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77章：审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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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垃圾。”冲田轻轻振刀，抖起衣袖将本体刀擦净，收入鞘中。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稍稍冷静下来的英灵泄了气，“唔，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自己一个人搬不了两个家伙，任由萤丸醒来或许会因为契约影响不得不再次战斗，他左右瞧瞧，看到厂房内部的绳子起了主意。于是将两人绑紧，冲田先将付丧神连人带刀吃力地挪到靠近门口的集装箱后面，一边搬还一边吐槽：“……明明这么小只怎么还这么重……呃啊咳，噗咳咳咳咳咳咳……”
——屏幕外的萤丸们默默抿着嘴握紧了拳头。
“就这里吧，足够远了。”好不容易将付丧神拖到合适的位置，他脱下身上的羽织和围巾，叠了叠围在了对方的耳朵旁，用盔甲夹住，站起来拍了拍手，“嗯，这样应该就听不清楚了。”
——屏幕外，不少人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和泉守兼定不确定地喃喃：“喂，他不会是要……”
“冲田亲毕竟跟副长走得最近嘛。”斋藤倒是了然地笑了两声，新选组的其他人和刀剑们对这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好心地提醒短刀们和审神者：“接下来有点少儿不宜，不要看比较好哦。”
话音刚落，伴随着刀入肉的声音，男人惨叫着清醒了过来。被绳索紧紧束缚，他瞪大的眼中看到的，还是温和笑着的冲田，借了萤丸盔甲上的带子将头发高高束起，半张脸被阴影裹挟，平添了浓重的血气，正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护身短刀深深刺入肩膀，好让他能更加清醒地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你醒啦？”
“老实说，我其实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情，都是在旁边看着土方先生干的，并不经常上手，可惜他不在这里呢。如果你觉得不太舒服，就稍稍忍一下吧？”幕末的人斩礼貌且轻柔地解释，话语中有着孩子气的抱怨，而男人的惨叫还在因为他的动作继续，“借用了你的刀也别太介意，我的爱刀也不是什么垃圾都砍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就让他休息一下好啦。”
他耐心地等到对方适应了疼痛：“叫够了吗？如果这叫声能稍稍宽慰一下被你折磨过的孩子就好了，你可以接着叫哦？”
“……你，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男人大喘着气，浑身颤抖，“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怎么还嘴硬啊，明明是被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吧，你这种家伙最无聊了。”冲田歪了歪脑袋呵呵笑，“话又说回来，我确实不打算放你活着出去，毕竟我们都在遇难，队伍里面加上巨型垃圾也太臃肿了，会吓到孩子们的。所以现在作为遗言供一下你背后的人不失为一种好选择吧？死了也带些人下去才不亏哦。”
“……别、别杀我……这里还有人，我、我只是个被拉来打工的……”“嗯嗯，我知道啦，还有吗？”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死期将近，男人脑中不免回忆起自己用相似的手段加害的付丧神们，与他们比起来，这已经是最低级的痛苦，但回馈到自己身上是另一回事。他不住地流着眼泪鼻涕，因恐惧想要开口，又因想到坦白的后果战栗，就连疼痛都被忽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想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冲田的叹息声中包含着失望的意味，一个字一个字砸在男人因心脏擂鼓而跳动的耳膜上，“其实幕末的人都比你要过分多啦，如果不是你，可能我都不会那么久违地想起他们。这样吧，看在那些家伙的份上，我也不打算在你临走前过多折磨你了，十个问题，回答完就结束。”
短刀很有技巧地从伤口中拔出，男人又惨叫一声，可血却没有多少流下来。冲田只是蹲下来，将刀上的血在男人衣服上抹了抹，直截了当地插入对方的手背，钉在了地上：“放心吧，都是很简单的问题，就当是个游戏好了，如果回答不上来，就切掉一根手指作为惩罚。”
阴影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英灵身上。和男人视线平齐，带着柔和的笑意，除了最开始就没有在这审讯中沾上任何血的他，从头到尾都像一个完美的教导者和倾听者，也像捉迷藏时负责通知所有人的捉人者。
“准备好了吗？游戏开始了。”
在更残忍的画面出现之前，镜头体贴地切断了这边的直播，转向了晴姬燕依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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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付丧神和审神者们，在工厂的外围发现了新的道路。
顺着这条明显有被修缮过的道路走到尽头，是一个堪称豪华的酒店模样建筑，头顶上明晃晃地闪着牌匾，题着大名：梦幻酒店。
晴姬燕依本丸的付丧神们都皱起了眉头。如果说一代本丸的人对什么最有印象，那就肯定是这两个字，本应是令人沉醉其中的形容，却参杂了权力和欲望，浸满了一代本丸幸存者们的血泪。酒店看起来不久前还有人在使用，到处都是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食物和水，被丢弃在泳池旁边的毛巾、沙滩椅，狂欢过的舞会痕迹和陈年血色，烂掉的窗帘没来得及修补，他们各自带着沉重的表情走过这些东西，某些猜测愈来愈鲜明，还没人出来真正挑破它。
走过前厅，大堂，灯都亮着，在这里的人似乎是匆忙地撤离了。他们沉默着走上楼梯，除了娱乐的地方，三楼以上都是包间。试探性地打开其中一间，暧昧的灯光，入目的不堪和狼藉的痕迹让山南立刻捂住了在场两个孩子的眼睛，原地转一圈将他们放到了不能看到里面的地方。
颤抖着的五虎退被小乌丸抱在怀中，堀川国广默默上前将门重新关上。
寂静，已经完全明白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他们撤离了三楼，直到回到二楼一个相对干净的大厅，才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各自找了地方瘫坐下来。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古泽朝一的脸完全红透了，嘴里发出无意义的一长串声音，“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妈妈说都是要成年以后才能看到的东西，如果有人在小孩面前拿出来就要一拳把那家伙砌到墙上。”晴姬燕依回答，她的面色要比小少爷要平静些，“这么说来你也很早熟哦？居然知道呢。”
“……那是因为兄长玩得很花而且完全不避着我……咳咳，总之，这里倒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在现世到这种程度也是要被取缔了啊！”他显得有些恼火地喊。
“主君。”小乌丸打断了他，向晴姬燕依招了招手，怀中是不愿意抬头，埋在长辈怀中的五虎退，鹤丸国永拿着找来的干净毛巾帮他擦拭后颈的汗，“您能过来一下吗？退他可能有些不太舒服。”
“……不要！”短刀付丧神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几乎是在抽泣了，“对、对不起……但是主君，不要看我，对不起……”
“……”晴姬燕依和山南敬助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她接着往大厅的更里面走去，打开一扇门，看到是干净的才向小乌丸示意，开窗让新鲜空气进入，和无法控制情绪的五虎退三人进入了房间。
镜头没有跟过去，反而停留在门口附近的地方，给予了主从们处理问题的空间。
被留在外面的人中，属于晴姬燕依那一方的叹了口气，长曾弥虎彻抓抓脑袋：“唉，那个该挨千刀的混蛋……”
“虎彻大哥，山南老师，是怎么回事啊？”大和守安定问。
山南摇摇头：“我是一个月前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并不很清楚。”
“……”长曾弥虎彻和堀川国广对视一眼，胁差付丧神显得有些低落，但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虎彻大哥，就说一些能说的吧。”
“也是。”他叹了声，“实际上，依依已经是我们本丸的第三任审神者，第二任审神者名为盐田洋介，就是那个梦幻俱乐部的主导者之一。”
“把审神者条例都违反了一遍的那个盐田洋介？！”了解往事的古泽朝一惊讶地睁大眼睛，“我记得，他是失踪了吧？”
“是吗，在记录里是失踪啊。”鹤丸国永冷冷笑了笑，“多好的结局，很适合他。”
无论是做审神者还是做生意人都能做到十恶不赦的份上，盐田洋介确实是个不多得的人才。加州清光听完古泽朝一补充的具体事迹，诸如私下买卖刀剑，开设寝当番，调教付丧神为产品，多次安排重伤付丧神出阵意图碎刀等后不禁恶寒：“他还活着吗？如果没被抓到，那你们……”
“……他被冲田先生首落而死。”堀川国广简单宣读了那人的结局，“死在时间转移装置旁，而小乌丸殿下解决了后续的问题。”
“当时的小乌丸殿下还是重伤不被允许治疗的状态，本来会直接死在战场上，好在总司利用阴阳术伪造他碎刀，将他藏在了房间里。”长曾弥摇摇头，“看在清光是初始刀的面子上，有惊无险地等到了时机成熟到能安全切断和时政的联系，将其杀死的机会。”
“冲田君做的？”山南也有些惊讶，“啊……不如说他居然能忍到那时候啊。”
“是吧，没在安排下达时就跑进天守阁把盐田洋介砍了，已经是最大限度考虑我们的处境了。”说到那时的事情，堀川国广忍不住多说两句，“没让任何人参与，之后短刀和胁差们的灵力供给，也是他在帮忙……主君也是他找回来的，在那段最难熬的时间，无论怎样他都没有选择后退。”
“……嗯，他不是会逃走的性格。”山南轻声垂眸感慨，“假如问他也肯定会说，【毕竟被托付了期待】吧。”
“我们这些不被他喜欢的刀剑，被他折磨的手段是不断被送上战场，而被他看上的就……”很难想象这位向来洒脱的付丧神脸上会露出这种表情，鹤丸国永黑着半张脸，捂着嘴道，“……五虎退那孩子心思敏感，兄弟们和他自己经受的折磨，恐怕很难忘记。看到这里的脏东西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也是正常。”
——屏幕外的长尾景虎和茶茶骂骂咧咧地炸坟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地方也不一定是以付丧神为卖点的场所。盐田洋介毕竟死了这么多年，虽然名字上实在有点……”长曾弥虎彻头疼地按了下眉心，“因为遇难就来到了这么个地方，假如有继任者继承了他的事业，还能被我们遇上也太过巧合了。”
“或许……不是巧合呢。”古泽朝一皱眉，“如果真是梦幻俱乐部的残党，这种地方肯定要设立得掩人耳目，时间虚拟坐标是最好的选择，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见到人，因为这个地方根本不是可以查询到的真实时间坐标。根据最新的研究来看，虚拟时间坐标本身由于根基不固定，很容易因时空乱流碰撞形成新的大型空间。”
“而伊东先生所说的未知坐标应该也是虚拟的，因为时空乱流，这两个坐标撞在了一起，我们才能同时看到溯行军和工厂，以及这个酒店。”山南推测道，“等一下，也就是说那边的工厂并不是溯行军的据点，而可能是残党用途未知的据点吗？”
“嗯，这个可能性相当大。但说到底，我们也是跟着那位溯行军的行踪去到的工厂，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联系我也是不信的。”古泽朝一叉着腰说，“虽然梦幻俱乐部的残党是人类，本身却对守护历史这一职责和付丧神都没有任何敬畏，属于是人渣中的人渣，假如有机会让他们和溯行军合作寻得庇佑或者有好处，估计也不会犹豫吧。”
“那还真是五毒俱全。”石切丸做了个祈祷净化的手势。
“……我找到了东西。”山姥切国广在一张桌子旁举起手，刚才他一边听一边搜寻着周围，本意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却找到了一张对现在来说十分有用的物品：酒店的简要指引地图。
“干得好！”古泽朝一夸赞道，让付丧神小小地飘起了樱花，“我看看……这个地方一共五层楼，三四楼都是住宿的，五楼是管理人员办公室的地方……要不我们等下直接去五楼看看吧。”
“刚才路过楼梯的时候，一楼以下似乎也有空间可以过去，这里荒郊野岭，怎么想都不会有停车库，也许有调查的必要？”菊一文字提议，同样得到了自家审神者的认可：“我们刚好能分成两批，等依依来就出发吧。”
又在周围调查了一下，没能找到除菜单以外的其他东西，而紧闭的房间此时终于被打开，晴姬燕依一个人走了出来，轻轻将门带上。
“……没事吗？”“嗯，退睡着了，小乌丸殿下会在这里照顾他。”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不赞成分成两批探索：“地下一层和五楼相隔太远，我这边也会留下一些人守住这里，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得到及时和足够的援助。而且这里的一层楼其实相当大，分批次提高效率的话，不如直接在一层楼的左右两边，向中间靠拢地搜索吧。”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猜拳吧，三局两胜，你赢了我们就去地下，我赢了就去五楼。”古泽朝一摆出姿势，“喂，你笑什么？”
“不，”不只是晴姬燕依，山南也忍不住吃吃地笑，“嗯，可以的。”
古泽家的小少爷还不知道，迦勒底来的小妖在这方面的运气数一数二，是抽卡都能十连出货根本没吃过保底的类型，于是理所当然地输了个彻底。晴姬燕依留下小乌丸和鹤丸国永在此处，带着其他人和气鼓鼓的小少爷下楼了。
“愿赌服输哦？”“不用你多说！”
通往地下的门被从里面锁着，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用比较粗暴的手段砸开了锁。顺着极长极深的楼梯下去，正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酒店的地下有十分宽敞的空间——阴沉昏暗的空间里，用铁栏杆围起分隔开的牢笼，沾血的铁拷，以及让他们心惊胆战的，付丧神们的刀剑碎片。
所有人都被这一景象震慑，感到头晕目眩和反胃。满满当当，用麻袋或干脆直接铺洒在地上，其上附着的付丧神们早已没有气息，只徒留这堪称廉价的铁物铺满地面，就算对比四年前最残酷的战场也不过如此。地下更深处传来火光和人声，在这安静沉默的一行人对比下，显得嘈杂显眼无比。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也不提是不是要分开行动了，一同默契轻手轻脚地向那处前进。
“……这就是最后一个了吧，唉，无论怎么命令和用气体都没办法让他自裁，真是有够顽固的，我们的工艺也要更新换代了啊。”轻松的语气说着可怕的事实，年轻的男声传入他们的耳朵，“好在直接丢进刀解池就完事了，快点啊前辈，还有一堆破铜烂铁要我们收拾呢。”
“你急什么，我一把老骨头刚才搬了几麻袋就够累了，现在一块铁都不想拿。”更老成一点的声音说道。
“唉也是，就让那家伙多活一会好了。”年轻的男声伴随着扫开刀剑碎片的声音，似乎是坐了下来，“前辈，你说那群领导还真是奇怪，明明都有在这里放着汽油桶，直接一把子炸了不就完事了？怎么还要费力清理完这些铁片再炸，还要留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善后，拖到现在连通讯都打不出去了。”
“你管这些干什么，上面叫我们干嘛，你就乖乖干就成了！”老成的声音叫骂道，“反正现在也出不去，就当消磨时间。谁叫你起晚了，没赶上最后一趟撤出去的客人，这才被留下来当清洁工，老子当时还顾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呃，对不住啊前辈。”年轻的男声连忙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回来，这什么时空乱流的，听起来这么高大上，这地方又听说是什么虚拟空间，我们还会不会被捞出去啊？”
“唉，肯定会的，毕竟这里留下来的还有个大人物嘛，好像是古泽家的管事？”老成的声音接上他的话，而门外的晴姬燕依及时，快速地死死捂住激动不已的古泽朝一，“古泽家很擅长什么时空的阴阳术，还有白川家，是时政内部的一个大家族吧，这地方的刀剑也是他们想办法找过来的，听说都是些不怎么珍贵的家伙。”
“前辈知道得真多啊，我是上个月才进入神秘界的，什么古泽家白川家，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几百年的阴阳师大家族啊，还真厉害。”年轻的男声感叹，“还有时政，守护历史啥的听起来太难懂，那些个古人跟我们又没啥关系。不过像我这样的家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付丧神还是真实存在的啊，这些铁块怎么不变成些漂亮女人呢？”
“女不女人，不也无所谓嘛。”“嘿嘿，是哈。”
两人同时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要吐了。杀心渐起，屏幕内外所有人都攥起了拳头，晴姬燕依万分庆幸自己将五虎退留在上面，而古泽朝一气得头发都炸起来，咬紧牙关，恨不得冲进去把这两个居然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就说古泽家做出这种恶臭事的两个家伙脑袋哐哐往墙上撞：“这群混账……！”
“谁！”年轻的男声耳朵好，大太刀和太刀挪动的动静被他发觉，两人猛地起身，而门外十一个人默契地摆出队形，只要两位审神者下令便会即刻出刀——就在此时，一阵扑鼻的异香散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吸入这些气体的付丧神们猛地感到穿刺般的疼痛，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咳嗽着半跪下去。石切丸用本体刀堪堪立住身体，被身边的古泽朝一慌张地扶住：“……怎么回事！”
“哈哈，还是前辈有经验。”得意洋洋的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慢悠悠走出，背上扛着枪炮样的武器，“哦哟，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带着两个小孩就敢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晴姬燕依本因异香感到无力垂下去的脑袋一下抬起，原先和人类无异的眼睛变为竖瞳，平添凶狠的兽性，让她有种想要即刻杀死这两人的冲动——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像豹子一样闪出去，两人根本想到她会有这样的速度，连武器都没拿稳，就已经被女孩一手一个，摁住脑袋狠狠将他们的脸砸在地面，被刀剑的碎片刺到头破血流，就地昏死过去。
而晴姬燕依继续将手抬起，紧握拳头：“混蛋……”
“依依！”意识到再接着下去这两人绝对会被女孩砸成肉酱，山南及时叫停，上前将她紧紧抱住，“冷静，冷静点，这些人已经晕过去了，我们还要留活口问情报……”
停在两人头上的拳头因劝慰缓缓松开，晴姬燕依闭上眼睛，感到怒火随着心跳鼓动慢慢平息下去，再度睁开时，眼睛已经回到了人类的模样。她回握了下山南抱着她的手臂：“……嗯。”
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还没能恢复行动能力的付丧神们和古泽朝一都目瞪口呆，不禁回想起面对鼠群时女孩的凶狠——剑主从果然是一路人，他们默默想到。
“还能走动吗？”转过身的晴姬燕依问，古泽朝一也着急忙慌：“刚才那些香味倒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对你们的身体有损害吧！”
“不，忍一下就过去了……”互相扶持着起身，付丧神们摇头反向安慰起主君们。确认他们都没事，一行人将昏迷倒地的两人挪到一边，一个接一个走了进去。房间内，最显眼的莫过于巨大的，滚动暗金红色铁水的刀解池，旁边堆着不少满是碎片的麻袋，应该本由那两个清洁工倒进去，只有一柄刀还算得上完整，连刀鞘都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孤零零地躺在了碎片堆里。
而贴着倒在墙角，唯一幸存下来，满身伤口，垂着脑袋，气息微弱近无的，就是这把刀的付丧神：宗三左文字。
镜头再次切换了。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第77章：审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