“许应,你今天能不能陪我睡觉?我不能一个人睡觉。”傅选洲在许应脖颈处亲了几下。
“嗯。”
许应才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骤然悬空,被傅选洲抱着往楼上走。
房间里两米多宽的大床中间突然凹陷下去。两人躺了上去。
傅选洲把许应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低头蹭着许应的脖颈。许应在他怀里显得小小的一个,像只小仓鼠。
许应被那股雪松香死死包裹着。
许应露出个小脑袋呼吸,“我们不吃饭吗?”
“先睡一会。”
许应点点头。
“给我点信息素。”
许应又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
傅选洲把右手搭在许应的腰上。
渐渐地,许应回过头看着傅选洲,他紧闭着双眼,很安静地睡觉。
许应迷迷糊糊地自己也睡着了。
傅选洲睁开眼,看着落地窗外的月亮高挂,灯红酒绿交叠出场,怀里的人安静地闭眼沉睡。
他很喜欢这样的夜晚。
窗外的星星在他的怀里。他想。
盛夏的凉风吹过他们的头顶,发丝轻轻地被缠绕在一起,栀子花香不时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