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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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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莉尔达摆整齐屋里的摆设以后，一个人悄悄摸摸地走进了房间，惊讶的表情快要溢出脸颊。
“赛莉，你回来了？”
“是啊……艾莉大婶。”闻到艾莉大婶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油烟气味，赛莉尔达立刻挂上了虚与委蛇的笑脸。
抄手直立在一旁的达里安斜睨着对方，似乎在想此人的来意。
“这位是？”艾莉大婶对上达里安居高临下的视线，有些悚然地哆嗦。
虽然长相很帅气，但是眼睛里好像藏了一个吃人的怪兽似的。
“是我在森林里交到的朋友呢。”赛莉尔达回过头来，眼睛如月牙般笑着。
“森林哪里有……”艾莉大婶嘀咕了一声，忽然想到那个传说，连连退后，梗着脖子看向达里安愈渐染上红色的瞳孔。
“是吸血鬼吧？”她抖着声线，快要退到门口。
“是吗？我看不到呢，应该不是吧，达里安先生待我很好呢。”
笑容甜美的少女真诚地对她说着，可艾莉大婶此刻却觉得她此刻像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恶狠狠地贴近她的脸想咬断她的脖颈。
门外的急促步伐越来越远，赛莉尔达知道艾莉大婶被吓走了，又想到还有一个达里安在身边，只好冲他笑笑道：“艾莉大婶怎么了？”
“为什么说不知道我是吸血鬼？”吸血鬼达里安有些疑惑地把皮鞋抵在她家房梁，倒挂在上面，很好奇地道。
“你们家的房梁很适合吸血鬼。”
“哦，如果我说你是吸血鬼，她会害怕的呀。”
“您能喜欢我家房梁可真是我的荣幸呢。”
说完这句话，赛莉尔达感觉到自己头上的房梁一动，达里安的脸应该在她的面前。
“看不出来。”
“什么？”
“荣幸。”达里安嘟囔了几声，“你的表情根本就没有荣幸这回事吧。”
“这种感情一般是在心里发出，表面看不出来的。”赛莉尔达暗自吐槽达里安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个了，一边想歪脑筋哄好他。
“是吗？”他轻声说，气息都喷在了她脸侧。
“是的呢。”
“她叫你赛莉。”
“嗯，这样念着也挺顺口的，所以她们习惯这样叫吧……或者不想记我的全名？”说起这个，赛莉尔达也不太确定。
“那还有人叫你什么？”
“我父母叫我莉莉……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了。”她想了想，然后肯定地告诉他。
“莉莉？”达里安轻喃。
“嗯。”
“莉莉。”
“嗯。”
“莉莉？”
“嗯！怎么了？”赛莉尔达忍无可忍，捏了捏对方的脸颊，一字一句地问他道。
“那我呢？”
赛莉尔达没听懂，歪了歪头表示让他说清楚些。
“你可以叫我什么呢？用你们人类的方式。”
“我们这是在互取小名吗？你什么时候有这兴致了？”她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想：“或许，叫达令（亲爱的）呢？我是在想不出来。”
“不。”达里安斩钉截铁。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又想了想，“我还是叫你吸血鬼先生吧。”
达里安不置可否。
赛莉尔达等了好久没等来他的回应，就拍了拍手上的灰，拿过拐杖就往前走。
“哦对了，吸血鬼先生，你有人类货币吗？”
“没有，但我有金子。”
达里安稍稍松手便轻松落地，戴上斗篷的帽子，跟着她出了门。
远离森林的集市售卖的品类相对丰富，虽然没有平日里热闹，但也不像刚刚走过的那处一般冷清。
赛莉尔达一边走，一边把布料整整齐齐地挂在眼睛上，然后在脑后绕圈打结。
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达里安，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好奇的感觉，只淡漠地把视线放在赛莉尔达身上。
这时，几位含着讽笑的少女打闹着冲上前，不小心碰了达里安一下，也没有道歉，就径直把赛莉尔达刚挂好的布扯下来，扔到地上踩了几脚。
“灾星，这里可不需要你。”带头的金发女子趾高气扬地仰着头不正眼看她地说。
“就是就是……”她的跟班附和着。
达里安蹙眉不语，准备着把那些失礼的女子震开，但又好奇赛莉尔达会怎么面对这些事情。
“听说莎莎死了？还死的很莫名其妙，我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来为她祷告。”赛莉尔达笑着迎上去，仿佛她们的举动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那些女孩懵了一下，然后一个女孩惊骇地捕捉了几个字眼，猛地抬头：
“你在森林里怎么知道伊莎贝尔死了？”她此时狰狞地睁大了她浅棕色的杏眼，“是你杀的对不对。”
“你是凶手。”
赛莉尔达活动活动了肩膀，却被对面看起来弱小的女子禁锢的无处遁逃。几滴清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白色的眼睛里流出，她疯狂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哭给谁看，没有人会心疼你的，你这灾星。”使劲掐着赛莉尔达的女孩死死瞪她，却被一阵风掀翻。
虽然知道是谁做的，但赛莉尔达还是愣了一下。
父母逝去以后，就没有人再这样维护她过了。
即使这些事情她自己能够消化，或者说能有自己的方式解决，但是被人维护的暖意还是深深地镌刻在她的心里。
在她感动的瞬间，其余的女生都感受到了那股风势之盛，顺着风来的方向，她们齐刷刷地看向达里安。
这又是个什么怪物……
虽然她们看到达里安斗篷帽檐下的精致脸庞都被惊艳了一下，但她们也都十分有审时度势的能力，立马判断出自己再不离开这里就小命不保。
于是她们赶紧灰溜溜地离开了。
她们走后，赛莉尔达还是一直“目送”她们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在想什么？”达里安缓步到她身旁。
“在想如果我是强者就好了。”她轻喃道，声音细微，但还是被达里安听了个清楚。
“什么意思。”
“如果成为了强者，即使她们看不惯我，也不会对我如此恶劣的。”她长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泪光闪烁。
达里安没听懂其中深意，继续跟着她一起往前面的集市走。
前面行人行色匆匆，但眼神一落在赛莉尔达的眼睛上时，都掩盖不住她们眼中的厌恶。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吗？达里安在她的身后，冷冷地扫过所有人的目光，快步走上前把赛莉尔达往自己怀里揽。
“我没事的，习惯了。”她安抚性地拍了拍达里安的手背，“你看看有没有卖调味料的，还有面粉，床，柜子之类商店。”
“床？”
“我没有睡觉的地方呀。”她低了低头思考了一阵，然后摇头道：“算了，床和柜子我们搬不回去，等我有空的时候自己再做一张床吧，刚好可以打发时间。”
听完她的话以后，达里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寂静。
他的城堡好像确实太空洞了，对于人类这种生活如此多样，混乱的物种来说，好像确实挺无聊的。
怎么办呢？他想了想，然后又被自己莫名的想法惊醒。
他怎么又开始体谅他的血包了？这样可不太妙，还是先把集市逛完再说吧。
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目前正在做的事情上。
赛莉尔达已经挑好了一些酱料和面粉了，双手稳稳当当地把东西递给店主时。
他眼看着她把东西放在那店主手上后，店主又抽手，任由那些挑选好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怎么……”赛莉尔达有些无措。
“哟，果然是灾星，这么叫还真是有原因的。你把我们店的东西掉地上了，怎么赔？”店主此时的表情与刚刚那几个为难她的人的表情极其重合，一样的刁蛮跋扈。
“你刚刚接到了的，我感受到了。”她稳了稳心神，拒绝了赔偿，“我没有做错，是不会赔偿你的。”
“达里安，我们去别家买吧。”
说完这句话后，她想走，却被人一把打掉了拐杖。
失去了拐杖，她在黑暗里的安全感又少了一点。但实在不想再在这些人眼里再像从前那样软弱可欺了，就强忍恐慌，站直身体，直视前方。
“如果说，我是灾星的话，你们这样百般刁难我，就不怕我让你们本来就贫瘠的生活更加多灾多难？”
说罢，她还笑了笑，贴近她前面的任意一个人的耳朵，轻声道：“说实在，我还挺期待看到你们陷入绝境的样子。”
“疯子。”被她紧贴住的人叫骂了一句就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
围在店铺周围的人也慢慢的散开了，店主看散开的人群，只能喊声恨恨地喊道：“算我倒霉。”
“你还会更加倒霉的。”赛莉尔达转头朝着她气急败坏的脸色补刀。
“还是牙尖嘴利的。”达里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晃悠到她身旁，说这么一句。
赛莉尔达心狠狠跳了一下，垂下眼睫，心里把这句话琢磨了半天。
他到底是喜欢牙尖嘴利的，还是喜欢她装的那样温婉可人。
“我会不会太嚣张跋扈了一点。”她微微抬起眉梢，试探道。
，还差 
