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成为天鹅 ...
-
Chapter 3 成为天鹅
“童话说雨后会有一道彩虹，却不曾说过它也会转瞬成空。”
00
少年一路听风响，横冲直撞心似阳。
01
年纪大群里发布了最后确定好了的演出人员名单。
原挽筝没有报名，但还是下载了文档，确保她的名字在这个上面。因为她很早就积极地准备了，说起来也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大比赛作个铺垫。
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挂在上面，狄漫茄哼着小曲。
小曲很突然地停了，原挽筝抬头看了看狄漫茄，狄漫茄看了看原挽筝又看了看手机。
“原挽筝！你报名了！那你之前报名的时候还骗我。”狄漫茄有些不高兴
“没有啊，我没有报名啊。”
“那这是……！”狄漫茄拿着手机给她看。
表格倒数第二列赫然写着:“芭蕾系原挽筝 《天鹅湖》”
原挽筝有一点慌:“我没有报名啊。”
狄漫茄看到原挽筝失措的表情，意识到表格有问题。
“别急，先去张主任那里问问能不能删吧。”
趁中午休息时间，原挽筝去了趟办公室。
每届军训必不可少的就是文艺汇演了。同学可以自主报名。一般不会有淘汰的，学校会想让展示才艺的学生都尽情地表演。
她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
“张主任，”原挽筝走到他身边，“我明明没有报名军训的文艺汇演，为什么上面会有我的名字？”她把表格给张主任看了看。
“你没有报名吗？但这个，一般都取消不掉。你是芭蕾系的吧，就展示一支舞呗。《天鹅湖》我听你们洪老师说已经练了大半个学期了吧。”
“那好吧。”
走出办公室，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情。
含参着不解，含参着失望。
那就只能硬闯出一条路来。
可这条路上，花都枯萎，荆棘丛生。
02
她可能知道是谁了。却又不那么确定。这事就像是一个阴谋。有人在幕后操控者全局。
她重新打开手机，郁闷地翻看文档。她其实也不是不能跳，只是……不敢。
令人惊讶却又仿佛在情理之中的，表格最后一行，演员名单里写着纪逾年。他要拉小提琴。
他学医，手指又细又长，稳稳当当地做解剖。现在这双手要拉小提琴。原挽筝不自主地想像了一下。
高中那会儿，确实没听他拉过。
她家里之前是有一把小提琴的，是严惠南留给她的，后来不见了。最后还是于时安不小心说漏嘴，是于筝音觉得挺占地方，把小提琴扔了。当时原挽筝吵了很久，却也无能为力，只是对这个家的狠有多了几分……
原挽筝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离文艺汇演还有一周的时间。
虽说舞蹈生每天都练功，但现在军训，也不会练得那么勤，一次也不会练太久。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在盯着她。
03
最近，纪逾年倒是没有再做“出格”的事情。不，还是有一次的。
原挽筝因为要跳《天鹅湖》，好给观众们留个好印象。经常去音乐楼一楼的舞蹈教室训练。
音乐楼应该说是A大第二大可以练舞和学音乐的楼。属于中西混杂楼。一楼二楼是舞房，门都是玻璃做的。墙上贴着隔音棉。隔音系数相当高。
其实也就是装了没多久，因为上次有个学民族舞的学生去和校长反映，说跳《小城谣》的时候，全和隔壁跳爵士的音乐节奏走了。直闹的要投诉。
三楼是钢琴室，四楼五楼分别是西乐和民乐。
至于原挽筝选择在这栋楼的理由也是很简单。这栋楼处于宿舍和操场之间，来回都很方便。
洪老师去英国旅游了。原挽筝只能和洪老师视频电话，让洪老师指导。她总能一击就命中学生的弱点。
这使得原挽筝进步飞快。再加上体能和技巧的训练，原挽筝逐渐找到了些感觉。
“对，准备的时候头也要挺直，地上没有500万让你捡，舞台上也没有。”洪老师一向是温柔的，一直和同学关系很好，更像是朋友，但该点评的时候，也不会客气。
毕竟她是国际赛事评委。
习惯了她的教学方法就好了。其实也能从中收获到很多。相较于原挽筝高中时候的舞蹈老师，洪老师不知要好多少倍。
高中时候的老师扒舞要扒很久，而洪老师几乎会每支经典的舞曲，现扒也不会很久，看几遍就会了；高中时候的老师特别喜欢放《情歌王》，自己呆一边去刷手机，而洪老师有时兴致上来还会和同学们一起练体能，美名其曰减减肥。
一次食堂吃饭，人太多没位子，纪逾年和他的室友过来和原挽筝与狄漫茄拼桌，也忘了是谁一时兴起，玩起猜拳，输的请客。
五分钟后……
“谢谢纪老板！”
“老板大气！”
“老板万岁！”
其他人围着纪逾年到收银台结账，指纹解锁后，原挽筝瞄了一眼，他的主页是之前在练舞房的自己。
“说吧，什么时候拍的？”原挽筝开口。
纪逾年笑:“什么？噢，两天前，刚换的。”
“哦。”纪逾年室友和狄漫茄起哄声一片。
他们的起哄声太大了，大到我也以为你喜欢我。以为。
04
时光不停。文艺汇演的日子到了。
整个大一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校方斥巨资搭建的临时舞台，非常气派。上午叫表演的学生彩排了一下。
原挽筝见到了纪逾年。
一身黑西装。帅得令众多女生花痴。
恰逢纪逾年和张主任正在聊天，原挽筝也没去打扰。
倒是纪逾年，不一会儿就默默地坐到了原挽筝身边。
“终于见到天鹅本鹅了，戴了头饰更像天鹅了。”纪逾年打趣道。
就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渐渐熟络了起来，也就这几天的事，那现在算是朋友？
纪逾年仿佛听的到原挽筝的心声，朝着她眨了一下眼。
原挽筝重新定了定神，喝了口水，答道:“那《天鹅湖》我不扮得像天鹅，还能像什么？”
“鸭？”
原挽筝差点把嘴里的矿泉水给吐出来，纪逾年见状连忙拿了张餐巾纸。
“丑小鸭也会变成天鹅，为什么不能加上这一段，再继续原本的《天鹅湖》呢？”
原挽筝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原挽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按她说的这样理解了还是明知故问。但心情感觉好了一些。
“其实，”原挽筝坦白“我原来没有报名。也不知道为什么，报名表上出现了我的名字。”
“了解。”纪逾年安慰，“别紧张。虽然我知道对你来说有一些困难。”
具体的事情经过，其实纪逾年已经从张主任口中得知了。刚刚聊天就在聊这个。至于为什么聊——
纪逾年高考可是汇城状元，A大校长一直想把他招进来，但没办法，他心意已决，选的Z大。A大校长努力说服自己:没事，去Z大，反正离我们近，找个A大的女生结婚，也算是我们学校了的。同时，让张主任多关注他。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纪逾年追问。
虽然她心中有了人选，但还是不确定。便只得摇了摇头。
原挽筝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平时也不会得罪谁。
“那先把这场舞蹈表演，表演完再说。”
“嗯。”口头上这么说着，但原挽筝心中的石头依旧没有着地，一直悬在半空。
彩排没有什么问题，这就更加剧了原挽筝内心的不安，总觉得正式演出会出岔子。
但纪逾年打消了她的疑虑:“放心，正式表演不会出差错。”
真正打动原挽筝的，其实是纪逾年说的一句:“我们需要你。”
我们需要你。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
原挽筝把带着背景音乐的U盘交到了指定人员那里，后面被叫去化妆室化妆。
给她化妆的，是原挽筝同芭蕾舞专业的学姐。之前，原挽筝不认识教室也是她带的路。两人有过几面之缘。她好像叫李舒絮？总之，红榜上有过她的名字。
妆化到一半，罗听雨也来了，偏选择坐在原挽筝边的位子上。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我让给你的名额，怎么样，你要怎么感谢呢？”
随后赶到的保安把罗听雨“请”出去了。
心突突的跳。
舞台上，已经开始了表演幕后者们，也随时听报幕员的指令，紧张地等候着。就像是公布体彩中奖号码，不知花落谁家。
狄漫茄在表演的时候，原挽筝拍了几张照片。听到观众热烈的掌声，就知道她的比赛稳了。
在观众席第一排，她看到了纪逾年。也是，就他的样貌，不用化妆也行。回到幕后，李舒絮陈“传授“经验”，虽然原挽筝之前也参加过表演。
“其实，跳的好不好，他们外行人也看着不错。只不过，你跳的越好，越有优先择偶权。”
优先择偶权——他
“加油啦！”
“接下来，有请芭蕾舞专业的原挽筝带来舞蹈《天鹅湖》。”
一片掌声。
“我走啦，学姐。”
“阳光点，记住，你现在是天鹅。”
原挽筝上场。
一秒，两秒，三秒……她在等音乐。看到负责人员在场外摆了摆手。
猛然醒悟，没音乐了！被偷了？被换了？没拷上？
一片哗然。
原挽筝默数五个数，准备直接跳，却听到了音乐声响，但好像不是自己拷的音乐。只有小提琴声响。
踮起脚尖，打开手臂，伸长自己的天鹅颈，一遍偷望向观众席。只看到纪逾年身穿西服，拉着小提琴。
为天鹅伴奏。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成为天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