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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祭祀 ...

  •   中秋宴结束后,连续几个晚上,萧皇后都噩梦不断,深夜,
      “滚开,都给本宫滚开,你不要过来,我没有,没有~啊~”

      萧皇后呼喊着惊醒,从床上猛的做起来,衣衫已被冷汗浸透,脸颊两侧黏贴着发丝,眼神惊恐,大口的穿着粗气。

      “娘娘又做噩梦了?可需要奴婢去宣太医?” 伺候的宫女循声赶来。

      “不必。”

      萧蕊皇后吩咐道,而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柜子。

      太子府,早课后,
      承桑霁云的书案上又是叠起高高的一摞书,李落凝随手翻看两本问道,
      “太子近来喜欢看祭祀内容的书?”

      承桑霁云叹了口气,语气中多少带这些无奈道,
      “听闻母后要举办一场祭祀仪式,驱鬼辟邪,我怕到时候母后会问有关的问题,想要提前做些功课。”

      “祭祀的内容,太子也要懂?” 李落凝有些不解的问道。

      承桑霁云点了点头,回应道,
      “母后说,一国之君要无不知百行通,别人懂的,我也应该懂,别人不懂的,我也要略知一二才行。如此才能成为一个好国君。”

      李落凝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心道,
      “这个萧皇后,还真是想要让霁云无所不能。”

      “霁云,霁云,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门外传来林淮初的声音,不多时便听到由远及近奔跑的脚步声。

      莽莽撞撞的林淮初没留神,差点被门绊个跟头,手里的盒子也随之飞了出去,刚好掉在李落凝的手上。

      “啊!先...先生也在啊...”
      林淮初没有想到李落凝还没走,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

      “林公子这是得了什么宝贝,这么开心?”
      李落凝温柔的笑着将手里的盒子抵还给他。

      “嘿嘿,先生说的没错,我确实得了个宝贝。这得天独厚的宝贝,陪霁云简直再合适不过,先生要不要也看看?” 林淮初一脸自豪道。

      李落凝点了点头,说道,“好,看看。”

      林淮初将盒子放到承桑霁云的桌上,一脸神秘兴奋的推了过去,将开口的方向转给承桑霁云,眼神示意他赶紧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承桑霁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林淮初平日里经常喜欢带一些新奇有趣的玩意来给他。

      承桑霁云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看着林淮初笑而不语。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承桑霁云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紫檀木的盒子里,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云形汉白玉佩,颜色干净纯可透光。

      “这玉佩!” 李落凝心头不由的一紧,这玉佩他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不禁陷入回忆,
      “师妹,今日是你生辰,这个送给你。” 年少的李落凝摊开手,那云朵玉佩赫然躺在他的掌心。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你看这雕工,看这成色,看着通透,尤其是这形状。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我刚一看到这玉佩的时候,就觉得这绝对是全天下都找不到的好东西,怎么样,我这个兄弟够不够意思!” 林淮初一脸自豪道。

      “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宫外,那霁云他?”李落凝心中思索了半天,而后问道,
      “林公子是从何处寻得这枚玉佩?”

      “在城里的当铺啊。嘿嘿,先生有所不知,霁云身上有处胎记,是一个类似于云朵的形状,十分特别。我见这玉佩的形状刚好与他胎记的形状相仿,便买下来送给霁云啦。” 林淮初解释道。

      “淮初!”
      承桑霁云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身上有胎记不足为奇,但他母后似乎很讨厌他的那枚云朵胎记,他身上有胎记这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

      “怕什么,先生又不是别人。” 林淮初不以为然道。

      李落凝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那日的情形,站在那里不自觉的出了神。
      “云形,胎记!”脑海中又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影子,还有她手腕处那枚独有的云朵形胎记。

      承桑霁云见李落凝半天都没有说话,以为他很在意自己有胎记,毕竟在绝大多数人心中,胎记更像是身上的一种诅咒,时常被视为不详。想到这,承桑霁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身体,低头喃喃道,
      “先生也觉得这样的胎记很奇怪对不对?”

      李落凝这才回过神,忙解释道,
      “啊不,我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旧人而已。”

      “想起一个人?先生想起的那个人,也是有印记吗?” 林淮初问道。

      李落凝抬眼温柔的看着承桑霁云的那双别样瞳色,眉眼柔笑的轻声道,
      “嗯,也有。”

      几日后,皇宫摆起了祭坛,
      祭祀仪式如期举行,台上法师带着凶神恶煞的驱鬼面具,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的挥舞着法器,不多时狂风大作,头顶乌云密布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

      李落凝站在承桑霁云身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袖袍内一只手悄悄转动,口中掐诀念咒,待不多时便察觉到场内有一个看不见的鬼混正在四处游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不由的心道,
      “控鬼术!这阵仗不是在驱邪,而是在...引雷!”

      察觉到不对,李落凝反手拿出一根草,悄无声息的掖在承桑霁云的脖颈后。

      “夜悲鸣,式云边。神修惆怅,生死皆天。”

      台上法师口中念念有词,周遭的狂风越发的凶猛,头顶更是乌云愈发疯狂,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李落凝不断的环视四周,试图找到被控鬼的身影,心道,
      “这控鬼之人是在用鬼的眼睛探查祭坛四周情况,但这天雷......?究竟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正在思考之际,李落凝便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汗毛飘飘立起,连忙一把拉过承桑霁云压低他的身体带着跑出几丈远,

      “小心!”

      与此同时,只听得震天巨响,一道破天的闪电劈在距离承桑北昆和萧皇后不远的位置。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所有宫女太监抱头鼠窜,不知道是谁喊道,
      “背信弃义,杀妻夺子,坏事做尽,必遭天谴。”

      李落凝护着承桑霁云将他安置在角落,叮嘱道,
      “在这别动。”

      说罢就要转身去救其他人,却被人一把拉住衣袖。

      “先生,别走,我怕。”
      李落凝还是第一次看到承桑霁云这样子,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拉着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承桑霁云自小就害怕打雷下雨,但却总是因此被母后训斥他胆小。六岁那年,被萧皇后强迫着在暴雨的亭子里独自呆了一夜,说是要锻炼他的胆量。那个漆黑的雨夜,除了电闪雷鸣,周遭没有一点亮光,除了能听见雨水砸在屋檐,其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幼小的承桑霁云被吓的瑟瑟发抖,蜷缩在凉亭石桌下,惊恐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自那之后,承桑霁云害怕雷雨天的毛病不但没有改变,反倒因此而变得更加严重,但为了不被母后发现,每次他都一个人蜷缩着躲在被子里,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后来皇上在宫中给他建太子府,准他一人居住,才敢让多总管在每个雨夜留下一盏长明灯作伴。

      看着承桑霁云被下的惨白的脸,还有那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手,独用的瞳色逐渐蒙上一层水雾。李落凝的心顿时被扭成一块,将蜷缩的承桑霁云拉入怀中,安慰道,
      “不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祭祀活动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雷打断,场面乱作一团,太监宫女们忙搀扶着承桑北昆和萧皇后想要离开。但这雷电似乎是在追着皇室有意为之,无论萧皇后和承桑北昆朝着哪个方向逃跑,这雷电都会在距离面前几丈的地方砸下来,似乎是故意为之。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甚至有不少人在慌乱之中受了伤倒地不起,李落凝实在是忍不住坐视不理,拉着承桑霁云被吓的冰凉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在外围逐渐靠近承桑北昆和萧皇后的位置,高声喊道,
      “不要靠近祭坛,外面绕过去,进到屋子里,龙柱可以抵御雷击。”

      听到的太监宫女连连点头,带着狼狈不堪的承桑北昆和萧皇后匆匆躲进了殿内。

      李落凝从承桑霁云的脖领后取出嘉荣草,嘴唇微张,用极小的声音轻念口诀,将嘉荣草朝着天空中的雷眼抛过去。
      随着嘉荣草进入云眼正中心,雷电戛然而止,头顶的乌云也逐渐消散,天空再次恢复平静,而原本的祭祀法师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地上一张诡异的面具。

      第二日早朝,承桑北昆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
      “朕让你找人祭祀驱邪,你倒想要了朕的命!居然还让行刺之人从朕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来人,将礼部尚书朱免压下去斩了,诛九族!”

      “皇上,臣冤枉,冤枉啊。祭祀之时为何会引来天雷,臣真的不知道啊,皇上开恩啊。”

      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敢替他求情,毕竟是朱免全权负责准备了这次祭祀,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这种危机皇家性命之事的发生,他都必死无疑。礼部尚书朱免是萧家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可以说是萧家操控礼部的一棵大树,但如今出了这事,即便萧家平日里再有权有势,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在这件事上为他求情。

      “父皇,朱免毕竟是礼部尚书,因为一场天灾就将其处死,恐怕不妥。”承桑漠出言相劝道。

      承桑北昆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但承桑漠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君无戏言,这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无论这件事是不是朱免做的,眼下这黑锅总要有人来背。

      “启禀皇上,臣以为...”一旁的萧永年刚刚开口,便被上官纯一打断。

      “萧大人,听闻这朱免当年可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竟然敢借用祭祀之事谋害皇上,你说究竟是你背后指使,还是你萧大人当年有眼无珠呢?” 上官纯一在胸口轻轻煽动扇子,语气平和但却字字有力的质问道。

      萧永年连忙跪倒在地,辩解道,
      “臣,绝无谋害皇命之心,那朱免所做之事老臣一概不知,还望皇上明鉴。”

      承桑北昆没好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永年,讥讽道,
      “你一概不知!你提拔上来的人,差点要了朕的命,你一概不知?”

      “皇上,当日之事臣也有所耳闻,臣的独女是您的皇后。虎毒不食子,若真是臣所为,又怎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毒手。”萧永年解释道。

      承桑北昆自然知道这事与萧永年无关,他说的也有道理。头疼的捏着眉心,心里乱的不行,双目紧闭道,
      “纯一,你去替朕拟一份礼部尚书候选人的名单,三日内交上来。”

      几日后,醉仙楼,
      上官纯一和木槿伶对视而坐,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
      “你做的?” 上官纯一开门见山的问道。

      祭祀那日的事,第二天就在京都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萧家皇后无德引天怒,所以才有了那日之事,民间甚至有了应该废后的议论。

      上官纯一翻来想去,能和萧家有仇的,还能有本事做的这么干净,恐怕也就只有他追月阁能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只是,这次的事情属实太过离奇,他木槿伶的追月阁本事再大,也从来没听说能够呼风唤雨,难不成这追月阁在木槿伶的手底下练成仙了?
      “京都城中散播的留言吗?犯不着我出手,这全天下恨萧家的又不止我一人。闹出这么大阵仗,他萧家就是再有本事,也难堵这悠悠众口,想压也压不住。”
      木槿伶品了口茶,声音轻柔的说道。

      “我是说祭祀那日的天怒!” 上官纯一双指好似划重点的,轻拍了拍桌子问道。

      木槿伶表情怪异的笑道,
      “纯一哥哥也太瞧得起我木槿伶了,我又不是神仙,哪来的那呼风唤雨的本事?”

      上官纯一早知道木槿伶会这样说,他虽然不知道木槿伶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引来了那日的天雷,但这事肯定和他托不了干系。

      上官纯一慢慢靠近木槿伶,两根手指勾着他的领口将他扯近,明知故问的语气道,
      “天雷不是你做的,那舞姬的事,怕是和你有关吧?”

      木槿伶轻轻抬起手里的烟杆,挑开上官纯一的手,转身从榻上下来,光脚踩在地上语气轻松道,
      “你怎么认定是我,说不定就是罗刹国行刺呢?”

      上官纯一摆弄的手中的棋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日那舞姬其实本就没打算真正刺杀,那暗器的位置,即便皇上不躲也伤不到他。更何况那张脸,还有...”
      上官纯一欲言又止,将手里的白字轻轻落下,又拾起一颗黑子继续说道,
      “皇上当日看到那舞姬之后那么激动,想必这天底下能让圣上激动的女人,也没几个。”

      木槿伶的表情毫不在乎,只是赤着脚来到茶桌旁坐下,准备泡茶,嗤之以鼻道,
      “承桑北昆贪花恋酒,和天下的百姓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

      “哦?那我怎么听说,当年木槿府上的一个丫鬟和夫人长得颇为相像,更是因此被收为义女。” 上官纯一转头看着木槿伶的反应,虽然追月阁曾努力隐瞒这人存在过的踪迹,但这世上凡存在过就会留下踪迹,只要上官纯一想查,便没有他查不出的事情。

      木槿伶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
      “木槿府当年被诛了九族,府里丫鬟奴婢尽数被遣送荒地,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奴婢。”

      “你是没这个本事,但不代表追月阁没有,以我对追月阁的了解,用你们的影卫去找人一点都不难,我只不过是有些好奇,花费这么多年去培养的刺客,就是为了在宴会上露一面?你这不是亏本的买卖。” 上官纯一问道。

      木槿伶轻笑道,
      “买卖嘛,有来有往,愿卖愿买,上官公子经商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不是吗?况且,你怎么就知道我这步棋,没有用呢?”

      上官纯一仔细想了想,便明白这其中几件事的关联,盯着木槿伶沉默半晌,语气带着略微的警告道,
      “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来报复萧家,不许你动霁云一根头发。”

      漠兰王府上,承桑漠正拿着一个玩偶陷入回忆,
      “漠哥哥,以后你若是做皇帝,能不能让我在京都做个王爷。”年幼的承桑霁云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问道。

      少年的承桑漠放下手中的书,宠溺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
      “小云儿,为什么不想做皇帝,偏偏想要做个王爷?”

      “漠哥哥能文能武,比云儿厉害百倍,有漠哥哥在,国都日后必定会繁盛。云儿只想要一直留在漠哥哥身边,做个依仗皇权的闲散王爷。” 小霁云撒娇的摇晃着少年承桑漠的手说道。

      少年的承桑漠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
      “好,漠哥哥答应你,若是日后做了皇帝,一定会让小云儿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承桑漠是当年承桑北昆与北漠的兰时公主所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然而正因为他这一半北漠的血统,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没有母亲的庇护,父皇大部分时间也都忙于朝政。他是被宫女太监嘲笑欺辱中长大,直到有一天小霁云的出现。

      在承桑霁云的眼中,从来没有因为他一半北漠的血统而刻意疏远,反倒格外高兴自己有一个哥哥,幼年时更是与他分外亲近。也正是因为小霁云,承桑漠在皇宫里的日子也逐渐好起来。

      这一切的美好,都在霁云逐渐长大后开始有了变化。萧皇后对承桑霁云尤为苛刻,甚至有些时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朝着霁云乱发脾气。经常是前一晚还在对小霁云暴怒辱骂,第二日一早却是一副慈母模样。上一刻还在对霁云说,这全天下只有母后是真心为你好。下一刻便会因为霁云对太监的一个笑容而辱骂他卑贱,呵斥他不要叫自己母后。幼年时的小霁云,经常因为萧皇后这摸不着头脑的脾气,被吓的哇哇大哭钻进承桑漠的怀里寻求庇护。

      这些,承桑漠都看在眼里,但却因为自己这个身份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可能的给小霁云所有他想要的,做一些皇长兄能做的事情来安慰和保护他。

      直到有一天,他在萧太后的话里听出了对他的杀意,还有每一次霁云与他接触后,萧皇后宫里的人都会到太子府上去,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而霁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承桑漠知道,接近自己,只会让萧皇后更加刁难承桑霁云。

      那一年春猎,萧家的人终究还是对他下了手,若不是当时被木槿叙白所救,自己怕是也活不下来。当年木槿叙白留下的一封信,彻底改变了他与整个皇室的关系。

      “来人!”承桑漠收起手中的玩偶,朝着门外唤道。

      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家丁摸样的人,单膝跪在地上,
      “王爷有何吩咐。”

      承桑漠将自己的随身令牌交给来人,说道,
      “做的干净些。”

      萧府,
      “什么!劫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何人所为?” 萧永年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人来报说是昨夜有人闯入天牢,劫走朱免上下一家老小。

      “属下不知,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人给劫走,属下已经派人封锁城门,严查出入城门的所有人,想必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出城。”

      萧永年沉默半晌思来想去后说道,
      “这些人能悄无声息的将一群家眷从天牢里救出去,那么从鱼龙混杂的城门口骗出去自然也不是难事。皇上刚刚换掉礼部的人,眼下刑部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此时不可声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今夜以前必须给我找来一匹相同年龄身形的人顶替。”

      “属下这就去办。”侍卫得到指令后前去办事。

      萧永年眉头紧锁,双目如炬,不由得低沉道,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城死牢里面偷人?”

      醉仙楼,
      木槿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思索片刻不由的轻笑道,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朱免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想必手里也有不少萧家的把柄,还真是一步好棋啊。”

      京都城北郊,
      朱免一家老小陆陆续续从几辆马车上下来。

      “多谢王爷出手相救,朱家上下感激不尽。”朱免的儿子上前跪在一个侍卫面前说道。

      “朱公子快快请起,我家王爷托我告知,要您赶紧带着家眷一路北上。若是沿途被人拦下,便说你们是先前兵部派去边疆那只军队的家属,想要到边漠给他们送点东西,我家王爷已经替你们在车里备齐一切所需。朱大人虽说曾为萧家办事,但为官还算公正,此事不过是有人从中作梗牵连朱家上下。如今我家王爷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侍卫道。

      “漠兰王的大恩大德,我等永生难忘。父亲离开前,曾交由我一个账簿,上面记着这么多年萧家利用礼部从中谋利的所有内容,还请大人将其带给漠兰王,算是我一家老小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朱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账簿递了过去。

      “夜路难走,朱公子还是赶快出发吧。”侍卫接过账簿,叮嘱道。

      皇宫内,御花园,天气甚好,
      李落凝今日与承桑霁云要上一堂户外的早课。

      坐在一旁等待承桑霁云,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缓慢的脚步声,听上去有许多人。

      李落凝懒得理会宫中繁琐的礼节,索性便侧身躲避在假山的一侧,等着一行人过去。

      “娘娘,前些日子太子派人送来很多漂亮的牡丹花,就种在这御花园里,要不要过去看看?”说话的是萧太后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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