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战神在大都会》崔兰衣

2、第 2 章

　　　“B,小丑不见了。”

　　红罗宾的话语从联络器里传来，蝙蝠侠抓着企鹅人的手一用力，企鹅人骂骂咧咧。

　　“fuck batman.”

　　那一头红罗宾还在继续汇报：“除了他，还有哈莉奎恩和小丑帮的人，都不见了。他黑了监控，我找不到他们在哪？”

　　今早阿卡姆发生暴动，所有的病人都逃出病院，而其中最令人头疼的小丑竟然消失了。

　　蝙蝠侠皱起眉，一脸凝重。

　　他了解他的对手，小丑不是一个甘于沉寂的人，一旦他沉寂下来，那意味着他在策划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

　　“我们要快点找到他。”

　　企鹅人眼珠子转动。

　　蝙蝠侠捕捉到他的目光。眼神锐利：“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企鹅人冷笑。

　　蝙蝠侠不相信。他扬起了拳头。

　　奥斯瓦尔德捂着自己发痛的嘴角，骂骂咧咧的开口：“好吧好吧，没有耐心的蝙蝠怪人。小丑离开了哥谭。”

　　“他为什么要离开哥谭？”

　　“谁知道，我怎么知道疯子在想什么？也许他终于玩腻了那些无聊的游戏。”

　　企鹅人十分不待见小丑，任何有追求的反派都不想和小丑那个搅屎棍混在一起。

　　他说得是真话。蝙蝠侠想。

　　“将他关进阿卡姆。罗宾。”

　　“注意能离开哥谭的通道和港口的监控，红罗宾。”蝙蝠侠嘱咐。

　　“他去了大都会。”蝙蝠家的内网突然插入了一个声音。

　　是红头罩。

　　“我一直在关注他，我的人看到他坐上了去往大都会的轮船，小丑女跟在他的身边。”

　　他的话淬着冰，嘶哑的声音昭示着他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布鲁斯韦恩为此沉默了两秒。

　　二代罗宾的死亡，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疮疤。即使亡者已经重回人间，那些伤痛也未曾愈合。

　　“我会杀了他，”杰森陶德说。“你不下手，那我就自己复仇。”

　　“不，红头罩，”蝙蝠侠话语窒涩，“你不能这样做。”

　　红头罩嗤笑：“你说的不算，蝙蝠侠。”

　　他直接切断了通信。

　　“……他为什么要去大都会？”一直旁听的提姆德雷克头皮发麻地转移话题。“那里是超人的地盘，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反派想要跟超人作对。”

　　“他不一样，他是小丑。”

　　蝙蝠侠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消息告诉超人。”

　　纽约

　　正在准备采访稿的克拉克·肯特收到了搭档的信息。

　　小丑。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

　　“我会注意的，b。谢谢你的提醒。”

　　“小心，超人。”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棘手。”

　　他动用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将注意力投向大都会。

　　他的老对手卢瑟，正坐在办公室批改文件。

　　没有爆炸，没有求救声。

　　大都会一片安宁，没有小丑的身影。

　　他的目光一顿，他看到了乙骨忧太。

　　黑发青年走在小巷。

　　风穿过了他的发梢，阳光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面上挂着悠然的神情。

　　克拉克肯特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微笑。

　　他相信蝙蝠侠的判断，小丑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他有一颗狡猾的大脑。为了保险起见，他给乙骨忧太发了一条预警短信。

　　手下意识的按住了通话的按键，那边很快接通了，青年喷吐而出的呼气声清晰可见。

　　“摩西摩西。”

　　“忧太，我想你了。”

　　乙骨忧太看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嗯，离你出门才过去了5个小时。”他露出无奈的神色，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向上的弧度。

　　“你不想我吗？”

　　乙骨已经能幻视出电话对面的男人是怎样故作伤心垂眸。

　　他总是拒绝不了他，乙骨忧太想。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克拉克握紧手机，深呼了一口气。他的心脏正在急促的跳动，好像要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小……”丑去了大都会，你要小心。

　　这句话他来不及说出口，电话却突然挂断。

　　也在此刻，青年的心跳声消失不见。他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找到他。

　　“你怎么了？克拉克，快到我们了。”星球日报的同事推开门，“ 喂！你要去哪里？采访要开始了。”

　　“抱歉，露易丝，我有急事，麻烦你跟佩里说一声。”

　　一向温和的男人，此时脖颈青筋骤起，双拳紧握，声音隐隐颤抖。

　　哥谭，韦恩岛，蝙蝠洞。

　　布鲁斯韦恩，在喝完第三杯咖啡后就见到了一个愤怒的超人。

　　“忧太不见了。”超人双目通红地说。

　　乙骨忧太，超人的爱人。

　　蝙蝠侠从自己的脑子里提取出这个青年的资料。

　　乙骨忧太，日本人宫城县人。幼年在日本读书，十五岁进入了一所宗教学校学习，三年前来到美国读大学。

　　少有的，他发散思维。

　　他很早就察觉到正义联盟的主席坠入了爱河。

　　是从什么时候？

　　或许是从超人比平时更早的离开瞭望塔，他的手机里出现了许多日本菜谱而得知的。

　　而且，超人并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从他骤然柔软的眼神，他的话语，无不向人诉说着‘看，我恋爱了’。

　　他没见过那个青年，但是看过他的照片。他长得阴郁俊秀。年轻的亚洲脸让他头一次质疑起正义联盟首席的道德标准。

　　幸亏他23岁了。

　　这是一个能够合法亲密接触的年龄，也是他能勉强接受的岌岌可危的底线。

　　一个普通人。

　　唯一特殊的，只有他跟克拉克肯特的关系。

　　他是超人的软肋，是小丑的目标。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克拉克肯特面色青白，他的嘴里发苦。汹涌的怒火要将他淹没。

　　“小丑最好不要伤害他。”

　　“否则我会打断他的脊骨，我会让他再也做不了恶。”

　　蝙蝠侠：“我会帮你超人，我已经将消息发给了正义联盟的其他人，我们会帮你找到他的。克制你的怒火，超人。”

　　怎么能轻易控制，他无法想象小丑那个疯子会对他做什么？而只要想到青年受到伤害，他就要窒息了。

　　你今天不该离开他，克拉克。超人责怪自己，他的指甲嵌进掌心。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死亡，爆炸，永远的绝望。

　　“我该留在他身边。”克拉克·肯特呢喃。

　　“超人，超人！”蝙蝠侠大声呼喊。

　　“我们都会帮你，卡尔。乙骨忧太会没事的。”

　　“曼哈顿没有出现。”神奇女侠穿过云海，她按住联络器说。

　　一道光穿过中心城。“中心城也没有看见小丑。”闪电侠停下了他的脚步。

　　钢骨站在瞭望塔的控制室，盯着大屏幕上的监控：“我没有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发现他。”

　　绿灯侠和火星猎人如今不在地球，没有加入他们搜索的队伍。

　　“我没有在大都会找到他。”超人说。

　　“没有人会凭空蒸发，他只会在一个含铅的地方，那是超人的超级视力看不到的地方。”

　　蝙蝠侠坐在瞭望塔会议大厅对自己的同事们说道。

　　“卢瑟的助理与小丑帮的人有联络。”红罗宾将他们的对话留言发给蝙蝠侠。“是卢瑟邀请小丑来大都会的。”

　　“我找到了一点线索，b，”夜翼说，“我在卢瑟的仓库里发现了一箱氪石。”

　　超人，已经用他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瞭望塔，他再也无法冷静。

　　“这是一个阴谋，是卢瑟为了吸引你过去布置的陷阱，冷静超人。”

　　蝙蝠侠对着联络器喊道。

　　超人冲进了卢瑟的办公室，他一把拎起这个秃子的领子。

　　“小丑在哪？”

　　卢瑟只是大笑，超人给了他一拳，他使劲摇晃他的身体：“他在哪？”

　　“你在生气？看来小丑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超人又想给他一拳，他的手却突然无力。

　　卢瑟身上带着氪石！

　　他趁着超人的失神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超人想去追，一双巨大的拳头朝他拍来，是达克塞斯。

　　时间回到与克拉克通信的那一刻。

　　天黑了。

　　不，不是天黑，是那个咒胎，它孵化了。咒力影响了磁场，电话自动挂断。

　　乙骨忧太已经能想到克拉克会怎样的担忧。

　　“得快点了，里香。克拉克找不到我会担心的。”他略微苦恼地拔出武士刀。

　　“宝宝，宝宝……”有八只眼，十多只手的丑陋咒灵盘踞在楼顶，张着血盆大口朝乙骨忧太扑来。

　　他平静地凝视着它的动作，自言自语：“原来才一级。”

　　庞大的咒力自他身上爆发出来，张牙舞爪的咒灵倾刻化为了齑粉，只有他能够看到的紫色腥臭的血液纷纷落下。

　　他轻轻一跃，用咒力包裹住自己，躲开了漫天的血雨。

　　“真弱呀。”

　　宛若屠宰场一般的画面消失不尽，他解开了账。

　　我没事，克拉克。他在心里说。

　　他知道他总是用超级听力倾听他的心声。

　　正当他打算给他打电话时，乙骨忧太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一群涂着油彩，古怪滑稽的人堵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看看小丑叔叔发现了什么？一个变种人。告诉小丑叔叔，你刚刚去了哪里。”

　　绿发看上去精神不正常的紫衣男人走出来，乙骨忧太第一眼就被他身上的浓郁的诅咒所吸引。

　　在咒术师的眼中，小丑被各种诅咒包裹。这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乙骨忧太嫌弃地移开目光。

　　“小丑。”他念出了这个全美耳熟能详的名字。

　　一个有名的疯子，蝙蝠侠的死敌。

　　他对小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恐惧，只有一种对他人如其名的肯定。

　　果然是一个疯子。他感慨道。

　　人杰地灵的美国，总是带给他这个外乡人十足的惊喜。

　　这样的表现让小丑十分不满：“你不怕我，你竟然没有恐惧呐喊！无趣，太无趣了。”小丑撇撇嘴。

　　“抓住他。小丑叔叔会教会他什么叫做害怕。”

　　乙骨忧太轻轻皱眉。

　　他注视着小丑的身后，那里有一只咒灵。

　　咒灵，或者叫他陀一。它的术式很特殊，可以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它原本想等那个强大的两脚兽离开的。但，它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是从那个绿毛两脚兽身上传来的。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它就能变得更强。

　　咒灵失去了理智，他忽略了带他带来威胁的乙骨忧太，它已经被小丑身上诱人的香味冲昏了头脑，他张开大嘴将小丑吞了进去。

　　这动作令人猝不及防。

　　“我们发现他了，超人。”他在大都会的西区医院附近的小巷里。

　　超人站在毁灭日的身上，鼻青脸肿的卢瑟蜷缩在角落里。听到这个消息，他十分惊喜：“忧太受伤了吗？”

　　“不，”钢骨语气艰难，“他没事，有事的是小丑，小丑他消失了。”

　　蝙蝠侠死死地盯住屏幕。他看见肆意飞溅的鲜血和肉沫，小丑被一个看不见的怪物吃掉了。

　　啊？超人一头雾水。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乙骨忧太的心跳声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耳旁。

　　正健康活跃的跳动着。

　　随之他流露担忧：“忧太。”

　　“别担心超人，乙骨忧太拔出了武士刀干掉了那个看不见的怪物。”

　　哈？超人愣怔在原地。

　　“你的男朋友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蝙蝠侠语气复杂，目光却一直盯着屏幕上那个正收刀入鞘的年轻人。

　　黑发的青年稍稍偏头，那双略微下垂的眼睛，与蝙蝠侠隔着屏幕相对。

　　他还记得刚才的画面，小丑被吞了之后。青年愣了一两秒，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出刀。

　　战斗时间总计10秒。

　　忧太没事就好。超人放心了。

　　“看来你知道他有超能力。”蝙蝠侠发问。“你似乎并没有太过意外。”

　　“你有所察觉，你只是觉得他很柔弱。”蝙蝠侠语气不赞同。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

　　“他是我的男朋友，b。”超人大声说。当然他确实有些心虚。不管怎样，在他眼里一股忧太永远是他们初见时那个有些瘦弱的年轻人。

　　比起警惕一切未知力量的蝙蝠侠。强大的氪星人只关注自己的爱人是否受到了惊吓。

　　红披风降落在小巷。乙骨忧太被人抱了满怀。

　　“有没有受伤？baby。”他上下打量青年。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丝伤口才放下心来。

　　“我很抱歉。我没有在你的身边。”克拉克肯特的声音闷闷的。

　　乙骨忧太拍了拍失落的氪星人。他的内心好似被热水浸泡。

　　“我没有受伤，小丑很弱，他伤不到我。”

　　“让你担心了克拉克。”

　　克拉克堵住了他的嘴。他在吻他。

　　“我觉得你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真是甜蜜的爱情。”神奇女侠抱胸说。

　　这番话显然不能打消蝙蝠侠的警惕。不过这也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一件事。

　　蝙蝠侠为什么是蝙蝠侠？就是因为他永远冷静，不为外物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